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老家
叶嘉文把车停到了梁欣恬宿舍的楼下，给柯城打了个电话。 “总裁，Z城的所有医院都没有做肾移植手术的资质，所以张小帅母亲的手术应该会到C城人民医院去做。 而且手术时间，最快应该也要安排到半个月后了。” “那就安排半个月后，C城分公司出差，我也要和施骐谈谈两个集团在房地产方面合作的事情了。” 叶嘉文地对电话里说着，淡淡的情绪，没有任何表情。 “是，总裁！” 挂了电话，叶嘉文抬头，看到梁欣恬宿舍阳台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仿佛在打电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喜欢开车停在她住的地方附近。 她在医院，他停在医院楼下，她回宿舍，他停在她宿舍楼下，不是为了见她，而是想在某一个距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地守候着。 今天晚上吃完饭，他原本想送她到楼下，但是被她拒绝了。 他知道她怕什么，所以没有反对。 于是，他等她回了宿舍以后，才把车开过来，停在楼下。 抬头，看她宿舍的阳台，或许能看到她的身影，或许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无论看得见或者看不见，他觉得这份守候能让他安心，能让他平静。 汽车广播里传来了一首诗，是扎西拉姆·多多的《你见或者不见我》。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当年这首诗曾经被误传为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所做，还改名为《见或不见》但其实，这并不是仓央嘉措的作品。 虽然转载的杂志之后为原作者正名，但仓央嘉措还是深入人心。 叶嘉文很喜欢这首诗，因为第一句话仿佛说的就是现在的状态，无论两人是否相见，他都会一直在那里。 楼上的那一抹身影，仿佛定格了，她的头一直朝向汽车这边，难道她在看汽车？ 叶嘉文其实很想下车，到楼下看个究竟，但他还是忍住了。 有时候，他愿意留着一层纸，不要捅破，给她，也给自己都留一些空间。 虽然她长得很像梁沙，但他谈不上喜欢她，毕竟人家还有男朋友，叶嘉文也不屑去做抢别人女朋友的事情，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女孩子会受伤害。 而他，只是单纯地，想保护她…… 一开始，她被迫和男友分手，突然，男友又要一百万，甚至有了钱就开始求婚，虽然已经打听清楚，她男朋友的母亲确实病了，急需一笔救命钱，但叶嘉文的心里就是不安。 他怕她受到伤害…… 但他不是她的什么人，他仿佛没有权利和义务去告诫她什么，也没有那个话语权，让她认清楚男朋友的真实意图…… 所以，他只能用这个方式了，默默地，站在和她有一定距离的地方。 如果她有需要，他可以义无反顾地上前帮她，她没有需要，他也可以一直远远地看着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就好。 而且，偶尔逗逗她，看看她生气的样子，尴尬的样子，脸红羞涩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 梁欣恬带着伤手还是去叶氏集团工作了，因为她的毕业论文准备得差不多了，要她天天在宿舍待着，她非要闷死不可。 好在叶氏还是准备了她的午饭，没叫她一天到晚跑总裁办公室。 张小帅母亲的手术也定了下来，十八天后，到距离Z城一个小时车程的省城——C城最好的人民医院进行肾移植手术。 好在张小帅自己本身就是学医的，他硕博连读的导师，帮他在C城人民医院联系了一个肾病专家，开绿色通道安排了最快的手术。 所以，梁欣恬到手术前三天便向叶嘉文去请假，想回Z城帮张小帅一起照顾他mama。 “这是我们Y。E集团在C城分公司的地址，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那里找分公司的负责人。” 叶嘉文递给梁欣恬一张名片，是一个叫罗迪的经理。 “谢谢大老板……”梁欣恬恭敬地接过名片。 “我过一段时间可能也要去C城出差，或许我们还能碰的到呢，有什么困难就和集团说，你是集团的职员，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叶嘉文对梁欣恬说道。 梁欣恬点点头，心里有些感动，也觉得很温暖。 虽然医科大都传叶大总裁冷酷无情，但梁欣恬和他相处下来，觉得他其实是披着腹黑狼皮的一只暖羊羊啊…… （叶嘉文：噗，暖羊羊貌似是雌性动物吧…… 梁欣恬：是吗？我一直以为那帮羊里面只有美羊羊是女的……） 两周以后，梁欣恬从N城乘高铁出发，回Z城老家。 同时，叶嘉文在助理柯城的陪同下，乘飞机飞往距离Z城一个小时车程的省城——C城。 乘了八个小时高铁，梁欣恬拖着疲惫的身体，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养父母都已经去世，但是留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给她。 梁欣恬读大学时，这套房子一直没人居住，原本邻居建议她租出去，但是房子里有太多她和养父母在一起的回忆，实在是不想租出去被租客折腾。 所以这套房子一直空关着。 梁欣恬回到家，家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只是多了很多灰尘。 虽然每年寒暑假，梁欣恬都要回家住一段时间，也会打扫一下，但还是会积灰。 回到家，虽然很累，梁欣恬还是拿起扫帚和簸箕，开始打扫卫生。 扫地，拖地，擦家具的灰……两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已晚，梁欣恬才把家里打扫干净。 一大早乘了八个小时地铁，又打扫卫生两个小时，梁欣恬已经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饿得头昏眼花了。 不过，家里收拾干净了，梁欣恬还是很开心的，她又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准备拿出方便面泡着吃。 突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