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余三姑娘
听了司徒煊的话,她在心里暗想,回去的时候要提醒下余盼娣和余念娣,在弄好美人琼的同时,需要再重新研制些新鲜的东西出来。 毕竟人心是变很快的,再新鲜好喝的东西,时间一长也就没了滋味。 两人默默无语的对视了两眼,因着余招娣在想事情,倒也没觉得尴尬。而司徒煊则是时不时的打量着她,觉得几天不见,她似乎又清瘦了一些。 心想,以前那肥腻腻的圆脸瘦下来,竟然还挺好看的。 没一会儿,张明海提着盒东西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边跑还边不住的喊,“公子,公子,小的来啦……” 司徒煊看到他几乎是连跑带跳的过来,连忙出声喝斥,“谁让你跑了,你慢点走!” “不是您让小的有多快就走多快的嘛……”张明海觉得自己无辜的。 司徒煊自然听到了他的抱怨声,待他一走近,一巴掌折他脑门上,“让你要多快走多快,可没让你跑,你还有理了?” “是,是,小的错了。那公子,这些东西该放哪里?” 张明海认错认得很快,自家主子什么都是对的,在司徒煊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做了个鬼脸。 司徒煊左右看了下,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就放那里吧。” 他指使完张明海,转过头看叫余招娣,却看到她正愣愣的看着某处地方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她是想到了若兰。他不喜欢她脸上那种悲伤的神色,哪怕只是一闪而过。她原先是那样明朗的一个人,即便是他再如何惹她,她就算气极脸上也不会流露出这种表情。 好像整个世界都因为她的愁眉而变得黯淡无光,就连天上的月亮都在这一刻躲进了云里,似是不愿意看到她的神伤。 正兀自出神的余招娣只觉得眼前突的一暗,额头就传来了一阵痛意,她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司徒煊一脸得逞的笑颜站在自己面前。 “司徒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痛哎……” 或许是因为被痛意唤回的神智还不是很拎清,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随口说来的这句话里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她白了他一眼,脸颊微红,竟让司徒煊觉得她有些娇羞。 司徒演看得都愣了,这难得的别样风情,让他的心神一阵荡漾。张明海唤了好几声,才让他回过了神。 “公子,都准备好了。” 司徒煊白了他一眼,对余招娣身边对她说,“你该饿了吧,我已经准备了些吃的,过来吃点吧。”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还真是饿死了。”话刚落下,人已经到了桌子边上。一瞅桌上那些菜色,连眼睛都亮起来了,“哇,这些全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说着,她便伸出手往一块红烧排骨抓去,“啪”的一声被司徒煊给拍了回来。 她转头瞪怒着他,却见他笑着递上了一双筷子。顿时,她的脸色转为了灿烂的笑容。 “谢啦。”她接过筷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直到肚子里再也装不下一点东西了,余招娣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筷子,有些不甚文雅的打了个饱嗝,“真是太好吃了……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啊?” 张明海一听,抢在司徒煊回答前说道,“我们公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向余二姑娘打听来的呢。” “余二姑娘?”余招娣疑惑。 “就是余姑娘你的二姐啊,余念娣余二姑娘。” “噗嗤”一声,余招娣笑了起来,“余二姑娘……亏你想的出来……那你日后岂不是要叫我余三姑娘了。” 张明海挠着脑袋嘿嘿的笑了起来,显出了几分憨厚。但是余招娣可不会想到,就是这个她觉得看起来有几分憨厚的人,使了招数把许子默和汝彬给骗到了外头去。 否则这会儿,这里哪里轮得到司徒煊与她独处。 回屋的路上,余招娣边走边用余光瞄着司徒煊,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司徒煊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难道你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余招娣觉得他大老远的从卞城跑到这牛岭村来,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然而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开口,反倒是她先沉不住气了。 “我若问了,你就会答吗?”
“不会。”对于若兰跟她的关系,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因为一旦说起来,就连身份都要牵扯出来。 想到那日楚慕白的反应,她的心就凉透了。 对夏幼荷了解至深的楚慕白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尚且想也不想就否认了,更何况是司徒煊——这个只在这段时间才与她有所交集的男人。 她又凭什么让他相信她所说的话。 更何况,牵扯出来的还不单单是她,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传出什么不利于夏家的谣言,说不定会把整个夏家都牵扯进去。 这是她不愿见的。 就算她再不喜欢那个夏府里的夏幼荷,可夏家的其他人到底还是她的亲人。 还有一个顾虑就是,现在她与司徒煊算是合作关系了,如果司徒煊知道了她其实是夏家的人,他会怎么想她? “那我又何需问,你想告诉我的,自然会与我说,若是你不想告诉我,即便我问了又如何?”司徒煊想的倒是明白,见她那么答,他便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只是,明白归明白,即使他早就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同他说,可当余招娣真的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不会告诉他什么的时候,他的心也难免黯然了一下。 不知不觉便到了余招娣所住的屋院,司徒煊看着她进了屋,这才转身离开。 “司徒煊!” 余招娣突然从屋里出来,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司徒煊。他转过身,疑惑的看向她。 “谢谢你!”她由衷的对他说道。 谢谢你什么都不问,也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 “傻瓜。”薄唇轻启,不轻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月光下的司徒煊漾开了一个笑容,就像是春风吹化了冰山,流泄出一地的暖意。 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可是她承了他的这份情,这便足够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