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情不知所起
她片刻的恍惚,痴然失神,“你身为贵君,位分这么高,母皇还不在乎你吗?”贵君的高位仅次于皇上与皇贵君之下,女皇帝后宫现在没有皇贵君,也就是说,除了皇帝,贵君就是位分最高的人,倘若女皇帝不看重他,又怎么会让他当贵君。还有那日,他说雅风宫遇刺一事,女皇帝表现的并没有像对别人那样陌生。这只能说明,女皇帝私心里还是挺在意他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南柳容哑然失笑,也不知是被她的话逗笑了,还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如果我看到了一个好看的东西,哪怕不喜欢,怕也会将它当花瓶一样养着,心情好了,看上几眼,心情不好了,便弃如糟糠。” “怎么会。”凤安瑾听出他言下的意思,他表面看着一副无事人,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但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快到不被人所察觉,凤安瑾不由悲从心起,为他心疼。 可是她根本就找不到话反驳,因为女皇帝就是这样,相处的这些日子,她已经能够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 “母皇有她最爱的男人。”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明明想要发泄的人是她,偏偏却被他的几句不痛不痒,但句句透露着无可奈何的话给渲染到。只因女皇帝有她最爱的男人,所以便冷落了他。 “本君的处境已经够可怜了,七皇女今夜还要欺负本君吗?”薄弱的光亮下,他眨了眨那双明眸皓齿的眼睛,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凤安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蹑手蹑脚的从他身上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把事先被她扔到床下的那件湿漉漉的衣裳捡起来披在身上,脸燥热的红:“是我冒失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了。” 只是,还不等她那件湿漉漉的衣服沾身,她的后背陡然间另披了一件白色的锦袍,淡淡的说不清味道的香气迷人,她身体一僵。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到她面前的南柳容:“你...” “衣服太湿,容易感染风寒,七皇女就穿本君这件。”南柳容低头看她,眸含秋水,丹唇列素齿微启。
凤安瑾低眉顺眼盯着自个的脚尖,首次像一个初闻世事的小姑娘那样红着脸,单纯的绯色,没有过多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南柳容这一举动,竟让她想起了结巴男,要说也奇怪,这人好日子一旦过惯了,她向往的美男见得多了,觉得乏味了,就开始想起结巴男的好来了。她虽然嘴上不承认结巴男好,觉得他又蠢又丑,又娘炮,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但十几年的睡在一起,他的身子被她看了无数遍,甚至身体上的某一个部位有的伤疤,她都能清楚的记得,这种彼此相近,亲的不能再亲的接触,是她永远无法抹去的事实。 平心而论,结巴男对她很好,好到当年的某一天,饥寒交迫的他们,三天三夜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他们被一群犯罪团伙关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吃的,甚至连水都没有,她被饿的体力不支,没有知觉,是结巴男在她意识模糊间,从他自己的腿上剜了一大块rou喂给她吃,咬破手指上的血管给她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