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罪及汉jian妻女
不说僧性翰事迹，单说GX攻防战，以枢密府右使李定国率领第12镇、第14镇为先锋，杨轩督率大军杀入GX。 永历5年（公元1651年）正月上旬，经过5天攻城鏖战，李定国大败孔有德留在全州的5千守军夺得全州，接着夺下严关(在今日XA县内)。 听到严关有失，孔有德当即率领3万兵马前来争夺严关。 时严关守军不过李定国所部第12镇万余兵马，看到孔有德率领精兵来攻，众人胆颤心惊的，马进忠、王国玺等人纷纷请求固守严关，以等待杨轩援军杀到后方可进攻。 现在郝永忠援军离此不过10里地，杨轩所部大军也不过二十余里路程。 李定国笑道：“我军占领长沙、衡阳、全州，现在已经将孔有德后路截断，孔有德不过困兽犹斗而已，我等只要能够乱其军心，令其感到我军不可抵抗，如此我军定可大败鞑子亦。 援军，郝永忠等人就是援军，我们现在派出信使联系，两军交战之际完全可以杀到。 还有王爷大军离此不过二十里，即便交战不利也能赶到战场。” 不顾众人劝住，李定国列阵城外，以与孔有德野战厮杀。 孔有德在后世名声虽然远不及尚可喜、耿仲明，但其用兵手段老辣远非尚可喜、耿仲明所可比拟的，看到李定国率军出城迎战，孔有德亲率5千亲军在中间，綫国安、马雄率领所部在两侧，铺天盖地杀过来。 看到孔有德如此沉不住气，李定国笑着对左右说道：“世人都说孔有德善于用兵，我看不过如此，俗话说一个公鸡四两力，他想一口将我们吃掉，怎么可能？” 不待对方杀出，李定国令人将那20余头大象赶出来。 只见这些大象高鸣着踩着厚重的步子，高叫着冲了出来，对着正在冲锋的鞑子骑兵，那些坐在大象身上的象兵纷纷拿起手中的弓箭，来回不断的射击。 孔有德部主力乃辽东人士，他们虽然长期生活在马背之上，但何曾见过这种比战马还要高一倍的大象。 除此之外，令人惊讶的是大象虽然身体异常笨重，但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而且还根本不畏惧弓箭鸟铳。 趁着这个机会李定国拔出宝刀，率领全镇全速反扑，大家紧跟在战象后面，就像士兵跟随在巨型坦克后面那样猛杀过来。 听着厚重的脚步声，看着健步如飞的大象，鞑子们一个个被吓得脸色菊青，有的看到大象杀来，甚至瘫痪在哪里，有的吓得慌里慌张的向后逃跑，但或者由于实在太慌张，竟然被前面的物件所绊倒。 孔有德大惊失色，连连招呼众人安静，拔出宝刀连续砍翻五个落荒而逃的鞑子，但还是不能制止住逃跑的人群。 看到这帮汉jian如此惧怕自己所豢养的战象，看到战场形势如此戏剧化，忠义军还没有冲起来对方就陷入混乱之中。 李定国率部趁机掩杀上去，孔有德虽然连续不断设防，但郝永忠、冯有庆等援军源源不断赶到连续掩杀。 最后连续突破孔有德设定的三条防线，以小胜多大败孔有德所部3万大军。 孔有德一路南逃，一路之上风声鹤唳，众人紧张的心情没有丝毫缓解，到最后只率领5千余人逃入桂林城中。 到正月上旬，李定国率部杀到桂林城下，与紧随其后的郝永忠汇合之后攻城，李定国率部迅速夺取城北的诸座山峰然后将大炮架设在山上居高临下俯攻，一团团火焰燃起，整个桂林城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孔有德自知脱困无望，叫来心腹分别携带一双儿女以在城破的时候带出去，望着年约十岁的女儿孔四贞，抚摸着儿子的头说道：“侥幸活命，便叫他出家。不要学他父亲，作贼一生，落得今日之下场。” 说完这句话之后，孔有德便于妻子白氏带着所有宝物自焚而亡。 但令孔有德始料不及的是其一对儿女都没有好结果。 儿子刚刚走出城后行踪败露，被愤怒的乡人活活打死，其女儿被侍卫当做俘虏转交于杨轩坐前。 此时杨轩已经率部进入桂林城中，而听到忠义军斩杀孔有德之后，逃往他处的胡一清、赵印选、马宝三人率领兵马前来投奔。 杨轩板着脸坐在上首，王夫之等人一一历数胡一清、赵印选、马宝等人罪过。 看哪个马宝虎背熊腰的，一幅勇将的样子，杨轩不敢断定这是否是历史上曾经跟随吴三桂的手下大将马宝。 由于心中恐惧，胡一清、赵印选、马宝等人满头大汗，匍匐在地上，连声请罪。 杨轩见火候差不多了，从台阶下走了下来，瞪着三人道：“胡一清，正如你们刚才辩解那样说什么瞿式耜亏待你们，没有给你们军队足够补给，在平时歧视你们，即使这样，难道可以因此脱离战场，置主帅于死地吗？ 你们三人都是统兵的大将，你们想想历史上那个骄兵悍将不是因此而身首异处的？ 关羽骄狂，被吕蒙抄了后路，败走麦城而身首异处。张飞因为骄狂，被部下所杀。 李成梁可是与戚继光相提并论的人物，到最后如何？ 骄兵悍将，你们看看你们那点战绩能够拿得出手吗还一副骄兵悍将的样子？ 刚才而农给你们讲这么多，不是害你们，而是帮你们，你们若不能清楚认识这个，本王也不强留你们，你们爱投奔哪里就投奔哪里”。 三人一听着急不已，所部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下面将士听到忠义军待遇超过边军之后一个个羡慕不已，若是杨轩将他们扫地出名，真正愿意跟随他们的不过数百人而已。 现在听杨轩如此说，更是放下脸面，胡一清、赵印选连声告饶，而马宝则瓮声瓮气的说道：“王爷，话虽如此，但瞿式耜昔日真的歧视我们这些客军啊，没有将我们这些客军当人看啊。 若王爷肯收留我等，王爷将来指东我等不敢往西，刀山火海，我马宝若是皱了一下眉头，王爷随时可以将我马宝头颅砍去当尿壶”。 自从忠义军建立以来还没有将领敢在杨轩面前如此放肆，众人听到马宝如此说惊得大气不敢出，有的更是连声叹息不已。 但杨轩内心一喜，不管这个马宝是不是历史上曾经追随吴三桂哪位，但看这种舍我其谁的勇气也算难能可贵的，既然如此，杨轩狠狠的瞪着马宝道：“哦，胆敢如此放肆，想来还是自认为有点料啊，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马宝直着腰杆说道：“王爷，末将弓马娴熟，武艺超群，末将可以千军万马之中取对方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要不王爷可以叫上两位好手一试。 杨轩赫赫一笑，回到座中之后，笑着问了问周围的侍卫道：“这个马宝如此托大，本王非常喜欢，你们，你们那两位侍卫愿意前往会会这个马宝，以让本王瞧瞧其真章。” 听杨轩如此说，周围侍卫一个个跃跃欲试，先是对上一个侍卫，刚一交手这个侍卫被逼得连连后退，不到十余招之后被一个扫堂腿摔倒在地上败下阵来。 杨轩微微一怔，由于自身武艺有限，为了保证自己在战场上绝对安全自己可是费尽心思收罗了百余好手，若论拳脚功夫这可是能够排到前十名的，想不到在不到十招之内竟然败下阵来。 而看到马宝大获全胜，其他侍卫面子上挂不住，为了保住自身名誉，接下来挑出两名顶级高手，三人在帐中你来我往厮杀起来，到百余招之后方渐渐落了下风，到两百招之后一个人被打翻在地。 管他是不是历史上跟随吴三桂的马宝，但看这身功夫也颇不容易，杨轩从座中站起来，拍了拍马宝肩膀道：“马将军功夫着实不凡，马宝，你刚才说本王指东你不往西，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是真的？” 马宝一听，单膝半跪道：“王爷，世人都说王爷是五百年难得一出的圣人，若是王爷不弃，鞍前马后，末将敢不从命？ 杨轩赫赫一笑道：“哦，听说你有五千兵马，本王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五千兵马缩编成一千人马，这件事情不知道你马宝可否做？ 马宝微微一怔，突然叩头道：“王爷既然有吩咐，末将一定从命，将这五千兵马缩编成一千兵马。” 杨轩呵呵一笑道：“马宝，自崇祯年间以来很多将领将军队视为私产，本王让你将五千兵马缩编为一千，你，你不怨本王？ 马宝摇摇头，答道：“不怨，自从听到王爷斩杀罗洛浑大败入川鞑子后，末将就认定王爷是天下英雄，王爷让末将将军队缩编成一千，定然另有意图，末将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怨恨王爷呢？”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不已。 王夫之笑道：“你这个马宝啊真是一个活宝啊，王爷的意思是收留你了，将贵部编为忠义军了，如此大的喜事，怎么还不知道？” 杨轩说道：“这么说这马宝还是有所见识的，刘文秀、郝永忠、马进忠、王祥等人都曾经这样。 很多部队动辄数万，但真正可堪一战的将士不多，在对其他各部整编的时候本王常常让其淘汰老弱，保留精锐，如此军队战力可以快速提升，如此本王也可以支付高额军饷。 而对淘汰下的老弱病残，在给予一定抚恤之后参与地方屯耕，很多都是因为生活所迫，现在因为多种原因解甲归田，回归社会。 马宝，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到警卫镇担任一个游击将军吧，到时候本王就要看看你怎么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 马宝一听，瞪大眼睛最初不敢相信，良久连连点头不已，喜形盈于言表。 在收编马宝之后，胡一清、赵印选就颇为容易了，两部整编为两个团，由二人分任团长。 在那之后，讯綫国安等一干人犯被押了上来，通过审讯了解道这个孔有德原来为毛文龙部下，在毛文龙被袁崇焕斩杀之后，所部一直受到猜忌、排挤、分化，后来因为飓风不能渡海到达辽东平定毛文龙部属叛乱而为上官所逼迫，最后一怒之下在SD发动叛乱，杀遍SD诸府之后携带红衣大炮等攻城利器逃到辽东。 在那之后，孔有德等人越走越远，到最后竟然成为明末清初有名的大汉jian。 看着被抬上来孔有德儿子的尸首，看着正抱着尸首哭泣的孔四贞，问着孔有德的临终遗言，綫国安哭泣道：“王爷，今日为你所俘，要杀要刮由你，是大明对不起我等，非我等对不起大明亦”。 看到众人面露不忍的表情，杨轩赫然站起，双手按剑道：“綫国安，你错了，你大错特错。如果被猜忌，你们完全可以告老归田啊，不是说达者兼济天下，贫者独善其身吗？ 你们可好，自己受了一点委屈，就将仇恨的种子洒在大明民众身上。你说大明对不起你们，而不是你们对不起大明，这个本王不予置评，本王要问问你。 你们原来在皮岛的时候，到底是谁供给你们军饷，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你们玩乐，不是大明朝廷，而是我们天下一个个普通老百姓，他们省吃俭用供给你们军饷，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供你们玩乐。 那再看看你们怎么对付天下老百姓的呢？ 你们在SD十几个州府烧杀抢掠，杀了多少老百姓，抢了多少老百姓？你说你们无辜，难道这些老百姓无辜吗？ 你们将红衣大炮带过去，鞑子有了红衣大炮后可以铸造各种攻城器械，鞑子用红衣在松山大败我十三万大军，杀死我多少大明子民。你说说，你们对得起老百姓吗？ 你们一路之上，从BJ烧杀抢掠到GX，沿途多少民众被你们抢掠，被你们yin辱，你说说，你对得起百姓吗？ 你认为你们委屈了，或者大明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但大明老百姓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在大明老百姓眼中就是狗汉jian，死汉jian”。 綫国安摇头道：“王爷，皇帝是崇祯老儿，大明与大明老百姓是一体的，难道这有分别吗？” 杨轩咬咬牙，叹息道：“当然，当然有区别。自古以来没有不亡的王朝，但自古以来老百姓不会跟着腐朽、没落、残暴的王朝一起毁灭的。 各位，我们不要问国家为我做了什么？我们要问我为国家做了什么。 国家与民众的关系就是母亲与孩子的关系一样，母亲养育我们，国家也有他的山山水水养育我们，我们若像孔有德、綫国安这样一怒就反叛国家，那么汉jian将士他们最好的名字。” 但綫国安还是不听杨轩劝诫，一个劲认为是大明对不起他们，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投降蛮清，杨轩见多说无意，喝令刀斧手将綫国安等十余个高级汉jian全部斩首示众，对所有俘虏进行审判，对jian**女，烧杀抢掠的全部斩首，对满洲、蒙古人士一律阉割后进行军屯，对汉人精壮者挑入军中，对老弱病残令其进行军屯。 对孔四贞，杨轩迟疑良久，还是决定将其充作营妓。 刚刚从劳役中逃出来的袁彭年、蒙正发、金堡、刘湘客等人连连点头称是，在李成栋战死永历帝从肇庆迁到梧州之后，四人不但被罢官，而且还受到廷杖，被驱逐出永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