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Q大A班 一进班级,墙内挂着一张笑脸墙,也算是A班辅导老师的别处心裁,只是顾念初瞅到了自己的相片,瞬间有种想要捂脸的冲动,照片上的人胖的看不出轮廓,简直是一坨一坨的,也难怪入学当天辅导老师再三确认相片的事。 辅导老师:“你确定你要上交这张照片” 顾念初:“是的,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辅导老师讶然的摇了摇头,神色略微有些异常。 这诚然是入学那天,顾念初与辅导老师的对话,诚然那一天,她不明白会为什么辅导老师要跟她再三确定照片的事,踏进了Q大A班,她终于有所悟了。 她来的还算早,当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的一隅,时不时有同学陆陆续续的进入教室,都会在笑脸墙驻足片刻,然后忍笑而过,每当此时,顾念初总是捂脸懊恼,这以后,学还怎么上? 还没到上课时间,有好奇的同学,三三两两的停在了笑脸墙前,对着照片,对着人名,细细的看了一番,看到顾唯一这个名字时多半还好没多大感觉,当看到那张肿的没有轮廓的相片,只要在笑脸墙有所停留的同学,怕是对顾唯一总是会记忆犹新,丑的让人难忘。 顾念初在角落一隅见这A班的新同学,正想根据相片想要找出顾唯一,可是实在对不住,本人真跟相片差太远,任你费劲心思怕是也要找不到照片上的顾唯一了,不过事到如今,怕是想做个安安静静的人,怕是难了,新学第一天,便以丑出名,不管以何种方式出名,出名都是个颇头疼的事。 就在顾念初头疼怎么才能不引人注意,教室里突然发出短暂的惊呼。 只见此时,课室的门口又进来一个男生背光而站,却又如同发光体般,瞬间吸引了无数眼球,身着一袭黑色衬衫,周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仿若拒人于千里之外,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薄唇。 刚刚还嘈杂的课室,因为他的出现,顿时静了下来,班里的女生怔怔的望着这个从教室外走进来的男子,只是进了课室的男子并不理睬,径直的往最后一排走去。 偏偏顾念初头疼的是怎么才能不引起人注意,这个发光体,一屁股就坐在顾念初旁边,没多久,顾念初便时不时能接受到来自前几排女生的视线干扰,一会带着羡慕的眼神瞅着她,一会带着迷恋的眼神瞅着他的旁边,这让顾念初抓着头发的手,不禁又抓了几下,成鸡窝头了,天知道,其实她只想低调的来上大学,最好是无存在感的那种,要是存在感刷的太狠了,顾唯一,还怎么回来上大学? 顶着鸡窝头的顾念初,实在没想出低调的办法,好吧,惹不起,躲的起,这个位置就让给需要的人吧,顾念初起身收拾东西,旁边的发光体发话了。 “同学,你头发乱了?” 顾念初一甩头发,突然有些恶狠狠的对上发光体,用得着他来提醒吗,要不是他一屁股坐下来,带着众多的视线,她会一个失手,拂乱自己的头发,但当顾念初真正对上那双眼睛时,气势明显的微弱了下来,连带着收拾东西的手也僵住了。 “是......是你啊。”顾念初结结巴巴的道。 男子眉毛上挑,意味深长的“嗯”了一身。 顾念初“呵呵......了两声,抓着书包的手抖了抖,真是有些流年不利,又遇上看飞机那个被她抓伤的人,不会那么凑巧,他也在Q大读书吧,还要跟她成为同桌?还是有点受不起,逃吧,顾念初背上书包准备换个位置。 可偏偏站起来后,发现坐在她旁边的发光体,坐的姿势也绝了,顾念初坐在靠窗这一边,要出去要经过发光体。 “那个,你能让让吗,我想出去一下?”顾念初好声好气的说着。 “嗯”,“我记得我上次我坐飞机坐在你旁边,你好像抓伤了我,连句道歉都没说。”
用不着记仇,记得这么牢吧,顾念初被他这一说脸有点泛红,他身旁的女生,可都密切关注着发光体的一举一动,要被她们知道,她跟发光体有那么深的纠葛,日后怕是想安生都难,说好的,要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呢? 陆仲轩看着身旁的女子,脸色似是涨红,走也是不是,停也不是,颇为焦躁,嘴角莫名的浮起一丝弧度。 “你就坐在这里,我不惯与那一群人坐在一起,何况我们还有一面之缘,虽说不怎么愉快,毕竟打了个照面,你坐这里当是那句迟迟未到的对不起的利息。” 听完陆仲轩讲话,顾念初的脸色有些黑了,飞机上的那件事,她是无意识的,她真想喊一句无辜,明明坐在她旁边的人不是他,偏偏醒来看见一脸伤痕的他,这阴差阳错的,偏偏错的全是她,特别是看见班里的女生如狼似虎的视线,她很想问一句,“挡箭牌用的还利索吗?”可是还是不敢问出口,于是只能憋在了心里。 陆仲轩斜眼看着顾念初的反应,看着她气呼呼的,敢怒不敢说,不由得觉得一丝好笑,他跟她之间似是很有缘分,开学一天,她也在Q大,金融系,还成为了同桌。 那天飞机上本来他不是坐在那个位置的,一个老人嫌坐的位置不够透气,叫来空姐要求换位置,正好他坐在附近,当天的他鬼使神差的跟那个老人家换了位置,坐到了她的旁边,一不小心看着她的睡颜看得入迷,问着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竟觉得很是熟悉,慢慢的沉迷,不成想,对方的一个无影爪,过来正好抓到他的右脸颊,这让他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叹一句,美人带毒,咎由自取。 陆仲轩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只是觉得跟这个女孩子未免也太机缘巧合了吧,明明不认识,却觉得很熟悉,明明无交集,却三番两次的碰到一起,明明就在身旁,却连名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