第三百二十六章 杀鸡儆猴
在周氏的殷殷期盼中,云生的第二封信终于来了。这次却是隔了有十天才到。 云香简单的看了看信,然后读给周氏听了一遍。里面自然不会说战场上的事情,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这几日每天做了什么,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之类的。 等到回来自己的房间,云香才拿出悄悄收起的那一半专门写给自己的部分来看。 郑将军带的第一批人去边疆,那一批足有两万人。可等古陌的大军到达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半人有战斗能力。其他人大多都被毒虫给咬伤了,有接近一成的人直接丧命,或者有生命危险。 而剩下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中毒的现象。虽然及时医治了,但是治愈的比较慢,并没有特别的有效。 所以古陌已经上书,让朝廷公开的请司徒流风去前线支援。谁都知道,司徒流风不轻易的接诊,所以古陌建议让福慧县主,也就是刘云香去做工作,请他出山相帮。 皇帝拿到这封密折,沉思了一下。就在前不久,他还曾和司徒流风探过一次,司徒流风当时已经有些松口了,可是却看不上太医的官职。毕竟官职最高的院史也不过正四品而已。 “刘云阳?”刘云阳给皇帝呈上了奏折,还没有离去。☆,..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在一旁伺候笔墨,或者整理分类奏章的。 “陛下,微臣在。”刘云阳躬身回应。 “你来看看这封密折。”皇帝直接把奏章丢了过来。 刘云阳一愣。可不敢让奏折落地,伸手利落的接了过来,却没有直接翻看。而是道,“陛下,这奏折……是密奏。” “让你看你就看。”皇帝满意于刘云阳的谨慎守规矩。 刘云阳打开了奏章,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图。他想起司徒流风曾私下里跟自己透露的几句话,于是踌躇道,“陛下,司徒流风虽然和我们一家亲近。更是云香的师兄,但是他出手十分的看中规矩。不过在下曾经问过他不愿意为官的原因……” “哦?你来说一说!”皇帝一直想要把司徒流风收归己用,毕竟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在意自己是否能多活几年。 刘云阳苦笑,“其实原因很简单。陛下只要想一想,如今司徒流风的师兄和师妹都是谁?又是什么品阶?” 皇帝了然的点了点头。同是成天大师的弟子,司徒流风一直游走于世间。也是不愿意被人拿出来和师兄妹比较。 “成天大师的大弟子乃是西华国的国师。位阶是超一品。他擅长占卜吉凶。测算国运,乍一看比司徒流风所学要有用的多。可是真正到了某些时刻,司徒流风的一身医术,却是千金也难换来的。”皇帝倒是想得透彻。“但是朕却不能乍然就给他一个高位。这样吧,朕就亲封他为太医院参使,正三品的品级。若是以后再立了功,便再行嘉奖。” 这个参使可是个新职位,怕是就等于参谋。客座教授之类的职位吧,只是为了给司徒流风个名头罢了。 三品以上的官职。在京城也可以被人称呼一声大员、高官了。而且又了皇帝的承诺,以后也肯定不会止步于这一步。 刘云阳觉得可行,于是道,“臣即可出宫去探望司徒神医。” “嗯,你且去吧。若是司徒流风立了功,朕也会给你记上一份功劳。”皇帝也不差饿兵,让刘云阳去做说客,也得给点好处。 司徒流风其实早就在为古陌制造这一类的药了。古陌这一封信却正好搔到了痒处。司徒流风本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可是男人么,有了心爱的女人,就不愿意她受到半点的委屈。若说钱财,他真是不缺。若说地位,也是受尽别人的追捧。皇帝有事情也得求着自己。 可是在世俗人的眼里,这一切却都不是正式的。刘家如今渐渐的起来了,刘云莲的弟弟定的是大司农的嫡孙女,meimei定的是国公府的公子,如今的兵马元帅,本身更是有了县主的身份。她嫁给了神医,却终究名头还不够。 正三品嘛,勉勉强强先接受吧。最起码能给云莲要个正三品的诰命夫人先做一做。进门后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身份。于是点头答应了。 接了圣旨,司徒流风便带着第一批药材和成品的药匆匆的去了边境。 云香一家,便开始了各种期盼的生活。刘云生、司徒流风、古陌、周直,都去了战场,所以这件事情就成了一家人每日都要谈论的话题中不可所缺的部分。 刘云生对周氏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实际上他们刚刚到了边境的时候也是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那些蛇虫鼠蚁的可以在地底下钻来钻去,实在是防不胜防!南月又是杂草丛生,树木茂密,所以在不了解情况下,着实不少人都受了伤。 古陌和郑将军会和的时候,南月已经占了大夏两个城,附近的村子也差不多都被洗劫了一遍。 幸亏云香事先给了一些防蛇虫的药粉,虽然不够每个人都撒上一些,但是给少部分的先锋军撒一点在身上,倒是大大降低了伤亡的概率。 古陌着重的询问了郑将军这一段时间的作战行程,果然察觉到了一些问题。每一次这边出兵,都会被敌人给埋伏。吃了不少的亏,他们的大军刚到这里的时候也一样。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要抓住通敌的人。古陌皱眉思考了良久,便把云生和周直等几个心腹聚到了一起,打算先把这些通敌的人先抓出来。起码要先抓出一两个来,杀鸡儆猴! 于是,古陌便召集了所有的将领,召开了作战会议。研究出了作战计划之后,便让众人准备明日的战斗。 到了后半夜,古陌的鹰隼扑腾着飞了回来,直接把爪子上的东西扔在了帐篷门口。 听到了动静,周直便出来先四处看了一遍,然后把在地上已经不喘气的一只信鸽拎了起来,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