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昭州城
“实不相瞒,是我们一时疏忽,让这两个恶徒给逃了!”他愤愤的握着手里的通缉令,发起火来居然有几分岳毅的样子。 孟诗晨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就帮不了你们了。从那天离开伏龙庄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两个人。不过,抓到他们的话,给多少赏银啊?” 额!又被拧了一把。 “一个犯人是五百两,两人一起抓住的话,是一千两。莫非孟姑娘有兴趣?”说着,那人将一张新的通缉令放在她手中。 “有机会赚钱的话当然想试试了,不过以我的身手应该打不过。”孟诗晨装作小心翼翼的房看卫毕之的耳朵,那人也沉寂瞥了一眼床上。 紧接着,他震惊了:“他不是经常和你一起的少年吗?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时候他可以压低了声音。 “在伏龙庄受的伤,因为你们抓走的另一个叫张昭的犯人。”孟诗晨叹了口气,满脸愁苦。那人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忍再问下去,道了声叨扰之后便领着人去搜其他房间。 不过,离去之前他果然检查了一遍床下。看的房梁上的陆奇又是一把冷汗冒出来。 整个客栈都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孟诗晨重新端着碗走出去。不过,这一次可不是悠哉悠哉喝什么菌子汤,而是赶紧收拾包袱,跑路! 经过这些都指挥的检查和广发传单一样的到处撒通缉令,整个谷阳镇难免有不少眼睛毒辣的人会认出巫启凤和陆奇来。 再待下去,人家估计就会直接冲进客栈里面抢人了。一千两银子诶!在谷阳镇可以好吃好喝一家人过一辈子的舒心日子了。谁不眼红? 孟诗晨收拾完东西,用冷水彻底泼醒尚君竹和卫毕之的契约灵,用眼神高压让他们两个把卫毕之扶上客栈门口的马车。孟诗晨道柜台那里取了一大包银子之后,在牛大嫂惊愕的目光中飞速离去。 她之前已经和掌柜夫妇谈妥,这次一次性给足她两千两,以后不管客栈和酒楼赚多少都是他们自己的。 那夫妇两rou疼了一下,不过为了以后白花花的银子进账全部归自己,还是咬牙答应了。而且,还提出空口无凭立字为证,将以前签下的其他字据一笔勾销。 马车离开客栈后,在后街等了一阵。又有两人上车,这才晃晃悠悠的朝昭州城走去。 “陆奇?你是陆奇对吧?”孟诗晨靠在车璧上看着对面一个身形高大的“美人”笑得前仰后合,她身边坐着同样快笑到喷饭的男装巫启凤。 陆奇别开脸,气得睫毛都在颤抖。 “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不错啊。很能掩饰身份。”孟诗晨好不容易忍着笑道,这样的打扮,任凭那张通缉令有多逼真的画技,那也是废纸一张啊! 巫启凤无辜的眨眨眼睛:“不是我想的主意,是那个章邑风想出来的。” “章邑风?!”孟诗晨这下笑不出来了,那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先是在她们眼前晃了晃的,现在居然主动跑出来帮了巫启凤,早上又让自己的小厮出手救她,这也太积极了啊! 就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也要问个前因后果吧?哪有帮人帮的这样顺畅,就跟吃饭睡觉似的? “是啊,他说自己最讨厌官府的人。特别是那个殿前都指挥使岳毅,是他头号讨厌的对象。所以,就算他一眼就看出来通缉令上画的是谁,也没说出来。而且,还亲自出主意让我们用这个障眼法逃走。” 巫启凤简单做了一下解释,偏着头总结道:“我估计是岳毅那厮以前得罪的人。” 孟诗晨没说话,会有这么简单吗?反正她是不相信,随侯珠就在身上,还是小心点好。被巫启凤劈昏的卫毕之还没醒,外面那两只宿醉严重的家伙驾个马车也令人捉急得很。 “陆奇,你出去替他两赶一下马车,再这样下去卫毕之会被颠死的。”孟诗晨伸手固定住卫毕之的身体道。 “不去!”陆奇干脆利落的回答,要他穿着这身出去赶马车,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太他妈丢人了!刚才从客栈到小巷已经用完了他此生所有厚颜无耻的勇气。
现在就算死都不出去! “这是本姑娘买的马车,不愿意的话你出去飞啊。就这样飞到巫门总舵去!”孟诗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个大美人嘛,有什么好别扭的? 刚才陆奇初初上马车的时候,还把卫毕之的契约灵给瞧脸红了呢。 巫启凤听见孟诗晨语气不善,立马贴心的帮陆奇拉开车帘道:“陆大哥,暂时就委屈你了。如果,你不愿意赶马车的话,就让我这个门主……” “去!我去,还不行吗?”陆奇说着,目光怨念的看了孟诗晨一眼,这才黑着脸出去。 ———————— 连下了三日的绵绵秋雨,在孟诗晨他们初到昭州城的当天,引来了雨后初霁。不过,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她成功用给卫毕之治好病才能回玄指门的破理由唬住了这个善良的少年。 这也让对玄指门除灵人冷心的契约灵意外的感动不小,他也不再思考着想办法投靠孟诗晨的事,整天全心全意的伺候好卫毕之。 尚君竹醒来之后,依旧沉默寡言。多数时间都坐在马车外面给换着赶车的人撑伞,不知道他整天是在想什么。 孟诗晨一行在昭州城中找了家客栈,准备好好修整一晚再走。安顿好病人,她便和男扮女的陆奇,还有女扮男装的巫启凤下楼吃饭。 卫毕之的契约灵要照顾他,尚君竹吃饭向来看心情,所以也没来。 “这酒真是难喝!又酸、还是陈年大米酿出来的。啧啧,真不知道你们这个饭馆是怎么开下来的。” 刚落座,孟诗晨就听见对面那个老人极度不满的抱怨起来。老人一身灰色粗布短衣,手里还拄着拐杖,另一之手端着酒碗,直接“呸”地把酒全部吐在地上。 “师父,他家的就已经很不错了。”坐在老人旁边的青年好脾气的劝道。 孟诗晨一愣,额,这声音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