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好偏心
夏幼荷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阵容,一踏进厅内就怔住了。这还是她成为夏幼荷之后第一次见到全家人都坐在一起的画面,只是,这画面却莫名的让她觉得胆战心惊。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差点就生出临阵脱逃的心思,紧随其后的夏锦程一只手扶住了她。她看了眼他,深吸了口气往厅里走去。 “爹,娘,二姨娘,三姨娘,二妹。”夏锦程一一和厅里的各人打了招呼,见夏幼荷还是怔怔的,又伸手扯了下她。 夏幼荷回过神来,也一一的与厅里的各人打了招呼。她在心里劝慰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夏青澜找自己是何事,所以千万不能自乱了阵脚。 夏青澜一听到她的声音,猛的一回头,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摔在了她面前,“你给我跪下!” 他严历的语气让夏幼荷的双腿打颤,差点就跪倒在地了,“爹,女儿做错了什么事,您要女儿下跪?” “做错了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你做错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夏青澜简直是气极,边说话边拍着桌子。 厅里的几个人全都低着头噤了声,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挑衅他的怒气。 见夏幼荷委屈的模样,夏锦程走上前一步,对着夏青澜说,“爹,您别生气了,三妹年纪尚小,若是做了什么惹您不高兴的事,还请您念在她年纪沿小的份上,原谅她才是。” 这时,夏凝裳不顾吕氏的阻拦,也走了出来对着夏青澜说,“爹,大哥说的对,三妹年纪沿小,做事情难免会欠缺考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小?她还小?小就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大了还得了!” 夏青澜气得浑身都发抖了,夏凝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他,让他坐到主位上。又亲手替他倒上了一杯茶,这才软着声音说,“爹,您先喝口茶消消气。” 他接过茶,放在嘴边吹了吹,又“啪”的一声放回到了桌子上。手指着夏幼荷问道,“你说,你跟那个司徒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煊?”夏锦程困惑的看向夏幼荷,后者低下了头,掩去了一脸惊慌。 厅上的另外几人听到这个名字,也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司徒煊?可是那司徒青澜的儿子司徒煊?”说话的是马氏马千芸,夏锦程的生母,夏青澜的二房。 “除了他,咱们卞城还有哪个人是叫那个名字哦。”吕氏看戏的眼神扫过夏幼荷,嘴角带着一抹兴灾乐祸的笑容。 阮惜玉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夏青澜的身边,柔声的说,“老爷,你……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幼荷她……她……怎么会跟司徒煊有关系呢……” “是啊,爹,您会不会是听了谁的谗言啊。您自小就对我们耳提面命,要我们一定要远离司徒家的司徒煊,三妹一向都很听您话的,我想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夏凝裳温柔看了夏幼荷一眼,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夏锦程也开口说道,“爹,这件事您是听谁说的呀?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造谣,诋毁三妹啊?”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替她说话!误会,你们倒是问问她自己,到底是不是误会!” “三妹,你件事情,是真的吗?”夏锦程小声的问夏幼荷。 夏幼荷身体微微一怔,抬起了头,眼神虽然恐惧却也坚定,隐隐的还闪着一抹疯狂,“是,我是跟司徒煊有来往,怎么了?你们不说话,互相看不顺眼,处处敌对,那是你们的事。你们上一辈的恩怨凭什么要让我来承担!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她这说的什么话!”夏青澜气得几乎要捶胸顿足起来,阮惜玉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被他一把给推开了,“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阮惜玉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倒在地上,还好被夏锦程给扶住了。这还是自她嫁给他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凶的对她,让她不由得红了眼眶。 边上的吕文君和马千芸都一脸关心的看着她,心底却在暗自叫好。这个阮惜玉霸占了夏青澜的宠爱十几年,终于也有今天。
“爹爹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三妹青春少艾,本就心思活跃,若再加上有人故意蛊惑,难免会春思萌动。” 夏凝裳的话粗一听像是在替夏幼荷说的,可是仔细一回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根本就好像是在告诉众人,夏幼荷对司徒煊的心思。 夏青澜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他指着夏幼荷喊道,“你,从今天起,不准再跨出夏府一步,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她!” “不行,我不同意。你这样做跟把我关起来有什么区别!” “是,我今天就是要把你给关起来,省得你再做出更多有辱我夏家名声的事情来!”夏青澜说着,对着厅内的其他人说,“你们谁都不许帮她,听到没有!” 夏幼荷哭喊着被下人给带回了房间,夏青澜想了一会,开口说道,“再有几个月,幼荷就该及笄了。等她及笄一过,马上让她跟楚慕白完婚。” 夏凝裳的身体顿了一下,她眨了下眼,掩去了眼底的不甘,“爹,成婚乃是大事,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不行,我不同意!”吕文君一脸怒容的站了起来,“老爷,您这样做不觉得太偏心了吗?想当年,凝裳、幼荷与慕白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谈及婚配之时,您就偏心幼荷,硬是将幼荷许配给了慕白。自古长幼有序,凝裳也是您的女儿,而且还是嫡出的。如今她仍待字闺中,您却要将小女儿先嫁出去,外人该怎么说我们凝裳,这让她日后还如何做人……” 说着,她便喑喑的哭了起来。 夏青澜一愣,在气头上的他完全忘了这么回事。他抬起头,看到夏凝裳也正红着眼眶,似是有满腹的委屈无处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