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硝烟弥漫

    “我就是你皇嫂！有何指教？”方晴挑了挑眉毛，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姑娘欺负了！想找我麻烦？选错人了吧！

    “你！不知羞耻，还没过门就敢自称我的皇嫂？”小萝莉显然道行不够深，被方晴一句话就气的跺脚瞪眼，暴跳如雷。

    “你可以让你皇兄别娶我啊！求之不得！”方晴翻了翻白眼，真以为谁想嫁啊！别人把你哥当宝，姐当他可就是根草！

    “你……你等着！我这就求父皇让霆哥哥休了你！让你名誉扫地，没人敢要！”小萝莉气呼呼地走了！

    “小丫头片子够狠的！皇室的人都这么赶尽杀绝，无理取闹？不会那个霆皇子也是这路货色吧？”方晴看着小萝莉的背影郁闷地说道。

    “九公主就是骄纵了一些，本性还是不坏的。霆皇子待人至诚，秉性纯良，智勇双全……”蓝若风为霆皇子和九公主辩解到一半被方晴打断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登徒浪子，好色之徒，没想到你原来也喜欢男人的！还是我的男人？怎么？想跟我抢男人？”方晴一脸的戏谑，笑吟吟的看着蓝若风。

    蓝若风的脸立刻就绿了，紧张万分的四下张望，看到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啊，非议皇室成员可是要受拔舌之刑的！”

    “拔舌？”方晴忽的捂住嘴巴，汗也下来了。忘了这是封建社会，没有言论自由的！拔舌！好变态的刑罚！

    “你这大逆不道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叶家家规是摆设么？”蓝若风叹了口气。

    “叶家还有家规？你怎么知道。”方晴诧异地问道。

    “哪个豪门世家没有家规！你在跟我开玩笑么！”蓝若风沮丧的捂住脸，他跟方晴真的没法沟通。

    “蓝兄！”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方晴准备继续嘲讽蓝若风的自卫行为。

    “小圆啊！”蓝若风笑了起来，一脸开心的对星宿台门口的男子招了招手。

    “蓝兄！我们都已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不要再叫我的小名！更何况还有佳人在场，你这样让我很是失礼！”这位男子一脸懊恼的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冲着方晴行了个学子礼。

    “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叫江裕圆。文谨阁的学士。”蓝若风指着江裕圆介绍道。江裕圆又一本正经的行了一礼。

    “噗！”方晴很没规矩的笑了起来，“想不到玩世不恭的蓝若风竟然有这么一位温文尔雅，知书守礼的朋友！你们这两个极端不应该水火不容么？”

    “千金易买，知己难求！若风兄虽然性格不羁了一点，但是人还是秉性纯良的。”江裕圆不愧是蓝若风的好朋友，果断为蓝若风辩解。蓝若风得意洋洋的瞟了瞟方晴，这可是铁哥们，哪是你两句话就能挑拨的？

    “哦？你真这么认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吧？你知道这段时间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调戏了多少豪门少妇？你还觉得他秉性纯良？”方晴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江裕圆的汗立刻簌簌的淌了下来，有些疑惑，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蓝若风，蓝若风一脸苦笑刚想辩解，却被方晴狠狠踩了一脚，痛呼一声，蹲了下来。

    “你觉得我会说谎么？还是你觉得蓝若风不会做这些事？”方晴步步紧逼。

    “我……我……我相信皇子妃的话！他的确会做这些事情……只是……他只是天性洒脱，不拘小节，绝对没有侮辱亵渎那些女子的意思！希望皇子妃放他一马，不要把这些事闹大，我会好好管住他的，让他给你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江裕圆的思路显然已经乱七八糟了，开始语无伦次。

    “你给我住嘴，你个呆小圆，你这文谨阁学士到底怎么当的！这丫头在骗你你都看不出来？”蓝若风显然听不下去了，也不顾脚的疼痛了，跳起来就给了江裕圆一个爆栗！

    “哈哈哈哈……！”

    在方晴的爆笑声中，江裕圆捂着额头，茫然地看了看方晴，又看了看蓝若风。

    “我说你能别欺负书呆子么！”蓝若风气呼呼的瞪着方晴，也不管方晴是不是皇子妃，能不能得罪。

    “呦……呦……感情这小子也是你的心仪对象？”方晴可不管蓝若风气的发绿的脸色，得罪她可是有代价的。之前蓝若风那想开溜的账还没算清呢。

    “叶……叶……姑娘，可……可不能乱说，我跟蓝若风之间是清白的！我们……”江裕圆结结巴巴地说道。

    “咦？你之前不是叫我皇子妃，怎么改口了？”方晴瞥了一眼江裕圆。

    “之……之前是口……口误，您和霆皇子殿下尚未成亲，名义上还不算皇子妃！”江裕圆脸憋得通红。

    “你现在才明白啊！真是个书呆子！”方晴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们两个臭男人，径自走到星宿台边的一张桌子后，坐了下来，叶左叶右也跟着方晴站到一边。

    江裕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被蓝若风又一个爆栗敲的咽了下去。被蓝若风推到一边的桌子后坐了下来。

    就在星宿台上弥漫着奇怪的气氛的时候，另外两个人的来到，打破了沉默。

    “诸位好，在下汪孜云，这位是舍弟汪孜辉，不知星宿台可否还有空位啊？”其中一名瘦高的男子拱手问道。

    方晴看了这两人一眼没有说话。不是帅得天怒人怨她才懒得搭理。

    蓝若风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说道：“自便。”

    汪孜云与汪孜辉施施然的走到蓝若风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这边刚坐定，又有人上了星宿台，这次来的是两名女子，一位姿容秀美，一位妖娆娉婷，不过两人的眉宇间都带着一股傲气，看起来有些难以亲近。这两名女子身后亦跟随着两名眉清目秀的丫鬟，分别捧着琴和萧。

    这两个人也不问问有没有空位，径自走到方晴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还用眼瞄了瞄方晴。方晴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来者不善啊！这两位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怎么又得罪人了？十有八九又是皇子妃的身份惹得祸……该死的皇子霆，尽给她惹事。方晴暗自腹诽，也不管到底关不关凌曦霆的事。

    蓝若风一直在和江裕圆说话，背对着星宿台的门口，发现江裕圆的神情有些古怪，转头只看见两个高傲的背影走向方晴身边的座位。似乎不是认识的人，便好奇的一直盯着这两个女子看。两个女子发现有人盯着她们看也瞪了回去，很可惜，在看到蓝若风的一瞬间，两个女子的脸全都红了，羞怯的低下头，原来的傲娇气质立刻烟消云散，换上一副温柔婉约的气质。

    方晴目睹了全过程，实在为蓝若风的魅力震惊，这两个女子莫非不是喜欢凌曦霆，而是蓝若风？但是喜欢蓝若风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蓝若风的未婚妻！莫名其妙！

    蓝若风潇洒的拿出一把折扇扇了起来，得意的看了一眼方晴。方晴暗骂了一句sao包！回瞪了蓝若风一眼。这个世界的女人眼光都有问题！这种sao包男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江裕圆老实稳重呢。江裕圆要是知道方晴这么评价他，一定激动的把方晴引为知己，

    现在这星宿台倒是坐满了，但是似乎气氛有些奇怪，不像别的星宿台都是高谈阔论，气氛热烈非常，这里所有人都沉默着，暗自互相打量。就在这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又有一群人上了星宿台。

    这群人人数比较多，一大帮子人嗡上来，不过明显奴仆较多，为首的是两男一女，其中的那位女子明显地位要再高一点，两位男子都是对她恭敬有加。这群人上来之后发现星宿台已经坐满明显一愣，打量一下台上的众人，似乎一个也不认识。其中一位男子说道：“在下沐星棱，不知几位可否愿意交换下座位，我们三人想要坐在星宿台参加赏悦会。”

    方晴扫了一眼这三个人没说话，蓝若风也似笑非笑的一副看热闹的架势。江裕圆想要开口，被蓝若风暗中制止了。汪孜云与汪孜辉兄弟则是露出一丝冷笑。最后来的两个女子倒是挺厉害，那个长得比较妖娆的女子，柳眉一竖，冷声说道：“没看见坐满了吗！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么？还得给你让座？来参加赏悦会的哪个不是家世显赫？想要位子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那个叫沐星棱的男子被一顿抢白之后明显呆滞了，脸涨得通红，刚要开口说什么，三人之中的女子拉了他一下，站到妖娆的女子面前说道：“那不知要怎样的资格才能要这个位置？”

    “不谈别的，单是先来后到，你就没资格坐星宿台。”另一个姿容秀美的女子淡淡的开口说道。

    “未请教两位姑娘芳名？”那女子也不恼，温和的问道。

    “凤夕。”妖娆的女子一脸高傲地回答道。

    “阮茹安。”秀丽的女子回答道。

    “原来是凤廷尉的三千金和阮宗正家的千金，素闻你二人心仪霆儿已久，坐在星宿台想必是为了和霆皇子妃一较高下吧？”新来的女子说着还看了方晴一眼。

    方晴眨了眨眼睛，怎么扯倒她了？不过这女子说霆儿？这是长辈叫晚辈的称呼，可是这女子明显不比她大多少呀。

    “你……”凤夕和阮茹安也被这女子的语气搞得阴晴不定。这时，蓝若风站起来，对这女子行礼道：“颖姑姑安好！晚辈蓝若风给姑姑请安。”

    蓝若风的这番话，让凤夕，阮茹安两个人顿时色变，汪孜云与汪孜辉兄弟也面色难看起来。方晴则是没心没肺的瞪着新来的女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我叫凌颖，不知你们可否认识我？”

    除了方晴和见过礼的蓝若风，其余五个人立刻恭恭敬敬的对凌颖行礼。

    “算了，我也不喜欢以势压人，既然星宿台满了，我就坐到翼宿台上好了，不过，这里打皇子妃主意的人最好小心点，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可不会客气哦。”凌颖气势十足地说道，说完对方晴微微一笑，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星宿台。

    凌颖离开之后，凤夕和阮茹安明显松了口气，狠狠等了方晴一眼，也带着人离开了，汪家兄弟犹豫了一下，也拱手告辞了。

    星宿台上又只剩下方晴三人。

    “敢情这四个人都是想来找我麻烦的？那两个女人还好说，那两个男人找我麻烦干嘛？他们也喜欢凌曦霆？”方晴不满的说了一句，最后的话让正在喝茶的蓝若风一口水喷了出来。

    “跟你在一起，我的优雅，我的性感，我的修养，我的美貌，完全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蓝若风忿忿的说。

    “得了吧，我就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觉得你是人间极品，见了两次之后，你已经降了不止十个档次了！”方晴鄙夷的讽刺道。

    “我说女孩子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刻薄！小心霆皇子休了你！”蓝若风被气的脸色发绿，恶狠狠的对方晴扬了扬拳头。

    “噢呦，你还想打女人不成！”方晴坐正身体，拿起桌上的筷子就丢了过去，“jiejie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娶到老婆，就闭上嘴！别说话也别笑！然后瞪着你那双大眼睛四处放电就行了！你这个人要是个哑巴就能提高两个档次！要是四肢瘫痪不能乱动又能提升一个档次！”

    “你你……”蓝若风哑口无言，显然不是方晴的对手。

    “刚那女的怎么回事？是谁啊？”方晴也不再挖苦蓝若风，好奇地问道。

    “想知道？求我啊？”蓝若风一脸欠揍的表情。

    “你说！”方晴脸一板，指着江裕圆说道。

    “那那……那……位是当今皇上的meimei凌颖公主……”江裕圆被方晴瞪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皇帝的meimei？就是比凌曦霆还小的那位？”方晴想起叶晴给她的书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这人叶晴也没见过，只有介绍，没有画像。

    这位凌颖公主是当今皇帝凌缜的父亲凌天立的弟弟凌天峰的女儿，按辈分来说就是凌缜的堂妹，凌曦霆的姑姑。

    凌天峰本就比凌天立小十几岁，一直未有孩子，直到晚年新纳的侧妃肚子才有动静。当时凌天立已经身故，凌天立的儿子凌缜已经继承皇位，凌曦霆也已出世，所以凌颖的年纪比凌曦霆还小六岁，可惜凌颖还未出生凌天峰就意外受伤不治而亡，他的母亲悲伤过度，生完凌颖之后也离开了人世。可怜凌颖来到世上却父母双亡，宫内也传凌颖命格太硬，克死父母，要把凌颖送出宫抚养。凌缜虽然很怜惜这个叔叔家唯一的血脉，但是架不住群臣的压力，准备送凌颖离宫，但是六岁的凌曦霆对凌颖一见如故，拼命保护凌颖，还特地写了一封奏折在早朝时呈给凌缜。

    那是凌曦霆第一次上朝堂，第一次写奏折。不过凌缜看完奏折之后哭笑不得，也没向群臣解释什么，只是态度强硬的留下了凌颖，让她和凌曦霆生活在一起。

    所以两人的感情也是情同兄妹，凌颖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只在武学方面表现出来，其它方面就有些惨不忍睹，所以一直未有婚配，倒是跟随凌曦霆出入过几次战场，倒也立下不少军功。凌缜对这个堂妹也是宠爱有加，也从来不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所以就一直由着凌颖。好在凌颖秉性正直，虽然有些恃宠而骄，经常搞一些恶作剧，但是不怎么在公共场合露面，所以见过她的人比较少。

    “陛—下—驾—到—!”一道高昂尖细的声音响起，所有星宿台都安静下来，一些还未找到位置的人也纷纷找位子坐好。

    方晴也看向湖心台，片刻之后，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身形健硕，英武不凡，身穿明黄色的长袍，七彩绣丝披风，头戴一个束发金冠，腰间环佩叮当，正在一群人地拥簇下大步流星地走向湖心台。皇帝一出现，所有人纷纷离席下跪，高呼万岁，方晴也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

    皇帝走到湖心台的首位坐下，抬了抬手，身后的一名老太监高喊一句：“平身！”所有人起身回到座位，那些跟随皇帝同来的王公大臣们也纷纷入席。

    “本次赏悦会的司礼是谁？”皇帝笑眯眯地问道。

    “回陛下，是臣！”一位老者起身回答道。

    “是刘卿啊！”皇帝笑着颔首道，“那就开始吧，前面的勉励啊什么的就省了吧，不用太繁琐了，孩子们等的也累了。”

    “陛下仁厚，老臣遵旨！”老者恭敬的行完礼，走到湖心台的正中间，高声说道：“奉陛下圣旨，本次赏悦会前奏从简。下面按二十八星宿，从朱雀鬼宿台开始，依次表演，本次比试为琴！所有女子皆可参加比试，每人演奏时间不得超过一炷香时间！即刻开始！”

    老者说完回到席间，朱雀鬼宿台上全是女子，敢坐在前面的全是有自信的人！第一位女子一袭白纱，对鬼宿台侍侯的小太监说了几句，抱着一把琵琶走到鬼宿台中间的位置坐好，鬼宿台中间的台面忽然升高，让其他星宿台的人视野更清晰起来。

    “潘少府二千金，潘宁儿，比试曲目《金戈铁马》。”小太监站到台前高声喊道。话音刚落，一连串如珠玉撞击的轻脆声已经响起，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哇哦！好帅！”方晴张大嘴巴感叹道。

    “这种水准就让你惊叹？想必你是没戏了！”蓝若风惋惜地说道。

    “我说的是这些星宿台的设计，真是巧夺天工，每一个台都能看的清晰，声音大一点就都能听到，太神奇了！”方晴翻了翻白眼。

    “那是自然，永曦园的设计糅合了五行奇术在里面，当然厉害。”蓝若风得意洋洋说道。

    “又不是你建的，得意什么啊！不过那妞弹的的确不错，你看湖心台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方晴指了指湖心台嗤笑道。

    “一半一半吧。陛下面前装装样子！”蓝若风也笑着说道。

    “唉，我怎么没看到凌曦霆？”方晴仔细看了一遍湖心台上坐着的人问蓝若风。

    “我怎么知道？霆皇子在哪又不会跟我报告……”蓝若风没好气的说道，忽然邪邪的一笑，“呦？想见见未婚夫长什么样？听说你们小时候见过啊，你……”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么？”方晴板着脸打断蓝若风的话。

    “什么？”蓝若风莫名其妙的问。

    “你若是个哑巴，你的档次要提升两个级别！”

    “咳咳……”一直闷头吃东西的江裕圆听了方晴的话偷笑起来，却被嘴里的食物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虽然声音不算很吵，但是还是影响到了弹琵琶的潘宁儿，害的她弹错了曲调，一紧张接二连三的错了起来，以致不得不终止演奏。潘宁儿有些委屈的走下鬼宿台的表演台，双目含泪，恶狠狠地瞪着江裕圆。

    方晴目光看向别处，装作和江裕圆不认识，蓝若风也早已坐到别的位置，与江裕圆拉开距离。

    “呵呵，潘家这小丫头还是太小，做不到不受外物干扰，心性还需锻炼啊。没弹好都快哭了。不过咳嗽的那个小子是谁家的？和他坐一起的是蓝家的蓝若风吧？那女子好像是叶家的丫头啊！”皇帝笑吟吟的对群臣说道。

    “咳嗽的那个小子是臣家的长子，名叫江裕圆，现在是文谨阁学士。微臣管教无法，还望皇上治罪。”席间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一脸羞愧，起身说道这时江裕圆的老爹江直。

    “哈哈，原来是礼部侍郎江爱卿的公子啊，这确实有些失礼啊。罚就不必了，让你儿子好好哄一哄潘少府的千金吧，把人家都弄哭了。”皇帝开心的哈哈大笑。

    “小女年幼，不懂礼数，皇上勿怪，江大人勿怪啊。”潘少府也连忙起身回道。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个孩子年龄也相若，等赏悦会后，江爱卿带着你家这个呆小子去给潘家的丫头道个歉，要是两人看对了眼结成个亲家也是桩美事。”皇帝乐呵呵的开始牵红线了。

    “臣遵旨。”江直拱手谢恩。

    这边的乐呵呵的决定了江裕圆的命运，可怜我们的江裕圆正一脸无辜的回瞪着潘宁儿。蓝若风和方晴要跟江裕圆划清界限，离得比较远，又不能大声提醒他，只好任由这个呆子火上浇油般的瞪着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