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歌舞厅里
“不客气，玉姐。” 服务员转身走了。 她的背影是窈窕的，人长得也不错，脸型秀丽，只是俗脂庸粉擦抹的过多了些，超短裙下露出了那双修长匀称的腿，白皙的像是两根汉白玉柱子，笔直的让我想到了“鸡”，足有三寸高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咯咯作响，圆滚滚的屁股随着模特步一翘一翘的。总之给我的感觉有点忸怩作态，搔首弄姿，招摇出了性感的诱惑魅力，对异性的眼球起着绝对有征服力的效果。棕黄色的波浪式长发直披到肩膀头，丝丝缕缕很是飘逸。那袒胸露背的样子，不就是现实生活中的狐狸精吗？ 这真是寒冬腊月穿裙子——美丽动人，我忍俊不禁地笑了。不过这若大空间里却是温暖如春的，好似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还没等我说话，玉玲珑低着头抢先说：“在这美女如云的地方，容易把魂儿给勾走的，小心了喔！你在这里慢慢享受吧，失陪了，一会儿就来。” 她抛下这话，转身笑盈盈地走开了。 在那个女服务员端来橙汁时，我说：“小姐，请给我再来一杯酒好吗？”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现在的“小姐”已经成了贬义词，容易跟妓女联系到一起的。 “好的，请问您要什么酒？”她媚眼像是含情地看着我。 “那就——来杯‘鸡尾酒’吧。”在心慌之下一着急，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这个酒名，就脱口而出了。 “好的，先生您请稍等。” 她娇滴滴地说，如同一只还没断奶的羊羔子，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的衣领开的很低，粉色衬花胸罩也遮不住那春光乍泄的两团丘陵地带，使得*深陷，足可令精力旺盛的男人想入非非。这还是人类吗？我心生疑惑，以为世上又诞生稀有品种了呢，也不知道原始人是什么样子！ 这里有些嘈杂，叫我有些眼花缭乱的不适应。这时舞曲悠扬响起，在看一群奇装异服的男女纷纷走进了宽阔的舞池，很快就成双捉对地搂着脖子抱着腰纠缠到了一起。这是什么舞？对孤陋寡闻的我是一无所知！ “先生，您的酒来了。” 我把目光收了回来，那个女服务员已把一支高脚玻璃杯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 “不客气！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好的，到时叫你好了。”我对她的服务态度很满意。 我使劲地吹了几口气，才算是驱散了那团困绕我的香味，鼻子几乎要产生过敏反应了，喷嚏几经酝酿还是给憋了回去。快速抓起了那杯酒，放在鼻子前闻了下，顿觉一股清淡的幽香侵入肺腑，馋津就加强了分泌。啜饮了一小口，满舌的辛辣引起了腮部肌rou的痉挛。我已有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也深知这杯酒的价钱一定不低，所以要认真品尝一番，索性就让玉玲珑破费一下吧。 在负伤未愈的这段期间里，玉玲珑就郑重其事的和我有了约法三章，一不允许吸烟，二不允许喝酒，至于三嘛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有待商定。理解她的好意，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也声明等好了一切照旧。烟早在几天前就偷偷摸摸破例了，这酒现在才－－ “先生，能请你跳支舞吗？” 我一抬头，就见一个女子亭亭玉立在了跟前，让我一惊非小，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已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了，衣着跟刚才那个服务员是大同小异，总想把吸引男人的部位呈现在半遮半掩的状态下，朦胧是可诱发遐想的。手里拎着个银灰色的小皮包，一身的珠光宝气，凡是能戴的地方都没闲着，我知道这种女人就是被金银翡翠珍珠玛瑙给压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我的一双rou眼，又不具备珠宝商的敏锐，所以也不敢劳神去鉴别那些真假的成分。在她的右手臂上挂着一件棕色大衣，也不知是不是貂皮的。从表面来看，此人定是个贵夫人。 这是什么鸟呀？真是林子大了！恕我眼拙，也判断不出是哪国研制的新品种，一时犯糊涂搞不清楚了。 对这突然袭击的邀请，简直让我受宠若惊的手足无措了，出于礼貌屁股抬了一下又坐下了，但还是急忙说：“对不起！我不会。” “你不会，来这种地方干啥？是不赏脸吗？说这话只能骗鬼去吧！” 我真恨不能她现在就是鬼！这是公共娱乐场所，谁都有权力来。她的话让我不禁有气。 “我真是不会。”我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她的脸瞬间就绷紧的像是死鱼rou缺少了活力，撅了撅唇角，杏眼里掠过一丝蔑视的阴影，弯长的眉毛像是两条毛毛虫在斗架。但又立刻笑逐颜开了，还笑地有些肆无忌惮，音阶高的可与音乐媲美，又与母鸡嘎嘎蛋有几分相似。前仰后合之下，若用“花枝乱颤”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那太有夸张的姿态又让我有几分担忧，怕那胳膊腿儿的不堪承受如此大幅度的摇摆而拆散了骨头架子，就地暴废！摊上人命倒谈不上，可要是这种稀有活宝就此消声匿迹的绝种了，就等于这个世界上缺少了一道风景！ 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嘛，不会是有癫痫或别的疑难杂症要发作吧？ 她摇晃了下身子，才站稳了脚步，眯缝起了眼睛看着我嘻嘻笑道：“真是看不出，原来还是个雏呀？！” 我虽称得上是个半成品作家了，但是对出自她口中所谓“雏”字该作何种解释却一无所知。我想大概是在奚落我的涉世不深，抑或是还不解男女风情吧。她那有点儿夸张的笑，竟然让我害怕她会掉了下巴，因为下巴也会脱臼的。 她像影人子一样在我眼前摇来晃去的，真是让我有些心烦意乱。显然她是喝了不少酒的了，手舞足蹈的露出了一副醉态，原来是一个女酒鬼！在这一点上，是我俩的彼此爱好，看来是遇上知音了。 见我不理睬她，她反而就干脆大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下来了。一言不发，装淑女了。 沉默有时并不代表着安静，还不到曲终人散时。我是个不喜欢陌生人多嘴多舌的来打扰我的人，女人这个特殊物种也不可能就都对我充满诱惑力。可是有她在面前，这样就难以心平气和的来静静享受心灵的感受了。 我在专心品味着鸡尾酒，没心思去看她，这并不表示她也不看我。她发现自己在面对一个木偶时，才觉得索然无味，就扭头去看那舞池里狂野的场面，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就知道蹦啊跳呀的，也不怕闪了腰溜了胯，真是的！”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笑了。承认这里就是浪费青春和消磨时间的最好地方，我心里不免在叹息！ “你在笑什么？”她在问我。 “你刚才还在请我跳舞呢。”我看了她一眼说。我一向是个不擅长健谈的人，自认拙嘴笨舌，就此曾对别人说过，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完全不如我手中的笔，更何况这是在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当然会因陌生而产生拘谨了！ “想接触不得首先搭话吗？” “噢，原来如此！”我仿佛看到了一只猎物被掉进陷阱里了。 我把目光投向了舞池，专捡那些女人的肚子上看，却没发现有孕妇的。如果有，我就会担心胎儿会被拧掉的！瞧瞧，我这心也瞎cao，呵呵—— 这时舞曲停止了，有一个漂亮女子出现在了舞台上，手里拿着麦克风，衣裙秀美，人看上去是显得那么光彩照人。这不由地让我多看了几眼，但她不是玉玲珑。 “诸位，大家静一静，现在有请丛中笑小姐为我们喝首歌好不好？有请丛中笑小姐！”主持人的音质很甜美，燕语莺声。 人们各自回到了座位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从后门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孩，漂亮的脸上挂着甜蜜可人的微笑，接过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说：“朋友们，晚上好！现在由我来给大家唱首歌，歌名是《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这时乐曲响了起来。 “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什么意思？”我不解她的用意。 “一个美女就坐在你面前，可你却无视她的存在，是不懂欣赏还是太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