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年少归来千军帅
等夏正霖到了厅里，督军以及几位太太都已经到了。正中央坐雄霸一方的夏仲勋，眉目间霸气十足。除了每日吃斋念佛的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以及三太太的女儿夏正汐分别坐两边。 见夏正霖进来，夏正汐一脸的惊喜之色：“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面的三太太瞪了她一眼，夏正汐一见自己的母亲瞪自己，立马低下头闭嘴不再说话。 夏正霖径直走到夏仲勋身边，低头行礼：“爹。” 夏仲勋只淡淡地只说道：“坐下吃饭吧。” “是。”夏正霖走到自己的位子，刚坐下就听到二太太犀利的语言：“大少爷刚回来就这么大的架势啊，要这么多人等着，也不觉得脸红。” “二姐，你说哪里话？大少爷可是军校留洋，将来可是要接替督军的位置。”说话的是三太太，小二太太三岁，生得一脸的媚惑妖娆。 夏仲勋干咳了一声，才再没了音。 一场饭下来，大家不欢而散。 夏正霖跟着他的父亲夏仲勋去了营地，他见到了儿时的几个伙伴，如今都是戎装加身威风凛凛。再相见，已有些陌生，再就是身份的关系。 夏仲勋将一半的兵力交由儿子来管，引起了那些老部下的不解。他的身体虽然很好，但他还是对儿子给予很高的期望。他已经过够了那种南征北战的炮火生活，实在想安安静静地过下半生。 夏正霖，作为夏家长子从小被夏仲勋送出国的目的就是以后能够接替他的位置，如今他的儿子学成归来，他很是满意。 这日，夏正霖正在营地书房翻阅，突然有人敲门，进来的正是他的那些儿时友伴中的一个。 “林风？”夏正霖一脸的疑惑。他没想到他夏正霖一回来，第一个主动来找他说话的竟是这个从前和他关系并不太好的林风。 林风踏着稳重的步子走到桌前，先是给他行了个军礼“大公子，我是奉了督军的命令，来给你当副官的。” 夏正霖心一沉，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原来只是自己想多了！久久地，他回应了，道：“恩。” 转眼，赵玉心回来已经一周了。每天除了陪着她的父亲去换药，就是待在房间里看书，翠心陪着她绣花。 深秋愈来愈浓，转眼就到初冬。赵天云的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在准备着回北平了。 一日，夏正霖正在自己房里看兵法书，meimei夏正汐偷偷溜进去。因着平日里，三太太管她管得严，她见到夏正霖想上前打招呼，却不能。 “正汐？你怎么？三姨娘肯放你出来了？”夏正霖见她进来，满脸惊愕。 “我趁她们不注意，从房间溜出来的。”十五岁的夏正汐此刻一脸的天真得意。 夏正霖一见她这样，只能无奈的摇头。 “我平日里除了去学堂，根本就没有踏出过门一步。”夏正汐委屈地撇撇嘴。“我都十五岁了，成了大姑娘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说着翻着书页，视线却一直在书上停留。 “我说的都是真的！”夏正汐趴在他的对面手托着下巴，脸上却洋溢着的幸福。“我现在盼望着二哥快快回来。” “怎么？他回来，你就自由了？”夏正霖抬眸瞧了她一眼，下一秒又回到书上。 “二哥说，他会带我去北平。” “是吗。”夏正霖合上书，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看。 “大哥，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夏正汐转过桌子鬼机灵地凑近他。 “干什么？”夏正霖眼神始终没离开书面。 “陪我去逛街。”夏正汐笑嘻嘻道。 夏正霖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椅子，坐下。“我很忙，没空。” “不啊，你看今天阳光多好，最适合逛街了。”夏正汐说着，又凑上来小声说道：“而且，漂亮的姑娘最喜欢这样的天气了。” 夏正霖一怔，眼神在书面上同一个地方停留了一刻。 谁知夏正汐捣蛋一下子将书抢了过去，藏在背后。“你今天必须陪我去，不然不让你看书。” 夏正霖无奈，只好应了她。 街的另一头，赵玉心携翠心正在一处卖胭脂首饰的商铺前停留。临走前，她想到了给姨母和同学带一些东州的特产回去。 “这个好看吗？”赵玉心拿起一支素色的珠木钗对着镜子比划着，还不时地问着旁边的翠心。 翠心点头，凝眉道：“还不错，不过你戴就有些老气了。” “我给姨母买的，我才不戴这些老旧物呢。”她说着凑近了翠心耳边，怕是后面的话被商贩听到，定会不悦。 翠心点头笑笑。 “好了，就它了，帮我包起来。”她将钗递给商贩老板，又取了些钱递过去。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喧闹的街上，好似一对姐妹花。 “你这次回去，何时才会在回来呢？”翠心扭头问。 “要很久吧。”赵玉心吸了鼻子回道。抬眸盯着了无残叶的枯枝，在凉风的吹打下，身不由已的四下乱舞。 “哦、”翠心落寞地低着头看着自己前方的路。 “不过，我会给你写信的。”赵玉心的这句话，让本来意志消沉的翠心一下子又回归精神。 “谢谢，小姐。” “我们不是说好了，没人的时候姐妹相称吗？”这下赵玉心有些不高兴了。 “是、是、是。”翠心安慰她，连声称是。 见她如此，赵玉心心情马上转好。“走，我们再去前面转转。” 二人逛的有些累了，转身上了茶楼。刚坐下，小二就将她们所要的瓜子，花生，果脯，糕点，茶等奉了上来。将茶盖微微一掀，腾腾的热气便蹿了上来，熏的人也有些暖和了起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赵天云。”玉心往嘴里塞了一个果脯，咀嚼起来。 “这几天，我看你跟局长处的还好啊，怎么你还不愿意叫他爹啊？”翠心抿了一口茶，看了她一眼，又将茶放下。 “我就是一时还是过不去那个坎。”玉心轻叹了口气。 二人一时静默不语，只听得旁边吃茶的人不停谈笑的声音。好半晌之后，赵玉心起身道：“我们再去买点其他的吧。” “恩。”翠心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