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刺杀(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刺杀 月上梢头,贺方雄渐渐有了倦意。 贺明业轻手轻脚地走出贺方雄的书房,轻手带上房门。 由于贺方雄上了年纪,不方便到处走动。为方便生活起居,贺方雄的卧房就设置在书房旁边。 贺方雄推开书房侧面的一扇门,那扇门的令一侧便是卧室。 照料贺方雄的丫鬟已经提早在贺方雄的卧室内点好了灯。卧房之内灯火通明。 行伍出身的贺方雄不喜奢华,崇尚实用。贺方雄卧室的陈设算不上奢华。比起锦州黄永涛的平辽王居所,贺方雄的居室甚至显得有些寒酸。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掠过窗陵。 贺方雄的书房是武安公府重地,府内的侍卫丫鬟没有贺方雄的准许不能进入书房。 尤其是在此时正值深夜,多数仆从都已经睡下,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闲着没事跑到书房。 贺方雄平日里对待下人还算宽厚。曾经有新入府的仆役误入贺方雄的书房被贺方雄撞见,一向待仆人宽厚的贺方雄当时立刻翻下脸来种种责罚了那个误入书房的仆役。 从那以后,武安公府的仆役都对贺方雄的书房格外小心。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仆役会没有事接近贺方雄的书房触贺方雄的眉头。 贺方雄在行伍中厮混了几十年,几十年的从军经历养成了他警觉的习惯。 贺方雄放下搭在肩膀上准备解衣带的手。他盯着窗户,厉声问道:“什么人” 窗户上闪过的模糊人影一闪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方雄狐疑地看向空荡荡的窗户,只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贺方雄抹了抹眼睛,仔细地凝神仔细看了看窗户,确定窗户没有异动之后转身走到床边,准备吹熄烽火准备睡下。 贺方雄吹熄灯火的那一刹那,那扇窗户喀嚓地一声被撞开。 木制窗棂被撞碎之后碎木飞散满地,黑暗之中,贺方雄惊觉回身。 回身之后,贺方雄看见一个人影立在他眼前。 贺方雄平静地打量了个人影,那人浑身上下都穿着一身夜行衣,黑色,完美地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如同鬼魅一般。如果没有仔细看或许看不出冥冥的黑暗之中还站着一个人。 “武安公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由衷地赞了贺方雄一句。 他是职业刺客,专门以刺杀为生,他所刺杀的人不下上百人。贺方雄这样遇刺还能够表现的如此平静的人很少见。 如果是青壮之时的贺方雄遇刺保持这种平静的姿态,黑衣人大可淡然视之。毕竟年轻之时身强力壮,贺方雄年轻之时以悍将闻名于军中。黑衣人还没有把我刺杀一名塞外闻名的青壮悍将。 但是,现在的贺方雄已经是风烛残年。体力大不如前,健康状态欠佳,黑衣人有绝对的把握成功刺杀贺方雄,在这种情况下贺方雄犹自能够淡然视之,殊为难得。没有愧对当年的辽东第一悍将的称号,置身险地而波澜不惊,这才是辽东第一悍将应有的风范 “足下亦是身手不凡,辽东能有这等身手的刺客,恐怕只有奢离了吧。”贺方雄淡淡一笑。 武安公国公府戒备虽然没有皇宫那般森严,但毕竟是近三百年的世家,显赫的国公府。府内的精锐护卫不在少数。黑衣人能够单刀直入武安公国公府,径直找到贺方雄的书房,对方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虽然夜行衣将对方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面罩和头巾裹的头部只露出一双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辽东能有这样气场的刺客除了当年刺杀吴族家主的奢离,贺方雄想不还有那个刺客能有这样的气场。 贺方雄隐隐感觉对方就是名震辽东刺客奢离。 “武安公好眼力。”奢离的声音冷冰冰的,或许是出于职业的习惯,从奢离的声音中听不出奢离有任何的感彩,这样的人,简直是天生的刺客。 贺方雄清楚奢离为什么不急着杀他。奢离破窗进入贺方雄的卧房并不是胆大,而是奢离在来到贺方雄的卧房前,已经将卧房周围的护卫清理干净。破窗发出的响声不会惊动任何人。奢离以为现在贺方雄已经是他手中的猎物,只要他想动手,随时可以取走贺方雄的性命。反正贺方雄也是将死之人,奢离并不介意让贺方雄多活一会儿。
贺方雄忍不住咳嗽几声,咳出好几口痰,许久之后,咳嗽声才止住。奢离皱了皱眉头,贺方雄是辽东赫赫有名的人物,奢离清楚贺方雄年纪多大,这样一个上了年纪,身体欠佳的老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已经没有多少时日。早些死和迟些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能死在你奢离的刀下,死的倒也不冤,至少对得起武安公这个身份。”止住咳嗽声之后,贺方雄勉强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奢离还是在笑他自己,“江湖上传闻,你刺杀从未失手,而且在刺杀一个人之前,你会告诉他出钱刺杀他的人是谁,让他死的明白,不知道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因为我有绝对的把握杀死他。”奢离很认真地说道,“想不到武安公对江湖上的事情有所了解。” 奢离挺了挺胸膛,这是他的骄傲,他所刺杀的一百多人中不乏有王公贵胄,但他却一次也没有失手过,成为一个传奇的刺客。在辽东乃至帝国的北直隶,山东山西一带,名号最响刺客非奢离莫属。 “那你让我死的明白吧。”贺方雄慢悠悠地说道,贺方雄好像已经猜出了奢离的雇主是谁,脸上透露出几分不安的神色。 奢离视力奇佳,虽然周围被nongnong的黑暗说笼罩,但是奢离还是很清楚地注意到贺方雄表情的变化。奢离淡淡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已经知道花钱雇我杀你的人是谁了,我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真的是他”贺方雄追问了奢离一句,他宁可他的猜想是错误的,也不愿接受这难以接受的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