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所有人都聚到小超市的休息室里，宁宁抱膝坐在床上，唐静坐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说：“你看，这些哥哥jiejie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我叫他们来跟你认识一下。” 肖晨在她面前蹲下，向唐静望了一眼，后者点点头，于是开口道：“你好宁宁，我叫肖晨，我跟你爸爸是好朋友。以后我们都会一起陪你，代替你爸爸照顾你，好吗？” 宁宁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对肖晨的回答。 “我想去找mama。”宁宁表情很平静，但语气却是很坚定。 “嗯……是这样的，我们不清楚你mama住在哪里，所以……”肖晨斟酌着语句。 “我知道她住哪。”宁宁回话很快，让肖晨有些招架不住。 唐静在一旁帮他解围道：“宁宁，我刚才不是跟你解释过吗？南城已经没有了，不过，在那之前所有的居民都已经撤走了，所以我想你mama应该没事，只不过我们现在找不到她，而且现在外面这么乱，我们也没有把握以后能不能找到，所以找到你mama之前，我们要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你明白吗？” 宁宁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又回复一开始的表情，靠在床上。 唐静向其他人使眼色，猴子会意，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说：“嗨！大美女！我是猴子，我会玩很多很多游戏，等有空了，我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我叫黄小滨，你叫我小滨哥就好了。” “宁宁你好，我是一妍姐，是名护士，我和唐jiejie会照顾好你的，所以你不要担心好吗？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两个说，不要放在心里。” 宁宁点了点头。 “那个……我叫秦楠……嗯……很高兴认识你。” 见到秦楠少了条胳膊，宁宁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石佛一把将他推开，尔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叫石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宁宁小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 …… “出去出去！”唐静把这两个人“轰”出门外。 ### 江陵市在闽中市的北方，有一天的车程。快入夜的时候，他们已经驶入市郊。 市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就连丧尸也很少，缓缓开了一段路，除了空荡荡的大街和随处可见的空车外，见不到什么会动的东西，这让他们有些诧异。 他们在一个转角处找了家小宾馆，确认安全后，将车子停好，住了下来。 奔波了这么久，第一次可以安心地好好休息，让他们开心的有些不可思议。 安排好站岗的顺序后，其他人都各自找房间休息了。 一晚都没有发现丧尸的行踪，他们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逸，决定在这里休整几天，顺便多搜寻一些食物和物资。 几个人分头行动，向附近的街区步行前进。 肖晨走在街上，享受着难得的阳光，像这样顶着阳光走在大街上的日子，突然感觉已经很遥远了。他搜索了几间房子，没有发现什么用的上的东西。就在准备回头的时候，街角的垃圾筒里发出一声响声。 肖晨慢慢走过去，垃圾筒里一阵窸窣的声音后，一个满脸污垢的流浪汉满脸惊恐地跳了出来，肖晨连忙收起刀，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流浪汉转身就跑，在转角处消失了。肖晨连忙追过去，流浪汉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肖晨刚追出几步，只听呯地一声轻响，流浪汉的头上迸出一条血注，身子往左横移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肖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又是呯地一声，肖晨感觉自己的左肩像是被人用力往后掰了一下，随即一阵灼热的感觉传来，剧痛这才传遍他的全身。他本能的一个侧滚，躲在一辆车子后面。 左肩出现一个圆形的孔，鲜血从孔里不断流出，染湿了衣服。 “草！草！”肖晨拼命咬着牙，抵抗着不断袭来的痛觉。 不远处的一个窗口，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骂道：“我草，没打中！” 另一个声音接口道：“我看看……好像受伤了，斌少，下一枪换我行吗？” “滚！”第一个声音说，“让你打你一枪都打不中，别说话，帮我看着点，别让人跑了……” 肖晨撕开衣服，在自己左肩胡乱绑了一下，从缝隙中望去，那名流浪汉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生命的气息，肖晨的心中被燃烧的怒火占据了。 他抽出猎刀咬在嘴里，然后蹲跪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 “斌少，他出来了，快……”窗后面的那个人叫道。 呯！呯！两声枪响过后，斌少狠狠拍了一下窗台，“马的，又没打中……怎么回事，这人速度怎么这么快？” “他好像往这边来了！我们走吧！”另一个声音催促道。 “走。”斌少收起枪。 两人匆匆收好东西跑到一楼，后门处停着一辆豪华的跑车，他们还没跑到门边，门口突然闪进一个人，肩上的伤口还在滴着血，右手握一把刀，双眼喷着怒火。 斌少慌了，想要抬枪，肖晨右手一挥，刀脱手而出，斌少本能地举枪一档，刀枪的冲撞力让他握枪不稳，松手掉在地上，与此同时，肖晨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一把拉住斌少的衣领，左脚看也没看，踹在被吓傻的跟班小腹上，跟班靠着墙慢慢软倒。 肖晨用小臂抵着斌少的喉咙，将他重重压在墙上，斌少背心被重重撞了一下，喉咙一甜，想要呕吐，却被肖晨压着喉咙吐不出来，拼命咳嗽着。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斌少的声音都变了，双手抓着肖晨的手想到推开，却纹丝不动。 “为什么要杀人？！”肖晨一字一句问道。 “我……我们以为他是丧尸……”还没说完，肖晨又拉着他重重撞了一下墙，斌少痛的眼泪鼻涕直流。 “我再问一次，为什么，要杀人！” “我说，我说！我们一开始杀丧尸只是为了刺激，后来这边的丧尸越来越少了，所以……” “所以连人也杀？” “他只是个流浪汉！”斌少痛哭流涕，“他在外面也活不了多久的！” 肖晨的瞳孔收缩了，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你们杀过多少人？” 斌少不说话了，只知道抽泣，肖晨在他肚子上重重打了一拳，斌少这才开口：“7个……我们杀过7个，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肖晨一声怒吼，将他摔在地上。 “人渣！” “让我们走吧，我们不会再来了……” 肖晨内心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处置他们。 就在这时，脑后有一阵风声袭来，他下意识地一偏身子，一把匕首从他肩胛骨上划过，被割破一道口子，倒在地上的跟班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捡起肖晨掉在地上的刀子向他劈来，同时向斌少叫道：“斌少，快上啊！” 斌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向肖晨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