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言四起
这些天徐心云一直跟着水轻寒身后,见他如何上朝,又见他办事的样子,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在另一人有心的情况下,两人关系也亲密一些。 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和众多眼线,很快,太子殿下跟贴身侍卫关系密切种种传言传起,但在见识到徐心云那不凡的面容后,又变成贴身侍卫勾引太子之类不堪话语。 水轻寒在流言传出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多加掩饰,反而还出手隐瞒徐心云,而徐心云知道此事是被押往凤椒殿审问时才发现。 这天,徐心云因水轻寒上朝不必跟随,一人待在房内,结果突然出现几名侍卫,说是皇后娘娘找她,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她押往凤椒殿,而徐心云满脸茫然,但为了不生事端也就配合。 到了凤椒殿,被侍卫押跪在地的徐心云见正殿中央端坐两名女子,正是狩猎期间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徐欣云和皇后,见两人脸色不盧地看着她,突然有种不大妙的预感。 “属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公主!”徐心云行礼道。 皇后撇了徐心云一眼,一见她的面容,厌恶般拿着手绢轻掩嘴角,不屑道:“就是这么一个人勾引皇儿,还真是贻笑大方!” “不仅如此,母后,据说他的名字就叫徐心云呢!”此时的徐欣云眼带厌恶盯着徐心云,嘲讽道。 皇后重拍一下楠木桌案,“勾引皇子乃杀身大罪,一介平民竟与公主名讳相音,包藏祸心,更是罪加一等,来人!”命令一旁的侍卫道:“把这罪人压下去,乱棍打死!” “是!”侍卫们点头应道,走近徐心云,正要伸手抓住她拉下去行刑。 徐心云从一开始就听得稀里糊涂的,什么勾引皇子?还与公主名讳相音!她入宫后就一直安分守己,不惹麻烦,不招惹人,每天不是待在寒麒宫就是跟着水轻寒,至于名字,那是爹娘取得,谁知会与公主差不多。 见自己要被拉下去杖刑,徐心云咬咬牙,伸手拍开侍卫,站起身解释道:“皇后娘娘,公主,徐心云从未做过勾引人的事,至于名字,更是爹娘取得,并不是故意冒犯公主,还望娘娘公主三思。” 皇后早在徐心云将侍卫拍倒在地时就已经惊慌起来,以为徐心云要行刺,慌乱喊人赶紧拿下徐心云这个逆贼,根本听不进徐心云的解释。 凤椒殿的侍卫们冲进来团团将徐心云包围起来,一部分人则立在皇后徐欣云面前保护她们,有了侍卫们的保护,两人安心不少。 徐心云见这局势不妙,下意识上前一步,却被侍卫以为出手,“锵……”一把把刀剑出鞘,朝徐心云攻去。 徐心云用掌风拂开几人不取他们性命,足下一点朝外跃去,侍卫们赶紧追上去。屋外,徐心云摆好双拳警戒地看着死周,暗道水轻寒怎么还不来,这么多人她可对不了。 气氛一触即发,侍卫们攻上去,徐心云连忙抵抗,双方僵持不下,但双拳毕竟难敌四手,况且侍卫个个手持利剑,剑剑都要徐心云的性命,很快,徐心云手上便被划了一刀,见血了。 徐心云一边握紧伤口,一边躲开刀刃,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身上更是被划了几刀,徐心云被某个侍卫一脚踢到脚踝,吃痛一声,半跪在地,感受头顶上飘来的利风,紧闭双眼等待死亡。 “住手!”一道声音喊起,紧接着一道身影蹿出,脚下连翻踢飞徐心云身边几人,半跪抱起晕阙过去的徐欣云。 水轻寒冷脸看着走出门的皇后徐欣云,寒厉道:“母后如此大动干戈对付一名侍卫,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皇后脸色难看,解释道:“此人心怀不轨,勾引皇儿,还敢行刺,本宫这才命人杀了他。” “不管如何,他都是本太子亲自任命的,要如何处置只能由本太子决定,母后还是先处理好那些谣传的流言蜚语,身为一国之母,若连后宫都处理不好,那你这皇后的位置也就到头了。” 水轻寒全然不顾皇后的颜面,撂下这番狠话,又冷盯徐欣云一眼,转身抱着徐心云离开。 皇后见水轻寒离开,呼吸紧促,双眼死死瞪着水轻寒的背影,徐欣云被水轻寒这么一盯,心中慌乱不已,突然听见身边皇后低声道:“等轻麟出来当上太子,本宫定要将你这逆子碎尸万段,以偿本宫多年所受的屈辱!” 徐欣云脸色发白,身形僵硬,她呆愣地看着皇后,不敢置信,大皇子被关在监国寺内终身不出,为何皇后会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番话,她知道皇后定有目的,但却不知道是什么。 皇后这话极为小声,只有她自己跟徐欣云两人得知,她转过头眼神威胁地盯着徐欣云,徐欣云头皮发麻,但不得不低下头,谄媚搀扶皇后往里走去,见她这番行为,皇后满意冷笑。 挥手让所有人下去,紧闭房门,徒留两人在内,皇后恢复神情端坐在榻上,冷看徐欣云,道:“只要你站在本宫身边,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 又道:“你知道本宫为何会向皇上请求收你做养女吗?” 徐欣云摇摇头。 “当初水轻寒陷害我儿,让他被关监国寺,他自己倒当上太子,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处处嚣张至极。”想起这些年,皇后手紧扣桌上,竟硬生生将指甲折断出血,“为了找到他的弱点,我这才让你入宫。”
徐欣云呼吸一滞,眼神慌乱,难道皇后知道她的身份?不可能,当初这事只有爹爹跟她两人知道,就连她的婢女也认为她才是真正的徐欣云。因为一直低头,皇后才没发现徐欣云的奇怪。 “你是水轻寒的救命恩人,原本听闻他对你这恩人有点不同,这才让你入宫,拉拢你成为水轻寒的弱点,但没想到你如此没用,几年的时间竟让他看都不看你一眼,而你更是连寒麒宫都走不进去……”皇后看着徐欣云恨铁不成钢。 闻言,徐欣云知晓身份没暴露,松了一口气,她抬头双眼晶莹,委屈道:“母后,云儿也不知晓太子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些年来云儿的所作所为您是看着眼里的,好不容易云儿前些日子才让太子对云儿和颜悦色些,却被那侍卫坏了事。”不动声色将祸水引到徐心云身上。 提起徐心云,皇后咬牙切齿,恨道:“那该死的贱人,若不是正是关键时刻,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经此一事,两人都对徐心云恨得牙痒痒的。 寒麒宫,水轻寒脸上难得慌张,他抱着徐心云进自己寝宫,小心将她趴放在床上,又一声令下驱赶所有人关在门外。 王安脸色发苦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不敢置信太子竟会与那徐侍卫有不一般的关系,太子若好男色他当然不敢介意,但这里面躺着的那位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水轻寒表情严肃,拿出暗格中上好疗伤药,伸手脱去徐心云的外袍,又一把撕开背后衣服和束胸步,小心将药粉倒在伤口上。 徐心云昏迷中吃痛出声,没有内力维持的丑颜顿时变回原来容貌,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因水轻寒为她包扎的动作感到疼痛而叫喊出声。 处理好后,水轻寒拿被轻盖徐心云,见她无力的模样,眼神渐渐充血,他猛的回头靠在墙上,额头发汗,面目狰狞起来,咬牙拿出一瓶血红色药瓶,打开盖子吞咽里面的液体。 感受逐渐恢复的神智,水轻寒一手捂眼轻笑出声,自从他有了这病,就好像变成两个人似的,一人还有点情感,但另一人却嗜血狂魔,冷血冷情。 就连这次,他原本只是想将徐心云留在身边,却没想到当流言四起时,他不但没有制止,反而还隐隐期待徐心云,这个他心中唯一在乎的人被亲手摧毁的快感,要不是后来及时赶到,说不定他此时早已疯魔。 水轻寒静默一会,恢复以往冷静模样,放下床帐命人进来整理,进来整理的宫女们遵循眼盲嘴哑的生产规则,连忙收拾好后退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