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鸟
恭海阁阁主惊无缘率兵北上，追击尤来军，震惊了不少起义军！也让他们感到不小的压力。 恭海阁原本就是一个神秘组织，财力物力颇为雄厚。但现在，恭海阁也成为了争夺天下中的一股势力，并且已经占据河北的重要一带。 有人说，惊无缘不是汉皇室后裔，不能为帝，名不正言不顺。 但汉已灭，刘，不再是皇族姓氏！ 群雄并起，逐鹿天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凤九歌在帮慕晚枫换药，包扎。 “别再自责了。”慕晚枫拍拍凤九歌的肩膀，声音清冷，透着隐隐的疏离。 慕晚枫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件事，凤九歌已经神神叨叨了一个晚上。 “晚枫，我不够勇敢，不够果断，会害很多人。惊无缘之前也说过，可我依然……”九歌转过身，望向慕晚枫，眼里充满敬佩，“我做得没有你好，晚枫。你，很勇敢！你才是真正的女汉子！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女汉子？”慕晚枫汗，“是什么东西？” “女汉子指的是身为女子，却有一颗男人心的女中豪杰。”惊无缘一脸骄傲。 其实，从小打大，她从来都是那么认为自己的。 慕晚枫不忍心打击凤九歌，她觉得这个称呼并不是一个好的词。 “对了，你现在可以摘下面具了吧。” 凤九歌真的很想看看他面具下的脸有多帅！ 慕晚枫笑了笑，“可千万别吓到。”说着摘下面具。 凤九歌看清了慕晚枫的面容，顿时无语。这样子只会惊艳到好伐？ 即使在战场上受摧残，也依然看出慕晚枫是个大美女！额头饱满光洁，柳眉弯弯，秀气的面庞上一双凤眼，更显迷人。 “怪不得你要戴面具，你这样子，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你是男子。”凤九歌叹道。 其实，她这一点可是误会了。 这个时代盛行男风，很多男子长得颇为秀气，但却受人鄙夷。她只是不想让士兵看到一张秀气的脸，掌控不了军心罢了。 “我可不像你，长着一张英气的脸，不用面具就可以瞒过众人。” 凤九歌立马气红了脸，辩道，“是化妆，化妆的问题！” 两个人有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没有发现站在帐外的身影。 竟然是女人？！ 惊无缘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 慕晚枫是女人他早就知道，但凤九歌，他真的没有看出来。 他之前看到凤九歌不愿上战场，怕死的样子，有些看不起。 没想到，是个女娃子！ 怪不得，慕晚枫面对惊云骑的士兵有些冷酷，对凤九歌却很亲密。 他还以为两个人会有什么暧昧。 不知为什么，现在面对凤九歌，他有些不自在。 转身却想，没什么不自在的，对慕晚枫，他不也一样吗？ 惊无缘在远处等着凤九歌从慕晚枫帐中走出。 凤九歌见到惊无缘，很吃惊。 她并没有行礼，只是站在原处。她不想向别人行礼，特别是惊无缘，难道这是因为穿越女的骄傲吗？ 她看到惊无缘似乎有话和她说，他还不会是在这里等她吧？ 如果是这样，她真的很荣幸。 这次战役，她是彻彻底底对惊无缘佩服了。“天生帅才”她想到的是这四个字。 从最初部署，作战策略，战场指挥，战后收尾，都布置得很完美。真的很难看出这个人会这么年轻，就是卫青，达到这个程度，也要在而立之年。 凤九歌在想惊无缘的战术，惊无缘却不知怎么开口。 他对她有过误会，却不知怎么道歉。 两人在月下站着，良久。 “你是来找我的吗？”凤九歌忍不住问道。 惊无缘却突然有些明了，这个人啊，真的比晚枫还…… “跟我来。”他示意凤九歌跟上。 两人穿过树林，走到一块较小的空地上。 惊无缘没有说话，望着天空。没有说话。 凤九歌也什么都不问，她突然从惊无缘身上感到一抹哀伤闪过。 良久，“凤九歌。”冷硬的声音传来 凤九歌看了看惊无缘，觉得他今晚格外严肃，面容冷峻，嘴唇紧抿。 “我们所用的阵法来源于这天地间。”惊无缘讲道，“无论是普通阵法还是用兵策略，逃不过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他转过身，看着凤九歌，“你需要更深的悟性。” 凤九歌静静地听着，一脸认真。她觉得惊无缘身上染上了一层光芒，吸引她的眼球，怎么也也不开。 “天、地、木、风、火、渊。我们能够驾驭，也能被吞噬。但，最重要的是——集和融。” “集、融？” “集，是指将天地万物汇集。”他解释道 “那融就是将它们融在一起？”是这样吗？ 惊无缘摇摇头，“是将它们与你自身融合在一起！” 和自身？？！！ 凤九歌惊讶，以前，她将自己放于天地间，感受天地万物的变化，斗转星移，这才体会了所谓阵法的奥妙。 但将自己与天地万物相融，怎么能做到？ 惊无缘指着一处，说，“你在这里试一下。” 凤九歌有些犹豫，她觉得这样不可思议。她看到惊无缘期待的目光，径直走过去，坐下，静静地思索。 ‘凤九歌，让我看看你的潜力。’惊无缘守在旁边，仔细地观察着凤九歌。 “啊——”凤九歌隐隐听到一声鸣叫，却说不出是什么？ 天和地？木与风？火与渊？ 她觉得自己在上空，俯瞰大地，但却什么也看不到。 她能感到风吹过，随风而动。 她听到流水声，看到的确实一片绯红火海。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融？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成为任意一个？ 我看不到大地，也许本身就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也许变成木，随风而动。 亦或是，我本身成为了风。 是火亦或是渊。 凤九歌感到一股力量在体内窜来窜去，刚开始她很难控制，但渐渐她有了想法，不需要控制，是融合。 我即是它，它即是我。 一束白光在凤九歌周围冒出，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直至第八道。那光束围成一圈。 惊无缘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等到光束消失，凤九歌睁开眼。 她好似什么也没感受到，又好像感觉到很多东西，只是抓不住。 她望向惊无缘，有些迷茫。 惊无缘藏起心中的惊讶，“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关于我今天和你说的，你好好体会。” 便转身离开，凤九歌连忙起身跟上。 两人却都没有发现凤九歌悄悄发生了变化。 惊无缘帅兵扫平尤来军，但却要小心和赤眉军对上，赤眉军已经发展了近十年，实力不可小觑！ 但还是遇上了，尽管只是一小部分。 赤眉军比尤来军还要凶狠，发现惊云骑后，飞速靠近，并要交战！ 恭海阁已经成为一个强劲敌人，他们不会放过。 惊无缘正要调整队伍准备迎战。 只是，天空却突然黑下来，并有大风吹过，两军将士望向天空，全都慌乱。 是一只青色大鸟！ 不是一般的大！ 它停在上空，不断拍打翅膀，发出嘶鸣。震耳欲聋！ “大家不要慌！”惊无缘和各位领将全都回过神来，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他们必须静下来。 “调转方向，向北走，回到我刚刚路过的那片树林。” 惊无缘带领惊云骑有序撤离，但赤眉军却没那么好远。 赤眉军凶狠，这支队伍非常混乱，三教九流者皆有，四处逃窜，却惊了马，一时之间，死伤者甚多。 那鸟没待多久就飞走了。这时惊无缘已帅兵离开。 这时候军心最重要，他不慌不忙，告诉众将士这是一种神鸟，不会主动攻击人，但却易受惊吓发怒，所以才调兵离开，以免惹怒神鸟。 尽管心有余悸，将士们却选择听惊无缘的话。 他们比任何人都相信惊无缘！ 他又吩咐了各骑大将、副将一些事情，然后回到主帅营帐，凤九歌和慕晚枫早已在那里等他。 “阁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慕晚枫到底是个女人，没有男人稳重，“那应该不是什么神鸟吧。” 凤九歌并不害怕，只是好奇。她觉得那只鸟不会伤害他们。 而且，她觉得应该在哪里见过才对…… 惊无缘眉头紧锁，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那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大鹏鸟吧。”凤九歌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很是兴奋。 “不是。那只鸟应该是传说中的青鸟。”惊无缘眼里闪过疑虑。 “青鸟！” “是上古时代的神鸟，比大鹏鸟还要早。” 慕晚枫和凤九歌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到惊讶。 慕晚枫惊讶那只鸟的来历，而凤九歌更惊讶于惊无缘的见识，上古时代的神鸟他都知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算不得真。”惊无缘脸上略显疲态。 慕晚枫和凤九歌很有眼色的退出去。 青鸟还在天空翱翔，上面一名青衣少女，紧紧盯着下方。 “还是没有找到，明明应该就是在这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