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罚抄佛经
这首《倾尽天下》还有雪染涟华都是宁萱为他而创,只因空负了他一生情意,雪染涟华也是血染莲华,前世他为了宁萱血染莲华,英年早逝,可以说上一世她欠他太多了。 白阡陌也不便久留,待了一会儿就回宫去了。 而墨离也回来了,白尘染今日确实是和上官宁柔在茗翔楼密会。 宁萱沉思了,按照对上官宁柔的了解,她想要的绝对不是皇子妃这么简单,既然她修习媚术,为什么不去迷惑白宸羽呢?毕竟他才是东宫太子,皇上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他才是将来的一国之君。 宁萱淡漠道“盯紧上官宁柔,别让她靠近太子”,墨离领命道“是”。宁萱心里想着,白宸羽那天曾说他没有碰过后院那些女人,那也就是说白尘染塞在其中的人,并没有得手。难不成他想要利用上官宁柔进东宫?太子如今选妃在即,以上官宁柔的身份,侧妃终究是没问题的。 静观其变吧,若是白宸羽败在了上官宁柔的美人计上,那他也不值得自己相助了。 还有上官宁柔竟然会拜独孤寒为师,宁萱早年也与独孤寒有过一面之缘,他身上有着行医之人的正气与慈悲之心,怎么会收上官宁柔这样心术不正的人为徒? 罢了,宁萱也不愿再想了。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届时她就会以墨卿宸的身份步入朝堂,白尘染,这一世,我会让你一败涂地。 春闱过后,就是太子选妃,太子选妃过后便是宁萱及笈之礼,事情够多了。 转眼一个下午已过,夜色降临,一片漆黑,夜里更显寂静。 宁萱一人坐在紫竹下的秋千上,慢悠悠的荡着。 突然,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而紫竹林此刻不停的变幻。 墨离此刻也赶到宁萱身边,拱手道“主子,看来有人误入了紫竹林,这阵法才启动的”。 宁萱淡淡道“走吧,去看一下”。 两人赶到时,那人本打算冲破阵法,只是身负重伤,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且,这移形幻影阵本是上古十大迷阵之首,怎可能轻易被人冲破。只能找出破阵之法,若是强用内力,是不可能冲破的。 又有人来报“主子,京都枭骑卫出动,正在各处搜查,马上就到相府了”。 宁萱看了一眼那人,正好两人对视,那人眼里明显有震惊,而宁萱却觉得很熟悉。她打了一个手势,阵法渐渐停下,逐渐恢复了平静。 而那人明显也精疲力尽了,停下了挣扎。转身要离开紫竹林,而宁萱却开口了“云太子,现在出去可是自投罗网”,那人明显身躯一震,没想到宁萱居然认出了他。 而那人却开口道“姑娘认错人了,今日误入紫竹林,打扰了姑娘清幽,是在下的过错,这就告辞”。 宁萱却缓缓开口“云太子若是执意如此,宁萱也不强留,只是枭骑卫此刻恐怕已经进了相府,太子此刻出去,那我右相府岂不是通敌卖国,窝藏刺客的大罪?” 他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转身,扯下面巾,对着宁萱道“连累郡主了”。 宁萱示意墨离去扶过他,只是他拒绝了,自己身负重伤,还是优雅从容的走到了宁萱身边。 宁萱冷声道“墨离,今晚我不希望宣阁受到打扰”,说着,便直直向着里面走去。墨离拱手道“是”。 云曜随着宁萱来到宣阁外的长廊里,终是扶着柱子,吐了一口血。 她停下了脚步,两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开口道“你中毒了?伤的这么重居然不开口”。 云曜的意志逐渐涣散,慢慢的晕了过去。宁萱接住了他,把他扶进里间,让他躺在那紫色帷幔下的雕花大床上,宁萱的东西那一件不是独一无二,世间难得的珍品,这床上的软枕皆是蚕丝制品,千金难求,更何况这绣工还是洛水亲手缝制,天下人人求之而不得,可惜都被血迹弄脏了。 宁萱把他的衣服撕裂,他的肩头还在不停的渗血,而且是黑色的,宁萱从盒子里取出天蚕蛊,蛊虫爬上肩头,很快颜色逐渐变深,而云曜伤口渗出的血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宁萱点了几个止血的xue位,又取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白色的粉末敷在他的伤口上,再包扎好之后,宁萱出了内室,直接来到院子里面,双手一拍,有两个黑衣人从她身后落下,单膝跪地道“参加主子”,宁萱淡淡道“起来吧,去准备一身男装,另外伺候云太子沐浴,伤口切记见水,内室所有物品全都换了”。 两人道“是,”说着,齐齐消失了。 而此刻紫竹林可是被团团包围了。相府各处都已经搜查过了,却独独只剩宁萱所住的宣阁。 这时不仅上官青云在,老太太也在,还有上官宁柔,上官绮罗几姐妹都在,整个相府都被惊醒了,今晚京都上万枭骑卫都出动了,可见,事态严重。 上官青云开口道“温大人,这是郡主庭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温霆却回答道“皇命如此,温霆只是遵旨而为,右相见谅” 枭骑卫首领正是镇国公长子温霆,温霆带兵刚进入紫竹林,只见紫竹随着他们的脚步而不停移动,逐渐向着他们靠拢,变幻莫测,温霆大喊一声“不好,竹林里设有阵法,快退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温霆带领的几十枭骑卫已经走到阵法中间,退不出去了,墨离很有分寸,只是将他们困在中间,并不曾伤他们一丝一毫。 温霆对着上官青云道“右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要抗旨?” 上官青云也很疑惑,明明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是没有阵法的。 上官青云道“温大人此话何意?是你自己被困其中,反倒怪起本相来了,温大人要搜查之时,本相提醒过了,郡主闺房不是谁都能进的,如今只不过是自识恶果,罢了,闹腾了大半夜,本相累了,回去休息了” 上官青云离开后,其他人也相继离开了。 而上官宁柔回到柔然院后,坐下沉思,看来她小看上官宁萱了。 而墨离此刻正在向宁萱复命,墨离拱手道“主子,他们全都被困于紫竹林中”,宁萱淡淡道“做的很好,你下去休息吧”。 云曜躺在里间的大床上,而宁萱只能躺在外面的软塌上了。 一夜好眠,外面的晨光撒进了屋子里,而云曜此时也悠悠转醒,看见此时陌生的环境,才想起昨晚自己误入了东楚相府。 看着紫色的帷幔悠悠浮动,奢华的雕花大床,床上的蚕丝软枕,清幽的淡雅香味,都提醒他,现在身处的是女子的闺房。 他低头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是千金一匹的雪锦,但绝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而肩上的疼痛感已经不那么严重了。 他缓步出了里间,却看见宁萱一袭白衣躺在软塌上,墨发自然垂下,而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绝美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而云曜显得有些尴尬,对着宁萱道“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宁萱已经起身,站在窗前,淡淡道“太子不必客气,我救你也是为了相府”。 宁萱虽然这么说,但是云曜心里还是感激的,对着宁萱道“郡主是曜的救命恩人,若是不嫌弃就叫我流笙吧,称太子太过客气了”。 宁萱也不是矫情之人,回头淡淡一笑,道“流笙,你可以唤我卿宸”。 云曜也不问为什么不是宁萱而是卿宸,只是淡淡一笑道“卿宸”。 因为上官宁萱这个名字会让她想到前世的种种过往,所以这一世她是张扬肆意的墨卿宸,不是委曲求全的上官宁萱。 宁萱看了眼云曜道“流笙,如今全城戒严,你是出不去的,你身上的毒已解,外伤容易恢复,只是内伤难愈,伤及肺腑,需要仔细调养,看来你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
云曜开口道“不行,我待在这里会连累你的”。 宁萱不知为什么会对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淡淡道“无妨,你先休息吧”。 宁萱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墨离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放下道“云太子,这是我主子亲自为你做的药膳,过来吃一点吧,这有助于你身体恢复”。 云曜只尝了一口,便开口道“郡主会医术?那昨晚我的伤也是她治的?”,墨离道“是”,然后说了声“您慢用”,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然后再回来时身后就跟着易容过后的墨鸿,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放在人群中,你绝对不会注意到他。 而云曜正站在窗口远眺,墨离道“云太子,主子说为了您的安全,需要给您易容,委屈您了”。 云曜温润一笑道“卿宸是我的恩人,岂有未去一说”。 说着,便坐在了椅子上,墨鸿上前,在他的脸上忙活着,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墨鸿拿来镜子,就连云曜自己都震惊了,早就听说世间有易容之术,没想到如此逼真。 因为云曜现在的脸和墨鸿的脸是一样的。 墨离两人任务完成,刚要退下时,云曜开口了“郡主呢?” 墨离道“主子说了紫竹林内太子可自由活动,没人能进来,她进宫了”。 云曜心里想着,自己终究是连累她了,昨晚京都上万枭骑卫都出动了,就算东楚皇帝宠她,可是那满堂朝臣还需要一个解释。 御书房内,温霆等人跪地道“皇上,臣奉命追捕刺客,可是郡主违抗圣旨,庭院外的紫竹林内却设有阵法,臣被困其中,导致刺客逃跑,倾城郡主藐视圣旨,阻碍臣等追捕,皇上理应惩处”。 朝云帝看了眼宁萱,又看了眼温霆。对着宁萱道“丫头,给朕一个解释”。 宁萱道“宁萱不知昨晚有刺客,而且温大人作为枭骑卫首领,怎会被一个小小阵法轻易困住呢?是否是能力不足?我东楚泱泱大国,若是温大人能力有缺,自是有很多贤才愿意为国效力的”。 温霆气急,道“皇上,倾城郡主砌词狡辩,分明就是她困住了我,致使刺客逃脱,郡主违抗皇命,藐视天威,皇上应该严惩不贷,已警效尤”。 身后所站的镇国公一派的大臣,以及枭骑卫众人,皆是跪地道“请皇上严惩倾城郡主”。 朝云帝眼睛眯了一下,看着众人,然后对着宁萱道“倾城郡主,侍宠生娇,桀骜不驯,违抗圣旨,藐视皇命,胆大妄为,禁足一月,抄佛经十卷,以作惩戒”。 宁萱立即道“上官宁萱领罚,皇上万岁”。 温霆等人明显不忿,也只能道“皇上英明”,从今日起,京城都会知道枭骑卫首领被倾城郡主阵法困住,威信就再不如当日了,上官宁萱,好样的,你等着。 朝云帝道“倾城郡主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朝云帝对着宁萱道“丫头,温霆可不是好人,这次你惹了他,你要多加提防”。宁萱道“谢皇上”。 朝云帝笑了“我罚了你,你却谢我?哈哈哈,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 宁萱道“皇上为宁萱做的,宁萱都懂得,镇国公一派党羽众多,皇上也是为了保护我”,朝云帝笑着道“知道就好,回去吧,这一段时间就不要出来了”,宁萱俯身道“是”,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