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救我
第一百一十三章救我颜莫止篇 颜莫止篇 我揉着突突狂跳的太阳xue,瞥向醉酒与药性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姚窅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你有事?” 她先是迟疑的左右看看,大概明白我是在问她:“呃……没事。” “那为何总是用腿碰我?”我轻轻将腿靠过去,与她碰触。 喝醉的她肢体反应相当缓慢,眼神恍惚的低头瞧瞧,慌忙挪开腿,紧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那把我的酒喝了也不是故意?”我点了点面前的空杯。 她应该知道Amy在我酒杯中放了东西,一下子站起大惊:“刚才酒里放的什么?”踉跄被吓到的后退,我看她身子不稳的刚要抬手去扶,谁知还不等抬臂,她就把手放到我的胸上。女孩独有的清甜栖息瞬时吸入我的鼻腔,勉强刚被压下去的躁动,飞快涌上来,忙下意识将她手打开。 刚想在问话,她就彻底人事不省的坨在我怀中。 我抱着她细细打量,柔软的腰肢,陌生的面孔,熟悉的目光,颤动的睫毛,一切还是那么美好,只是再也找不出曾经的任何影子,一时间又纠结万分。鉴于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宿舍在哪,决定之下,还是找了家附近酒店安顿。临走时,为了保险,掏钱买通调酒师,交代好如果有人问这个女孩去哪里,就说她被熟识人带走。 开好房,将她轻放至床上,关好门,本以为我可以悄悄离开,怎料到,但这仅仅是个胡闹的开始。 接下来的一幕幕,让我忍俊不禁,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发了疯的几乎脱尽所有衣服,在过道肆处奔跑,跳舞,唱歌,豪放到简直让我目瞪口呆。发觉再这样闹下去,该被人骂了,终于在我决定彻底陪她一晚,防止在胡闹的时候,她却选择吐我一身。 顶住血液的沸腾,将她重新扔回床上,尽可能避开猖狂的睡姿。口干舌燥的将所有的灯全部关好,漆黑的视线至少能让我克制。均匀的呼吸,是对我最好的安慰。 但无论怎样,冲动的欲,望正是在体内活跃最强的时候,不得不选择,换下脏衣,冲进浴室,拼命冲凉。 或许是我太大意,只顾着自己,以为她睡着,便也忘记锁浴室门,猛的没有任何前兆被她轻易打开,毫不犹豫冲进来就把全身还是冷湿的我给拖了出去,来不及挣脱,一切都发生太快,米分软的唇就无所畏惧的附了上来,舌尖中还沁着酒香,灵巧探入,把我深深一震,但硬忍的要紧牙关,令她只能失望的在外边徘徊。 这样缓慢的勾,无疑是在挑我的忍。药效像病毒一样,早已彻底浸染每根神经,颤抖的抬手摸索这个被我守了十多年,又疯狂寻了三年的女孩。 赵安然,是你吗?是你吧! 赵安然,能再次相遇,我是如此幸运。 在柔软离开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点舍不得,贪心重新将她拉回,倾尽全部温柔再次附上吮吸,继续加深的情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早已空洞的躯壳。 娇滴的喘,让我再也忍不住将她抱到床间,仅剩理智告诉我,别再继续,别再继续。她现在并不认识我,而曾经的赵安然,肯定也不会愿意。 矛盾的纠结,体内的挣扎,简直差点把我逼疯。强迫自己我爬起来,做到床边。 失控的欲,望,理性的不忍,如两团无法磨灭的火激烈碰撞,反复将我推入地狱。我揉着头发,企图去找烟,分散注意力。可她又无意识的挽住我的腰肢,背后一软,一暖,了无生气的说了句:“救我。”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的捧起她依靠在腰上的小脸。 得到的回应是她更紧的搂住,仿佛在惧怕。 赵安然,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无法做到排斥,体内奔涌绝望的的看向她,怜爱抚摸她的发丝,轻语说:“赵安然,如果我做了,你会恨我吗?” 答案是理所仍是没有回应。 我再次温柔的轻吻她,生怕惊醒她,又怕吓坏她,所有的情绪积攒,都在进入她的一瞬,从最深处肆无忌惮的全体爆发。而她在只在闷哼了下,几乎没什么反应,而这种反应,让我更加心痛,无比疼惜的心痛。十分潦草结束荒唐的一切,以防自己还想再继续,冲进浴室,将水打到最凉,猛力冲灌。我滑坐在地上,任水努力拍打,视线一片模糊。 我终于找到她了,可她早已忘了我,开始新的生活。Amy说过,她有了男友,有了男友,赵安然,你就从未想过,你还有个我! 恨极了自己刚才做的事,骂自己恶心,双手捂住脸,被各种情绪叠加,泄愤的眼泪透过指缝流出来。 大约冲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才感觉神志身体逐渐恢复清醒和正常。我全身冰冷的将水关上,扶着墙站起来,披上浴袍,走出卫生间。咽了咽唾液,大脑已经一片清明。简单翻看她身体上与脸颊是否留有车祸的伤疤,但除了她腕部淡淡的一条印光滑的什么都没有。难道她自残过?究竟是什么人逼迫她,让她不得不这样做?让你无助到只能在梦里喊:救我? 心疼的给她盖好被子,无意间发现她腿下的小片红,心一悸,掌中全是汗,攥攥被角,继续给她掖好,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事,却让我做的分外艰难。 低头拿起被我扔到一旁的衣服,电话通知干洗间,然后呆在过道处,抽着烟,站了整夜。 天快放亮时,走进房间门,她还没醒。踌躇之下,我选择坐在沙发间,静静凝视,静静等待。 直到她的眼逐渐的睁开,我也随着紧张起来。 茫然神情先是扫视四周环境,最后将目光落在我脸上,蹙蹙眉,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挣扎坐起来。 我说:“你醒了?” 她竟开口说:“你是谁?” 问我是谁?昨晚折腾了半夜,竟然还要再问我是谁? “看来你不只活跃,开放,还很健忘!”我提醒她。 她一下想到什么,也或许感到身体异样,掀开被子,瞅了瞅,然后不敢置信的满脸惊讶后接着就是愤怒:“你还真是下流到不要脸。” 连讥带讽终于把我本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想法给抛到九霄云外,耐性给磨没。这样的见面,终究不是个好开始。 我问她:“要钱还是负责?” 她毫不犹豫的说:“不需要。“ 很好。 我们前后进了电梯,谁也没有说话。中间停顿,进来了一对年轻男女,谁料她慌忙的开始折腾自己。我顺着视线看去,发现这一对很熟悉,很快想起来,眼前两位便是Amy口中说的男朋友出轨。 想不到我还要沦落到干这种事,将她一把拉过,护到身形下,用余光瞥她的表情。淡淡的目光然着点悲伤。忍不住开口:“男朋友?” 她惊讶的看着我。 “互相背叛?” 她的表情有悲伤夹杂了恼意。 瞧着微妙变化,我很满意,看来他们之前的感情并不怎么深刻。 出了电梯,手机就来了短信,我便走边看,是Amy,让我赶快回去。再抬头找时,她已不见。想到她暂且没什么危险,也知道了她在哪里,放心摆车回到自己所在的酒店。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成了?”Amy倚着门,幸灾乐祸。 “Amy,请你以后做事别这么损。我没法收场。” Amy走过来,尽显女人妩媚打量我:“莫止,既然已经这样开场了,不如就这么走下去。对于坏的男人啊,女人都来都是好奇但不排斥。” 我竟无言以对。 “对了,避孕没?” 我更阴沉的等着她。 Amy拍拍我说:“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一旦有,必须打掉,我们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敌暗我明,保不准一尸两命。” “你给我闭嘴。“我忍不住烦躁说。沉下气:”什么事那么急?” Amy递给我一个打开的档案袋,我拿过来拆开蹙眉仔细看,是份个人资料和录音整理。估计又不是正当途径取的。 “这是在机场蹲点的手下们带来消息,你眼前这位姓梁的女士呢,职业,空姐。资料显示,三年前法国至大陆的国际航班中,有个脸上包着一半纱布的女孩和随性几个人拿着出示证明登过机,年龄差不多就是赵安然的年龄。安检规定,大型手术后至少要三周后凭借证明才可登机。毕竟这种情况在头等舱很少,空姐专门接待,多少有些印象。飞程十个小时,这个脸上包纱布的女孩两餐都没吃,一言不发,带着眼罩,口罩睡觉,捂的非常严实。空姐也起过疑心,特别审查陪同有效证件及机票。但他们特别配合,态度良好,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就在飞机下降期间,这个脸部缠纱布的女孩突然松开安全带,大吵大闹非要去卫生间,身边的男人无奈跟在后,但在这个时间段,卫生间是全部上锁,不可能打开的,结果起了很大争执,怎么安抚都不行。没办法,这名空姐特殊申请,专门拿来钥匙重新给她打开门,呆了很久,然后就被男人重新拉回按到座位上了。” 我想了想,又拿着纸查看语言的疏漏,二寸照片上,是个非常艳丽的空姐:“消息上怎么就确定,这个脸上包纱布的女孩就是曾经的赵安然,现在的姚窅然呢?还有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是谁?能查到吗?“ Amy摇摇头,但神色也有点激动:“这就是我急着跟你说的,这群人所有身份全是假的。包括这个女孩。这么厉害的造假技术,恐怕除了那些人贩,没有别人。果然,两个案子是一个案子,可是他们为什么跟陆霖清合起来把赵安然带到离法国这么远的地方? “Amy,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真是赵安然,为什么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也不吃饭,甚至还包着半张脸?但最后突然在下降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大吵大闹非要去卫生间不可?” “会不会真像我说的,用了催眠术?但后期又吵又闹,难道是什么东西让她突然醒了?” 我沉思了几分钟:“Amy,有时间安排下我跟那个空姐见面,有些细节我要问问。对了,你这里有没有姚窅然的照片?我让她识别下。” Amy点头:“好,很快。” “对了,知不知道那天航班号是多少?“ “怎么?”Amy。 “想办法查卫生间。”我隐约感到什么。 “莫止,三年了,再留下什么东西也早该没了。” “那就再查看她有没有刻画痕迹。如果我们推断没错,选择随行人谁都不可能再进卫生间的时间段,肯定会留下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 我凌乱的揉揉发丝,快速换好干净的衣服,开车去了学校。抬腕再次看表,上课铃已经打响,已经迟到了将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