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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他要结婚(1)

    第一百零二章他要结婚姚窅然篇

    轻薄?

    侮辱?

    几个过分的字眼敏感到他眸色一厉,眼底划过一抹危险:“知道什么叫轻薄吗?知道送领带的意思吗?”

    话落,不等我反应过来,他迅捷拿起领带将我手箍在背后紧紧绑上。被迫挺起半,裸的胸与他结实胸膛相处,紧接着,一条腿被他不由分说抬起缠到精实腰上。最,隐,秘部位毫无缝隙碰触,让我脑海嗡了好几声,一片空白。

    他偏过头,温润的唇暧昧蹭在我耳廓,沉闷中呼出热气,低语:“在我眼里,送领带只有这一个意思。”然后更用力的把缠在我手腕上的结紧了紧。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鼻尖几乎贴在一起,隐,秘,部位相隔布料的结合,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情欲其实早已消失殆尽。

    虽然对男人了解局限,但对于没有任何情,欲,还在做撩魅非非的事情,难不成是在故意羞辱我?竟然用这种彼此都会尴尬的大尺度方式,来表达对我没有丝毫反应,即便是本能……!

    他成功了,成功的让我失望到无以复加,并不是多么期待能与他发生什么,而是他的毫无感觉,即便全脱了,他都能做到的——毫无感觉!

    那么这样的人,又怎会喜欢我?哪怕是丁点好感!

    颜莫止,用这种方式来拒绝,拒绝我的幻想,拒绝我的奢望,你的自制力到底有多强大?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悲伤的瞪着他,满脸的肌rou愤怒到全部都在抽搐:“送你领带,是我自取其辱了。”

    侮辱,足以刺激染黑他的字眼。

    近在咫尺的距离,即便是在黑暗中,我都能隐约看到他的青筋暴起,呼吸加重,放在我手腕的指尖也几乎就是在瞬间将骨头捏碎。

    “永远别忘记你今天说的话。”整个人忽的抽离,带着气焰,打开旁边门走出去。

    周围静下来,我背着手,虚脱到蹲在地,努力挣扎半天,腕部几乎是磨破一层皮才从领带结中拿出来。对面的音乐还在悠扬,这边的自己已经克制不住到捂脸崩溃大哭。如泉涌的泪水顺着指尖奔腾的而下,滑至刚刚血rou模糊的手腕,敏感生涩的刺痛,让所有脆弱神经全部激起,雀跃到可以将身体折磨到死。

    我扶着墙站起,将领带狠狠摔在地上,轻蔑看了眼同样在地的衬衣,空洞的笑笑,低头认真整理好残破到根本没法避体的衣服,昂首大步走出房间。

    而对面的门,大敞,里面早已没了人影,甚至连Connie刚才躺过流血的地方都被处理到一干二净。

    很好!

    我不懂自己,不懂这个看了那么久,对他的了解仍是张白纸,而且冷漠无情的男人,有什么好?

    仅仅是他够特别吗?

    如果喜欢他比与世上任何恋人分手都要痛苦的话,那么我为何要受这死去活来,并还甘之如饴

    我看不懂他,又何尝看清过去自己?

    像个僵尸般,晃出了这家叫“潮”的夜店,陆白急切的迎上来,拿出准备好的衣服贴心给我披上。

    “窅然,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陆白问。

    我抬头,望着满眼柔到可以溢水的陆白:“我记得来时你并没有带衣服。”

    斯文平和的脸上,露出一丝细小裂纹,反应很快的接话:“我碰上莫止,他跟我说的。”

    “他没说为什么让你拿衣服?”

    “没有。”刚刚还明媚的脸,略有了冷色。

    “那你想知道吗?”我咄咄逼人的问。

    陆白原本弯着身子与我说话,听到这句,将身子直了起来,清秀俊美的白皙轮廓上,染了层灰,如星光闪烁的黑眸,逐渐熄灭,郁郁沉沉,望不见底。

    果然,他是知道的。

    “回去说。”然后就要拽起我一起走。

    我挣脱开,怒目直视:“如果我非要现在就说呢?”

    他侧身久久的注释我,薄唇抿了又抿,手掌紧了又松:“好,你说。”声音还是没有任何波动的静缓。

    “他在包间里轻薄了我。”

    “然后呢?”他几乎是在我话刚落音接着问出。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的语气带着挑衅。

    他正过身子,面向我:“想让我给你出气?”

    “陆白,既然不喜欢我,何必勉强自己?伪装不累吗?”我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盯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当面拆穿他,然后用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诡异笑容,孤独的走了。

    而他,并没有追上来。

    我如孤魂野鬼般,穿着残破并不蔽体的衣衫,拿着虚伪男人的外套,摇晃在空无一人的日本街道上,越想越好笑的咯咯笑了一路。

    如果今夜不是颜莫止,我又怎会看的清陆白。

    他若喜欢,又怎会安静的拿着衣服在门口等?

    他若喜欢,又怎会镇定的让我回去细说?

    他若喜欢,又怎会听到被轻薄后是问然后呢?

    他若喜欢,又怎么会……理智和容忍呢?

    任何无波澜的感情,不叫感情,哪怕你是多么内敛的人,特别是男人。

    其实,我早就该明白,短短的几面怎就会让他产生不寻常的喜爱,即便是一见钟情。而自己竟然也跟着迷失了方向。

    陆白,是什么,让你非喜欢我不可?

    我不知在外边游荡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回去又是几点,恍惚中只记得天慢慢亮了。

    来到酒店房间外,抬手刚是敲了一下,门唰的就被打开,而紧张的人正是陆白。秀气的眸在闪过亮色接着因我的冷漠镀上一层灰。

    坐在沙发上的姚栖栖猛的跳过来,将我死死搂住:“姐,你怎么才回来?手机也没带,真想吓死我们啊!”

    我差点喘不上气,拍拍他:“松手,松手。”

    姚栖栖撅着嘴,皱眉打量我的狼狈,立马警觉压低声音:“你遇上流氓了?”里里外外非要把我翻一遍。

    “差不多。”我发现颜莫止与Connie都不在,难道在医院?想起Connie的伤势。

    “什么?你……姐,记不记得那人某样,我帮你处理他。”姚栖栖暴怒,稚嫩的脸上全是杀气。

    我生怕他闹事,安慰:“别担心,只是抓破衣服而已。”

    “真的只是抓破衣服?你怎么逃的?”面脸不相信。

    “真的。”我真诚回答他,但有意避开怎么逃脱问题。

    姚栖栖欲要问,陆白打断他:“窅然整晚没睡,也累了,有什么事醒来再说。”

    我下意识回头,他淡莫如水凝视我,目如春风袭染。

    就在此时,滴滴的房卡声传来,门被打开,一穿着浅绿衬衣,墨蓝色修身西裤,头发没有打理蓬松在额头前挺拔身影走进来,单手开门,另一支手还夹着烟,面带倦意。视线先是准确的扑捉到我的位置,没有一丝欣慰,流露的是仿佛死在外边也与他无关的疏离。

    陆白见他回来,没有说话,而是走向旁边,气氛随着他回来骤然紧张起来。

    “颜老师,你怎么也才回来?Connie姐呢?”姚栖栖抱怨说。

    难道Connie伤的很重,住院了?

    我停止揣测,不想看到他,收紧外披的衣服,疲惫中准备走向自己房间。

    他随夹着烟,但并没有吸,任由它自燃。直到我打开门时,他侧身拧灭还剩下一半的烟头说:“今天我要带Connie回国。你们先留在这里吧。”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反正我没有任何停顿的关好房门。即便明明感到背后有两双同样体冰冷的目光。

    没有整理,没有洗澡,而是将自己脱个精光埋入被子中,深深呼吸自己制造的压抑,企图盖过他带来的悲伤。

    这一睡,几乎睡了个轮回,睁开眼,已是深夜十点,口干舌燥的去客厅拿杯取水。

    开门后,一道微弱但不刺眼的光打过来,我抬手遮了下,就传来附近不急不缓走过来的声音:“醒了,来,喝点水。”

    白皙的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杯递过来,我还不是很适应灯光的眯眯眼,礼貌说:“谢谢。”接过来大口全喝了。

    他又从我手中接回去,关心问:“还喝吗?”

    我摆摆手,瘫软到沙发上:“不了,谢谢。”依然十分客气。

    他貌似也感到语气疏离没计较,而是又耐心问:“饿了没,我带你吃饭去。”

    “我不饿,你快去休息吧。”我终于适应的慢慢睁开眼,那张眉目清秀到另女人看到都能心软的脸,微微皱着,静静注视我。

    我感到自己就要被吸进去慌忙避开眼。

    “还在生气?”他缓缓开口。

    “陆白,你不累吗?打算装多久?”我有点气愤。

    他毫不在意讥讽的脸上,弥漫着怎么激将都无动于衷的沉静,过来坐到我旁边,问:“我装什么?”

    “难道还要我明说吗?”

    “仅仅是因为你喜欢莫止,而莫止无视你,却非要让我去出气吗?”他言简意赅的说出今天凌晨发生所有事的重点。

    我早就该知道,他是明白的,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是明白的,但从来不说而已。

    “这种情形下不该着急吗?”

    “那你希望我着急吗?”陆白很快扭转局面。

    “陆白,我的重点是,根本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短短几面就表达心意?不觉得太匪夷所思吗?我承认,我很生气,生气的原因就是你骗我,骗我说喜欢我。我也承认,你很好,你非常好,尤其是对我,好到我挑不出你任何缺点。况且,你本身就是万里挑一的出色,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作为男朋友,你都是绝佳。可是,我就是不懂,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或者说从我这里拿到什么,非要做到喜欢我不可?如果真有什么需要帮忙,作为朋友,我可以帮,但能不能别再继续骗我?”这是彻底的发自肺腑的赌一把,赌他的真心。

    我知道,他不简单,他很擅长等待,像极了一匹有耐性且还冷血的狼。

    “既然你厌恶我喜欢你,那往后,我不再喜欢你就好了。”他沉思熟虑后,给我那段慷慨激昂画上最简单的句号。

    我惊愕的瞪着他,直到对面传来轻轻的掩门声,才落空的注意到整个客厅只剩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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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本的三天,是我感到此生最艰难的三天,飞机上,偶尔看一眼,几乎零交流的陆白。想要反省,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姐,快关机吧,就要起飞了。”姚栖栖提醒我。

    我点头,掏出手机,正要关机,发现竟有一条未读短信,随手点开,是婉柔发的,意思很简单:“窅然,颜老师不订婚了,直接结婚,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