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月色轻柔,夜色深沉。 落地窗外折射出的梧桐树影,偌大的香榭丽舍,连一丝烟火气都没有,夜色中,一双琥珀色深邃迷人的眼眸,显得异常明亮,晶莹剔透,如同琉璃般的色泽,却不知道那抹异样的美丽色调就像带着剧毒,往往在不知不觉间媚惑、迷失人心于无形。 殷权谙思索着眼前的局,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原以为无可宛转的局,居然会置之死地而后生,真当是天意。 不过也有一丝意外,不得不说,老头子的速度可真快,那么快就怀疑起被当成宝的许念,不过若是这么快就查出来,可怎么好?好戏又怎么唱的下去?他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马上顾氏股东大会就要召开,届时又有一场好看的戏了,真是让人有些迫不及待。 “啪”,香榭丽舍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一群黑衣人带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打断了殷权谙的思绪,打开的灯光,让他轻眯着双眸似有些不适应。 被带进来的人,是个女生,长长的头发,此时正被蒙着眼睛。 殷权谙摇了摇杯中的葡萄酒颜色深浓,鲜艳圆润,芬芳迷人,口感醇厚,1982年的拉菲正牌,口感饱满中带有浓郁果香,伴有香料味和橡木味,令人唇齿生香,当然他也只喝这个牌子的葡萄酒,因为也只有这种葡萄酒才会有鲜血般的颜色。 殷权谙颇为玩味的把玩着高脚杯,看着黑衣人解开了女生的眼罩,把她推到了他的身边,黑衣人便退了下去,被揭开眼罩的女生半眯着眼睛似是不适应灯火的光亮,不过当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便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殷权谙,为什么要这么做?” 坐在沙发上的殷权谙摇着红酒杯,对着女生轻轻的说了三个字:“顾唯一” 顾唯一看到殷权谙的那一刻似是无比的绝望,为什么她的人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一个他,这是为什么,老天就不能放过她吗?她抖索着蜷缩在沙发旁,彻骨的冷,太冷了。 殷权谙一手抚上顾唯一如墨的长发,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拂开了脸上的发丝,将手中的红酒杯递给顾唯一,轻轻的灌着顾唯一喝下如血液般的颜色的液体。 顾唯一想要侧过脸去,无奈他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逼着她喝他杯中的液体,顾唯一索性紧扣牙齿,一滴,她都不想喝,她讨厌这颜色,讨厌这种强迫。 红酒顺着唇往下蔓延,灌进了顾唯一的脖子,将洁白的脖颈染了妖异的红酒色。 殷权谙看到这场面,琉璃般的眸色似是散发出了热度,他也不在乎她到底有没有喝进去,他只想让她沾上他的气息,让她感受这种带着血色般的感觉,她那一双迷蒙的双眼,殷权谙就知道他放不下了,扔下红酒杯,一把吻住了被红酒染得妖异的唇。 顾唯一紧扣牙关,开始挣扎,只是被殷权谙牢牢的制住了,不得不打开牙关,任由温润带着红酒气息的舌头滑进她的口腔,相互缠绕,直到好一会,殷权谙才放开她,嗅着她头发的馨香,吻上了她的脖子,顺着红酒留下的方向吻下去。 顾唯一伸着手,勾到摔落在厚厚的毛毯上的红酒杯,用力的想往殷权谙的头上砸去,只是正吻着顾唯一的殷权谙突然一把推开了顾唯一,顾唯一举着红酒杯,猝不及防的倒在了毛毯上,倔强的眸子染上了怒色,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殷权谙越是看到她这般模样,越是想要驯服她,走到顾唯一跟前,拽着顾唯一的头发冷冷的说道:“想想那个在疗养院替代你的人,想想你的jiejie。”
顾唯一一听,眸色暗了下来,是呀,她拿什么跟他斗,到现在还不是被他玩弄于手掌心,平静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折腾的还不够吗?” 殷权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想怎么样,你以后就知道了,乖乖回到你的房间里,不要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顾唯一怔怔的看着殷权谙琉璃色般的眸子,眼泪不由的掉了下来,忧伤的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掉入这么可怕的人手里?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殷权谙伸手,拭去顾唯一留下的眼泪,似是带着温润,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仿若如沐春风,对着顾唯一的耳旁轻轻说道:“当初绑你的时候,你就不是知道求饶没用吗?为什么学不乖呢?为什么要逃跑呢?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好吗?” 顾唯一听着殷权谙说出的话,觉得异常阴冷,似是比这寒潮还冷,冷濡骨髓,既然与魔鬼乞求没用,她又何苦这样求下去呢?顾唯一用手擦了眼泪,走上二楼去。 “下一次别做这些无用功的事,想想你的身边人。” 照旧是这般冷冷的话语,顾唯一似是觉得心里麻木了,木然的走上二楼。 殷权谙拿出了另一个红酒杯,照例给自己倒上了红酒,仿佛只有这红酒才能麻痹自己,不过好戏才开始不是吗? 顾念初、陆仲轩、许念、殷濯、顾家,所有欠我的,那就我还给我把。 作者有话说:“突然很想写一本关于殷权谙和顾唯一的书,就叫一念执着,有没有举手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