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孩子是谁的
我抓紧时间,放低声音:“颜莫止,我是姚窅然,根据这个电话你能最快多久定位?” 他沉默一秒之后,十分冷静:“能坚持三十秒吗?” 我立刻回答:“好,你尽快。” 然后听他在安排。 同时,我竖起耳朵也在听走廊的动静,很幸运,没有任何人赶来,估计他们的速度不如我快。 澎湃的脉搏跟着秒针一格一格走动,像极了,生命时间无法掌控的流逝。 陆白说过,颜莫止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假的我,但他怎么会选择相信呢?不怕是个圈套吗? “颜莫止,你怎么相信是我?”刚问完,就听见走廊传来嘈杂不一的高跟鞋和皮鞋声。 “我必须要挂了。”说完,正要放下话筒。 “因为你叫我颜莫止,而不像amy一样。”然后我立刻给挂了,继续装作痛苦的模样躺在床上。 多疑的女佣果然带了几个人来,装模作样摁了摁之后,简单祝嘱咐,但眼睛确实四处乱瞟。 等到房间重新恢复安静以后,我才长舒一口气,不知颜莫止定位到我这里没有,毕竟时间根本不到三十秒。 还有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不像amy一样? 称呼颜莫止到底有什么特别? 我想不明白?难道是语气?唉……他总喜欢搞神秘。 在这个房间里,翻来覆去,躺了一下午,直到临近晚上八点多,也没什么胃口吃饭。 啪!卧室的灯瞬间打开,一时间不适应的用手遮了下。 “怎么不开灯。”是陆白的声音。 我牵强的从床上坐起来:“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房间太亮也没什么用。” 他脱掉外套,感觉束缚的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听说今天你不小心磕到肚子了?” “对,给你打电话不在,所以女佣另找医生看了下。” 他担心的点点头,却说了句:“要爱惜自己。” 我当时没理解,直到后来的案件结束后,才彻底明白,他的言辞举动。 “饿了吧,一起吃个饭。” 我晃晃头:“没感觉,你去吃吧。” “你必须吃饭,否则做什么都没力气。”他体贴的将拖鞋在地上摆好,将我扶下了床。 餐车在听到他的指令下,推了进来,全部都非常清淡,看起来比较有食欲。 不同的,他拿了瓶红葡萄酒,瞬间,我又无法克制的想到那个酒窖,食欲大减。 他一如往常的淡定不以为然,拿起两个水晶高脚杯,讲血红的葡萄汁液倒入其中。 “你不会是来故意恶心我吧。”我盯着小团血红。 “这是我回来时从其他酒窖买的。”然后用认真的眼神看过来。 虽然心底里很排斥,但经过他这么一说,恶心感略微减弱了些,我想,这辈子或许今天这是最后碰红酒了。 边小口抿着,尝试忽略,把它幻想成微甜的香槟。 “窅然,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仿佛这个问题让他难以说出口,大口喝了酒,白里透着粉的清秀面容格外纯:“窅然,你现在会感到我恶心吗?” 恶心?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是不是指我看到了酒窖的秘密?他不堪的另一面? 我盯着他淤紫凝结的伤口,感到有些事也完全脱离他掌控之外,或许当第一个受害者躺在他面前时,是拒绝的,犹豫的,只不过是父亲丧心病狂的压力使然,才造就了今日的他呢? “不用考虑太多,我要你的第一感觉。”他优雅的咀嚼着。 我咬了咬嘴唇,认真的告诉他:“不会,不会感到你恶心。其实,昨天当我看到那一幕的确有些……。”说到这里找不到合适修饰词,但这样表达,应该更能体现含蓄些:“虽然足矣把你曾经的形象掀翻,但是陆白……也可能更希望听我称呼陆霖清,你对我的好,即使这样,我都坚定不移的相信绝对是真心,只是,我曾经把你想的太完美,而你的缺点接受不了而已。” 他笑了,欣喜的如沐春风,而后又寒涩的如秋似冬。 我猜不透他的转变究竟是因为对还是错。 不过,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为何我的头会这么晕,眼皮这么沉。 “看来……还不够。”他自言自语,然后迷离的边瞧着我,然后继续抿着酒。 逐渐的,他在我的面前模糊了,而且是越来越模糊,大脑动弹不了的凝固成一团,当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时,却已经应付不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还不够?他说还不够?难道又要做些什么惊世骇俗吗? 未有来得及向深处想,眼皮如千斤重的一合,停留在了他面容的悲凉与轻轻渲染的忧伤。 次日,我印象极为深刻的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是被突如其来的谩骂,嘈杂的脚步甚至几次高声的枪响给惊醒的。 我睁开眼睛的一瞬,卧室门也被急切的同时打开,不明发生什么的立刻从床上坐起,瞪大眼睛忍不住是激动的欣喜:“颜莫止!” 他是在好不容易松口气的同时,英俊的面容忽的覆上一层阴霾,另外还有同时进来的amy也控制不住的结舌。 我在停顿了好几秒,感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负担的才发现,上半身竟然一丝不挂,无法置信的再掀开被子看腿部之下,仍然是。 “莫止,欢迎。” 我的枕边传来陆白刚刚睡醒的声音,俨然他是被吵醒,而不是惊醒,睡眠质量真好。 在我完全傻掉,不知所措的时候,颜莫止冷着脸,早已阔步走到床前,将陆白整个拎起来,猛的就是一拳。而此时陆白的身上,也仅穿着条内裤。 枪声越来越密集,想来,颜莫止应是连夜制定出方案来营救急迫,不曾想,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为,连我也接受不了。 amy知道时间紧迫的走过来,将地上的衣服全部拿起说:“姚小姐,先把衣服穿好,出去再说。” 最后,衣服都不知道是怎么样套上。 当amy要扶着精神不振的我出去时,我看到颜莫止的不解恨与陆白的完全等死的状态。 “等等。”两个男人同时看向我。 颜莫止也在此刻松了手,因为,他的脾气我明白,这样的打法,根本就是陆白对他的蔑视,不屑,只能越来越恨,无处发泄。 陆白邪魅的笑着,擦擦脸上的血,挣扎的坐到床上去,无视所有人,自然的穿起裤子,准备拿上衣。 我走过去,仰起头,本以为会愤怒给他一耳光,可是正要准备做什么时,却发现,他的淡然自若如棉花般的柔软,需要的并不是外力。 比他更平静说:“陆白,我觉得你恶心。” 他系衬衣的手指滞纳了一下后,接着恢复自如,面如冠玉的容颜,此时笑的如释负重,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刹那,我又不懂了。 外边的枪声停止了,一名全副武装的刑警进来报告,说整个别墅已经全部控制,另外发现地下酒窖及贩卖的人口等等,只是陆白的父亲没找到。
颜莫止说:“继续找。” amy麻利的上前用手铐铐住陆白,粗鲁的说:“走吧。” 然后,他风华的转身,从容的步伐,还有那转瞬的忧郁,我记了很久很久,谁能想到这幕,竟是此生我最后一次见他。 房间里,剩下了我与颜莫止。 他依旧是那么习惯性的冷漠,什么话也没说,也出了门,只好的,我也紧随其后。 途径了哪里,看到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因为从陆白的房间里出来时,脑海就是一片空白。 颜莫止不顾amy的反对,没有去局里,而是先送我回了酒店,进门反锁的一瞬,他突然转身,将我强行摁压在墙上,用唇狠狠吮/吸我的颈窝,双手好不怜悯的用力将衣服整个撕开,在我瑟瑟发抖的肌/肤上游走,最后粗鲁的将内衣撩开,唇直逼而下,狠的,痛的,我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 这样,仿佛更加刺激到他,用尽全力的将我整个人翻在墙上,背对他,未等明白过来时,坚硬的东西已经抵了过来。 我惊恐的反抗,可又怎能抵挡住他的蛮横。 继续,毫不顾忌我感受的继续,非常涩的硬挤了进去,疼,留给我的只有疼。 哭泣着,我法抗不了。 可越是这样,越加点燃他的愤怒。 我的皮肤在墙上划来划去,严重的地方已经蹭破了皮,轻微的地方,已经泛了青,但即使这样,喊叫也阻挠不了他强来的泄愤。 一下子,我又被甩在了床边,根本容不得逃离,他就灵活的扑上来,然后熟练的找到秘密的契合点,无休无止的碰撞。 我不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因为第一次是在昏厥的状态下,那第二次呢?是跟陆白吗?我不记得了,深恶痛绝了自己,为什么总要任人摆布。 颜莫止逐渐加快的速度,闷声之后,他快速抽离,面无表情的走到浴室。 而我,缩成一团,感到了自己肮脏,甚至有了想死的冲动。 唏唏嘘嘘的声音,是颜莫止洗完澡正在穿衣服,知道哐!的巨响,他就这样出去了。 我,感到自己像个从内快要烂到外的妓/女。 崩溃,崩溃,还是崩溃,我感到了,死会不会是最好的解脱。 从这次开始,整整一个月,我再也没有见过颜莫止,也没有见过amy,而自己也没有出过门,只是偶尔有服务生敲敲门,送些点心和水果。 我知道,这个房间应该有监控器,周围肯定安排了保护人员,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的没有回来。 正发着呆,外边传来敲门声,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我听出了与服务生之外的不同。紧张、恐慌、但又掩饰不住yuwang的没骨气的打开门,是amy。 她挤出一丝笑容:“hi,姚小姐,好久不见。” 我难掩失落,勉强的说:“hi,amy。” 她将提了很大的购物袋,放到桌子上,开始说:“我顺路从超市给你买了点吃的,对了,还有卫生巾,应该很需要。” 卫生巾?这句话提醒了我。 amy警觉,迅速察觉气氛不对,看到了我的一片茫然。 然后立刻联想到什么,二话不说,立刻打了酒店服务。 不一会儿,一盒包装精致的验孕棒送了上来。 “去。”amy的脸上严肃到完全没了笑容。 我一推:“不用试,已经晚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