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重生富家子在线阅读 - 第0324章 新佬旧佬

第0324章 新佬旧佬

    古佬被嫩进去的消息,如期传开,轰动一时,连老庞这大狗头也失踪了,谁还守他的警告?

    下面那些人也都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尤其他们之中的不少人知道,象古佬这样的存在,一但进去了,还有可能出来吗?难!

    所以呢,现在不是替古佬守什么秘的时候了,而是考虑自己要找一个新的‘佬’跟着,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古佬落网当夜,他手下的六大天王就开始寻找新的山门了,他们有跳槽的资格,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一定的实力,各自控制着一个区域的灰色收益。

    只要把这份收益,交给新佬,他们就能找到象以前一样的靠山,在道上,你得有大佬撑着,不然你扛不住,这已经不是你拳头大就能打下一片天的那种时代了。

    古佬手下的六大天王都是能独挡一面的角色,甚至在某些方面,但们受到的信任和重用比古家大少还重几分。

    为什么呢?因为古佬心机够深,只要他在,就能掌控这些人,不怕他们势大权重,一但发生什么事,他们就要去承担那份承责,古家子弟只是安全的享福,绝不在第一线上出什么风头,这是生存法则之一。

    凡事有利就有弊,就象现在,古佬突然失陷,权权旁落,六大天王成了诸候,古大少成了光杆司令,这种尴尬也是老古的放权造成的。

    大狗头老庞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六大天王,没一个听他的话的,他只靠古佬的信任混日子,所以古佬一进去,他第一个想的就是跑路,可惜腿不够快。

    青红除了古佬,还有几个‘佬’,他们瓜分大沪这块肥地上的各种利益。

    与古佬并驾齐躯的另二佬是祖泰安、陆云齐;

    除了上面这俩,还有丁、高、陈、徐、陶、桂六佬,整个儿是‘九佬’格局。

    各佬的利益基础大部分在大沪‘上只角’区域,随着发展延伸至更多区域,但争夺最激烈的利益区域还是在上只角八大区。

    上只角就是沪人观念中的富人区、繁荣区域。

    九佬的基础利益是不容别人碰的,主要也集中在黄浦这里,旧时期时,公共租界法租界一带都在黄浦这里,六大马路是最繁荣的地区。

    从九佬的年龄上来说,都在六七十岁的样子,往前推六七十年,他们就出生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解放前。

    也可以说,经历过许多世事的九佬,应该能更深的认识当今的社会是什么形势,所以他们大部分都把自己的产业洗白,争当市级明星民资企业家,但骨子里没有抛掉旧时期的烙印,一些行事作风,也延续了陋习,但更多时候这些踩着‘线’的行为都很隐秘,就算曝光也能找到替补人员去扛责任,大佬嘛,有福先享,有难后当。

    TQJ的斩首行动,直接把‘有难后当’的古佬给先拿下了,留下他那一片基业,看谁去瓜分,指望他两个儿子守住基业是不可能的。

    围在古家周围的佬们,没一个是好惹的,牙锋爪利,随时探过来给你一下,何况是知道古北秋不可能再出来的形势下。

    这也是古氏六大天王要自寻出路和新靠山的主要原因,至于‘少主’古大少,根本没放在他们眼里,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阿斗那样的角色,谁会重视呢?

    这些日子暗中谋划的陈夫人窜缀老父,准备做件大事,一但达到目的,沈佬有可能一飞冲天,成为九佬中第一阶梯中的强势存在,现在不是讲名望的时期,主要看你钱够不多,有钱就有更大的背景了,就能买来更强的人脉,无疑,钱真是个好东西。

    陈夫人的夫家陈氏已经灰飞烟灭,陈放陈豪父子成了过街老鼠,死不死都翻不了身啦。

    早就和陈豪离婚的陈夫人心也不在陈家那边,陈家不可一世的时候,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呀,现在落难了,还等她可怜他们吗?

    不过,陈夫人知道,陈放陈豪父子都是人之豪杰,势倒人不一定倒,也许这父子俩在暗中潜伏,随时蹦出来报复他们的仇人。

    毕竟陈氏父子一个是宗师,一个是准宗师,个人的修为足以支撑他们度过难关。

    连刘坚也不认为,陈氏父子就此在人世消失,他们绝对在潜伏着等待某一时机的到来,所以刘坚现在对龙虎令一事按兵不动,就看着别人折腾,一直折腾到他认为是落幕的时候。

    陈夫人现在就成了龙虎令事件中折腾的一个主角,谁让她和拿着假龙虎令的王僧关系暧昧呢?

    本来,王僧是个小人物,但这个小人物做了大事,不是他盗走龙虎令,江浙大豪陈氏怎么可能一夜倾崩?

    刘坚给了他登上舞台的机会,但他不安份守己,想自己玩一把,那刘坚就管不了,这个事,本来就是一柄两面刃,玩好了,低调点,王僧能享一世富贵,玩不好,他就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陈夫人已经瞄准了这个风口浪尖上的小人物。

    在陈夫人的窜缀下,其父沈大佬的联络下,青红九佬至少有三个一起盯着这个小人物了。

    沈大佬的至交是九佬中的丁颈松、徐俊卿,三个人不光私交不错,彼此间还交错着姻亲关系,比如陈的儿子娶了丁的女儿,又比如丁的儿子娶了徐的闺女,诸如此类的交集还不止一桩,所以他们的关系很近,这也是被‘大三佬’古北秋、祖泰安、陆云齐他们压迫出来的形势。

    一个人抵不住你们,两个人不够份量,我们三个人拧成一股,总能与你分庭抗礼了吧?

    沈大佬之所以纠集丁徐二位,他怕自己扛不住这个事,到时候变成第二个‘陈氏’,前车之鉴,不可等闲视之,龙虎令带来的可能是一场富贵,也可能是一场灭顶之灾。

    万一出了状况,自己才去求亲家援手,人家就未必尿你,哦,有好处时,你不叫我,落难了你想到了我?滚尼玛勒格壁!

    所以,沈大佬左思右想,还是和丁徐二人密谋此事,而且三人一体,实力也大增,对抗三大佬任何一位也不逊色。

    这一天,古佬落网消息传开,滩头轰动,诸佬震动。

    反应最快的就是沈佬,第一时间联系有旧的叶北军,此人是古佬麾下六天王之一,坐掌古氏在卢湾的全部收益,道上人称‘卢湾大虎’;

    叶北军硬邦邦一汉子,初时是古北秋的保镖,因其一身艺业不俗,后来表现出头脑精明能独档一面的才能,受古佬赏识,便放出去做事,十几二十年来的打拼,叶北军深得古佬信任及重要,但在这种强势崛起的背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故事。

    大佬们之间,有时拿一些事互相吹嘘,有一次佬们相聚谈事,一顿酒喝下去,古佬兴致一高,头脑一热,把自己搞了手下大将叶北军老婆的事给抖了出来,当时在场的沈佬、丁佬等也只是附之一笑,但有心人就把这事放在心里了。

    后来叶北军的女人就消失不知所踪,倒是没人关注这样一个角色,可有人推测这个事就埋下了古与叶之间的矛盾。

    古这个人,什么都好,对下面人也重义重信,唯有一点,酒喝多了,粉吸多了,就乱了某一方面,甚至不分是什么人,当时看对了眼儿,那就肯定没跑,他不管你是谁的女人。

    另外就是,六大天王知道大佬的嗜好,更是投其所好,你喜欢女人是吧,我就弄一盘子靓的,身条好的,先玩几天,说是情人小密什么的,然后再送给大佬你,你看我多忠心啊?

    古还就喜欢这个玩法,你要说这个女人和他没啥关系,他还觉得没兴趣,他有兴趣的就是给你头上堆泥,哦,这是你女人啊?嗯嗯,不错,我玩两天,这就是古佬的恶趣。

    这种事中,叶北军是受损最大的一个,因为他被大佬弄走的女人是他的发妻,而且还是生J的,叶妻事后就跳了黄浦江,对外是失踪了,其实内幕很深。

    当时这事叶北军也不敢确定是古佬所为的结果,他压根没敢怀疑大佬,另外大佬对他不薄。

    但后来他渐渐知道了真相,也就开始了隐秘的报复,开始为自己奋斗,表明上,他对大佬的忠心耿耿仍是六天王中排第一的。

    其它几个骂的他猪狗不如,尼玛的,你老婆都被大佬捅成了筛子,玩腻了才放她出来跳黄浦江,你知道个尼玛逼啊?

    叶北军该忍的全忍了,背地里该做的也全做了,古佬的相好都被他日了个遍,包括大佬的女儿古三小姐。

    几年前古佬娶了个比他小三十几岁的小女人,是滩头一家老戏院‘新宝’的台柱,艺名‘兰若秋’容貌是国色天香一级的,尤其那种事时的叫腔是国戏级的,据说大佬新婚洞房夜,听墙角的一堆人,90%都把自己的子孙们涂了一墙,因为受不了兰若秋的叫腔。

    就是这个古佬的最后一任娇妻,没多久就被叶北军搞到手了。

    沈佬与叶北军有交集是因为他的基业根本就在卢湾,他与卢湾大虎叶北军打交道不是一日两日,彼此之间应酬也是十分频繁,要说没点私交也不可能。

    暗地里挑拔离间叶北军和古大佬关系的也正是这位沈大佬,他信誓旦旦的告诉叶北军,当年你女人的事,是古佬当着他沈耀生和丁颈松、高士强、徐俊卿诸佬亲口讲出来的。

    四佬联证,叶北军想不信也难了,自那之后,叶北军就悄悄的开始了对大佬的报复,老狗,我要玩遍你的妻女,以报此大仇。

    这一次古佬出不来了,沈耀生第一时间联系叶北军,开出的条件是,你以后跟我,我把女儿沈秀芝嫁给你,虽然我女儿之前是陈豪之妻,但你们也都是二三婚了,不妨碍我们联姻,至于婚后,你们如何,都无所谓,我们要的是联合之形势,叶北军自然一口答应,这完全就是形势联合,所谓的婚姻不过是一道媒介,对外表露的一种态度而已。

    沈秀芝也曾是卢湾的著名美女,沈佬的千金,未出阁时,早就响彻滩头,后来被江浙会陈豪抱得美人归,不知让多少大沪英豪顿足捶胸。

    能把卢湾大虎叶北军拉至麾下,沈佬的实力陡增,因为叶北军是六大天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不论是个人实力,还是地盘实力,概因卢湾灰色利益大都在他一手掌控之下。

    如果说九佬是大佬,那叶北军这样的卢湾掌实者就是‘小佬’;也可以说是‘新佬’;

    老了就是老了,哪天腿一伸走了,还不是新佬的天下?而且多数新佬都是桀傲不驯之辈,祖佬的得力麾下之一麦达夫就敢指着沈耀生的鼻子骂‘老不死的’;

    沈耀生自己的儿子不是很争气,也没有气吞天下的霸势和胆魄,这次他把女儿嫁给叶北军,也不过是想拉一个臂助。

    不过,沈耀生也知道,所谓的婚姻联合并不可靠,还得说实际利益,没有实际利益,都是狗屁。

    叶北军选择沈耀生,也是因为在卢湾除了古氏的基业,第二大户就是沈耀生,他们两家一但联合起来,就是卢湾规则的制定人。

    另外,叶北军想要脱离古氏,带着麾下集体跳槽,就要冒着道上各指责和骂名,如果没有大佬站出来替他撑腰说话,他怕手下的人心散掉,那就得不偿失,也可以说,这个时候他需要沈耀生这样的大佬替他说话,沈与丁徐二佬关系莫逆,有这三佬支持,摆脱又或背叛古氏,也就有了道上的支持,他就不怕什么了。

    龙走蛇窜,各有各的盘算,诸多因素促成了彼此间的苟且。

    陈夫人对父亲的安排,也没有排斥,她是有些野心的女人,玩归玩,享受是享受,但能给她一个强势如叶北军这样的新佬做老公,她还是十分喜欢的,之前有一腿的王僧或异人,都给她抛在了脑后,这些人就是狗腿子,能用则用,不能用一刀抹掉,都没什么可惜的,因为他们都是孤家寡人,影响不了滩头道上的大形势走向,可是叶北军就可以。

    ……

    与此同时,TQJ的李处长给了邢珂一项新任务,在对古佬的审讯还没有开始之前,他想把邢珂的注意力挪开。

    一沓子材料堆给邢珂,这些材料都是一个人的,叶北军。

    “……此人是古北秋最得力的麾下大将,是卢湾灰色势力的掌控人,道上称其是新佬之一,与徐汇的麦达夫、静安的王炳奇、黄浦的方显廷、长宁的伍鸿书并称‘新五佬’,未来能会青红九佬的就是这五个,我们这次对古北秋彻查,就不能放过这个古大佬手下的头号大将。”

    “要策划一次对此人的行动吗?”

    邢珂问,她手里捏着叶北军的照片,西装革履的新佬气象万千,国字脸孔充满了豪情铁男的坚毅,浓眉虎目,神采奕奕,身板儿雄阔,怕达到186公分的高度。

    横着看或竖着看,这都是一个人物,坚卓的神情和深邃的目光告诉你,这是个有头脑的男人,绝不是个莽夫。

    李处长道:“这些人,影响的是地方社会的稳定和安宁,由于九佬根深势重,诸多产业都是税户,多年前就洗白成了市府都要关注的企业,个人作风或私下里有些什么小的情况,都很难改变他们现在的公众形象,卢湾德宝集团还是该区连续五年的明星资本,叶北军是卢湾德宝的总裁,社会上有其一席之地,涉及法律的事务,他有一个正规律师团队和你打口水战,一般机构都对他没奈何,地位到了他这种高度,他需要去街头上象混混一样打滥架吗?也许他授意的一次事件发生时,他正陪着官面上的某个人物打着高尔夫球呢。”

    “……这一次拿下了古北秋,也正是削弱青红的一个时机,上面指示,对青红这样的势力,要采取温水煮蛙的方式,要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去消化他们,而不是公开的针对。”

    “那处长你让我们只是盯着他?”

    “盯着他,盯牢他,更细致的掌握他的一切,如果他每天上几次厕所都在你掌握之中,你的工作就是卓有成效的。”

    邢珂翻了个白眼,显得有些无奈,实际上她更喜欢对付古佬的那种工作。

    “小邢啊,不要有情绪,TQJ更多的时候所做的工作,就是监控,毕竟在地方上有地方执法机关,大多事务是不需要我们介入的,只有我们发现了更大的危机,觉得有必要介入时,才可能去介入,不然一点小事就去介入,那地方某些机构也可以撤消了,对不对?”

    “这让我觉得,我们TQJ还是挺悠闲的。”

    “也许你的说法不算错,但这不是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我不希望再听到你类似的言论。”

    “哦,明白了。”

    看着一脸正色的李处长,邢珂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此人的形象作风很正派严谨的样子,真有点看不透了。

    见邢珂端正态度,李处长神情也是一松。

    “实际上我们TQJ只是个机构,在第一线上工作的人也并不多,80%都是象我这样坐着工作的,哪怕没有实职和军衔的基层人员,非特大事件,我们不会介入,这是原则。”

    “嗯,处长,我正在受冻步融入新的工作中去。”

    “很好,我们这个工作一定要有耐性,比如你,没有接到指令或指示之前,是不可以有任何行动的,哪怕在街上被小流氓打了,也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这就是纪律。”

    “呃,看来这工作还得有忍辱负重的坚毅呀。”

    “是的,TQJ是不公开机构,有的就是一个军人身份,社会大众不知道这样一个机构,所以对他们来说没有威慑力,你要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的心态。”

    “好吧,我对TQJ又有了新的认识。”

    邢珂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认为,我揣着TQJ工作证,让我去忍小流氓的侮辱?有病啊我?我也不信你李处长会去忍,哼,哄谁呢?

    当官的教育下属,都是按照‘原则’来的,原则就是大棒,砸的你规规矩矩,至于他们自己会不会遵循就不知道了,官腔打起来才能体现官员的威仪。

    “嗯,一定要按原则做事。”

    言罢,李处长背cao着手走了。

    邢珂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