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坏就坏的精，痞就痞的坑

    民国政府当时腐败不腐败，俺爷爷没给俺聊起过。或许那时的老泥腿子只为了活命，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虽俺爷爷没给俺谈起这方面的问题，但那时的物价飞涨，钱不再是钱而如同柴禾时，俺爷爷说啥？就他妈买盒火柴的钱就能烧开半壶水。可想而知那时的钱币有多水吧。

    如今，当人民币的面值越来越大时，我们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

    俺不懂国民平均收入，又是这xx值，又是那xx值的。俺只知道钱难混。如果算平均收入，俺想最好还是把俺疙瘩村排除在外的好，以免扯了祖国母亲的后腿，一旦扯了后腿，俺们村里的干部们脸上无光不说，怕是连某些部门也会受到牵连。写到此处，只好打住。以免有涉政之嫌疑······

    俺一个老泥腿子，去聊什么国民经济，好像真他妈的能过了头。为了能全身而退，咱们继续咱们痞子们的故事：

    话说俺爷爷当了田家的要账先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对那丰厚的回扣起了歹心。那时他已有了带着俺奶奶远走高飞的想法······

    那时田家的产业涉及到的无非就是田地，赌场，日常用品，货品流通（就是如今的物流）。而其中最难讨要的就是参与赌博中的赌徒所欠的赌资。你想啊，那些参与赌博的能有几个是好鸟？

    所以说，俺爷爷的这个职业是相当危险的职业。高回报就有高风险，这是不二的真理。

    俗话说，宁惹疯狗，莫惹赌徒。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徒们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敢当货品抵押而上，对于一个毫无瓜葛的要账先生那还不是杀了他的心都有？所以说俺爷爷在大多的赌徒眼里就是一位标准的瘟神······

    为什么赌徒会对俺爷爷有如此的尊称呢？

    哈，你想啊，如是你赢了钱，俺爷爷还会来找你？所以嘛只有输了钱的人才会和俺爷爷打交道。赌博的人很在乎‘输’字，更是忌讳的要命，本来就输钱输的怒不可遏，又来个催赌债的，再加上个‘债’，按考他个仙人板板的，此时他还不气得暴跳如雷，就算他娘没生他。

    赌徒大多没有一个怕老婆的，都是老婆怕他的多。老婆们怕一旦他输得个倾家荡产说不定连自己也当做赌资押了进去。心眼多的，赶紧的架鸭子跑了路，那些迂腐的有着封建残余的三从四德的愚娘们们可就倒了霉。她们永远的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打都打不跑的教养根深蒂固。民国时期，咱们的女同胞们那叫一个听话，当然，俺只代表俺们疙瘩村周围十几二十几个村庄，俺痞子狼这井底之蛙，有见过悠悠之华夏大地多大点天呢？所以说，俺是狭隘的痞子。

    骂完了迂腐的三从四德，骂完了俺自己痞子狼，咱再回头说说俺爷爷收账所遇到的那些事：

    俗话说，穷山恶水多刁民，此话一点不假。就俺们疙瘩村方圆几百里统统就是个出产‘刁民’的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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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俺们疙瘩村方圆百里，整个就是山上无树，沟里无水。田在山上，险在沟边。总共不到七八百亩地分成4700块散布在山坡上，俗称‘七沟八梁一面坡’。叫您老人家想想，连兔子都懒得来这里度度假的地方，能有多少油水？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是人就想活着，想活着最起码一点就是解决吃饭。就这穷山僻壤贫瘠的连茅草都长得赖巴巴沙岗岩上，连风调雨顺的年月里都吃不饱，况且连年的自然灾害加上人为的祸害。可想而知，人都被逼的丧失了人性······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况且是有着万物之灵的人。

    人学好不易，见坏则灵。

    话说就在俺疙瘩村不远三里路的西李乡有那么一户人家。听说他们一家子的历史那叫一个传奇。有段民谣具体而又深刻的概述了他一满家子的发展史：

    前清时期坐过堂，北洋军中扛过枪，武昌城里落过荒，北伐战争帮过忙：南昌外围受过伤；万里长征翻过墙；敌后抗战牵过羊······

    好嘛，你说这家子人是个怎样的存在？感情咱整个中国历史的发展在他一家子身上得到了一个见证。他这一家子整个就是个出类拔萃的精品。

    这坏蛋里也是有精品的，他一家子就是坏蛋里的精品，痞子里的精华······

    说起来这家子人和俺老将家颇有渊源。他本家姓李，名曰‘二黑’。他的太爷爷和俺的太爷爷是拜把子兄弟，都是嗜赌如命的赌徒。二人因为在赌桌上臭味相投一见如故所以便捻草为香，在那荒山野岭的一座破土地庙里义结桃园了。为啥俺不说义结金兰呢，您老莫急，因为当时结拜的不仅仅只有他二人。

    哈哈，俺痞子狼先卖个关子，实在是俺现在聊的这些和那位壮士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不过在以后的章节里他这位名曰“马大哈”的壮士便会大放出异彩来······

    关子卖完，回归正题:

    二黑子很霸道，是遗传了他老祖的基因的。他老祖是个屠户，祖祖辈辈指望着杀猪过日子。不想等到民国时期，二黑子的太爷却改了自家的传统，除了杀猪卖rou，竟在沙岗子山脚下干起了客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