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有 话要说
这还是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的。 她还记得上次他离开的时候,眼底的淡漠与疏远。 但是这一刻,他看起来又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好像已经忘记了那日发生的事似的。 她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说道,“我……我只是随便做做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你……啊,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了。再见!” 说完,不待楚慕白有所反应,余招娣一溜烟的跑了。 楚慕白看着她跑离的方向,从怀中又拿出一朵小花摆放在手中。 也是一朵小雏菊,淡黄色的,那是以前夏幼荷送给他的。他将这几朵小花放在一起,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他的诸如大小细节方面,全都一模一样。 楚慕白的眼底是掩也掩不住的困惑。 余招娣一口气跑出去老远,边跑还边回头看。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对方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你见鬼啦,跑这么快?” 抬头一看,竟然是消失了几天的司徒煊。她又转头看了眼身后,这才抚着胸口喘着气,“没……没事……” “没事你跑这么快?”司徒煊疑惑的往她跑来的方向看了眼,突然想到刚才他过来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了楚慕白的随从,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却在余招娣看向他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脸的轻松。 余招娣不服气的反驳,“没事就不能跑这么快吗?” 说着,为免他看到楚慕白,她拉起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至于为什么她会担心他看到楚慕白,她也不知道。 感觉到手掌处传来的温软感触,司徒煊心底痒痒的,像是有无数只蚂蚁从他们两手相握的地方一路爬到他的心头,酥酥麻麻的传遍了全身。 他发现,他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心底还是有几分喜欢的。 “你来的正好,前几天我听说你被司徒老爷关禁闭了,为什么?” 司徒煊想也不想就说道,“他想关就关,哪有什么为什么。” 余招娣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因为试吃会的事?”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余招娣,你就不能不这么较真吗?”司徒煊这会儿的心情挺不错的,所以即便是这句有些不耐烦的话,他也说得轻柔,让余招娣都有些不能适应。 “你没事吧?”她停了下来,疑惑的看了眼他,随即露出了一个很真诚的笑容,“说真的,试吃会的事情,真应该好好谢谢你。” 特别是在她知道他竟然因为帮她拿杯子而耽误了他自己那边的事情,继而让司徒青善罚了禁闭,她就更觉得自己应当好好谢谢他。 “光说说有什么用。”司徒煊的心思落在了她如花瓣般张张合合的红唇上。 “那你想怎么样?”余招娣今天对司徒煊也是难得的和颜悦乐,大概是因为他帮了自己的缘故吧,她心想。 “我想……” 司徒煊刚说了两个字,边上插进来了一道惊呼,“啊,公子,余姑娘,你……你们……” 余招娣转过头去,见张明海目瞪口呆的指着她与司徒煊,她低下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拉着司徒煊的手。 她哗的一下松开他的手,整个人还往后退开了好几步,垂下头,脸像是火烧般的guntang。她感觉好像有个人在她的心脏处击着鼓,一下紧似一下,一下猛似一下。 似乎只要再用一下力,就连站在对面的司徒煊都可以听到了。 司徒煊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张明海一眼,那一眼,却足以叫张明海把脑袋缩到脖子里面去。他敢说,如果不是因为余招娣在场,这会儿,他估计已经要被他家主子按地上了。 他连忙挠着头,嘿嘿的干笑着说,“啊,那……那个……我……我刚想起来,公子您叫我做的事还没做好,我……我先去做了……”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跑了,刚才他家主子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 随着张明海的离开,周围安静了下来。
余招娣虽然低垂着头,可是她却感觉得到司徒煊的眼神就落在她的身上,一下都没有离开。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似乎更大了些,好像随时都会从胸膛里跳出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同时也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她喏喏的张了张嘴,“啊,我……我想起来了,我……我也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司徒煊一把拉住了转身要离开的余招娣,“别走。” 他的手一碰到余招娣的手臂,她就像是受了惊似的大叫了一声,甩了开来。对上司徒煊愣怔的神色,发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有点大了,又深吸了几口气站定。 司徒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我有话要与你说。” “什……什么话?” “你跟我来。”说着,他便伸出手去,可余招娣却像是受了惊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司徒煊讪讪的收回手。 余招娣跟着他来到了卞城的一家酒楼里,司徒煊一进去就径自往楼上走去。在二楼的一个包厢里招呼余招娣坐下来,又叫来店小二点了菜。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一桌子的菜,“不是说有话说吗,这是干什么?” “这个时候,也该吃饭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经他这么一提,余招娣才发觉现在天都已经将黑了,可不就是吃饭时间了。可是,“就……就我们两个人吃?” 司徒煊点点头。 “这么多,这也太浪费了……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吧?” 司徒煊无所谓的耸耸肩,轻吐两个字,“随便。” “不会叫我付钱吧?”以这家酒楼的档次,这一桌可不少钱呢,怎么也得几十两了。见他摇摇头,她才放心许多。 说起来她也真有点饿了,拿起筷子,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两人坐在外面临着街面的廊道上,司徒煊终于说起了正事。 “那****说要考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