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林生炼金术
“是吗？那你要好好抓住喜欢的感觉，要主动和珍惜。你不主动，有谁会亲睐你？”叶紫微笑转过头，“祝你幸福啦，再见了。”说着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怕眼泪突然地滴落。有些事情想说却又说不出口，一直憋在心里面堵塞着，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好让时间来解释了。只是，刚闭上眼睛，眼泪悄悄不断流下，温热的感觉。 杨晓奇怪着叶子的离去，但也不知道怎样挽留，只好眼睁睁望着奇怪的她奇怪地离去。周围愈加燥热，惹得身姿暖暖的。 阳光依旧肆恣。 突然一个身影，是金子。金子特有的嬉皮笑脸感染着杨晓，这种力量真不简单。 “我真搞不懂叶紫那个冰美人为什么会来光顾你？”金子手臂一把环住杨晓的脖子，嘴角微微上翘着。 “她当你为朋友才会露出她的纯真吧。”杨晓咯吱着金子的腋下，金子把持不住，闹得更欢了。 “对了，你知道你下一场的对手是谁吗？是林生。”金子停下了动作，缓和地把话说了出来，“小小的年纪就获得了学园的最高赞美，更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攻势一举打破炼金术的临界点，拔得炼金界无与伦比的头筹，令后辈的炼金学子难以望其项背。他的努力一定会使他成为下一刻的冉冉之星。”金子越说越慢，“这就是林生，学园的骄傲。” 杨晓呆愣了一会：“我很期待啊。”继续着自己的动作，金子连连求饶。 时光洒落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和着阳光画出了悦目的色彩。 夜晚来得措手不及，躺在干草席上，思绪不断蔓延，难以平复的心情一直撑着杨晓的眼皮。快睡，快睡吧，过完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夜精灵在呼唤。时间眨眼飞出了曙光。 不自觉慢慢睁开了眼睛，刚才的梦境想不起来了，着实让杨晓呆了许久。想起了等会的比试，手脚竟颤抖起来，命令自己但始终还是停不下来。 冷水依旧灌清醒了自己，水中的倒影倒是认清楚了自己。 算了，站上平台就算证明了自己。开心点，不是要做最好的自己吗？踏出这一步吧。 来到平台的时候，学园厉害的人物谈笑风生，稚幼的学子充满着自己的期待，穿梭的民众嘻嘻咿咿呀呀着自己的热闹。 慢慢踏上平台的台阶，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似乎忍耐了很久，杨晓的心情才慢慢的回落，为自己的勇气拼上一回吧。 与林生互相对视着，心情大概是百感交集。此刻应该也不需要再多的言语。 “双鱼座性冷湿，属粘液性。不要被自己的能力牵绊，尽情释放自己吧，你们的勇气会为你们骄傲的。”双鱼守卫适当的言语发挥了异常的功效，杨晓顿时觉得心头一暖，不自觉露出了小小的欢笑。 风慢慢拂过，谁也不想首先打破这一刻的安静。等待着静谧的破茧。 对视的时间长了点，眼中的对手似乎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一切又有点不可思议。这种感觉就像是与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想要亲近但是却又不敢迈动步伐。 杨晓慢慢拿出了怀中的六芒棍，棍顶荧荧着光，已经大概可以驾驭了。心中知道林生是不愿主动攻击的，杨晓于是拿着六芒棍冲上前几步向林生横扫，棍顶荧荧之光汇成小球，小球离开棍子击向林生。 场下的厉害人物见怪不怪，而莘莘同学则惊叹不已，张大了嘴，眼睛睁得圆圆的。 林生并没有避开，左手握住右手腕，右手掌做握球状，迎面来的荧荧小球立即被手掌吸引，随即在手掌中消融。 看似简单的回应，却包含了太多需要摸索的东西，就像某些动作千锤百炼后的简约。普通人看得饶有兴致，而深谙此道的大者则为之暗叹。 “幻术十人流转！”杨晓不顾一切，前天刚刚突破的法术，带着击败叶一遇时的巧幸和自己的不断探索，十个杨晓呈包围圈冲向林生。 刚抵达自己的目标地，林生倏地消失了踪影。十个杨晓并没有停下脚步朝四周搜索。 “瞬间移动！” 十个杨晓合成一体消失在了平台。 场下的人们寻找着两人，经过学园长辈的动作的提示望向了天空，天空中正是那追逐的两人。 杨晓在林生的上空，握紧了六芒棍，向下面的林生横扫。这次不是荧荧之球了，而是一股强劲的旋风，旋风肆恣席卷着林生。 旋风裹着林生，接下来的事就有点不可思议了。只见那那旋风变得温驯异常，像是护送着林生安全着了陆。 “那个少年真可怕，虽然只是暗暗出手，但其法术的控制能力确实卓尔异常。”场下的学园长辈互相转述自己对比试的看法。 杨晓也慢慢降在平台，两人继续对视着，风随意吹过，略觉得舒服。 “你为什么不还手？”杨晓低下了头，“是不是怕伤害到我，还是觉得无奈抑或发生了什么？” 林生眼珠向左转，“没，没什么。”顿了顿，“继续吧。” “真的是这样吗？”杨晓加重了语气，但也只是稍稍加重了点，“还记得我们两个和叶紫去爱丽丝深林训练吗？那时的我真的很开心，因为能和你们一起，你们的成就是大家的见证，能和你们一起真的让人感到放心以及自豪。现在，你应该看到了我的成长了吧，我真的很想和认真的你认真的来一次认真的较量。”杨晓咽了咽口水，“用你的行动证明一下你的真诚吧。” 林生听到叶紫的时候头低了一下，听完杨晓的言语，头更加的低了。所有的过往烟尘般使人忘记前进的方向，“杨晓，我会满足你的。”林生摆好了炼金术特有的动作，“我知道你一直想证明自己，并且可能的话，有一天能够攀登法术的高峰。可是，人生并不只是荣誉的奴仆，还有一些人类特有的感情思想是需要被关住及关怀的，一起努力吧。”说着冲向杨晓，同时双掌合拢，顿时风生水起。 只看得见的是一股旋风瞬间就在林生身边急剧旋转而起，呼呼着声响，像是忍耐了很久，得到命令之后更是不可遏止。 随即两股感觉明显的气体左右包围杨晓，野兽怒吼般的气体急剧摩擦声好像要撕裂空间！杨晓因为呆愣的时间失去了避开的速度，只好第一次试着把自己的气散发出来形成一个防护罩。杨晓顾不上使出防护罩失败的可能，想像着下一步的可能，眼睛死死盯住林生，丝毫不敢松懈，同时胸中翻涌着。 林生持续着冲势，右手迅速冒出火焰，“我已经把周围的水分电化分解，结合原本的大气形成两种主要的气体，一股气体是能燃烧的，一股气体是助燃的，小心了。” 杨晓想到了其中的可怕性，左右四顾惶惶不知所措。可是，来不及了。无处可逃。 右手的火焰被林生抛掷接触到了两股气体！ 火焰与气体接触的刹那，就像一个炸弹迫不及待爆了，慢镜头般定格了众人。 轰隆轰隆！爆炸的除了杨晓，还有绝望。 场下一阵sao动，其实杨晓的两场比赛后，那些比试的一幕幕精彩已经回忆在了各人的心中，这次的爆炸未免有点措手不及。那个双鱼守卫为什么不进行阻止？ 爆炸的火星及烟尘渐渐散去，一切疑问渐渐水落，杨晓还好好的站在原地，只是气喘吁吁，大概由于抵抗林生的攻击费了不少的气力。 防护罩因为没有杨晓的支持而消失，杨晓手掌撑着膝盖，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幸好六芒棍的帮助以及……那个守卫也许察觉到了这两点才没有出手吧，毕竟场下还有那么多的长辈，要是没注意到这点贸然出手的话会被…… 杨晓抬起头，汗水流痛了自己的眼睛：“你为什么没尽全力？没关系，我就像那吸血鬼庭院里的猫，暂时死不了的。所以，不要犹豫。”杨晓尽力使自己露出笑容，说着冲向林生，不带着一丝的顾虑。 “十人流转真正奥义！” 十个杨晓迅速以半圆的包围式冲向林生，九个杨晓分身并不同于普通分身的笨拙，而是以极速的方式迅速来到了林生的前后左右，而且九个分身像是不归杨晓控制般，各自动作，各自不需要指挥决定着下一步。 林生并没有动作，只是林生周围很快就有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像是温驯的宠物，包围圈柔柔徜徉在林生的伟岸，像是圣人的神圣光环。 杨晓知道那防护罩是由水分构成，于是杨晓拿出六芒棍，双手攥紧棍柄，使劲朝林生的防护罩插去。 “嗞嗞嗞……”刺耳的声音不绝，防护罩与六芒棍的触口电光闪闪，僵持在了一起，时间变得好慢，气息强弱和分分秒秒变得如此勉强，下一秒的改变快点到来吧。 杨晓咬了咬牙齿，六芒棍插了进去！ 防护罩瞬间幻灭，杨晓大喜，九个分身各自缩小包围圈，准备全力一击。 杨晓觑准林生的所在，想要抓住林生。 奇怪？太顺利了吧。这么简单就抓住林生，他是林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