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海意外
〔1〕 蜂鸟：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如今五月，花开正好。昨日假期，与同学郊游赏花，花开半朵，显尽羞涩。本愿送君花一朵，又忧花谢。君往郊外行，见花如吾心。旧时旧址相见。 卡佛 写这封信的时候，已与蜂鸟相识一年有余，彼此都有些了解。 三日后收到回信。 卡佛： 君有假期相通信。君赏花心悦，吾心亦悦。幸而君惜花性命未寄与吾，花粉过敏致吾五月不能赏花，吾心尤憾。近少出门，少寄与君，休怪。 蜂鸟 许琢玉初时收到信时还特意去图书馆翻阅何为花粉过敏。明白之后又担忧蜂鸟反应过重，后来才知道蜂鸟不过轻微过敏，尚不殃及健康。 “对花粉过敏偏偏要自称‘蜂鸟’。”许琢玉冷笑，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许公子说什么？”苏芸在旁边听见了，忍不住好奇问道。 一行人往后山上去，李老板要事缠身，邱承臻也不去打扰，自己作领头的。 许琢玉不明所以地笑道，“苏小姐一会儿便知道。”纵然我不知你为何假装与我不识，可你抹不掉自己与生来的印记。 顾从贞心里高兴，跑过来拉着许琢玉要往前面去，“琢玉哥，怎的你一名军人倒懒洋洋地走在后面。” “从贞，你过来我领着你。”邱承臻在前面走着回头望见顾从贞缠着许琢玉，“琢玉又不欢喜这些，又不知道哪里花开得盛，你找他有何用？” “我不。”顾从贞挽着许琢玉的手臂回绝邱承臻，“承臻哥总打趣我，又跑得快我也追不上。与琢玉哥一起尚能好好欣赏。” 宁源听见了就笑，“从贞向来只黏着琢玉。承臻你好生不知趣。” 邱承臻听见，觉得面上挂不住，拾了块儿碎石向着宁源扔去。宁源往边上一躲，偏巧砸到未曾注意的苏芸身上。 苏芸受了惊吓小声叫了声。许琢玉以是出了事急忙转身走过去，担心急切地问道，“怎么了？”顾从贞也跟着过来。 “没事没事。”苏芸脸颊微微泛红，“未曾注意受了惊吓而已。” “没事便好。”许琢玉倒像是有些失望，又转身往前走。顾从贞也拾起碎石向着邱承臻扔过去，却扔不了那么远，嘴里嘟囔着，“承臻哥净干坏事。” “苏小姐以前认识琢玉？”宁源与苏芸走在后面。 苏芸像是没听清，“恩？” “看来苏小姐以前不认识琢玉。”宁源接着说，“琢玉以前在德国的时候倒是认识一位叫苏芸的女子。” 苏芸有些意外，“哦？是吗？我与这位小姐倒是有缘。”又笑道，“不妨宁公子与我引荐。” 宁源摆手笑道，“我也未曾见过那位小姐。若是苏小姐想认识，恐怕得去问琢玉。” 苏芸撇嘴，有些不乐意道，“我瞧着两位许公子对我有些偏见似的。倒不如不问的好。” 宁源皱眉思索道，“琢城哥不过是担忧从贞，觉着你不懂事罢了，哪能对你有偏见。至于琢玉，更是谈不上偏见。” 〔2〕 “许公子与我说话奇怪，左右都像嘲讽。”苏芸说出自己这般认为的理由来。 良久，宁源又开口安慰苏芸，“你是承臻带来的，自然要玩得尽兴，也不必去理会琢玉。” 苏芸笑起来，“宁公子多虑了。苏芸来玩自然尽兴。” 白婧芫往回看见苏芸，与许琢城说道，“苏小姐笑起来当真好看，两个梨涡俏皮，偏偏还生了一双水灵诱人的眼睛。怪不得承臻引来。” 许琢城也跟着往回看，“你之前瞧着焦竺也美。老师不乐意，承臻不也没法子。” “我来之前小妈还来与我说过友双与承臻的事情。”白婧芫仔细瞧着许琢城的眼色说道，“让我多帮友双撮合撮合。” “与邱家加亲自然是好，只是小妈与友双行事，老师又怎么欢喜？指不定到头来又丢了许家的脸。”许琢城说着，又担心白婧芫心软答应小妈，又叮嘱道，“下次小妈再来，你应着不与承臻说便是。到底还是要承臻自己欢喜才好。” 不多时便到了邱承臻口中的花海。花开得确实多样，又在山顶，风吹过来洋洋洒洒一大片动起来。不足只是早春，多数只得半朵。 众人心悦，顾从贞尤其高兴，撇开许琢玉径直往花丛中去。白婧芫与苏芸也高兴，伸手摘了好些相对开得盛的花。 回去时许琢玉心情低落，一个人低头走在后面。宁源见状故意放慢了脚下的速度等他。 “停在这里做什么？”许琢玉走近了才发现宁源蹲在路边。 “歇歇，顺便等你。”宁源起身，与许琢玉并肩走着。“还想着你的苏芸呢？” 许琢玉不做声，默认。 宁源哼哼笑起来，“说来也巧，怎的红玫瑰与你的笔友同名。”见许琢玉不说话，宁源又接着说，“适才来的时候我问了苏芸，人家不认识你。你差不多也得了。别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 许琢玉只是叹气，也不说话，沉默走着。 邱承臻与苏芸走在前面，苏芸手里拿着采摘的花束，一个劲不停的欣赏。 “哪儿来那么欢喜？”邱承臻不解道。 “向来少见这般新鲜的花，玫瑰园里都是些玫瑰，又时常蔫着，自然欢喜。”苏芸不经意与前面迎面走来的农夫穿着的人对视。一股寒风又吹来，苏芸不禁打了个寒颤，“早上穿的少，这会儿竟冷起来。” 邱承臻听苏芸如此说，脱下风衣来给苏芸披上，“山上不比得汉城，是要冷些，倒忘了叮嘱你多拿些衣服。” 那农夫走得快，与苏芸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小心撞了苏芸一下，苏芸失去重心，手里的花束一下子被抛出去。好在邱承臻在旁边及时扶住苏芸。 “怎么了，这是？”邱承臻大声喝起来。“道儿这般大，怎的偏撞着人？”而后又关心询问苏芸。 “姑娘姑娘，对不住对不住。”农夫低头不停道歉，又蹲下身子去把散落的花束捡起来。 不知苏芸是否因受了惊吓，接过花束时双手颤抖，又转身拉过邱承臻急忙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