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内争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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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想,自上次穷桑给雷正部压制后,萧莫图的父亲萧正宇在族内的话语权就不如过去。不然,他也不会无奈的彻底不问自己儿子的生存。 但就算这样其他房依旧有理由认为,萧正宇一定会投鼠忌器,所以让他继续掌握穷桑对雷正之战的指挥权不妥,当然了,他们的吃相虽难看却还知道遮掩,便说等击退雷正部之后,依旧尊重萧正宇的地位。 鬼信啊,谁会把到嘴的rou再吐出来? 然而旁支联合后实力大增,长房不得不做出退让,对方趁机逼进,结果长房的战巫们就这样被悄悄划分,这就是他们跟随萧莫平的原因。 夏武雀了解这些后,心中冷笑,道:“我既回来了,他们的理由就不在了吧。” “那是,少族长回来后,我看三房他们还能有什么话说。”一个战巫激动的道,让他如此激动的不是萧莫图回来了,而是实力非凡的萧莫图回来了。 其中最重要的是实力。 萧莫平在族内可谓少年中的第一,竟给少族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眼看是废掉的节奏,这让长房这些往日受够了气的战巫怎么能不振奋。 “少族长,您如今已经是大巫修行了?真是不容易啊,少族长您一个人在雷正部那边,给那群杂碎日夜看着,还能有此境界,真是老祖宗显灵!” “就是,萧莫平这厮平时上好的灵药灌着,大口的灵rou吃着,也不过如此,和他一比,少族长更是不容易。” “咱们什么也别说,这就先回去禀告族巫,族巫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坏了的。咱们还要做好准备,等着三房四房的那些狗腿子反扑,到时候少族长大发神威.。” 他们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喋喋不休的样子,让卫,周两家子弟都看呆了,其中周家子弟们就在想,完了,大巫这次大腿抱错了。 萧莫平此时还在地上哼哼,眼中有着刻骨的恨意,但他现在不敢吱声,只是他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其他人怎么会无视。 兴奋着的战巫们平静后第一时间就问夏武雀:“少族长,这小儿该怎么处置?您拿个章程。” 夏武雀看着这些和真正的萧莫图血溶于水的至亲,心中忽然有些感动和感慨,在大荒也好在南荒也好,血脉之亲总是最让人动容的,同支同房的子弟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彼此之间只有真诚的帮助而没有任何的杂质。 他们既真心为萧莫图就是真心对现在的夏武雀。 既然如此,就不辜负。 夏武雀这便恢复了曾化身雷万钧时的狠辣,狞笑道:“处置?抬起他来,陪我一起回去,我倒要当众问问三叔,我为家族质子万里之外,老父为家族呕心沥血,结果还要受他编排,这是个什么意思。” “少族长,不可啊。三房毕竟已有气候,这么公然回去就要激化矛盾,族巫大人会难做的。” “为何不可?三房成了什么气候,他们难道出了十个大巫了吗?”夏武雀反问。 便是穷桑这样的大部,子弟再强悍,分摊到各房的话,直系的战力反而一般的很,他们更多靠的是更早的旁支的依附。 一个大的巫家,外看铁板一块,其实不然,内在不过是无数个小家小部落组成的联盟。 夏武雀这是要以强力击之?长房战巫里说的上话的那位,看他意气风发霸道无边的气概,虽然欣慰,却很担心,担心他毕竟是少年人,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他这么回去,给那厮抓到机会也重伤了的话,优势就再度没了啊。 但夏武雀底气十足,冷声道:“放心吧,我岂能做没有把握的事,不要去预告族巫大人,他都没准备,三房才更没准备,今日我就带你们回去,当众杀出长房的威风来。” 说着,夏武雀忽然凌空跃起,就那么停滞当时,接着手臂一振,再度化为一只巨大的金乌,双翅只轻轻一挥,便飞翔出数里外,对着那山脚下的森林只一口气呼出,便有一粒晶莹璀璨的火晶疾射出去,刚落地就炸飞了里许的大树。 这是族巫技! 那些战巫们包括周,卫两家的巫者都看傻眼了。 族巫技啊!难道萧莫图已成族巫了吗?这怎么可能? 夏武雀回头落地后,对他们淡定的道:“我在逃离雷万钧处时,为反其道行之,冒险落进汤谷中,结果应祸得福得了金乌的真火之力,如今虽不是族巫境,但寻常大巫早不是我的对手,这就是我一招能败那蠢货的原因,不信你们便问问我的朋友卫虎山大巫。” 卫虎山此刻也不死撑脸面,说什么废话了,见众人看来,咧嘴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道:“没错,昨天少族长也只一招就把我打败,还要多谢他留手。” 刁蛮的卫青眨眨眼,忽然想,那厮原来也对自己留手了啊,要是当时他真要行恶的话.年轻人都崇拜强者,对于异性的印象更强烈,她看着此刻的夏武雀,那威风凛凛的摸样,再想想当时他从水里钻出来后,被自己射的狼狈不堪竟没下重手的气度,不禁俏脸微红。 夏武雀无意撇到她,不由一愣,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居然在那里发怔,他可不是怕她,也不是烦她,就是觉得吃不消,当即头大如斗,不再和他们乱扯,直接下令开拔。 既然知道他的实力,战巫等自然再无废话,卫家便押上周家子弟一起,一群人轰轰轰的向穷桑本部进发。 三众合有近四百人,其中还有数十头鳄兽,以及那些战巫带来的麟马。 鳄兽,类羊,不过脚短腿粗,背宽身长,发力有劲。 麟马则如角马一般,不过头上是双曲角,胸腹也有鳞甲。 两兽都是大荒出名的代步灵兽,麟马适平地,鳄兽更适山水间,此处往南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夏武雀自然选了匹上好的麟马坐上。 他在队列内,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沿途就和战巫们随意的说些雷正部的风土人情等,顺便夸夸雷万钧的手段,谁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自我吹嘘。 大家听他云淡风轻的赞叹对手,藐视险阻,浑然不将马上要发生的,说不定能决定他这一房千年地位的厮杀放在心头,都为之心折,战巫们纷纷想,想不到少族长出去后再回来竟成大材。 这时,夏武雀终于绕到了归墟的事上。 之前不问,是因为要让这些战巫们彻底信任自己的身份。 现在问,是因为回去后,要去偷弓。 战巫们却都沉默了。 半响后,一个战巫苦涩的道:“归墟子弟们都不在族内,他们受本族邀请后,享着供给,人全在溶洞那头。” 竟不在本地,那我找谁去偷弓?夏武雀晕了,这时另外一个战巫道:“毕竟他们也在抵挡雷万钧的第一线,要不是他们,我们都来不及邀请各族。” “哼,说是这么说,可这归墟索要也太多了吧,往日还颐指气使的,纯粹把我们少旻后裔当下人呢。” 穷桑果然没落啊,没落的内有纷争,外有强敌,找个外援都是奇葩. “他们索要了多少东西?”夏武雀问。 几个战巫却面面相觑起来,他们只是战巫,不可能了解太详细的内情,不过他们也能从一些细节里推断出来,归墟此次索要的东西只怕不少。 因为,最近连战巫们都已经每天只有一顿rou了。 部落厮杀就是比的战斗力和后备。 再厉害的高手,也要吃饭。 现在穷桑召集全北的部落,虽说这些部落都有积蓄,但作为上族难道完全不负责吗?不可能。 每个人都在为战争何时结束而忧心忡忡,一些年纪大点的战巫还记得,当年雷万钧率军杀来时,穷桑过的苦逼日子。 “都怪这雷万钧。”有人恨声骂道。 夏武雀一笑,道:“放心吧,这该是两家子弟间最后一次厮杀了。” 他说的是真话,真话总没人信。 以为他说大话的卫青不由叹息,之前还觉得他英武非凡,没想到转头就狂妄的无边无际,不知道怎么的,她开始为这浮躁急进的萧莫图着急起来。 当晚,众人野营在穷桑部百里外的大山脚下。 卫青对夏武雀的评价却又有了变化。 因为夏武雀在安排诸多事情时的老练简直让人惊奇,便是卫虎山这样的老手都觉得自愧不如。 四百人扎营,卫家在内,周家在第二线,最外围的穷桑部战巫则分为三个方向守护,最内的卫家抱成团不提,不被信任的周家则被夏武雀拉成一个单薄的圆圈,圆圈上还有无数缺口,分布着简陋的沟壑陷阱等。 至于那些坐骑的话,鳄兽在外归于穷桑战巫,麟马则在内归于卫家。 这是一个仿佛梅花的阵势。 拥有极强的内外呼应能力,并且还拥有强大的生存反应。 假设来敌如狼似虎,除非他们派遣数千人将这里团团包围,只一面来的话,只需牺牲一个突前点,在场的其他人都有很大的逃脱机会,无须明说的还有一点就是,周家假如不安分的话,他们也很容易给分割消灭。 大家却以为他表面无畏,内心还是很认真对待即将到来的纷争的,这种心态谈不上畏敌如虎,反而显示出一个领袖该有的细致。 其实,夏武雀的这种安排只是随心所致,他之前统领那数万人马的时候,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条,何况这区区数百人。 结果,当夜,这安排还真起了作用。 到了下半夜,被放置于正南的一群战巫传来消息,有大队人马靠近。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被惊醒。 来人有大概一千之众,来自穷桑内部.。 与此同时,穷桑本部处,议事处,双方正剑拔弩张。 面色赤红如同重枣的萧正宇冷眼看着其他几个兄弟在那里口水飞溅,他一言不发。 那几个人中,唯有他的二弟是他这边的,另外五个兄弟则全是一心要灭长房的旁支。 几个人正就以后的计划在做争辩。 老二萧正清怎么也不能接受,将族内子弟连带附庸派遣到大壑另外一段的荒唐计划。 且不说要绕行无数里,这么点人到了人家的地盘,不是送死吗。 可另外一群的口气很正义。
“每次都是我们给雷正部压着,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今有儿郎敢深入敌后,你们居然不支持,你们还是少旻的子孙吗?” “就是!” “你们说的轻巧,雷正部也居过大壑,洞悉这里的地形,可我们家谁曾去过那边?”萧正清道。 对方却很洒脱:“长痛不如痛,还不如痛痛快快一场,我要是族巫,我就把所有子弟全拉出去,趁对方给归墟拦着的时候,包抄他们的后路。” 所有的看似大义凛然的道理,都是让人添堵的。 这些家伙说的轻巧,其实还不是为了把长房的力量消耗在外。 一直沉默至今的萧正宇终于开了口,冷冷的道:“不要扯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们,我既一力主张不要先邀请归墟来此,可你们还不顾一切直接把他们拉来,结果现在我部只供应归墟的消耗就相当吃力,此事该怎么算。”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人手不足,实力不够,雷万钧那边却是全族动员,不请归墟拦一下,他们早打进来了!” “那你们不顾我的反对,又去邀请各族一起参战算什么回事?” “我们一家不是雷正部对手,难道不要多请几家?” “请来后呢,坐看归墟和雷正部对持,他们干嘛?哦,你们提议带这些家族一起东进,绕到对方身后去是吧?那你们邀请他们来的时候,和他们说过你们的计划没,他们肯吗?” “正要说。雷正部是我们的敌人,大义所在,他们岂能不肯!” 萧正宇简直要疯了,大义所在? 萧正清也彻底怒了,不知大体,只晓得胡乱安排,还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族务干脆由你们说了算得了。 不想对手却笑了,阴阳怪气的道:“那也不是不行,可族巫不是不放权吗?” “呵呵,终于说出来了是吧,好,我先把我当的这个家的家底和各位说一下。”失去耐心的萧正宇站起身来,他高大的身材快遮挡住了面前的火光,在背后的山石投下片浓郁的黑影,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他招手叫来族内的覡公,要他把算出的结果告诉众人。 那覡公是萧正宇的心腹,早看这些家伙不爽,便冷声道:“归墟一日所需,抵得上我们全族消耗的半成,他们在那里一日,我们就要付一日的积蓄,如今全族已经入不敷出,按着我的估算,再撑两个月,族内所有的物资就全没了。” 萧正清接道:“这几日,来的友族越来越多,这消耗还要加快。” “不错。”覡公点头道:“也许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要去啃树皮了。” 萧正宇则道:“那就啃树皮好了。不过我还有件事要问你们,诸位当真不知道,这归墟比起雷正部来说,所图也是一样吗?” “我们这样有什么办法!没人家人多,实力又不够,难道还不请外援?”被堵住的三房恼羞成怒起来。 “你还没当族巫呢!还是说我穷桑部,从列祖列宗起就可以各房各行其事,既然如此,那你们的烂摊子你们负责,归墟的供给,他族的供给,就由你们五房出如何啊。”萧正清也不是善茬,干脆撕破脸。 萧正宇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这句话他不好说,萧正清说来正合适。 之前恼怒的三房以及其他几个果然急了,跳脚大骂:“我们也是为家族考虑,怎么能让我们负责!” 三房的长老干脆指着萧正宇,干脆撕破脸皮的道:“其实除此之外不是没有办法,大不了先撤离此处,但你总说祖地不可丢,其实谁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什么心思?”萧正宇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了杀机,他没想到自己这几个兄弟为了争夺权势,居然连祖地都能抛弃。 “不就是为了那滴钟乳精髓!可那精髓这五年来已经不见渗出。” “便是以前,有精髓的时候,也没轮到我们多少,要不然怎么他是族巫呢。”老五也插嘴道。 老四更是阴阳怪气:“就是,还说归墟如何如何,上次最终不还是靠归墟出手才击退雷正部的!” 萧正宇被这些无耻的家伙激的暴怒,不再和他们鬼扯,直接骂道:“够了,你们知道个屁,归墟收容各家子弟,扶持各家子弟掌权,如今早已成大荒第一势力,但唯独我和雷万钧两部不听他们的召唤,雷万钧能如此是因为他在汤谷附近,归墟敬畏金乌,而我能如此靠的就是这祖地护佑!但现在你们还特地将归墟请来,这简直是引狼入室!” “.。” “还有,你们以为上次雷正部是归墟击退的?他们一路看着雷万钧退出大壑,沿途目送罢了!” 双方正在争吵,忽然有人跑来,急匆匆的对萧正宇道:“族巫大人。” “什么事。” “大事不好了,有数十个家族闹腾起来了!” 人喊马嘶传来,外边已经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