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第18章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笑闹着.

    顾临看了看大家,"别笑了,我想乘虚而入,结果被揍成这样,你们还笑,没有一点同情心."

    笑作者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韩雪.

    韩雪没想到顾南会这样出现,更没想到顾南会这样说自己.

    看到练习时间到了,韩雪拍拍手,"今天就到这,大家散了吧!晚上有时间的继续."

    学员们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慢慢的散了去,整个练习室里就剩下了韩雪和顾南.

    韩雪刚想离开,被站在门边的顾临拦下.

    "至少道个歉吧!恩"顾南用右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用眼神示意韩雪看自己被吊着的左胳膊.

    韩雪突然又笑了出来,"你这是小孩子跟阿姨要糖吃呢"

    顾南耸耸肩膀,"你说是就是咯!反正都是你弄的."

    韩雪忍住笑,"是我不对,我道歉,可是你影响了我的生活."

    顾南皱着眉毛,"追求你也算是影响你的生活"

    "行了,别闹,我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的."韩雪又想起罗宵对自己的做的事,那有那黯淡的眼神.

    "我没闹!"顾南一本正经的辩解着.

    韩雪的神色有些凉,傻傻的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顾临想了想,"不爱!"

    韩雪抬眼看向顾南,"那追求我做什么,你真欠揍"

    "先追来再说,没准能爱上!"顾南依旧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韩雪哭笑不得,"别学你哥哥那副痞子样,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顾南看着韩雪的脸,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韩雪看看时间,"行了,为了表示歉意,改天请你吃饭,我今天真有事."

    顾南笑而不语,没有反对,侧身让韩雪走了出去.

    韩雪走远以后,顾南眼里才浮现出阴寒的光芒,被厚厚的镜片掩饰而去.

    _____

    罗宵等在韩雪说的老地方,思绪却飘荡在过去的回忆里.

    韩雪坐下后,罗宵才被惊醒.

    "来了!"罗宵起身等韩雪开口.

    "恩!"

    两人沉默了很久,等服务员离开后,气氛才逐渐缓和下来.

    韩雪先开了口,"钥匙给我吧!昨天忘记带钥匙了!"

    罗宵身子一怔,脑子里突然浮现自己混帐的那一幕,低声说着:"对不起!"

    韩雪深看了一眼罗宵,"对不起什么"

    "........"

    看着罗宵沉默,韩雪觉得自己很可笑,难道要人家承认对自己不轨还是要人家对自己没带钥匙而道歉

    罗宵沉沉的盯着韩雪.

    久久的才说道:"我今天想了很久."

    韩雪收了心神专心的听着.

    "从开始认识你姐到现在."罗宵不知道如何说起.

    韩雪感觉接下来的话并不是自己想知道的,抬手做了一个打断的动作,"有话直接说."

    罗宵苦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韩雪却开了口,"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算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都因为我jiejie而开始."

    罗宵有些挣扎,苦苦的说:"雪,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雪突然灿烂一笑,温暖而阳光,如同欧晓平日里那般微笑着,罗宵看得有些痴迷.

    持续了一会,韩雪敛了笑容正色道,"现在你知道了吗你眼里看到的我不是我."

    罗宵摇着头,刚想解释着什么,韩雪打断说道"你看到是我jiejie欧晓."

    这话一说出口,注定两人之间隔了个层障碍,已经不能回头.

    罗宵不想承认,但他知道确实是这样,尽管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自己喜欢的是韩雪,爱的是韩雪,想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可是在韩雪的脸上他总能看到欧晓的影子,愈来愈让自己痴迷,痴迷到连韩雪都觉察出来.

    韩雪一直没有那种热雪沸腾的感觉,因为她总感觉罗宵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韩雪更是小心试探多次,当感觉愈加强烈的时候,发现了做丸那样的事.

    韩雪感觉很委屈,她喜欢模仿jiejie的一切,可是谁又愿意自己的爱情也变做别人的影子.

    终究还是照亮了心里那层异样的隔膜.

    突然韩雪觉得如释负重,而罗宵则感觉心里落空,空得清冷窒息.

    服务员送来两人点的饭菜,一如初见时那般,只是吃饭的两人再也找不到话题,韩雪也没有打包邀请罗宵回自己家里一述.

    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

    离开时,罗宵没有挽留,找不到任何借口挽留.

    韩雪没有心痛的感觉,暗想着:终究自己也不曾爱过的吧!否则怎么会没有心痛的感觉自己真的就这么冷情吗

    想着想着,问着问着,韩雪被一个人挡住了视线,抬头一看了一眼.

    恍惚中才认出来是顾南挡住了自己,那吊和的胳膊和那脸上的红药水实在是太显眼.

    "晚饭吃得不愉快吧"顾南轻轻的问,韩雪轻轻的点头.

    "我还没吃,你请我吃饭算是补偿怎么样"顾南一脸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韩雪答应得爽快.

    这倒让顾南感觉惊讶.

    因为受了伤,顾南不能开车.只能和韩雪打车去韩雪指定的地方.

    刚才一顿饭确实吃得没有滋味,韩雪把点餐的活计交给了顾南.

    顾南也不客气,点了不少,不过有些清淡,服务员看了看顾南受伤的胳膊,了然一笑.

    韩雪幽幽的问,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你爱我jiejie吗"

    顾南轻咳一声:"我说爱你因该是不信的,可是有一点,她是我的,至少......."

    韩雪不语,像是没有听到顾南说的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南想说的是他得到的不过是欧晓的身体而已,尽管自己不爱,也不想让自己巩固得到,尽管卑鄙了些,只是顾南没想到是欧晓却选择了死亡,这是让他午夜梦回处会被惊醒的地方.

    有时候顾南会想,若不是自己,哥哥是不是会喜欢上欧晓这样的女人,估计不会吧!自从哥哥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以后,其他的女人都没有真正的伤到过这个‘哥哥‘.

    顾南抛开这些想法,除了欧晓的死亡让自己有些意外和愧疚以外,顾南并不觉得有其他特别的感受.

    现在眼前的韩雪是不是能给自己一些意外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顾南一直认为韩雪是个聪明独立的女人,在这个女人面前坦白直接些比什么都好.

    尤其是昨夜被揍得如此凄惨,从生气愤怒,到欣赏,再到消气继续周旋,顾南早已经对这个看似游戏一样的相处乐此不疲.

    韩雪觉得头顶一热,感受到顾南那奇怪的注视,抬起头凝视了一眼顾南.

    顾南笑道:"怎么舍不得嫌我点得多了"

    韩雪放下手机和自己的包,不再看向顾南.

    不一会,桌子上的食物摆满了一桌,看上去食欲大振.

    两个人在和谐的气氛中消灭了一桌的吃食,没再好好说过几句话.

    最后散了以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仿佛不再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一样.

    韩雪回到自己家楼下,两顿晚餐把自己填得满满地.

    刚走过最后那盏路灯,韩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罗宵!

    韩雪走了过去,"有什么东西忘在我这了吗"

    罗宵点着头,又摇着头.

    韩雪有些无奈,也已经懒得再问,只站在罗宵不远处等着这个男人说出到底想做什么.

    "我......"罗宵有些吞吞吐吐,"我的心落在这了,有些空!"路灯太过昏暗,韩雪看不清楚罗宵的表情.

    "无聊!很老套,还有!"韩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更不知道自己在听到这话以后是个什么想法.

    只觉得有些东西离开了,回不去了.这就是韩学最强烈的感觉.

    罗宵见韩雪没什么反映,知道自己确实伤了这个女的心.

    他能理解韩雪,只是韩雪这样的反应还是深深的刺痛了那颗挣扎不休了一整天的心.

    韩雪没有邀请罗宵回家里坐坐,突然感觉竟生疏到了这个地步.

    "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天太凉,你回去吧!"罗宵只能这么说,只少让自己觉得这样说以后,两人还是旧相识.

    "恩!好!你早些回去吧!我先上楼去了!"韩雪轻声说完,埋着头快步上了楼.

    韩雪飞快的逃离这个陌生清冷的现场,想回到屋里让自己暖起来.

    罗宵定定的站在楼下,没有马上离开,看着那楼道里的感应灯一层层点亮.

    站在楼下看着韩雪家里的灯点亮,罗宵才感觉好受了些.

    如果真如韩雪说的那样,自己爱的是欧晓,为什么自己现在会这么难受.

    罗宵分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感受,或许是自己不想去分清楚.

    夜太凉,夜太深,仰头站了许久,罗宵很疲惫,慢慢转身离开.

    韩雪站在窗角看着那怅然而去的身影,心里很酸楚,却不知如何是好.

    只想着:任他,随他,不管他.

    也只有这样才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