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永生永世没有资格回古家
刚走一个穆昕乐,这又来的是什么人? 离炸药爆炸的时间越来越近,来寥仞峰的人倒是多了起来,还真是匪夷所思。 斐化及看着站在树尖上的柳叒子,前一段时间他的头发还是半百之色,没想到今日再看,已经全黑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柳叒子低头看向古家之人,见他们都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当他看到古长延身上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时,眼睛忍不住一跳。 “是仙邪子,但是他怎么一头乌发?” “他怎么在这里?他想做什么!” “乌发?没准是自己漆的颜色罢了,听说他这段时间和斐家堡走的颇近,恐怕这次来者不善。” “再来者不善,现在寥仞峰如同孤峰,不知何处又埋着大量的炸药,他现在来此难道也想尝尝被炸的滋味?” “哈哈,估计他想看看自己会不会被炸死吧!” 柳叒子重重哼了一声,瞬间场中寂静无比,无人胆敢再插口。 他从数丈高的树上一跃而下,身体仿佛一只黑色的蝴蝶一样,飘然落下,不染尘埃。 “老夫来这里,自然是有老夫要做的事情。” 柳叒子说完,不再看斐化及,他的双目盯着古长延。 “你的那位主事的jiejie呢?” “柳叒子?古家现在我说的算,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你可以主事,老夫今日有件事想要与你交换,这件事古家稳赚不赔。”柳叒子看着他道。 古长延冷然一笑,面无表情的说道:“隐世古家从不想着要赚什么东西,你有话直说,铺垫说的再多,只会令我们心烦罢了。” 在场不少人看到这个少年如此不给仙邪子脸色,忍住心中的大骇,接着看去。 “我可以为你们杀了斐化及,寥仞峰的炸药在何处埋藏也可以告诉你,但是老夫有一个条件。” 斐化及在柳叒子身后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叒子,此时他竟然将自己的性命当作一件筹码,跟别人讨价还价?! “你的条件不用说我已经猜到了,不就是想让你曾经的师傅青菏重回我古家族谱,迁回她的尸骨入我古家祖坟,将姓氏还给她。” “这件事你们天玑阁从我记事的时候,就一直锲而不舍闯雪松林,要的就是见到古家之人,然后再厚颜无耻的说出这些事?” “啧,你这个被古家叛徒逐出师门的罪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说着这些话,难道不感觉到可笑?”古长延冷笑起来,缓缓说道。 柳叒子脸色一变,他的双手忍不住握起。 “柳叒子,你当初传授我血魔心法时,就是为了今日?是想让我这个筹码变得有重量,变得达到你心中的重量时,你就会将我彻底抛弃?” “你好大的手笔!算准我的想法,算准终会有这一战,你才会出来拿我的性命来做买卖!古家之人,你们可知道柳叒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欺师灭祖,残害同门,一个个猎杀天玑阁的同门,吸食他们的内力气血,这头乌发就是说明,天玑阁已经被他亲手屠杀殆尽!” “砰” 不知柳叒子什么时候动的手,只见斐化及此时单膝跪地,右手超出地心引力的扭曲着,而柳叒子则眼中带着浓厚的杀气。 “你的一切都是老夫给你的,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还是你不相信,想要做困兽之斗?”柳叒子目光冷的仿佛将斐化及冻成冰。 他的这一手,令在场之人都是一片骇然,斐化及的武功有多深不可测,他们都是以血的代价看清楚的。 而集寥仞峰上无数人围击斐化及,都没能造成像柳叒子这般轻易打出的伤势,而这柳叒子又到底有多恐怖?! 说完,柳叒子转过身来,脸上的森寒消失殆尽,面色带着几分真诚。 “寥仞峰中上千口的人命都在你的言语之间,只要你同意,寥仞峰上所有的人就将获救,古小姐的婚事还能继续下来。” 古长延听到古长笙的事情,脸色微微一变,柳叒子看到心中忍不住紧张起来。 “青菏前辈她的武学才能确实令人敬佩,一人创建天玑阁,在江湖中天玑阁如同触不可及的天颠,她确实令人惊叹。” 古长笙慢慢走来道,说着她看到柳叒子像是陷入回忆之中,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她冷冷一笑,接着说道。
“但是因为她妄想逆天,想要长生的举动,致使整个古家遭受天咒,不过一百多年,古家人口凋零,多少人含恨而死,多少人纵有常寿而无法享受,整个古家一百多年在无尽的绝望之生活,单是因为这点,她就永生永世没有资格回归古家!” 吴珵看着古长笙,他至今还记得,为了想让家人身体好一点,古长笙不惜每日放血做药因,为了让他们能够打破诅咒,去不知前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凶险地方取不死药,她的心中家人是她用尽全力也要保护的人。 柳叒子脸色变得难看异常,他忍不住喝道:“你又算什么东西,青菏也是你能评判的?古家族谱?呵,老夫就不相信以老夫现在的武功,还闯不进五元颠倒阵,青菏的名字老夫亲自为她写上!” “而你们,不如就在此长埋吧!等一会炸药引爆,碎石就是你们的坟墓!” 柳叒子看出,无论如何古家之人也不会同意他的条件,既然如此,他就自己来,他不相信以他现在的武功,还闯不进那五元颠倒阵! ………… 寥仞峰下,穆昕乐带着斐子言来到斐化及说的地方。 那里果然停着一艘船只,这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最起码也能坐得下十人。 她低头想了许久,转身看着斐子言,只见他看想自己的眼神依旧没有丝毫恨意,怨意。 “你的武功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疗伤药我放在船上,等一会你自己敷上。” 说着,穆昕乐将缰绳松开,定定的看着斐子言站在船上渐行渐远。 “为什么如此,你应该带着曼陀罗门的朋友一起离开,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斐子言问道。 “比起他们,我更想让你活下去,我曾经恨你恨的夜不能寐,但是现在,你已经还清了,我生是曼陀罗门的人,死是曼陀罗门的鬼,怎么可能会抛弃他们。” 穆昕乐忍不住露出浅笑,纵然她爱斐子言不忍心他死,但她始终无法离开曼陀罗门,那是她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