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看你才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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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没意思了,如果是你要,我五个亿都不卖。”溱瑭就着栏杆往下望,陆离依旧笑着,对他的话似乎不在意,目光闪烁之间就看到了正从他身边跟贼一样偷偷溜过去的薄小禾。 “陆教员好!!”薄小禾打过招呼,拉着卫子春快走几步,背部线条紧崩,与陆离擦肩而过时鼻翼间似乎嗅到了一股CoolWater淡淡的香。 “嗯?”溱瑭回头看向薄小禾,眼眸忽然亮了亮,像是密不透风的黑暗森林里散发出一种危险的光。 卫子春扯了扯薄小禾的衣袖,将她拉到一边,“小禾,以陆教员飞行员的工资,就算年薪百万的话,那五千万,也需要50年才能赚得到吧。这家伙看着挺聪明啊,怎么会干这种倾家荡产,就只为买一条翡翠项链的傻事啊?” 靳戬走在两个人的中间,很是骄傲的打了个响指,道,“说不定人家是个富二代,五千万毛毛雨啦……而且……”靳戬说着把头靠向薄小禾,“我听说,陆教员在飞扬有10%的股份哦……” 卫子春偏着头疑惑的问,“小禾,你不是说她妈只是个普通的小公务员,还是离了婚的那种,哪有那么多钱?” “我怎么知道?”薄小禾说谎了,说起来她还欠着他一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钱,像他这种出手阔绰的少爷肯定很有钱,但有钱到何种地步,她就不得而知了。 薄小禾扭头看了看远处的两个人,眉头却忽然皱起来,那个一直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男人眼睛目光冰冷而浓烈,幽远,像是有着无尽缠绵绯恻的故事。 不过,不知为什么,薄小禾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像是很早之前就认识。 溱瑭收回视线,对着边上的陆离说,“今天这场展会,你送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啊!” “你别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你要找的人。”陆离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是与不是,只有试过才知道。”溱瑭散发出来的那股冷傲气息仿佛拒人于千里。陆离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从薄小禾身上轻轻掠过,像风过水面,却又波澜不惊。 薄小禾的美从来都是精致类型的,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站在角落里被看得不好意思的薄小禾低下头,无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完全忽略意了这种不经意之间的姿态其实是女性魅力展示中最性感勾魂的动作。 溱瑭指了指薄小禾的背影,“你不打算给我引见一下?” 陆离笑着,“那你就不打算给大家引见引见你的独家收藏?如此‘金屋藏骄’,可是件很不厚道的事。” “你说那只手镯?” ―― “要当一名合格的飞机师,既要克服身体的不适,又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所以,今天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叫极限动作。”陆离今天没有上空洞的理论,而是带着学员上了真机,展示飞机的一些极限性能,比如有功率的和无功率的失速、大坡度盘旋等。 “今天的飞行,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几点,一是看你们的身体能否适应各种飞行状态;二是让你们产生警觉意识,知道在什么时候飞机会到极限状态;三是让你们知道怎么能把飞机安全平稳的改回到自己cao纵下。” 陆离说着飞机又猛然下坠,薄小禾有些害怕,他的动作很快,而且动作量巨大,产生的各种重力和压力都很强,但好在大家都是经过严格的体检选拔,除了薄小禾出现轻微的头晕,并没有他人再出现晕厥或其他不安全情况。 学院八十多号人,只有五名女飞学员,而她们中队里,只有她与卫子春,因此两个人被几个男生护着跟个国宝似的。 陆离cao纵着cao纵杆,在一个漂亮的急转弯后,面不改色的问,“薄小禾,你怎么脆弱的跟个玻璃娃娃似的,这么经不起折腾?” “不是我经不起折腾,是你这人太会变着法折腾!我就算是铁做的,也准保被你折腾得内出血。”薄小禾抚着心口,对这人的口德,多少有些怨念。 “你确定你有内出血?” “你什……什么意思?”薄小禾全身的细胞哗啦啦一下子警觉起来。 “你如果内出血的话,那我只好如实履行义务,如实填写内容,如实总结评价,总之,就是宣布你不宜飞行。” “你……”薄小禾咬着牙,这人真是比魔鬼还魔鬼,她自然不能让魔鬼得意痛快了。接下来的她的表现的处处很要强,既没害怕,也没嚷嚷,更没有头晕脑胀,虽然着陆的时候有些腿软,但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来。
下机后,陆离盯着她走,好像周围的人都进入了打酱油状态,此刻的他唇角正微微漾着令人目眩的笑,这些年来,陆离留给薄小禾最深的印象就是这种蛊惑人心的笑了,他的笑就像是蚕丝缕缕惨入人心,拨不开,扯不断,在人心里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情节。 这人忽然很绅士的说:“要不要我帮忙?” 多么熟悉的话,薄小禾站住,挺直了身体,上次化妆舞会上这人也是用如此平淡的语气,做出惊人的举动,尴尬得她恨不得废了他。 “不要。”她抽了抽嘴角,说。 “薄小禾,冲动是魔鬼。”陆离看着她几乎想咬死他的模样,笑了笑,转身离开的身影洒然若仙。薄小禾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背,冲着他修长的背影,窃窃说,“冲动是魔鬼,我看你才是魔鬼。” ―― 薄小禾平时住在公司的员工公寓,很少回家,大概在她满月的时候她妈就死了,薄成章似乎对她有成见,每次说起来都将她妈的死多少归罪于她身上。 这些年,薄成章并没有尽到多少父亲的责任,而是对她采取放养的方式,他是名会计师,开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生意一直也不错,因此每次都以生意忙为借口,回家的次数也就少之又少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特意绕了个远路,冒雨到北渚最好的蛋糕店订了个蛋糕,回到龙腾小区的家里,做了好几个菜,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都没有等到薄成章回来。她也并不感意外,她总是一个人生活,慢慢就成了一种习惯。 不过,这个家让她感觉很压抑,特别是近三年,她只要一回到这里就老是做恶梦,反反复复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薄小禾躬着身体,表现的极其不安,双手紧握,连骨头都在发出咯咯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