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据说，友军就是用来被压制的
面对杀气腾腾的长江骑士，季子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妄图蒙混淆对方的视听。 “那个，其实我是友军啊！” 回答她的是狠狠砸下的消防栓。 “Duang！” 千钧一发之际季子借着刚刚补充过的魔力强化了敏捷，堪堪躲过。 “我真的是友军啊！” “Duang！” “我是要救那个小姑娘来着！” “Duang！” “喂喂喂！听人家说话啊！” “Duang！” “艹你麻痹，看我不还手你就打上瘾了啊！吃我一剑——” “Duang！” “好哥哥我错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Duang！” “这是我全部的家产，总共450大洋，全是您的了！放过我吧！” “Duang！” “妈.蛋，交了450都不保我，太放肆了吧！” “Duang！” “夭寿啦！报警了！城.管打人啦！” “Duang！Duang！Duang！Duang！” …… 实际上从季子还有余力口胡玩梗上就能看出，Berserker暂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威胁，刚刚从远坂凛处得到了魔力的她如果只是闪避的话，以Assassin职介附加的敏捷，没有AOE或者控制能力的敌人拿她是没有办法的。 更何况她也不用担心雁夜会对凛下手，所以行动就更加游刃有余了。 不过在一旁的凛眼中，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按照她的视角，阿萨馨身上那些刚才为了保护自己而留下的伤口还在滴血，尤其是腹部那个被触手贯穿的洞模样十分渗人，光是看着就感觉无比疼痛，她却还要高速移动来躲避黑色铠甲人的攻击，要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那些开玩笑般的话语，是为了让自己以为她没事儿故意表现的吧——阿萨馨jiejie，真是苦了你了。 凛非常想做点什么，但是这个新来的铠甲人一出场就把之前威风十足的触手怪人逼退了，在那份力量面前自己恐怕连拖延一秒钟都做不到吧、 “可恶啊！” 生平头一次，凛对自己的无力产生了强烈的怨恨。 不过正在自怨自艾的她没有注意到，一双青筋毕露肤色惨白的手从后方抓住了她。 “呀啊！” －－－－－－－－－－－－－－－－－－－－－－－－－－－－－－－－－－－－－－ “切嗣！切嗣！” 把头埋在丈夫的胸怀中，爱丽斯菲尔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压抑住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那些礼仪、矜持等等全都被丢开，现在的她也只是一个在爱人怀里寻求安慰的女子罢了。 “……” 卫宫切嗣不知道如何安慰妻子，只得笨拙地轻轻拍她的后背，而且就算冷酷如他也没有不合时宜地在这个场合问爱丽丝到底遭遇了什么。 “切嗣，夫人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绑架者甚至还用很高端的技术治疗了她。” “嗯。” 魔术师杀手对正在汇报的手下——久宇舞弥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同时也有“过会再谈”的意思。 没错，之前闯入囚禁爱丽丝菲儿的小屋之人，就是失去联系很多天的久宇舞弥。本来在执行爆破作战时因为突发情况导致她落入敌手，切嗣一度以为已经失去她了，然而她却不但逃了出来，还救回了爱丽丝菲儿。 按照她的说法，言峰绮礼因为Lancer的到来而退去，然后她就被肯尼斯组俘虏，但并没有遭到拷问，对方仅仅是将她随便关了起来然后每天定量供应食物与水罢了。 然后直到几个小时前，肯尼斯才会见了她，并且在她身上施加了某种魔术，令她不得不前往对方指定的地点，而在那里她发现的就是爱丽斯菲尔，同时身上的魔术也被解除了。 对发生的一切感到迷茫，但她还是决定先救下爱丽丝菲儿再说。 结果就是现在他们终于又能在几乎成了废墟的艾丽兹贝伦堡团聚了。 一边安抚妻子，切嗣脑中也在分析舞弥带来的情报——爱丽明明是被言峰绮礼掳走，为什么肯尼斯会知道？他又是为了什么才放走舞弥，还让她救回爱丽？以及他在舞弥身上使用的魔术，效果真的已经消失了吗？ 未知，未知，未知！一切都是未知，不管是肯尼斯还是言峰绮礼，这两人的行为和动机对他来说都是谜。一个杀手如果对自己的目标一片未知的话，他的行动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不过魔术师杀手也不是浪得虚名，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相当的自信，不管是什么对手，自己一定都能解决！ 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 “凛，是我！” 凛在被抓住的瞬间就惊叫出声，尽管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只会让阿萨馨分心，但人类的本能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克服的。 然而下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虽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过了，虽然与记忆中有了些不同，但她还是对上了，那是她以前最期待听到的声音之一—— “雁夜叔叔？” “嗯，凛，是我。” 遇上一次在公园相见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年，但是雁夜的嗓音却衰老地有点过分，仿佛是在用小提琴弦摩擦破皮鞋时挤出来的一样。 “没关系了，不用怕，我会救你的。” 这时凛也转过身去，由于光线黯淡同时又戴着兜帽，她没有看到雁夜那狰狞的脸部，只是感觉到了“雁夜叔叔”与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不过那么多年的信任与感情的积淀还在，他也说了是来救自己的，凛也就没有再多怀疑。 正好，自己力量不够的话，就找别人帮忙吧。 “雁夜叔叔，你先想办法帮帮她啊！” 并不知道雁夜就是铠甲人御主的凛，指着季子提出了如上的请求。 “什么？” 以为季子也是来诱拐凛的雁夜，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状况。 “她为了救我受了非常重的伤，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因为季子的动作幅度很大，那些伤口自然也被撕裂，血也随着她的移动而溅得满地都是。 不过那些血液都只是为了拟态成“人型”而生成的，并没有实际功效的红色液体罢了。季子倒是也可以模拟出有实际作用的血液，但那除了增添魔力消耗以外就没有任何功效了，何必去费那个心思。 当然凛是不知道这些的，她还在急切的央求雁夜去救季子，全然没有注意到雁夜那复杂的神情——嗯，其实本来也就看不到。 “流了那么多血，她会死的啊！雁夜叔叔求求你想想办法！” 终于，在斟酌了一下词句后，雁夜开口道： “凛酱你认识那个人吗？” “嗯！她是父亲新招的助手，之前还兼任了家里的管家、接送我上学和护卫我与母亲安全的活。” 凛一股脑把她能想到的全部说了出去，并且重点强调了季子保护过自己和葵，希望能借此打动雁夜。 而雁夜心里自然清楚，那家伙能在Berserker手下撑这么久，肯定也是Servant，之前还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在听了凛的描述后嘛——远坂时臣的新助手？呵呵，按照远坂时臣与本地教会的尿性，妥妥是Assassin没错了。 什么与言峰绮礼分道扬镳想必也只是掩人耳目的谎言吧！ 想通其中关节的雁夜心里也在犹豫——如果就此顺势让Berserker干掉那个Assassin的话，对时臣的势力可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而时臣受挫就是自己爽啊！ 然而另一方面，那家伙刚才为了救凛而被Caster重伤，自己这么落井下石似乎不太好，更何况凛还在身边看着呢，当着她的面杀人雁夜自问还是做不到。 把凛打昏过去也是一个选项，只是——那可是凛啊！葵、樱和凛，对抛弃了一切寿命也只剩下一个多月的雁夜来说，就是他灵魂中最后的光芒，他把自己变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为得也只是能再次和这三个人一起到公园里玩耍而已。 所以，伤害凛的事，就算只是把她打昏，雁夜也无法做到。 “唉，看在你帮过凛和葵的份上……不过仅此一次。” 感应到Master的指令，Berserker停下了对季子的疯狂攻击，在一阵黑气中灵体化消失了。 “你没事吧！” Berserker消失的第一瞬间，凛就冲到了季子旁边，担忧地看着她，举起手似乎想摸一下她腹部那个透风的洞，又害怕弄疼她的样子。 “大概……反正死不了。” 一直绷在临界点的身体终于在Berserker退走、局势安定下来后垮了下来，季子呈“大”字型向后倒在地上，但也挤出了一点声音，示意自己还活着。 然后间桐雁夜也走上前来，季子勉强对他点了点头。 “间桐雁夜吗？谢谢你了。” “看在凛的面子上……” 知道雁夜意思是下次再见就不会留情，季子也没有不满，她缓了一缓后又道： “凛我会安全送到远坂夫人手上的，你与其cao心她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樱身上呢。” “……”雁夜有点吃惊，Assassin连这个都知道吗？这可不像一个Servant该关心的事情啊，“樱她，会没事的。” “呵呵，你脑子被虫子啃烂了吗？”季子非常恨铁不成钢地道，“先不说你能不能拿到杯子，就算你拿到了，你又怎么保证老虫子会遵守约定？” “……他只是想长生不老而已，有了圣杯就足够了。” “然后呢？一个像间桐脏砚那样的魔术师，得到了不老不死的力量后，会做些什么呢？难道你以为他会用无限的寿命去造福人类吗？会和远坂家和睦相处吗？” “……” “相比之下你还不如像杯子许愿彻底抹杀他的存在靠谱些呢。” “……” “怎么不说话了？” “……你是远坂时臣的棋子，为什么要为我考虑？” “如果说是因为间桐脏砚的作为让身为Assassin的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个理由你能接受吗？” “哼……” 之后间桐雁夜就没有再发言，不过季子可以看出他已经动摇了，虽然一时半会还下不了决心，但也算埋下了一颗种子吧。 将从凛那里取得的剩下的所有魔（tǐ）力（yě），季子完成了基本的修复，虽然无法战斗，但仅仅是送礼凛回家还是绰绰有余，于是在让凛和雁夜道别之后，她们踏上了回去车站的路。 一路无话，直到快到目的地时，凛突然停了下来，扯住季子的衣角道：“阿萨馨。” “嗯？”季子蹲下来与她平视。 “我的年纪还小，懂得也不多……”凛表情有点扭捏。 “你总算是有自知之明了啊！” “我那是自谦词！还有不要打断我！”娇羞状态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本性毕露啦，“我想说的是，就算你和雁夜叔叔之间的谈话有些不是很明白，但是——难道樱过得很不好吗？” 之前与Caster和间桐雁夜的谈话，或多或少都透露出了一些敏.感词汇，同时凛也亲眼看见了季子身上那贯穿腹部的大洞以rou眼可见速度愈合的怪事，她却没有就这些提问，而是关心自己的meimei处在什么情况。 这也让季子有点苦恼，如果凛真的问她什么是“英雄”、“杯子”的话，她还能口胡过去，但是提到樱的话……季子反而不知道该告知真相还是说假话了。 明明，不想让她太牵扯到这些事中的啊。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