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女皇之死(1)
可她的喊声,注定是空荡无人回应。 空荡的大殿,只有他们二人,纵使是武功再好的李嬷嬷毒未必听到她愤怒的喊声。 凌晨挣扎的从地上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她走了过去,从身后再次将她死死的抱住,血,染红了她明黄色的龙袍,他将脸,爱恋的抵在她的背后,仿佛是想将她气死,才愿甘心:“陛下可知,所谓的楚逸皇陵墓,不过是我偷偷命人放进去的一缕发丝,陛下每逢在与它说话时,唯有那样,才能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你对我所有的垂爱...”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连折磨也是一种最幸福的事,后来才知会变坏。 因为爱也是会耗尽的那一刻,继而转为恨。 凌晨如同一个将死的人,闭上了眼,何尝?他又何尝舍得。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一再的无情,若不是她在那最后的一刻,走过来抱抱他,哪怕是一个冰凉没有感情的拥抱。 他已经很知足了,他不敢乞求,不敢乞求那么多。 错了便是错了,他本打算让这份错,一直错下去。让他带着这份错,这个秘密,这个悔恨离开也好,离开也罢,就这么的离开她,省的留在世上,辱了她的眼,可是...可是... 她是那么的厌恶他,讨厌他,反感他,甚至在得知他将死的事实,也不愿屈尊抱一抱他。 凌晨的一颗心,冰凉到麻木,这么多年的付出,他究竟得到了什么...换来了什么... 凤栖梧想出去,可是她发现她现在竟然没有一分,哪怕是一毫的力气可以推开他。 悔恨,愤怒,懊恼,她错把她与阿楚的孩子当做仇人对视,她错将仇人的孩子当成自己最疼爱的孩子。<> 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 倾儿从小就聪明伶俐,眉宇间长得很有她父妃当年的风,可是...她悔恨,她懊恼,为何当时她不就不愿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些,那样,那样就不会错这么多年,这么久一直错下去,她亏欠她,责罚她,辱骂她,冷眼相待她...她.. 她狠狠的咬牙,蛮横的将他推开,必须废!必须废!她不会允许他的孩子当皇帝!她不配! 可是她不过才向前走了两步,对面迎上的一抹白,生生的拦下了她欲出去的脚步。 那一抹白衣锦袍,愈发衬托的他整个人俊美如谪仙。 他嘴边噙着一抹笑,笑意冰凉,意不见底。 就这么看他,他竟比那鸩毒还要令人心生寒冷。 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炯曙星,又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比莲花还亦龙潜凤采。
“是你!。”她望着他,忘却止步,脸上一贯的冰冷无常,喜怒无常,看见来人是他,仍是一抹讶异从脸上一闪而过。 白衣锦袍的男人微微一笑,睥着她,就犹如是在看待一个将死之人,他的声音很好听,如温泉击打泉石,又犹如冬季里的一抹温茶,泠泠作响,暖人心脾。 “我来替陛下解决痛楚,还陛下一抹清净。” 他上前一步,凤栖梧警惕的后退一步,可当她准备动手之际,却发现她的体内竟提不动一丝的真气,就连那想往后退的脚步,都犹如被人按住了一般。<> 好卑鄙的二人,好阴险狠毒的二人,她愤怒的瞪着他那张人面桃花的脸:“你们很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不是问话,是肯定。 南柳容整根匕首埋没在她腹中,从她的后面夺颖而出,他仍是笑,笑得好像是在做一件最为平常不为过的事情,他手上的动作,做的就是那般的自然,那般的自然而然:“两个对你恨之入骨的人撞在一起,可不是最容易心心相惜,陛下,本君刺的位置可对?当年,本君的父皇,可是就这样被你狠心的一刀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