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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雀经历过许多波折,见识过不少人物,对上位者所使用的权术,也有自己的理解。 许多人都认同“疑人不用”这种道理,实际上,这只是上位者用来忽悠手下的谎言。若真是信了,你就太蠢了。 完全的信任,等同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于别人的手中。 这样的主公,是何等轻浮,是何等愚蠢。 史册记载中,因此而死的君王,不知凡几,也就只有那些没什么见识和历练的年轻人,还信这一套。 而商应容身为一族之长,夏武雀又对她寄予厚望,所以便忍不住提点了她几句。 身兼重任,就要有孤身独行的勇气和决断,因为身为主君,你的一言一行,无不牵涉到成千上万人的生死荣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才是为君之道。 留下商应容一人在房间内沉思,夏武雀起身离开。 “军师大人,有人送来一封书信。” 一名卫士恭敬地将书信呈递给夏武雀。 “嗯,书信,会是谁呢?” 夏武雀示意卫士退下,随后才拆开封漆,娟娟白纸上,是娟秀婉约的字迹。来信者不是别人,正是他此前去往绣山,在映天湖畔结识的美丽少女彩儿。 “嗯,彩儿姑娘想要约我于城外西郊十五里处一见。” 夏武雀看了书信中的内容,非但没有应约的欣喜之意,反而蹙眉沉思:“彩儿姑娘想要见我,亲自前来便可,为何一定要在城外?看来,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虽然知道这件事必有蹊跷,但夏武雀艺高人胆大,并无任何迟疑,便决定要前去赴约。 山路崎岖,林木苍茫,一片碧绿的波涛中,俊俏的英姿,从容而行。 出城往西,不紧不慢地走了半个多时辰,夏武雀便来到一处石亭中。 石亭建于半山腰处,青竹环绕,绿意盎然,周遭景致,倒是清雅素静之中,不乏趣味。 亭中无人,看来是自己来早了。 不过夏武雀并无不满,他只是静静坐下,双眼微阖,在石桌旁默默等待。 幽静的树林里,不时传来悦耳的鸟叫,在流水的汩汩声伴奏下,倒是有着不输于高山流水之音的美妙。 突然,夏武雀开口了:“贵客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然而,四处空无一人,夏武雀此举,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静,死一般的寂静。 凝肃的气氛,百鸟止啼,千川噤声,一缕淡淡的杀机,于无声之处,倏然而现。 深青色的剑锋,突破时与空的距离,向着夏武雀的后脑奔去,意欲直取他的性命。 这一剑,既无凌厉的光芒,又没有宏大的气象,有的只是一个“稳”字。 稳,准,狠,这一剑平凡无奇,却又杀机深藏。 噌的一声,夏武雀身随心动,脖子一歪,便避开了这致命的锋芒。 剑锋刺空,来者丝毫不乱,手腕一抖,剑招顿时变刺为扫,横斩向夏武雀的脑袋。 夏武雀身子一抖,翻了个跟斗,这才避过被斩首的杀身之祸。 “阁下是要见我,还是要杀我?” 身退十步,会首笑望,夏武雀折扇舒展,虽是被人刺杀,他的脸上,却仍是一片从容,不见任何躁怒的神色。 “要见你,也要杀你。” 来者身穿布衣,其貌不扬,但手中之剑,却是宝光湛湛,气象非凡。 “想要在下的性命,至少也要让我死得明白吧。” 夏武雀笑着发问,这种时候,他仍是想要试探出对手的身份来历。 来者的双眼,如同万年冰霜,那是凝结的仇恨:“刚才那一招,就做牛刀小试。” 这句话,虽未名言,却已经算是回答。 夏武雀闻言,表情也是为之肃穆:“牛刀小试,《撼山九式》的起手式,你是狂牛部的遗民。” “哈,遗民,确实也是,如今的狂牛部,已经不存了。所以我,是一个失去了家园的孤魂野鬼,除了复仇,我活着已无意义。” “受死吧,助魔为虐的恶贼!” 神秘剑客,欲斩下夏武雀的项上人头,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夏武雀虽然想要解释,却仍在迟疑,因为他还不能确定,来者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所以战斗之中,他没有痛下杀手,只是不停闪避,格挡对手的攻击。 “撼山九式,目牛游刃。” 起手式之后,神秘剑客招式变换,出剑的速度倏然提升,更为凌厉,也更为致命。 强大的力量,使出的剑招,却是如此灵巧纯熟,诡异的违和感,让人一时间颇为不适。而目牛游刃的技巧,便在于此,通过扰乱敌人的气机感应,来达到出其不意的打击效果。 “剑法不差,遗憾的是,为人太蠢了。” 夏武雀单手运气,以折扇为遮掩,遮挡出掌的角度,利用巧妙的身法避开敌手的剑路后,一掌印在他的肩头,拍得他持剑的右手刺痛发麻。 吃痛之下,神秘剑客闷哼着倒退数步,双目仍是恨恨然地盯着折扇轻摇,恣意从容的夏武雀。 夏武雀却是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神秘剑客的身后,笑着点破道:“还有三位贵客,不一同现身么,单凭他一个人,想要杀本军师,实在是痴心妄想。” 神秘剑客被这话一激,顿时气血上涌,气得欲与夏武雀拼命。 “够了,千山,你不是他的对手。” 牛千山的肩膀,被一只手压住,密林之中,一阵宛如水波的抖动后,两女一男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夏武雀的面前。 两女分别穿着绿衣和红裙,无一不是容貌俏丽的绝美少女。 而那名男子,同样俊逸非凡,剑眉朗目,英气勃发。 夏武雀暗中全神戒备,但言语上,却是先声夺人:“早就听闻木魅部能够在密林之中隐匿踪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绿衣少女头戴花冠,气质冷艳,对夏武雀这番似褒实贬的话语十分不满:“哼,藏得再好,还不是被你发现了!” “玉晴不得无礼。” 伏湛柔声喝止了绿衣少女。 “你是伏湛吧,我曾从彩儿姑娘那里,听闻过你的名字,伏牛部千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喜爱周游天下的旅者。”
夏武雀没有继续和出身木魅部的绿衣少女玉晴姑娘争执,而是转移了目标,对上了伏湛。 见夏武雀识破自己的身份,伏湛倒是有些好奇:“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夏先生便知晓了我的名字。” 夏武雀:“这样的猜测并不很难,约我出来的人是彩儿姑娘,能够让她代为写信的人,必定是有着极为亲近的身份。而我与令尊本是同僚,想要见我,不必借助这种手段。再加上你眉宇之间,与令尊颇有几分相似,所以我稍加推敲,便得出答案了。” 伏湛听完,轻轻鼓掌:“真是精彩,不愧是玄鸟部的军师,夜皇帝魔罗麾下最为锐利的爪牙。夏先生的敏锐目光,真是让人非常讶异啊。” “既然军师是聪明人,那为何又要与虎谋皮呢,帝魔罗凶残冷酷,这种人,可不是值得你效忠的明君啊。” 刚刚运功疗伤完毕的牛千山跳了出来:“阿湛,和他讲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此人最先投靠帝魔罗那个魔头,更是覆灭我狂牛部的凶手之一,我们联手宰了他再说!” 夏武雀斜着眼,对牛千山不屑一顾,张口就是挑拨离间之言:“哦,诛灭狂牛部的人当中,不是也有伏家么,为何你来报仇,却对此事只字不提?” “你!” 牛千山双目赤红,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将眼前的恶贼劈成碎片。 幸好,伏湛阻止了牛千山进一步的行动,手掌死死按着他的肩膀,诚声劝说道:“千山,别冲动,现在不是你发牛脾气的时候。” “好,阿湛,我听你的,暂时放过这只讨人厌的臭鸟。” 牛千山恨恨地瞪了夏武雀几眼,不甘心地扭过头去,硬是把心中的恶气给咽了下去。 劝服好友,伏湛便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夏武雀:“你们玄鸟部,真的想要与帝魔罗这个魔头陪葬吗?” 夏武雀眉毛一挑,心弦微动,脸上却是不以为然的表情:“陪葬?陛下的能耐,你们也看到了,狂牛部便是前车之鉴。我身为玄鸟部的军师,为保部族存续,所做的每一个决策,皆是慎重三思,而后实行。” 言外之意,便是夏武雀在表明立场。 他对帝魔罗并非真心效忠,但也绝对不会因为伏湛一句话,就调转枪头,陷族民于水火之中。 而伏湛也是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听出了夏武雀的弦外之音。 “军师大人,如果我说,我已经找到办法除去这个魔头呢?” 伏湛说着,抽出别在身后的宝刀,淡蓝色的水汽环绕刀身,夏武雀能够从这股水汽中,感受到如怒海惊涛般的澎湃力量。 “这是……” 夏武雀露出惊异的表情,目光带着探询之意,看向伏湛。 伏湛颔首笑道:“没错,这就是七大神兵之一,失落千年的怒潮刀。” 原来,伏湛也从史册的记载中,找到了诛杀帝魔罗的方法。那边是集齐七大神兵的力量,利用同源而出的特性,破坏帝魔罗身上的黑阎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