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善良女孩
那个化子对她连作了几个揖，口齿不清地连声谢谢。 我对此情景很是感动，一个年纪还小的小女孩儿，竟然会有一颗慈善的同情心，难能可贵。 对一个蓬首垢面的乞丐来说，是饭就充饥，是衣就遮寒，这两样东西都是他最需要满足的。 寒菊子也花容黯然了。 这是体现优良美德的一种表现，这个小姑娘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仁慈之爱。 “善良是最好的美德。”我情不自禁地说，眼前的情景也的确是让人感动。 没想到小姑娘听了这话却在羞涩中姗姗地走上前来对我很诚恳地说：“谢谢！”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她问：“为什么谢我？” 她张大了一双似黑葡萄的眼睛，水汪汪又清澈，很天真地回答：“你的话很值得一谢。” 我开心地笑了，这一定是个很聪慧的姑娘。被赞赏总是件愉悦心情的好事。于是，指着她的口袋不耻下问道：“小朋友，里面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蜜袋鼯。” 蜜袋鼯？ 我摇头，表示出了我的无知！ 寒菊子也在朝着我笑，她的笑容里隐藏着让我揣摩的表情，是夸奖还是讥讽？那就不得而知了，别看作家是具备剖析心理才智的，我却也一时难以搞懂那可以说是很迷人的一笑含意了。 一时间说实在的也没来得及多想这些，只是在后来在我多次思念她时才会回味着那一笑里尽是充满着梦萦魂牵的魔力，但是仍对其内涵缺乏明了。 再有就是还要值得一提的是，那天在那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儿的鼓舞下，我慷慨解囊，用了十元钱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买回了一个大男人的尊严和风度，钱也是能买来快乐的东西。 那个形态猥琐的叫化子拿了我的钱在鞠躬作揖道谢中简直是快要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他也知道钱是好的。当时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一掠而过，那就是——我要是像世界首富比尔盖茨那样有钱的话，我会让这个地球上再也看不见一个乞丐的，施舍是种最好的帮助。我的慈善之心是从我母亲身上沿袭下来的优良传统，小的时候家里贫困，可以说是不能丰衣足食，可是每当有比我们更苦的要饭化子登门乞讨时，mama就是省下碗里的饭也要送给可怜的人的。人的一生无论是怎么的富有，在吃喝穿戴上都是有限度的，钱财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只要是对别人付出了一份关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会增添一缕阳光给人一份温暖的。 我的举动换来了小女孩的妩媚一笑，她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着跑回去了。她在进了大门口时，把口袋里的蜜袋鼯掏了出来，放在了栏栅高处，然后离开几步，朝着蜜袋鼯张开了手，那只蜜袋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她的手里。 在她的炫耀下，让我感到太神奇了！ 她在对我笑。 我知道，她是在有意表演给我看的。 于是，我就在欣赏着她的笑，她越发的把自己的一张俊俏脸儿笑成了花朵的模样了。 在后来的两三年里，每当我想起这经历过的一段情节时，就会在心里勾勒出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的多种模样来，长大了一定会是个美人胚子，请原谅我这花心的想法。那时看她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花枝招展的一袭美丽裙子，显得婀娜多姿，脚下是一双拖鞋，胸脯的女性特征刚显发育的略微隆起成鸽子蛋大小，两条长长的马尾辫都被好看的蝴蝶结束起。一张鹅蛋型脸孔在粉嘟噜中白里透红，秀气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像煽动的蝴蝶翅膀，黑葡萄一样的水汪汪大眼睛，鼻子也是我喜欢的那种美，红润小巧的好看嘴巴。我欣赏她的美丽同时，更羡慕她的年纪。也就在想，她正处在开始登上少女的年龄阶段了，也就是青春期，对男女间的情爱有了初步的朦胧潜意识，那即将是具有诗情画意般美妙花季，女人这一生最为美好的一段时期。 我还在字典里特意查找过蜜袋鼯，只是在“鼯”字里得到了解析。“鼯”一般指“鼯鼠”，哺乳动物。啮齿目松鼠科，形似松鼠，前后肢之间长有飞膜，能从树上飞降下来。住在树洞中，昼伏夜出。主要分布在亚洲东南部和北美地区。那时我就在想，要是我有神奇的法力，就把寒菊子变成了蜜袋鼯，装进口袋，要让她长久伴随着我，那样该是有多好。 记得那天寒菊子还要跟着掏钱来呢，我的行为感染了她。见那个小女孩儿不在跟前了，就被我很理直气壮地阻拦下了，我说：“我给就行了，是属于我俩的心意，你就不必破费了。” 她笑我：“够大方，却也懂得‘善财难舍’了？” 她这戏谑的话让我很难为情，我想再给那要饭的钱，也只不过是只能解决几顿饥饱问题，再仁慈也帮不了他一辈子，何况像他这种人就是天生的贱命，靠乞讨施舍来过活的，让人同情又歧视。如果有工作，完全是可以维持生计的。 没想到我的言行却不料遭遇到了那叫化子的不满，用憎恨的眼神怒视我一下就悻悻地走开了。 真是个翻脸无情忘恩负义的可恶家伙！心里觉得在为那十元钱直喊冤叫屈，太不值了。当我下意识地偷眼一看寒菊子时，见她正对我笑呢，就是更加尴尬羞愧起来了。同时不禁惊愕地意识到我已经是有几年没见到过沿街乞讨要饭的了，在当今社会里，可以说都是丰衣足食了，怎么会在城里还有叫化子呢？那个人一直在装聋作哑，难道真的是聋哑之人吗？看其年纪和体型，到哪儿都能挣一碗饭吃的，不会是伪装在逃的罪犯吧？如果是，那么我的施舍也成了助纣为虐了，是虚伪欺骗了我的善良，也包括那个小女孩儿！ 她倒是显得深明大义地说：“这就是善变的人性，别理会他，我请客，走！” 她很大方地拉起了我的手，是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这不禁让我怦然心动，她的这种豪爽女侠风范着实让我欣赏。请别忘了，寒菊子的手是我一辈子都是想牵着的。由于她的这个主动，像是给了我最好的赏赐，所以我心花怒放，满满的幸福感在心里盛不下时就流溢而出了。 虽说有言在先，不过让女人花钱是有失男人自尊的，在酒足饭饱后，我用不容拒绝的态度买了单。就这一次，在后来也形成了我的习惯，在别的女性面前也愿意表现出我的慷慨，充个穷大方。 在回去的一路上，也许是少用了点儿酒的原故，她娇美的面颊绯红的像熟透在深秋的苹果，在腼腆中流露着无限温柔。在意识上很容易把我误导为我们就是对情侣，或者说在恋爱，总之那时候让我有着比酒更能让人陶醉的感觉。但那种美妙的感觉马上就被我在努力和坚定下给抛弃掉了，理智在警告我不可有出轨的念头，我要对得起朋友，我的理念是和曹cao截然相反的，是——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有了这种自知之明，才发现自己坠毁在了一个无底的痛苦深渊里了，苦苦挣扎也无济于事！ 到了村子口，一下班车，被风一吹，寒菊子的酒劲儿上来了，先是踉跄起了舞蹈家的脚步，接着就双腿难以支撑娇躯了。我爱怜地看着格外迷人的她，暗自庆幸多亏不是强迫她喝的，不然会落得一个害人之嫌疑。 她嘴里说着没醉，可却走不了，大凡有喝多酒经验的人都会有心里明白腿打缥的时候。我先是半拥半抱地搀扶着她，依然走地艰难，后来就干脆放下顾虑背起了她。走进了村子，便迅速招惹来无数双惊奇的目光，有人跑上前来善意地询问，见是一“醉鬼”后一颗悬起的心便释然了。尽管我的解释是可靠的，我明确的知道，有某些人仍会抱有怀疑的态度来想这事的，肯定猜测我的不良居心，甚至是发挥下丰富想象力，说我给宁悦然戴“绿帽子”了也未可知。 不管别人怎么想，背着寒菊子反正我走地比较从容，也许是心安理得的原故吧，问心无愧。 或许背着村里的第一大美女，让我有种自豪的幸福感。她丰满的胸脯紧贴在我的背部，随着脚步在颤动，这不禁让我心旌摇曳，除了母亲的*，我还没直接这么接触过异性呢。 在快到她的家门时，她趴在我肩膀上像是在睡梦中呢喃着说：“火羽，你说我爱悦然吗？” 我的心猛然一下震荡，迟疑了下说：“我不太清楚你的想法，也许——应该是爱他的吧。你要是不爱他，怎么会同意跟他订婚呢？” 我比较谨慎的斟酌了下措辞，认为如此含糊还是有必要的，我没本事偷窥到她心里的爱与不爱的秘密。 “你错了，其实我爱的人是——” 我在一刹那，一颗心跳在加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在紧张中狂喜着，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快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会是谁？是我，我会马上放下友谊和承诺给我带来的沉重包袱的，会是——寒菊子，你的人就会是我白火羽的了。那人是谁——快说呀？！ 我在急不可待中等她的下文，也是她心里的秘密。可是，在这最是关键的时候，她哑口无言了！只是听见了她一声无可奈何的微微叹息，这让我的心震撼无比。我闻着她嘴里吹来的扑面酒气，同时又听见了她传来的均匀呼吸，我在无比失望中想，酒这该死的误人东西！可是，倘若不是因为这酒的怂恿下，她能给我发来这让我兴奋又难过的信息吗？！ 正是因为她这含意朦胧的话，此后让我感觉到自己像是个踌躇在茫茫暗夜里寻找不到了曙光的人！ 当我无比失魂落魄的把她放在属于她闺房的炕上安置躺好时，才努力控制了一下黯然里澎湃的情绪，耐着性子回答了她妈的焦急问话，觉得有这必要，着急也是种惩罚，因为从这妇人视利的眼里我再也没见到过友好的目光，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把我当成了让自己宝贝女儿通向美好前程的障碍物了！在她的思想里，也只有一个从高等学府出来的大学生才配当她女儿的乘龙快婿。我将来定会成为遐迩闻名的作家的，甚至是驰骋在中外文坛上的一颗璀璨明星的，难道都不配吗？在我背着菊子走进院子时，见她正饶有兴致地在观赏摆放在小墙头上的那一盆盆美丽的花儿。看到了我们这个样子，就惊慌万状地询问出了什么事，我却没理她。 等我说明了情况，可想而知的是遭受到了一顿没鼻子带脸的怨怼责备。在我心里承受着莫大委屈的同时，并且也有着份无怨无悔的坦然和高兴。 “你也不想想，让一个大闺女家家的喝的烂醉如泥，这成何体统？我早就把你小子给看透了，居心叵测，她可是个名花有主的人了，小心唾沫星儿子会淹死人的！你要是敢横刀夺爱，我就——” 说真的，我倒很佩服她的智商，这时候还能想起成语来，而且用的恰如其分，我真应该用心记下来写进我的小说里面去了。 我正怒上心头，刚想反唇相讥几句时，却忽然发现安静中的寒菊子眼角处流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来，这让我放弃了报复的想法。如果她妈不在跟前的话，我会偷偷地过去把那颗让我心疼的泪珠儿悄悄吻拭掉的，把此情节当作是毕生值得美好回忆中的一段。 过后了我才会清醒的想到，也许寒菊子并没有到了达到她mama嘴里所描述的“烂醉如泥”那种地步，这是让我费思莫解的，跟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样。 只能猜想她似有难以启齿的苦衷，我又不好意思直接问这问题！ 她在我的心里开始变得像谜语一样在疑惑中揣摩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俩依然是我行我素，有来有往，村里人常常会看见我俩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在他们的眼里这种无名无份的成双捉对是不道德的。就连我的家人也时常在提醒我不要“逾越雷池半步”，我是肩负着一个小到家庭大到家族荣誉的。 我嘴里虽然应承着，可行为上却是依旧。那是我在信守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脚正不怕鞋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诋毁最纯洁的友谊，就是对人格的亵渎！ 为了不让我再跨越雷池半步，并想在我看似有点儿在沉迷于勾引“有夫之妇”的情形下，就想从中设下“绊脚石”，那就是爸妈在暗中托媒人给我介绍女朋友，企图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阻拦我和寒菊子的“私通”，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我的态度是坚决反对，表现充分的理由是：事业没成，我不能害人家跟我受罪！ 我的慷慨激昂都到了“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份儿上了。 见我坚持要走自己脚下的路，爸妈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强赶鸭子上架吧？逼婚在宪法里有了明文规定，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最后也只好在望洋兴叹中静观其变了！ 在我选妃名单列表上看到有“柳丝丝”这个名字时，也着实让我产生犹豫了，她就是我的小学时期的同学“泪美人”，犹豫的理由也很明确，听说现如今她出息到“如花似玉”的程度了，我想每个好色的男人都会为这成语而心动的。 记得我还特意问了下候选人名额里有“李鸿雁”这个人吗？我的话一出口，我爸爸当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还以为我早已“心有所属”了呢，或者是有了目标就不怕千难万阻了，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有关这个“李鸿雁”是何许人也，我当时说了句险些没把他老人家鼻子给气歪了的话： “不记得了。” 我在想要是有她或许还值得考虑一下，娶了她我就要行使做丈夫的权力好对其进行惩罚的，也好方解我的心头之恨！就是再“母老虎”不是也有乖乖被驯服的时候吗？哈哈——不过后来想到如果不是有了从前的点点滴滴的故事，也就没有了已认为是美好的回忆了，何况还成了我现在写这本书的素材了呢？于是我彻底的原谅她了。人是要懂得有颗感恩之心的，假如说要让我报答的话，那除非是我肯点头去娶她。哈哈—— 然而“柳丝丝”这个名字还真是丝丝缕缕地缠绕了我精神恍惚好几天呢，在一次在集贸市场上我和柳丝丝不期而遇，我到现在也是认为是她先主动接近我的。久别重逢，她的确是让我眼前一亮，人果然是变得风姿绰约了起来，凭心而言，与“如花似玉”还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寒菊子来比也是逊色一筹的。在寒暄数语之后，她话锋一转，腼腆地问：“你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 我当时还被问了个愣怔，立马来了个脑筋急转弯儿，幡然醒悟，答：“我暂时还不想有婚姻的约束，恋爱也是耽误事的，以我目前一事无成的情况下，‘谈婚论嫁’对我来说还不配！” 我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式很婉转地在进行对她暗示着我的决心。 “人不能看眼下一时嘛，要有长远打算才行。听说你不是在搞写作吗？这可不是件急于求成的事，是要耐心和执着的，如今有作品问世了吗？我也喜欢文学的，只是不懂得该怎么去写，你——” 她高瞻远瞩的想法让我感动又欣慰，没想到当年的“泪美人”也变得善解人意了，年龄是给人带来最大变化的东西。我对她用了很委婉的话来谢绝她的“情有独钟”。谈及到了“写作”这对我来说是意义深刻的话题，我几乎是惭愧又难过地讲述起写作的不容易，那时期里我向报刊和杂志上投了不少稿子，不是如“泥牛入海”了就是“徒劳往返”！我这个自命不凡的人，也未免是有点儿恃才自傲了，认为所写的东西也不比那些成了名的人差啥，屡次投稿不中，就怨天尤人起来，感叹世上千里马虽有，伯乐却是难求！ 柳丝丝见用“美人计”也难动摇我的铁石心肠，就知难而退了，分手时她还红了眼圈了呢。后来我在想，我之所以有如此坚强的意志，就是因为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已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寒菊子！如果没有她，我真还想和柳丝丝小姐来尝试一次恋爱呢。 我和寒菊子在一起的时候，我给她背诵我写的诗歌，她甚至还背着她的爸妈替我抄写小说草稿，并且有着独到的文学见解，提出修改方案，她简直成了我的第二个良师益友。人生能得一知己足已，何况还是一红颜知己呢？ 在我的心目中，她占据了更为重要的一席之地，那就是我把她早已当成了我的红颜知己，最为理想中的伴侣，一直信奉着郎才女貌的姻缘才是最完美的。可是“名花有主”一词着实让我忧伤，甚至还在暗中抱有侥幸的心理祈祷着大学四年的生涯不会早早就结束的，或者是盼望着宁悦然会在学校里因另有艳遇而移情别恋，这两种设想假如是都不能成功的情况下，那么他的如期衣锦还乡回来，将会给我带来最黑暗的日子的！至于要有诅咒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是知道刘备那句经典说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并且要遵守着最初的承诺。 只要是宁悦然不回来，我和寒菊子之间就是没越轨之举出现，也是有长厢厮守感觉的。 只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匆匆的岁月就是这样无情地把人往前推着走，不容拒绝。总在偶然回顾时，会惊讶于脚步下已匆匆履历了无数的日子，竟让人有着失措的怅惘！在指缝间挥霍着一度被珍惜的光阴，被拍卖和典当的只是对青春岁月的留恋，而挽留住的只是畅想在心灵里的世界那些人生精彩片段！ 那个时候我的小说和诗歌陆续地发表了，这无疑是给我带来了信心和希望，也是奠定了将来的基础。在此我有一首诗歌，堪称是得意之作，不妨拿出来请诸位拜读一下： 《等》 寄语知音人 何不携手走红尘 鸿雁飞过 是否捎有你的佳音 ———— 蹉跎岁月拉长了无限期的守候 荏苒光阴把青春蹂躏衰老 鬓发最易染霜 容颜不堪憔悴 ———— 终究一天会 将我优美身姿化为沧桑的 一尊凝固翘楚的雕塑 有谁凭吊 祭奠这冷漠下的一腔柔情 ———— 恍如隔世 梦里依稀 那是来生的你吗 ———— 如此拙作，不值一提，可我却是个比较恃才自傲的人，献丑了，哈哈—— 不提也得提，因为那天寒菊子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拿报纸的手在微微颤动着，还竟然哭了，当时我就惊惶失措了起来，急忙问她：“菊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睛，表情很勉强地笑了笑说：“你终于成功了！” 她嘴里的“成功”并不等于我将来的成功，但对我来说也是种莫大的鼓励和安慰，她是最能看懂我作品的人。那时我的感觉就像是被放置在浩瀚文坛宇宙里的一颗小行星，它必会按照自己的轨迹而行驶的。我是一个判逆祖训的农民孩子，为这我感到欣喜和自豪。可是，我看到她那略显忧伤的俊俏脸颊上似乎还代表着更为深层的含义时，我茫然地猜想着—— 其实，诗歌是最能表达心声的东西，她能够懂得。 可我却是：爱你在心口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