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见家长
当即想要使尽全力将她推开。 可是药效发作的来势汹汹,让他很快失去了理智,鼻间只剩下从宁笑笑身上传来的女子馨香。 此时身前偏生又被一具凉丝丝的身子覆盖住,唇瓣上也落上了一抹柔软。 这让被下了药的他不自觉变被动为主动,带着身前的少女往窗边矮榻的位置去。 矮榻矮桌上置放酒杯在碰撞下被拂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只可惜酒杯摔碎的声音已经不足以唤醒何子平的理智,他像是被人拉进了泥沼之内一般,越陷越深。 窗外一轮月色渐渐被浓密的云雾遮挡住,外面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雨声和风势的声音交杂在一处,将屋内的声音完全遮掩住。 雨水下到后半夜便停下了,何子平也终于在此时解好药效清醒过来。 看着正靠在他怀里睡的一脸香甜,眼角还带着一些靡红的少女,他轻声叹了一口气,用大手帮她整理起额间因为起了汗液变得湿黏的青丝,眸色复杂。 他万万没有想到,宁笑笑为了一直留在他身边,竟然选择了这般激进的法子。 不过这样也好,将她交到旁的男子手里,他的确也无法放心。 既然命运如此,让她做出这个选择,他当然也得勇敢一些。 少年大手找寻到宁笑笑rou乎乎的小手,指尖插进她指缝内,同她十指相扣。 这一扣,便似乎会是永远一般。 翌日巳时,雨过天晴,天色正好。 骆雨上马车回往青州之前,发现何子平和宁笑笑之间看起来似乎关系更为亲近了一些。 不但如此,她再去看宁笑笑,总感觉她身上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就好像,是娇花得到了雨水滋润一般。 一联想到这个可能性,骆雨又去细看宁笑笑用丝巾裹的严实的脖颈处,果不其然,被她窥见了几点红痕。 “......” 好家伙,何子平倒是行动挺快。 不过想了下,这次回到青州后,盛京那边因为她帮着秦厌治理瘟疫有功的赏赐估摸着快要下来了,他也是时候回医草堂一趟给他师父治病了,这宁笑笑的去处如何,也的确该好好想想。 现今看来,何子平是打算娶了她,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毕竟以宁笑笑貌美又心思单纯的性子,真的和旁的男子在一起,不一定有和何子平在一起好。 秦厌察觉到骆雨的视线一直落在宁笑笑他们那边,等上了马车之后,问起她是在看什么。 “就是感觉何医师和笑笑之间的关系好上不少,有点欣慰。”回完秦厌的提问,骆雨想起回去之后要带他上骆府新宅见父母的事情,又问起他,可有做好准备了。 就比如说见面礼和要用的身份之类的。 秦厌轻笑着将马车车窗的帘子用木夹夹好,语气轻快道:“这是自然,既是见岳父岳母要用的礼品,我自是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身份的话,就用利恒老师的养子身份,你看如何?” 利恒作为曾经的大周第一武师,名气如何,自是不言而喻。 名气一大,有关他为人的事迹也不免被传到各处。 反正据骆雨之前偶然间听到的,都是一些正面形象。 秦厌若要以利恒养子的身份,估摸着她家里人接受的可能性应当会挺高。 巳时初,骆府新宅门口。 骆父骆母今日刚好都无事休息在家,才从寺庙上完早香回来,就发现有好几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他们府门前。 马车上还装着满满登登的箱子,甚至还有一些被抬下来,用布盖好,一看就是瓷器的东西。 “这.......莫不是风儿从商坊运回来的?”骆母下了马车,在身侧嬷嬷的搀扶下靠近了些,看清大致情况了,还以为是骆风将采购到的东西暂且运回了家中。 但唇色有些苍白的骆父见状却摇了摇头,轻咳了一会儿后,接起骆母的话:“不对,商坊的东西都有打上商坊的印记,且这些马车连商坊的旗帜也未插,应该不是。” 夫妻二人呢喃间,一早就接到消息的骆风也郁郁着神色回来了。 这段时间,詹颜一直都对他不冷不淡的,让他很是挫败。 不过好在,今日骆雨告诉他,她找到想要真的定亲人选一事,缓了缓他低沉的心情。 老远就听见自家爹娘议论的话后,因为记着之前答应骆雨所说,让二老先跟着他进府。 “这些东西到底是为何送到咱家门口,等小雨回来了,儿子再如实告诉你们。” 一听这事和骆雨有关,骆父心下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本来是想套套骆风的话,但他口风严实,根本不上当,没法,只能暂且压下好奇心,先回府去喝药。 近来这段时间,他这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不若今日也不会非被骆母拉着去山上的寺庙祈福,请求庙内高僧给他做个净化祛祛病气。 药材煎成药汁,一共花费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等骆父打算喝药的时候,才听见骆雨回府的消息。 身侧,还带了一名看起来长相平平,但周身气质却不凡的玄衣少年。 本来骆父还想问问他们二人是何关系,余光便瞥见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当即一张面黑沉了下来。 只因之前骆雨虽然也有带叶时入府,但那时二人之间看起来生分的紧,连距离都隔了差不多快一整个人,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即便已经衣袖相贴在一起了,双手也仍旧交握着。 一看,便知晓关系不一般。 “父亲,母亲。” 骆雨问完好后,使了些气力,侧眸剜了秦厌一眼,努力将被他握着的右手扯了回来。 本来回来之后,她是没想这么高调的。 奈何身侧的少年非要说他紧张,要握着她手才行。 当时对上他可怜巴巴软乎乎的眼神,骆雨一个心软,就同意了。 不曾想他竟然这么得寸进尺,都到了她爹娘面前了,还不松手。 见二人握在一起的双手终于松开了,骆父面上的黑沉才浅了一些,转而问起骆雨,此人是谁。 ------题外话------ 咳,不容易,丑相公终于要见公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