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歪打正着
原来是魔族的人，仙界与魔界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卫染上仙的寿宴还会邀请魔族的人呢？ “这叫做装模作样、虚情假意，”白晏拿了一个寿桃递给姜婉竹，“有些人关系再不好也要在别人面前做好表面功夫，仙界与魔界更不用说了，之前魔界圣君虞玄寿宴不是也邀请仙界的人了吗？倘若这次卫染上仙不邀请他们魔界，倒给别人落下话根，说仙界人小气，仙界那么爱面子，你觉得他们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吗？” 姜婉竹接过桃子吃了一口，觉得这桃美味多汁，甚是好吃，就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结果嘴馋惹事，寿宴刚要开始，她就想要小便。她对白晏说：“我去方便一下，你乖乖在这坐着，哪儿也别去。” 白晏俯首道：“遵命！你快去快回。” 姜婉竹离开坐席，寻找方便之处，绕了一大圈都没看见个茅厕，刚好迎面走来个少年，她便上前询问，“请问一下，茅厕在什么地方？” 少年一身黑服，眉心有一个红色的火一样的印记，姜婉竹顿时心惊胆战，竟然撞上魔族的人。 “茅厕？”少年哈哈大笑，“你逗我玩呢？神仙从来不如厕的，哪来的茅厕？” “啊！”姜婉竹愚钝了，她竟然忘了这事，神仙可以不吃饭不上茅厕。 少年看她憋得难受，说道：“反正这里也没人，你随便找个地方解决算了。” 姜婉竹白他一眼，“多谢您的建议，我自己想办法。”她正要另寻他路，对面又走来一个黑衣男子，和这人一样的装扮，眉心也有一个红色的火一样的印记，看起来比少年年长一些。 “沧明你在这里做什么？寿宴快开始了，怎么还到处乱跑！”黑衣男子说道。 叫沧明的少年指着姜婉竹说道：“大哥，这丫头想上茅厕，你知道这哪里有茅厕吗？” 丫头！小小毛孩竟然叫她丫头？！姜婉竹趁沧明转头之际，白了他一眼，低声骂道：“小屁孩真没礼貌！” 黑衣男子走过来，看了看姜婉竹，问她道：“你是凡间的人？” 只怪男子长得实在太俊美了，姜婉竹愣了一愣，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男子。见她愣着不回答，沧明小孩用手戳了戳她，“我大哥问你话呢，你干嘛不说话？” 姜婉竹回过神，点了点头，“是的。” 沧明捂嘴偷笑，“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大哥长得太帅了，看得发呆了？” 姜婉竹真有掐死他的冲动，脸上却不做色地道：“好了，不打扰两位了，我先走了。”说完，赶紧连走带跑地溜了。 身后黑衣男子道：“左拐往前走，那里没人。” 姜婉竹觉得羞死人了。 宴席上，卫染上仙与其夫人莫悲上仙已经入座，各位宾客已经开始上呈贺礼。姜婉竹闷着一张脸回到坐席，白晏道：“怎么去这么久？快到我们呈贺礼了，这有魔族人在场，你说他们会不会再打咱血色玛瑙石的主意？” 姜婉竹瞄了魔族人几眼，说：“这么多大仙在场，他们敢吗？再说这可是给卫染上仙的寿礼，卫染上仙和莫悲夫人是什么人？谁敢得罪他们？”说话间不经意又瞄了魔族人一眼，忽然瞄到两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她找茅厕途中遇到的两个魔族人。沧明少年也看到了她，兴奋地向她挥手，搞得他们很熟似的。姜婉竹看见坐他旁边的美男子正襟危坐地喝着茶，似乎没看到她，她急忙把头转回来。 白晏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姜婉竹，小声提醒她道：“婉竹，上仙叫你呢。” 姜婉竹回过神，忙整理姿态离席上前，缓步走到北座前给上仙拜礼，“小女麓山姜婉竹，特地代碧螺仙翁来为上仙祝寿献礼，祝上仙松柏长青、日月长明，祝上仙与夫人恩恩爱爱、情深意笃。” 卫染上仙与莫悲夫人对此祝词很是合意，卫染上仙面相温和，笑意盈盈地道：“你就是姜婉竹吧？碧螺常与我提起你，说你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今日一见，真是不错！” 莫悲夫人细细打量着姜婉竹，“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刚在席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了，夫君你仔细看看她，觉不觉得她长得像一个人？” 说罢，卫染上仙仔细一瞧，忽道：“像沫儿！像咱的女儿沫儿！” 全场宾客齐齐看向姜婉竹，看她是否真的和卫染上仙的女儿卫沫儿相似。要知道卫沫儿可是当年仙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倾倒在其石榴裙下的仙界精英不计其数，当年震惊三界的仙魔大战就是因卫沫儿而起。 那么多眼神的打量让姜婉竹很不自在，她只希望赶快回到坐席。莫悲夫人笑着向她招手，“你过来，让我好生瞧瞧。”姜婉竹无奈只得乖乖过去。 莫悲夫人也是美人一个，只不过是上了年纪的美人，少了青春的味道却多了风韵与气质。她牵着姜婉竹的手，眼里充满了慈爱，“这水灵的眼睛真是像极了沫儿，不过比沫儿多了些倔气，这樱桃小嘴我倒觉得比沫儿好看些，夫君你说呢？” 卫染上仙笑道：“好了，我看你真是想女儿想疯了，你别吓着人家小姑娘了，你看人家姑娘脸都红了。” 莫悲夫人却依旧拉着姜婉竹的手，倒真像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姜婉竹没爹没娘，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你叫婉竹吧？”莫悲夫人忽然问她。 姜婉竹点点头，“是的，温婉的婉，竹子的竹。” 莫悲夫人突然一句“做我干女儿可好？”着实吓到了姜婉竹，她看着莫悲夫人真切的眼神，不知该如何作答，说可以吧，显得太随意了，说不可以吧，这不是当众不给人家面子吗？莫悲夫人是什么人，得罪她可不是得罪一般人。 卫染上仙是个细致的人，似乎看出她的为难，于是便说：“婉竹，我听碧螺说你从小没爹没娘，若你不嫌弃，就认了我们这个干爹干娘，让我们好生照顾疼爱你。” 话说到这里，姜婉竹怎好拒绝，于是点头道：“婉竹多谢干爹干娘的抬爱。” 莫悲夫人笑的合不拢嘴，一直拉着姜婉竹的手不放，卫染提醒她道：“好了夫人，你快放婉竹下去吧，这里还有这么多宾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