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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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派人将那逆子给我追回来!” 牛百里的咆哮声还未来得及传出大帐,牛克敌早已带着三百人马,一路轻骑,带着滚滚的烟尘,向着玄鸟部坐在的位置飞驰而去了。 “哼!父亲总说我无能短视!这次我偏要让他瞧瞧,他嘴里这个无能的儿子是如何歼灭一个小小的玄鸟部落的!” 坐在牛背上,牛克敌叼着一根草,望着远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快意,总觉得心中有一块石头似是已经被拨开了。 即使还未胜利,但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胜利后,父亲的错愕,以及牛狂生落寞的神色。 甚至乎,他都预想到了族内长老一致推举他做族长的情景。 可偏偏就在此时,偏有人不肯让他做这么一个美梦,一名近卫上前劝谏道:“少主,现在离部族尚不远,趁族长还未发现,我们先回去吧!若是族长发现了,私自出兵这个罪名,我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不等那近卫说完,牛克敌厉喝道:“怕什么!天塌下来了,还有本少爷盯着,你们只管跟在本少爷身后,看本少爷是如何带着你们这群废物,灭了一个桀骜的玄鸟部的!” 刚说完,牛克敌便哼起了小曲,加快了手下的马鞭。全然不顾身后的一群哀兵,一旁的近侍只得暗叹自己倒霉,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无能加白痴的主子,但作为亲卫,就算眼前的主子去送死,也只能陪着去送死,而不能后退半步。 否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祸延整个家族的事情了! “大长老!这夏武雀实在是太可恶了!仗着有族长撑腰,全然不把我们这些元老放在眼里!我们是否要联合起来该给他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部落的人。一个外人,竟然也敢插手我部内务事情!” 玄鸟部大长老的大帐内,此时却是吵成了一锅乱粥,鹤发童颜的大长老,坐在首座上,两手搭在坚实的槐木拐杖上,双目似闭非闭,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哼!要我说,还不是那女娃子惹的祸,我们给她三分薄面,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把我们这些元老给放在眼里了,竟然全听一个外人的话。我看那!要不如,趁她立足未稳,干脆将她废了!” 一面目青白,留着五络长须的中年男子,眼中利芒闪烁,向着座上的大长老望去,咬紧牙齿说道。 而座上的大长老,在听到这话后,猛然睁开了双目,犹如利刃的双目,向着下面望去。 一听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大帐内的声音都小了下去,虽然外围都布着隔音法阵,但又有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绕过隔音法阵来窃听。 “胡闹!如今部族正值多事之秋,吾等应当众志成城,团结一致。怎能在此为一己私欲而置一族而不顾!” 大长老环顾了四周后,猛然暴起厉喝道,一改平日合气的神色,显然是动了真怒。 诸位长老当中,唯独大长老的资历最长,也最有手段,因此,在诸位长老中,也最具威信。 此刻,诸位长老却是面面相觑,一个个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大长老生气时的样子,他们并非没有看到过,但却从没看到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大长老……” 先前那名扬言废立的长老,呆立着,向着大长老望去,出声问道。 大长老目光如炬,灼灼的盯着他,厉声道:“做什么!” .“不到关键时刻,我们有怎敢轻言废立?只是如今族长偏听偏信,全然不念我们这些旧人,族中大权悉数旁落,再这样下去,我们身死事小,只怕部族会随着族长的轻率而灭亡啊!” 那青衫长老说着说着,面露悲戚的神色,略带皱纹的眼角处,竟斟满了几分泪水。 看着眼前青山长老的模样,大长老的目光也跟着柔和了几分,抬头望着帐篷顶端,淡淡道:“但也不能将族长废了,毕竟,族长是先代的后裔啊!莫要忘了先代的恩泽啊……” 一听到先代族长,帐篷内更是寂然无声,一个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悲痛而又缅怀的神色。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sao动的声音,帐篷内的长老纷纷皱眉,大长老挥手撤去法阵,沉声喝道:“进来!” “报!大长老大事不好了!” 法阵刚一撤去,一名白衣亲卫,连滚带爬的从大帐外滚了进来,一脸的惊惶无措,语无伦次的高喊道,一副活脱脱死了爹娘的样子。 “是天塌下来了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一名长老忍不住出声呵斥道。 “启禀长老!是比天塌了还要大的事情!” 亲卫一脸无措的说道。 当听到这话时,众长老齐齐凝眉,一副既疑惑又凝重的神色,向着眼前的亲卫望去,尤其是大长老,满脸的皱纹仿佛是要都挤在一块了一样,而化作两道细缝的双目,更是爆射出骇人的精芒。 “狂牛部的少主,率领三百轻骑前来我部,却被那个夏武雀给生擒了!” 半晌过后,那名亲卫才吞吞吐吐的树洞奥。 话音刚落,大帐内响起一阵惊呼,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天塌了一般。 “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给我如实说来,若是有半分相差,那你往后和你的家族就不用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是!长老!” 那名亲卫急忙低下头来,开始叙述起来。 “传令下去!准备进攻!” 牛克敌勒紧缰绳,拔出腰间的长剑,直指长空,厉声喝道。 一旁的亲卫瞠目结舌道:“少主,难道不应该先检查一下周遭,以防有埋伏吗!” “埋伏个屁!” 牛克敌直接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厉声喝道:“等你搜查晚了,人家早就发现我们了!我们这是偷袭!偷袭!” 说罢,牛克敌身先士卒,向着前方冲去。身下的魔牛受到刺激,顿时长嘶了一声,迈开蹄子,猛地向前冲去。 那强大的冲力,就算是钢铁铸成的墙壁,都会在这群野兽的铁蹄下,而被踏成烂泥。 偏偏就在牛克敌刚冲出五里路的时候,一个黑衣青年就不长眼的的挡在前处,那慵懒的神情下,是一双无比锋利的双目。
只是那么轻蔑的一扫,那锋利的目光,仿佛是射出的利箭。 狂奔不停的魔牛,顿时刹住脚下的步伐,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地上。而受到惯性的力量,牛克敌猛地被抛飞了出去。 而就在飞出的那一瞬间,牛克敌却不显慌乱,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刀,露出一抹冷酷而得意的微笑。 寒芒闪过,仿佛是坠落的流星,带着无坚不摧的刀气,向着夏武雀落了下来。 夏武雀缓缓地抬起眼皮,一手却是以更缓慢的速度,向着腰间的长剑摸去,就在牛克敌坠下的那一刹。 空气中,竟爆出一声几欲刺破耳膜的爆鸣声。 跟随在牛克敌身后的三百轻骑,一下子都看呆了。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夏武雀后发的一剑,竟完全挡住了牛克敌的攻势,那轻描淡写的神情,仿佛是连蚊子叮咬都比不上的攻击。 牛克敌眼中瞳芒凝成一点,显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当即收起长刀,长啸一声,身后大袍迎风飞扬,仿佛是腾飞的大鸟,急速向后漂移过去。 夏武雀手中剑势变幻,划出万千光点,伴随着的刺耳如群鸟哀鸣的剑啸声,剑气破空,那炫目的光点,是最美丽,也是最危险的杀招。 首当其冲的便是牛克敌,铺面而来的剑气,已经完全将他笼罩,任凭手中的长刀如何变幻,防御,那剑气总是无孔不入的一般。 让牛克敌却是有苦自知,漆黑的瞳仁里显出几分惊恐的神色。 忽的一瞬间,布满满天的光点都散去了,牛克敌只觉得全身一轻,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万千光点凝为一点,只在眨眼的瞬间,胸口前一阵冰凉。 满天的鲜红中,一个人冲破血影,那是一张苍白而俊俏的脸,漆黑的眸子,恍若蕴藏着来源于地府的漆黑,包含着死亡的气息。 砰! 牛克敌沉重的身子,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同一时刻,夏武雀收剑入鞘,淡淡的道:“实在是太弱了……到底是什么,让你有如此打的勇气,竟会做出如此的愚行……” “少主!” 三百轻骑,这才醒悟过来,准备上前制住夏武雀。 怎撂倒,夏武雀一屁股坐在牛克敌的身上,一手按在他颈部的动脉管上,一手做出“嘘”的动作,小声的说道:“别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他的小命!” 顿时,三百轻骑只得待在原地。 “接下来,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如果答得不合我心意,我就从这家伙身上割点什么下来,送给你们当做见面礼……” 寒风徐徐,那温柔的微笑,竟是如此的残忍,仿佛是恶魔的微笑一般,使人是如此的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