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是打算轻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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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薄小禾不吱声了,说不过总躲得起吧,她拍掉他的手,转过身侧对着他,拎起他的一件衬衣领子放在手中抖了抖,然后一折。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陆离看着薄小禾手上的一团球状衣服,笑出声,“上次不是教你怎么叠衣服了么?又犯老毛病了?” 陆离说着手指翻舞,叠出来的东西那叫一个豆腐块,整洁极了,有棱有角,薄小禾上次在这里做奴隶的时候,就见识过他这一招,可惜回去时怎么学也学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放弃了。 薄小禾指着他叠的衣物,不服气,“叠得那么好看给谁看啊?” “你叠得这么难看,至少污染我的眼睛。” “哼,把你灼瞎了才好。” “你说什么?” “没什么。”薄小禾心虚的低下头,这人就算他真瞎了,肯定还有很多莺莺燕燕的愿意扑过来。 陆离看向薄小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还不出去,难道想看我换衣服?” 薄小禾刷的一下脸又红了,从陆离的房间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门外有下楼梯的脚步声,她拉开窗帘的一条缝,看着陆离从屋子里出来,拉着飞行箱,穿过花园,白黑相配,一身标准飞行员制服,让陆离穿起来就是有种贵族风的气质。 开门出来,正好严风从楼梯上上来,见到她时稍稍笑了笑,说,“少爷走时说,让你不要到处乱跑,我每天会去接你。” 薄小禾点点头,看了看空旷的屋子,陆离喜欢家里一尘不染,干净简洁,于是她来陆家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打扫卫生,搽地板,洗衣服,包括书架都用布细细擦了一遍,这一整套程序下来,居然弄到凌晨两点了。 第二天她又早早的起来,去菜场上买菜,将冰箱里塞满。去学院的路上,手机里就接到了一条短信,那家伙往她的卡上打了二十万,说是这个月的菜金钱。 说到钱就头痛,薄小禾一想到自己欠他的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就上火,自从当初她失手打碎了他家的东西欠下原始债务十万之后,这债务就发生了质的改变,以后的日子真是莫名其妙,利息加上利息,越滚越多,到现在就变成了五百万,而且这个数字还有继续增长的可能。 大概在陆离的铁算盘下,她这辈子都休想还得清了。当然,这件事,她不敢告诉薄成章。 接下来的几天陆离也没有回来,他接连不断的在天上飞,倒让薄小禾乐得个自在。 逍遥了几天后,今天安排有跳伞课程,薄小禾贪生怕死,忍着不跳直到最后一个被教员骂得没有办法,只能闭着眼睛跳下去,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她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好在薄小禾还有大脑,没有忘记拉动方向绳,但她本来cao纵着降落伞想在预定的目的地——草地上降落,没想到运气欠佳,落地时降落伞被枝条牢牢挂住,树枝划伤了她的皮肤。 只是,薄小禾蹬着腿,觉得自己像是待绞死的囚犯,吊在树上晃悠悠的打着转儿,上不着天,下不落地,实在是搞笑。 回来后,薄小禾的头还是晕沉沉的,站在北渚的清河大桥上,刚吃的晚饭又吐出来,整个儿难受。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像是灵魂要出窍了般,也不知怎么就爬在了桥头上。 “你这是打算轻生么?”薄小禾回过头,就看到人群中出色的他——陆离。正倚着他那辆卡宴,温文尔雅的笑。 大桥上已经停了好几部车子,人们以为这位爬桥头的姑娘要跳河,有出言相劝的,有拿着手机拍照的,也有拔打110报警的,陆离才从巴黎飞回来,这会儿经过这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其实很想装作不认识她,跑大桥上来发疯,真是……丢人。 “这姑娘男朋友跟人跑了,一时想不开,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才做出如此失仪之事,请大家谅解一下。”陆离笑着向着人群解释,然后又对着高高在上的薄小禾喊,“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要我上去?” 这人将她划拔为“脑子有问题”的一类,薄小禾相当有意见,在飞行学院里不敢拿他怎么样,但出了校,人人都是平等的,因此她本着这个平等的原则,自动忽略他后面的问题,抓着他前半截话开始实施打击性报复,“你这渣男,脚踏两只船,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跟别的女人上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否则我就跳河……” 陆离皱着眉头,他一直以为这个丫头很笨,可没想到她也会借机行事,抓着杆子往上爬,相反把他给揪进套子里了,周围的议论声跟指责声越来越大,陆离不打算跟她纠缠,干脆脱了鞋子自己往桥头上爬。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跳了……”薄小禾往边上又挪了挪步子,看到陆离依旧不紧不慢的向着她爬过来,想伸脚去踢他。天地作证,她真的没有要轻生的打算,只是脚下一滑,她就在凉凉的夜色中,一头栽进了清河里。 这河很深,薄小禾又不会游水,这会儿只能在水里胡乱的扑腾着,想开口喊救命但张口便又呛了几口水,陆离皱着眉,将外套一脱,也从桥上跳了下去,“看在你是我学员的份上,估且救你一命。” 小禾有些迷迷糊糊的由他搂着往岸上游去,忽然她感到有人在拍着她的脸在说些什么,当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正趴在陆离的怀里,而他也正在说着气死人的话:“薄小禾,你醒醒,你太重了,我托不起你,你自己往岸上爬吧。” 薄小禾一把推开他,用手臂支撑着浮在岸边,脸上有一点小小的嫌弃,“谁要你救了?谁要你救了?我自己能上来。” 陆离摇了摇头,突然躬着身子向着浮在岸边上的薄小禾趋过来,“你以后别跟人说你是我的学生,作为你的教员,我都觉得自己没面子。” 他靠得很近,带着一点COOLWATER的淡香,薄小禾本想还嘴的力气一下子被香气给勾去了回忆里,那种熟悉的场景,相同的感觉,今天她似乎又再次经历了一次,这让她不得不怀疑那天在海里救她的人,就是他。
薄小禾张了几次口想问,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幽幽的泡在水里,只露出头和两条手臂在外面了,而陆离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点坏坏的味道。 薄小禾随手抓了一只树枝,用它捅了捅陆离,“喂,你就不能避一避嫌么,非得等我把话说开。” 陆离终于收回视线,像只趾高气扬的猫,一身湿透的衣裳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子。他在她的面前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桥上,等他取了自己外套回来的时候,薄小禾已经爬上了岸,正抱着身子极不好意思的想要绕过桥上看戏的人群偷偷的溜走。 看到她的囧样,陆离优美的唇角有些上扬,将外套往她身上一披,又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带了点嚣张的味道。 桥头的群众似乎在为这“破镜重圆”的结局叫好,闻讯赶来的记者们的闪光灯一直闪个不停,而被陆离从河里捞上来的薄小禾披着他的外套,以最快的速度绕过人群,被他粗鲁的塞到了车子里,薄小禾打着喷嚏,将身子往他的外套里缩了缩,发丝上几缕水滴下来,一下子就显得楚楚可怜了,而这时的陆离发动车子,脸色却是阴沉沉的,声音也阴沉沉的,“明天北渚市的新闻,我们估计可以上头条。” 头条?薄小禾有些呆,难道她生平上报纸的方式,非得是绯闻?薄小禾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对不起,我又要给我们学院丢脸了。” 陆离有些想捏碎她的木鱼脑袋,“真不知道你脑子长着是干嘛用的?白白送了人家这么大一个新闻,你还是想想回到学院怎么面对那一片桃色八卦吧。” “你是说……”薄小禾似乎有一点回过味来,想起自己刚才在桥头说过的那句慷锵有力的话——“你这渣男,脚踏两只船,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跟别的女人上床?”这时候的薄小禾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这句一时痛快的话,在报纸上一登,无异于一枚炸弹,要在她的生活里全面开花啊…… 薄小禾抹了抹头上的水珠子,仰头,几乎要哭出来,“反正你身上的桃色新闻已经很多了,再多一件也无妨,这可苦了我好不好……我的清白啊……” 陆离抹了抹脸,甩了甩发,他发梢上的水滴带着深深的怨念甩到她的脸上。薄小禾去看他的时候,这人额角晶莹的水滴正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打在车上,性感得要命,但是,这人的话,也同样讨厌的要命,“我的桃色新闻是很多,但从来没想过跟你扯上关系,你这种幼稚园智商,很丢人知不知道……” 薄小禾抹抹鼻子,终于不再理会这个“磁场”跟她相斥的人,整个人缩在衣裳里,像只无精打采的小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