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黑社会的招揽
老者微微一怔，看着风尘仆仆模样的楚墨，试着问道：“你刚来这里吗？” “是的，我今天刚坐船来到这个地方。” 听到楚墨这句话，老者连忙把楚墨朝着自己店里拉去，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有没有人注意这里，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楚墨说道。 “年轻人，我做点东西给你吃吧，今晚你就睡在我店里面，你明早快点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这个地方不好呆。” 说完没等楚墨问什么就进了厨房，把楚墨一个人留在了店里面，只是店门却早已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看着这个简直和华夏的路边小餐馆一模一样的店面，楚墨却还是忍不住看来看去，墙上的菜单除了样式，其它的备注什么的都是用英文表示，估计这里也会有米国人来。 老者在厨房里忙活了没多久，就端来了两菜一汤和一碗米饭递到楚墨的面前，笑着说：“年轻人，吃吧，不要你的钱，吃完了就在这里睡下，把这个收下，明早你快点坐船离开吧。” 楚墨竟然在老者的手中看到了几张面值100的米元，他把这几张米元毫不犹豫地都塞到了楚墨的手中，一点反抗的意思都不让楚墨产生。 含糊不清地点点头答应，楚墨心里十分的温暖，老者和自己素不相识却不仅提供自己吃的，还提供自己主动地方，眼下更是给了自己回去的路费。 虽说这些钱不是很多，但心意才是最为重要的，楚墨一边默默地吃着饭一边想着为什么老者一直强调要自己回去，就算自己真的要回去了也要弄懂这些东西。 花了十几分钟楚墨吃光了所有的食物，一点都不剩，看的老者直发笑，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真的是饿死鬼托生，吃起来饭量大得惊人。 “还饿吗，年轻人？” 楚墨摇了摇头，看着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老者，忍不住说道：“老伯，我名字叫楚墨，今天刚来这里，为什么你就让我走？” 老者看着楚墨那张年轻的面孔，遗憾地摇摇头，道：“不要问那么多，你明早就走了，知道这些也没有用的，吃完就帮老头子我收拾一下，你今晚就睡在这店里面，我就睡在后头，有事你就去那里喊我。” 老者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楚墨就那么站起身来朝着店后面走去，他得去算算这个月的盈亏，看看能不能再挤点出来给楚墨当做路费回去，让这么一个年轻人呆在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楚墨犹豫了一会就不再向老者发问了，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既然老者不愿意告诉自己，那自己就等老者睡着之后跑出去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打定这个主意的楚墨看了看眼前的碗筷，拿去水龙头洗干净后放了回去，将餐馆里的几张椅子拼在一起躺在上面，安静地倾听着老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墨非比常人的听觉就听到老者的一声叹息，紧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上床声，老者没用多久就那么睡了过去，看来上了年纪的人的确容易入睡。 楚墨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轻轻打开紧闭的大门，然后走了出去，再慢慢地关上，华人街这个时候已经没了几家开着的店了，基本上都是关门睡觉了，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两点半了。 在华人街走了一圈，楚墨看到这里的店铺还是有着不少的，其中竟然还有一家看起来很是气派的武馆，而且这个时候这家武馆的灯光还是亮着的。 楚墨没有偷窥的爱好，他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如果他稍微留点神的话就能看到此时这家武官气派的外在，里面实则是破烂不堪，各种练习的器材早已不知道因为什么都被破坏掉了，就连那副“华夏功夫”的招牌也都破碎地散落在地上。 一位看起来本是很有气势的男子伤感而又不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对着旁边一个面目有些青肿的年轻人说道：“定邦，今天是不是又被那些人欺负了？” 年轻人没说话，只是低声地嗯了一下，男子心疼地又问了一句：“没还手吧？” “嗯！” 年轻人忍住不哭的继续点点头，父亲说过不能还手，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还手，他做到了。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男子自嘲地笑了笑，在年轻人不解的目光下，握住自己的手掌突然没了力气，他紧张地抬头看去，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何时身体已经又多了一些伤痕。 “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去那里跟人家赌斗了，爸，你说是不是啊！” 男子艰难地动了一下手指，笑了笑，点了点头，接着瘫坐在地上，忍住浑身几乎要散架的痛苦，对着年轻人说：“定邦，我在这里休息一会，你去打扫一下武馆，打扫完你再回来扶我去休息，快点。” “嗯。” 年轻人担忧地看了看父亲一眼，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拿着一把扫帚慢慢地打扫着残破的武馆，男子在一旁欣慰地看着，不知何时，一双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好似再也睁不开了。 …… 楚墨离开了华人街，在别的街道上走着，半夜两点半几乎除了夜店还在营业其他的就没有再开门了，路上也没有多少人，楚墨成了街道上少数人中的一个。 他还在想着去哪里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突然看到有几个和白天那样打扮的米国人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走进了一家夜店，楚墨想了想跟了上去，却没想到被人拦了下来。 “华夏人，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还是问问这小子吧。” 两个穿着黑色上衣，黑色长裤，刻着黑色拳头纹身的米国人互相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冲着楚墨不善说道：“这里不对外公开，你要想玩去别的地方，华夏狗不允许进来！还有，从来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华夏狗吗？” 楚墨霎时间脸色瞬间就变了不是很好看，反观面前两人趾高气扬的模样，他在心底冷冷地笑了一下，在两人的傲慢目光下慢慢地离开了这里，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驻足。 他刚刚在其他进去的黑衣人身上下了自己的神识印记，通过神识印记他也能知道里面的事情，至于门口那两个人，他等会自然会做点什么的。 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神识印记，里面的情况便都缕缕在眼前浮现。 没有灯红酒绿，没有刺激大脑神经的劲爆音乐，有的只是一片安静甚而至肃穆。 被楚墨附上神识印记的男子站在一旁低着头和其它人一样等着什么，直到偌大的夜店几乎站满了穿着黑衣的米国人，这种奇怪的安静才被打破。 一个长得异常高大，浑身都透露着一种锋芒毕露感觉的金发中年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出现在众人面前，坐在了大沙发上，摄人的眼神让不少人都低下头来不敢直视，齐齐地喊上一声“馆主”。 没有什么回答，金发中年男子只是这么淡淡地环视了一圈，直到确认没有谁敢不识数地抬起头来，才点点头嗯了一声，众人抬起头来用着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馆主，这是我这个月负责的地方收到的‘学费’。” 有几个站得偏近的人走上前逐一递上一张嵌金的银行卡，然后便恭恭敬敬地回去站着，一言不发，只是紧张地看着金发男子的反应。 金发男子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带着眼镜的黑衣男子接过几张卡，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查了一下，最后冲着沙发上的男子点点头。 “好，这个月的‘学费’收到了，我也不多说点什么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没事就都散了。” 金发男子的声音刚落，一个黑衣男子便是走上前，恭敬地说道：“馆主，今天我们几个人在华人街附近看到一个新来的华夏年轻人，他很年轻但很能打，把我们兄弟四五个都给打翻了。” 说完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几个人，众人齐齐看过去果真看到这些人的脸上有了很轻的伤痕。 “又是这群华夏狗，他们的事情真的多！那个人现在哪里？” 金发男子的话让夜店外的楚墨又是忍不住地生出一股忿气，他静静地看着夜店里的一切，想弄清楚这个夜店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看着那么像黑社会团伙，却用“馆主”的称呼。 “他现在在王华东那家餐馆里面。” “好，强尼，你现在就去砸了那家餐馆，把王华东那个老华夏狗揍得一个月开不了店，再把那只小华夏狗打残废，扔在一个人少的地方。” 金发男子好像对于华夏人特别的仇视，他每提到华夏人就忍不住眉毛一皱。 名叫强尼的男子其貌不扬，但体型绝对是强硕的，微微点头就径直离开了这里，金发男子看了看心满意足退下去的那个人，便朝着其他人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事情就散了吧，明天去武馆一起去练武。” 众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谁提出什么事情，便听到金发男子厚重的声音传来。 “散了。” 被楚墨附上神识印记的男子随着众人一齐走出来，夜店里面的情形楚墨看不到了，他也没心情看了，那个金发男子竟然派人去砸那个好心的老者的店，原因还是因为自己。 他手中的两枚银针准确无误地射入之前那两个在门口说话极其难听的家伙的胸腔，就转身离开了这里，至于那两个看门的家伙，只觉得胸口一疼，刚想说声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发出不来声音了，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哑巴似的。 …… 楚墨抢先回到了餐馆，他一回到餐馆就看到老者已然醒来，用不解的眼神望着自己，问道：“大半夜的你去哪？是去上厕所吗？也难怪，这里没有厕所。” 替楚墨做了解释的老者最后还是忍不住叮嘱道：“明早一定去坐船离开啊，这个地方不是你们年轻人能呆的下去的。” 说完朝着餐馆后面走去，看样子之所以醒过来是偶然的，接下来应该是要继续睡觉了。 只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将老者的脚步打断了，他略有不解地回过头走到门口，看到了一位穿着黑衣服的外国人正在那里不耐烦地敲着自己的门，顿时连忙打开餐馆的门。 “强哥，你怎么这么晚来了，今天不是收‘学费’的时间吧？” 老者最起码也有六十岁了，却喊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外国人叫“哥”，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屈辱。 强尼面无表情地看了老者一眼，便将视线定在了楚墨身上，老者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对着强尼说：“强哥，这是我店里面新来的伙计，不是那家武馆的，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啊。” 迎来的只是强尼的一巴掌，老者距离强尼太近了，所以就连楚墨都没办法拦得下那记巴掌，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老者脸上就多了一个红色的掌印，嘴角流出了一点血迹。 “老华夏狗，不要吵，待会这家店我就把它拆掉了，你也得滚出去。” 老者闻言立刻忍住嘴角边传来的痛觉，苦苦哀求道：“强哥，不要拆了我这家店，我没做错什么啊，我‘学费’每个月都交齐了。” “呸！” 强尼没有和老者说话的兴趣只是一口唾沫吐在了老者的脸上，看在眼里的楚墨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阴沉，他朝着比起他起码高一个头的强尼走去，两人的体型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 回过头来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楚墨，强尼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小华夏狗看来生气了，生气了好啊，这样打起来才有快感。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狠狠地揍楚墨，把他打成残废，所以比起楚墨小腿都要粗的拳头毫不留情面地直接朝着楚墨的面门砸去，强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他已经预料到了眼前这个小子脸上开花的情形了。 只是突然他就发现了不对，自己的拳头竟然被对面这个华夏人的巴掌抵住了，楚墨的巴掌才有强尼的拳头一般大小，但却是完完全全地挡住了。 “一口一个华夏狗，你们这些外国人就那么看不起我们华夏人吗？” 楚墨冷冷地问了一句，强尼只感觉拳头上传来了一股巨力，竟然五指隐隐生疼，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楚墨，想要收回拳头却发现办不到。 “可恶的华夏狗，果然有些本事！” 强尼很久没有吃那么大的亏了，以前在地下拳场打黑拳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自己竟然在力量方面输给了一个比起自己瘦弱得所的年轻人，而且对方还是华夏狗，这让他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感。 自己的右腿狠狠地就要朝着楚墨的下身踢去，他打起架来绝不在意什么招式下不下流，只要能有用他都会使出来，所以连殴打老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楚墨眼神更是一冷，这个扎着小辫的米国人真是无耻，他挡住对方的这一招之后，看了一眼旁边早就不可置信地看着的老者，大声喊道：“老伯，楞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喊人啊，他就一个人。” 老者顿时为难了起来，虽然很吃惊楚墨这么一个看着清秀的年轻人能和人高马大的强尼打成这样，但是其造成的后果绝对是严重的，不过一想到连自己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餐馆对方都要拆掉，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愤怒。 “好，你等着，我去喊人！” 老者答应了一声便冲了出去，跑到华人街旁边的各家店铺大力地敲门喊人，为了让这些人和自己一样，他特地撒了一个谎，不仅自己这家店要被拆，就连别家的店也要一起拆。 餐馆里，强尼和楚墨仍旧僵持着，楚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表现出非常人的一面，而是装作和强尼势均力敌的样子，两人缠打在一起便又分开。 强尼看了看冲出去的老者，不屑地对着楚墨说道：“你指望这些人能做什么，平时我们墨拳馆都把他们当做狗一样来趋势，任劳任怨，难不成还会反抗我们墨拳馆？他们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楚墨看了看强尼身上的那只黑色拳头，想到了什么，讽刺道：“你们不就是黑社会吗？还特意用什么武馆来美化自己，收保护费都是改成收‘学费’，你们这些人又教了什么？” “我们教了他们如何更好地活下去，弱者屈服强者便可以让他们好好地生存，还有墨拳馆不是黑社会，而是真真正正的武馆，你这样的人才也应该来我们这里。” 强尼对楚墨十分好奇，那么瘦弱的身躯会有完全无法理解的力量，这让他竟然产生了惜才之心，所以耐着性子和楚墨说了那么多，只不过楚墨却是对此不屑一顾。 “黑社会就是黑社会，说白了就是一群整天游手好闲、混吃混喝等死的渣滓而已，你让我去那种人的聚居地？而且你们的组织竟然还有‘墨’这个字，真是让我感到耻辱。” 强尼看出来了楚墨对于墨拳馆是十分的不喜，对此他只能遗憾地摇摇头，看着楚墨说道：“既然不加入，那就只有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