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上学遇知己，臭味相投人
她不仅因为受惊害了癫痫病，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被太爷疑神疑鬼的说她偷嘴吃，指桑卖槐的太奶奶更是给她受伤的心灵雪上加霜。除此以往太爷的那铮明瓦亮的文明棍更是不分青红皂白隔三差五的抡在她的身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写照在俺奶奶的身上得以淋漓尽致的挥洒。 这一切的来源仅仅是因为二爷在俺爷爷屋里啃过后的猪蹄骨没来得及毁尸灭迹······ 哎，都是俺给你奶奶偷买的那只猪蹄害了你奶奶。爷爷每每给俺说起，眼里都会含了泪。但俺现在想想，爷爷未免想错了，即便没有那只猪蹄，奶奶依然不会有善终。有那样一个太爷，还有一个助纣为虐得太奶奶，即便是一根轻微的稻草也足矣压死奶奶······ 俺想，奶奶的私自离去，不仅仅是不堪其重，还有很多俺所不知的原因，其中俺有一件是现在渐渐开始明了的，那就是爷爷的懦弱和逆来顺受成为了奶奶间接的杀手。 爷爷没有向太爷解释那猪蹄是二爷啃的，因为毕竟那猪蹄是他买来给奶奶下奶用的。偷，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是一种错，尽管这错错得有理由。 如果那时二爷能勇敢的把这件偷事揽下来，或许一切都将是另一个结局，俺怀着梦，往往这样去想，但一切都已枉然，俺不会穿越，解决不了以往的事。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切都已成风，如今连爷爷都已化做一捧黄土，俺又能找谁去说理去。 二爷那时太小了，好像仅仅只有十几岁，你让他如何去揽那样一件近乎荒唐的大事。他只是馋，尽管馋的有理。 事出后，奶奶便敦促着俺爷爷让二爷去俺疙瘩村里田家的私塾里去念书，免得二爷变野了难以管束，毕竟懂点礼数，学点写写算算的东西将来对二爷只会有好处。 对于让二爷去上私塾，二爷对于俺奶奶是怀了恨得，他认为奶奶是怕他和奶奶争嘴吃。在那个吃不饱的家里，他的想法好像有些说得过去。 而他的怀恨在心，他的层出不穷的报复更是加剧了奶奶出走的脚步······ 二爷刚开始上学对上学还是充满憧憬的，而那时的农村的私塾大多还是之乎者也的学些文言文，百家姓。至于算数最通用的就是教给你如何的使用算盘来打小九九。这一切对于已经疯惯了的二爷好像一变成了紧箍咒。 二爷是通过关系才得以去上私塾的，这田家的私塾虽不成什么规模和气候，但在那时的农村十里八乡的也不见得有一个。况且就是这样的私塾对于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却也是不录取的，他只对田姓家族里的后生们开放。要不是爷爷和田大地主的大公子交好，那二爷想上也难。 而要说起田家本就是疙瘩村里土生土长的标准的坐地户，比起太爷来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田家不仅仅是地主，而且还是肥的流油的地主。听俺爷爷说那时的田家是自己拥有一支二十人的护卫队的，这护卫队里拥有七支单发步枪，三门九连环的土制钢炮。就凭这些装备，在疙瘩村方圆百里开外无人敢惹。俗话说，穷山辟水出刁民，一点不假。在俺们那旮答民风彪悍，那悍匪更是多如牛毛。但这多如牛毛的悍匪却是无论如何也是不敢惹疙瘩村的。 这田财主很是下了些功夫来保护自己的财产。那时就俺们疙瘩村里的寨墙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就连当时的县政府机关一旦遭遇风险还会躲进俺们村里避难呢。 这寨墙高有十米开外，最底层多厚俺没见过，不过俺爷爷说那时寨墙的顶部八个人并排着走还绰绰有余。 寨墙上是有炮台的，虽然只有三枚炮但却拥有六个炮台，当然是以防外敌从各个方位多方进犯。就凭这六个炮台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是万难修建得起的。从这一方面也就侧面的知道了田财主的经济基础是多么的雄厚。 太爷是属于一夜暴富的赌徒，和人家老田家比那简直连九牛一毛也算不上。地主也是分档次的，况且那时的太爷也就是刚刚沾了一点边，可就连这一点边也是沾的昙花一现，只在瞬间也便土崩瓦解了。因为我的太爷把他的嗜赌如命的优良品质原封不动的遗传给了二爷。 二爷对于好东西一样也没学会，然而却在上私塾的日子里沾染了所有的不良······ 民间有一谚语说的是：老大憨，老二jian，坏心眼子是老三，老四背着个破风箱，老五是个夜里欢。当然这个对大多数老泥腿子的孩子们来说可有未免有失偏驳，但这谚语能流传至今还是很能说明一定道理的。 就说俺二爷的jian那真是无独有偶，偏偏田家的二少爷和俺二爷还真偶到一块去了。两个jian家伙聚到了一块那还有好？ 话说田财主家的私塾先生只在上午开课，下午便是自习时间，学与不学全凭个人自觉。他又不是什么国营单位，更没个强硬的制约制度。这一下正好对了二爷和田家二少爷的撇子，他两个自幼认识，再加上两家素有往来，很快两个臭味相同的家伙就臭味相投了。 田家二少爷自持家底雄厚，私塾又是他家老爷所办，那个有持无恐就别说了，先生只是明哲保身，更是怀着挣口饭吃的思想也便对他睁只眼闭只眼的当做没看见。 上午开课时两个人还有点装腔作势的糊弄一番，一到下午那简直就是他两个的天下了。 向来有权有事的人家后面是少不了溜须拍马的小人的，二爷对于溜须拍马这一点很是聪明的一塌糊涂，竟在无人教的情况下无师自通了。他的功夫俨然在田家二少爷的眼里成了香饽饽，他俩一个周瑜一个黄盖那叫个配合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