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七十 完全吊打
树倒猢狲散,兀突骨所部人马本来就比黄飞虎少了三倍,在兀突骨遭到阵斩之后更是群龙无首,被蜂拥而上的汉军杀的阵脚大乱,潮水般向后退却。 黄飞虎飞纵胯下一身梨花斑点的“铁梨花”,挥舞手中紫金摩云杵,几乎是人挡杀人佛当杀佛,就连主将兀突骨也不过只是三合之敌,更何况兀突骨麾下的其他将士,每一杵下去定然带走一条性命。 “杀啊,杀蛮夷,斩项羽!” 在黄飞虎的鼓舞之下,汉军士气大振,就连那些刚刚从军不久的贵霜以及半岛土著也深受汉朝文化的影响,以自己成了天*朝上邦人引以为傲,cao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把本来还是邻居的安息人称之为“蛮夷”。 寒光闪烁,一把把大刀奋力的向大夏士卒砍伐,一柄柄长枪向敌军刺杀,刀剑撞击声,甲胄破裂声,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在苍穹之下来回激荡。 “吃我天水姜松一枪!” 与黄飞虎军团相邻的是姜松军团,催促胯下白色大宛战马,挥舞手中八宝玲珑枪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突,犹如引路的头狼一般,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之敌纷纷授首。 在姜松的引领下,人数处在绝对优势的汉军士气如虹,挥舞刀枪奋勇冲锋,杀的对面先轸率领的大夏士卒节节后退,犹如倒灌的河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阵脚。 “给我顶住,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乱军之中先轸手提佩剑大声呵斥,纵马向前连砍数人,都是慌不择路的贪生怕死之辈,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大声鼓舞军心:“谁敢再退便是这般下场!” 在先轸的弹压之下,大夏士兵后退的脚步略有放缓,既然后退也是死,冲锋也是死,那干脆死战到底吧,还能换回烈士的名誉以及朝廷的抚恤。于是纷纷呐喊着彼此鼓舞,红着眼睛举起武器和咄咄逼人的汉军血战到底。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骤然密集起来,哀嚎惨叫声也更加惨烈起来,双方的士兵犹如伐树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每一脚踏下去几乎都会踩到人尸。 “蛮将受死!” 忽然遭到了大夏军的顽强阻击,姜松登时怒不可遏,引领着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当先冲锋,奔着先轸的大旗冲杀过来。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转眼之间就杀到先轸面前,抬手奔着咽喉就是一枪。 先轸长于统率,短于临阵厮杀,在远处搭眼一瞧就知道自己绝不是姜松的对手,只怕连一枪也接不下来。为了避免影响军心,所以先轸一直强做镇定立于帅旗之下指挥,此刻被姜松虎入羊群一般杀到面前,吓得拨马就走。 倒不是先轸贪生怕死,因为先轸明白如果自己被姜松一枪刺死,那样对军心的打击更是致命性的,与其被姜松一枪戳死还不如夹着尾巴逃窜,即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又不会让军心受到致命性的打击。 “驾……” 看到姜松一枪刺来,先轸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用手中佩剑当做马鞭朝坐骑臀部狠狠抽打下去,“速走!” 先轸胯下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四蹄腾空,拼命向前逃窜,堪堪闪过姜松的致命一枪。 “哪里走?” 眼见大鱼即将上钩,姜松怎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叱喝一声战马,手中八宝玲珑枪挥舞的寒光闪烁,风雨不透,盯着先轸的背影紧追不舍。 “杀啊,掩护将军!” 先轸的亲兵看到主将被追的慌不择路,纷纷举起刀枪奋力阻挡,被姜松一杆长枪杀的七零八落,被挑飞在空中的不计其数。 紧跟在姜松身后的两千铁骑呼啸而至,迅速的对先轸亲兵形成碾压之势,刀砍枪刺,直杀的人头乱滚,血rou横飞。 但就是这么稍稍被阻拦了一下,先轸就从姜松的枪下逃脱了性命,只是走了还不到两三里路程,迎面又是一员大将拦住了去路。 “我乃大汉上将卢象升,吃我一刀!”卢象升跨马提刀,奔着先轸就是一招力劈华山。 吴起兵团已经对安息帝国虎视眈眈了大半年的时间,双方迟早必有一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因此先轸对吴起军团的大将也略知一二。论统帅能力较强的除了吴起之外还有苏烈、章邯二人,论武艺较强的有黄飞虎、姜松、杨延嗣等人,这卢象升算是哪根葱? “休要欺人太甚,我先轸也不是好欺负的!” 先轸叱喝一声,收剑归鞘,挥舞起单刃戟一个苏秦背剑,有惊无险的把卢象升大刀架开。紧跟着一招毒蛇出洞,长戟由下向上斜刺,直插卢象升的小腹。 卢象升冷哼一声,催马躲闪,大刀挥舞的风雨不透,与先轸马走连环,你来我往,厮杀的烟尘滚滚,酣战十余回合,先轸逐渐落在下风。 “贼将哪里走?姜松来也!” 就在先轸遭到卢象升拦截之时,身后一声叱咤,杀散了先轸亲兵的姜松已经挥舞着八宝玲珑枪追了上来,眼见只剩下十余丈的距离。 “这卢象升竟然也骁勇善战,汉国的武将实在不可胜数!我大夏只有项王一人,双拳难敌死手,看来难以与之争锋啊!” 先轸在心底发出一声哀叹,虚晃一枪逼退了卢象升,拨马就走,朝项羽大旗所在的方位奔逃。汉将人多,汉军人更多,漫山遍野全都是敌人,被这个叫做姜松的家伙盯上了,只有项王才能救得了自己! “这名敌将的首级就落在姜永年身上了,某去率部杀敌!” 看到姜松从远处追了过来,卢象升也不争功,打声招呼,径自率领本部人马继续围杀其他的大夏士卒去了。
旷野之中,两军直杀的血rou横飞,尘土遮天蔽日。 汉军势大,再加上有将近二十万南征北战多年的汉军助阵,其中还有吴起一手调教的三万武卒,再配上二十万从贵霜以及中南半岛招募的新兵,很快就占据了绝对优势,直杀的大夏军尸横遍野,惨叫连天。除了项羽亲自统率的兵团略占上风之外,其他的四个兵团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份。 “将士们干得好,把项军分割包围,分头歼灭!” 吴起在一处高坡上驻马观战,任凭秋风吹拂的衣袂猎猎作响,一脸踌躇满志,“一人之勇终究是匹夫之勇,就算你项羽能击败对面的我方军团,又怎能保住其他军团?待我将其他军团歼灭之后再来对你合围,难不成还有三头六臂?” 先轸被姜松追的慌不择路,盯着项羽的大旗拼命逃窜,不料斜刺里冲出一员汉将,胯下青鬃马,手提一对八棱亮银锤,怒吼一声,当头砸了下来。 “吃我何元庆一锤!” 先轸慌忙举枪招架,只听“咔擦”一声,枪杆应声折断。吓得先轸在马上一纵身,滚落马下,侥幸逃过一劫。紧接着响起一声战马的悲鸣,胯下坐骑被何元庆双锤砸中头颅和脊梁,登时瘫软在地,眼见再也不能动弹。 “人头是我的!” 先轸惊魂未定,身后又响起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追赶了半天的姜松悄然杀到。一声长啸,一枪刺出将先轸透胸而过,硬生生挑在空中,策马而去。 “哎……姜永年,你这样可不够意思!” 何元庆还没反应过来,人头却已经被抢走,只能在马上大声吐槽抱怨,只可惜姜松已经策马远去,渐行渐远。气得何元庆只能挥锤砸向身边的大夏士卒,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姜松一枪刺死先轸,在乱军中挑着尸体来回驰骋,打击大夏军的士气:“先轸、兀突骨已经相继授首,项羽也离死不远了,尔等速速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大夏军一片悲歌,有人迅速的把战况禀报给项羽:“项王,局势不妙,先轸、兀突骨两位将军相继战死,全军处在绝对劣势,请下令突围吧?” 项羽怒发冲冠,发指眦裂,手握破城升龙戟仰天嘶吼:“我要汉军血债血偿,待我杀几个汉将再突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