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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请堂哥赐教

    酒席上众人不断抛出话题,天南海北说上一通,不过,不议政,不谈商,乃是最基本的规矩,倒也没有人犯。W

    至于池水墨以前痴呆的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虽然今天的酒席名义上是为了庆祝池水墨的清醒,但实际上不过是王太常为王元丰介绍自家的友方势力而已。

    桌上的山珍海味已经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饭后点心与一些茶水,众人开始说起儒家文化来。

    一个话题刚刚结束,池水墨的堂弟王元卓突然说道,“堂兄,堂弟我最近突然得到一个对子,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十分忧愁,听说堂兄乃是跟随儒家大贤学习良久,这才归来,想必已经学富五车,定能为堂弟解忧。”

    来了,池水墨心中暗道,借着望气术,池水墨早就看清府中二管家头上的气运没有流向王太常夫妇,也没有流向自己,今天宴会开始时,池水墨偷偷打开望气术,才发现那气运是流向了大伯王太智。

    自己的声望高涨恐怕不是大伯一家所愿意看到的,当然要借机打压一下,接着小辈们请教的机会打压池水墨,就连王太常也说不出什么来,谁让你说自己从学于儒家大贤的。

    有了‘浩然正气书’的传承,在加上自己在华夏时学的专业也与文学有关,有着这些打底,此池水墨也不憷王元卓,于是笑道,“堂弟先说来听听吧,儒家文化博大精深。堂兄我所得不过沧海一粟,不敢称学富五车。当然,若能为堂弟解忧自然最好。”

    看到池水墨不入套i。而是说出了这么一番滴说不漏的话来,哪怕没有对上,也不会损害其多少威名。

    达不到预先的目的,让王元卓有些踌躇,不过话已经出口,硬着头皮也得上,这对子确实难,只要池水墨没对上,就算损害的威名不大。也比不损害的好。

    “堂哥且看,上联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请堂哥赐教。”王元卓略一迟疑,满脸笑容的拿出一张纸来,纸上写着上联,王元卓满脸请教的神色,叫人挑不出错来。

    桌上八人,皆是有学问之人,就连池水墨的母亲。王母(嫁人前叫郑素莲),以前也是隆顺府有名的才女,那时王太常还没有才刚刚发迹,郑素莲看上了王太常的才华。这才嫁给了王太常。

    几人一看上联,皆沉默不语,这个对联学。学问浅了,恐怕连看都看不懂。还以为这出对联的人有病呢。

    这上联应该这般分句: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其中的朝有时作“潮”字解,其意思是,海水涨潮,天天涨潮,早上涨潮早上退潮。(haishuichaozhaozhaochaozhaochaozhaoluo)

    这个世界的文化虽然与华夏有些不同,更没有什么拼音一说,但是这个世界的文学也有它自己的方式,能表达出来这种意思。

    池水墨一看,虽然这对联刁钻但也还在我大华夏的文化范围之内,胸有成竹道,“这有何难,你且听我道来,”池水墨这么一说,众人皆惊吗,反应不一。

    王书翰则是心中暗佩服,这池水墨果然不凡,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出下联来。

    与书呆子王书翰不同的是,王太常夫妇则是担心池水墨年轻气盛,对出的下联不是那么工整,至于池水墨大伯一家则是准备看笑话。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堂弟认为如何啊?”池水墨轻声念出自己的答案。

    众人一听,这下联中的长有时作‘常’,有时作‘涨’,意思是浮云增长,常常增长,常常增长常常消退。(fuyunzhangchangchangzhangchangzhangchangxiao)

    意境,平仄,用词都十分吻合,没有一点不妥,皆是心生佩服,那王书翰更是击节赞叹道,“元丰兄果然大才,好对,妙对啊,我不如也!”

    这话让一旁的王元卓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妹,自己和池水墨的争斗,你参合进来干啥,还踩我一脚,奶奶的。

    王智源看见儿子懵懵懂懂的参合到池水墨与王元卓的争斗,不自觉的踩了王元卓一脚,面皮有些抽抽,心中叹道,啥时候我家的儿子也能开窍啊。

    虽然不爽,但王元卓还不得不堆起笑脸,道,“堂兄果然不愧是大贤之徒,堂弟自愧不如也,受教了。”

    王太常夫妇见此脸上则是乐开了花,也不说话,看着小辈们争斗。

    池水墨的堂哥王元书见自己的弟弟在池水墨手中吃了瘪,不但原本的目的没有达成还给人当了垫脚石,当即道,“堂弟如此大才,堂哥也想请教一番,我前些天偶有所得,做成一诗,请堂弟品鉴:春游

    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

    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王元书可比他弟弟王元卓聪明多了,没有明显难为池水墨的意思,不过,却更加阴险,刚刚池水墨将王元卓踩下去,现在王元书赋诗一首,如果池水墨仅仅只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落了下层。

    池水墨非得同样作诗一首,才能扳回这一局,不然,就得给这王元书当了陪衬。

    但众所周知,这赋诗不是吃饭,你想作诗就能做出来的,不光得有文学素养,还得得有感慨,俗语有云:悲愤出诗人!

    没有感慨,怎能做出好的诗来。

    短短的时间内,池水墨想做出比王元书更好的诗歌来,这难度可比对一个对联更大。

    在座之人一听,皆知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出游时惬意的心情。

    此时正是春天,王元书此诗所描写的春天之景色正是隆顺府周边之景,除了立意稍显不足之外,此诗歌整体来说也算不错了,在隆顺府的一干小辈中,这王元书之才也的确算得上是第一流了。

    那王元书一脸笑容的说完自己的诗歌后,就等着池水墨的评点,看他如何应对。

    这,可让王太常夫妇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王元书的诗越好,这池水墨战胜他的希望就越渺茫啊。

    池水墨微微一笑,道,“堂兄此诗整体来说也算不错了,诗中所言:在栽有万棵杏树的江边园林,一夜春风催花开。

    万树颜色深浅不同的杏花照在一江碧滢滢的春水之中,杏花浸染着江水,江水浸润着杏花,江边杏花林,水中杏花影,互相映衬,相得益彰,春意倍加浓郁!”

    果然,只是评点么,王元书嘴角的笑容正翘起的时候,池水墨又来了一句,“不过,却有些平淡了。”

    池水墨这话乍听没什么,这诗只是平淡了而已,总体来说还是不错了,但是在座之人皆非白丁,自然明白这平淡下的含义:你这诗不怎么样,也就一般般而已。

    一旁的王书翰竟然点点头赞叹道,“不错,此诗的确平淡了些。”

    王元书额头有些微微跳动,你妹,我和王元丰的争斗你参合进来干什么,你真以为这是诗会呢?要不是知道这王书翰是个书呆子,王元书非得让这呆子好看不可。

    踩了一脚之后,这王书翰还不满意道,“我也有一诗,请元丰兄点评。”说完也不看王元书的脸色直接道,“鸟鸣涧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此诗一出,那王元书的脸色瞬间就不是那么自然了,概因这王书翰的诗的确在他之上,这可是踩着他的脸往上走啊。

    不过,与王元书的脸色相反,这王书翰的老爹王智源倒是脸上一脸笑容,此诗一出,恐怕王书翰虽然只是个书呆子,但名声也小不了了,至少在诗歌上比那年轻一辈的王元书更强啊。

    王智源可不相信今天的对话不会流传出去,要知道周围可不止他们几人,还有其他宾客呢,虽然那些人没有插嘴的权利,但是听一听总行吧。

    池水墨点评道,“书翰兄这这首诗描写的是春山夜晚异常幽静的景象。

    诗的大意说:在寂静没有人声的环境里,桂花(四季桂)自开自落,好像可以感觉到桂花落地的声息。

    夜静更深的时候,景色繁多的春山,也好似空无所有。月亮刚出,亮光一显露,惊动了树上宿的小鸟,它们在春涧中不时地鸣叫几声。

    花落,月出,鸟鸣,都是动的,书翰兄用以动衬静的手法,收到“鸟鸣山更幽”的效果,可谓是一妙啊。”

    王书翰听到池水墨的点评,道,“元丰兄,我今天可是来向你请教的,你可不能藏私啊,何不让我们见识一下元丰兄的大作。”

    池水墨胸有成竹的点评,就连王书翰也看出来他心中恐怕早就做出了一首好诗,这才催促池水墨说出来,这王书涵虽然有些书呆子,但是不傻,智商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既然书翰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献丑了。”池水墨微微一笑,念道,“春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池水墨的诗句中人乍一听,觉得十分平淡,但是细细回味一番,却有觉出几分不同来,再回味一番方领略几分味道,再次回想,才能明白其中意境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