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水瓶的胜利
看着对手兴奋的状态，杨晓迷迷糊糊，似是自己不属于这里。大概是还没准备好吧，杨晓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 台下三三两两，冷清之中带点嘲笑。 金子灿烂的笑散着无比的魅力，杨晓突然全身温热。感觉着自己的存在，温馨着自己的芬芳。 “水瓶座性热湿，血液性。不用怀疑自己的实力，尽力就好。”旁边的水瓶守卫慢吞吞说着，好像什么时候都是事不关己。 “是啊是啊，快开始吧。”对手转动着臂膀，大肆笑着，“我是文达宇，擅长体术。不必客气，尽管使出全力吧。” 杨晓呆呆望着文达宇跃跃的样子，活动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习惯性地低下头，“我是瑞岱女士的学生杨晓。自己也不清楚最擅长的是什么，请手下留情。” “哈哈哈，我会的。”文达宇依旧极度兴奋。 金子在台下摇着头。看来那个文什么的和我的性格差不多嘛，练体术的果然精力充沛，杨晓不知道受不受得了，真的叫人担心。 “开始吧。”水瓶守卫不紧不慢。 水瓶守卫还没说完，文达宇已经冲了过来，横着右手意欲劈向杨晓。 杨晓这才缓缓抬起了头。 嘭。 杨晓把持不住，被劈着，弯着身子被冲击到了平台的边缘。一阵与地面的急剧摩擦，身体一阵受痛，像有什么鞭笞在了自己的背部。 好快的速度及力量，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 杨晓勉强着自己的面容，不致太过扭曲。以手撑地，抬起了头。咦，他怎么不见了？ “我在你背后啊，哈哈哈。小心了，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杨晓的背后一阵阴凉，汗流了出来，想要回过头…… 呜，被他的手臂紧紧勒住了脖子，杨晓一阵窒息。 文达宇掐着杨晓的脖子，转过身往后摔向了平台的中央。 杨晓一阵剧痛，像什么重重的东西折磨着自己的身子。可是疼痛之后不能叫得太大声，怕自己的怯弱会占领精神的制高点。 为什么曾经的努力都化成了泡影，所有的坚强都幻做了片羽。以前和小丑人、十八骑抵抗时不是有进步吗？杨晓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流痛了眼睛。 呜，腋下又被挟制住。 文达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杨晓的身后，等杨晓慢慢站起来的瞬间，一下子就制住了杨晓。 文达宇使劲蹬地，杨晓随着升上了半空。 “你要干什么？”杨晓忍着刚才的痛楚艰难问道。 “哦，没什么，只不过你会有一点点痛而已。”文达宇依旧大肆笑着。杨晓感到背后一阵阵寒冷，虽然现在的阳光肆无忌惮着。 “难道你……”杨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晚了，只怪你的能力太弱啦。哈哈哈……”文达宇算是得意到了尽头。 升到了一定的高度，文达宇顿了一下，挟着杨晓使劲往下冲了起来。 水瓶守卫一惊，立马站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想什么就做什么。 水瓶守卫多想无益，双手用力抵地，“水瓶座的命令，土地密度弱化！”接着整个平台似乎抖动了一下，可是也感觉不出究竟哪里变化了。 刚说完，两个人已经接近地面。 金子在下面猴急着乱跳。那个可恶的坏小子。不过水瓶守卫真是厉害，居然能改变物质的密度，应该是炼金术吧。这样杨晓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只见一个人影瞬间分离了出来，一个人影已极快的速度撞上了平台！ 嘭！ 烟雾散尽。 还是砸出了一个坑。 呜，心室组织受损，肋骨断了，幸好骨折的只是左手，那个小子…… 杨晓大声咳嗽着，烟尘吸入了肺里，痛苦不堪。 “你还站得起来吗？哈哈哈，自己这么弱就不要上台嘛。”文达宇挖苦着。 杨晓忍着剧痛慢慢从坑里面爬了出来，满面狼藉……低垂着头，顶着文达宇的嘲笑，偷偷把刚刚流下的眼泪抹去。 “那个叫杨晓的，你还能继续吗？”水瓶守卫询问着。 “可以，我可以的。”杨晓的声音有点哽咽沙哑，全然不管自己满身的挂彩。 “那就继续吧，不要太勉强了。” “谢谢了。”杨晓慢慢抬起了头。 文达宇一惊，对手满面灰尘的脸只有一双坚定的眼睛！ “既然你还想受伤，那就不要怪我啦。”察觉到自己有一点害怕，对手坚定的眼神似乎想要做出什么，文达宇又迅速全力攻击。只有一次次的攻击才能摆脱怯弱。 文达宇的手刀又再次接近了杨晓的肩膀，“嘻嘻嘻，我不客气了。” 他的弱点是那么的明显，这次一定要彻底击溃他！ 杨晓缓缓望向天空，云朵悠悠流过，不带走片片哀愁。跟骑十过招的画面一帧帧放映。 自己只有一定的实力，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文达宇已经穿过了杨晓的身子！ 咦？ “糟糕！是分身吗？好快的速度。”文达宇着急想回过头，却发现杨晓出现在了身后，几乎是咬着自己的耳朵。 “我曾经跟一个比你厉害几倍的人交过手，你的确很厉害，只不过……”杨晓慢慢轻柔抓住了文达宇的右臂。 “只不过，天外有天。”杨晓的语气随意着自然。 “等等，你要干嘛？”文达宇露出了惊恐。 “不要对对手使用同一个招数啊。”杨晓不理文达宇的慌乱。 “巨膂术！” “哇哇哇……” …… 比试很快结束，杨晓接受治疗后决定好好休息一下，过多的突然把人的自信也消磨。 碎漪般的时间，流淌在安静的学园，并不能化解比试后丝屡的寂寞。学园安静的时候，夏天变得更加沉默，所有人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只有自己暗自啃食着虫鸣的聒噪。 爱丽丝主堂右边是学生宿舍，左边就是古典久远的图书馆，神秘着安静。整栋建筑被藤蔓植物环绕，原本清新的外表被遮掩成绿意盎然。两层的建筑由此看起来非常的伟岸。当移步于图书馆吱吱呀呀的阶梯，你会感到历史的沉重。斑驳的墙面透露着过往。 杨晓很熟悉这里的一切，以前完成任务或练习很累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赶到这里，宁静致远是那么深深吸引着自己。一本本书籍排列的很紧凑，满眼望去，除了书还是书。当然自己很早就不会迷惑其中，按照书的排列顺序一本本看下去，并不费时间去挑选，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书籍就跳过。 杨晓慢慢走过，那些书籍是那么的熟悉，一本本刻记着自己的孤独。当捧着这些一本本奇妙的时候，才会慢慢淡忘自己被忽视的不堪。 这里由学生看管，非常的自由。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杨晓的个人世界才不会太暗淡。 看了一会书，眼睛开始模糊，睡意开始侵袭。 离开图书馆，午后的时间有点醉人。 爱丽丝到处都是草坪或是树林，并不用担心没地方休息。原始森林的气息四处逸动着，那些建筑看起来似乎仅仅只是深林的点缀。 杨晓四处环望了一下，图书馆上面就是爱丽丝的研究开发所了。所有的魔法研究，药物炼制，矿物采集运用都在那里。运气好点的话，几分钟就能听到那里传来的爆炸声，再过几分钟就能见到炸成黑灰冒着烟的研究者。 杨晓撑不住，随处找了个树下躺了下来。原来自己脆弱的时刻是那么的简单，随便的颤动都能让自己结束。 刚躺下就沉沉入睡，像是久远的荒凉席卷。 梦里是谁的香味？母亲，我多么想就这样放弃，一个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一个人在森林里狂奔，不明白有什么追着自己。又不明白该奔向何处，只知道一直往前跑就能暂时摆脱一个人的沉闷。 跑了很久都不觉得累，人活了这么久也不觉得累，不是吗？ 自己的过往一幕幕滑过，究竟做错了多少，究竟失去了多少？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细细总结过，或许这就是自己过得糊涂的原因。迷迷糊糊陷入对未知的迷惘中，旋转中沉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看来你还是不能完全放松，不能完全应付自如，应该还是有什么东西牵绊。没办法啦，让我帮你舒活舒活一下筋骨。诶，一个人的精神受到身体的桎梏太久，同时环境周围无形的制约，让你的身体沦落成这个样子。” 一股热流缓缓在杨晓肚中屯集，似乎慢慢一点点转成纯洁，再缓缓和身体的各个部位结合作用着。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意志，只有自己才是你身体的主宰，只有自己的精神放开，才能有效地利用好自己的身体。无欲则刚，无虑则坚。牵盼有时只是自己前进的累赘。并不是自己消极就行，而是消极之中的坚定。” 杨晓被热流惊起。唔，太阳已经那么高，手心挡着阳光，碎裂的星星点点还是温暖着自己的饥渴。 肚中温温着，掀起衣襟来看，淡红的一个莫名的印记。 这是什么时候的？不管了，明天还要晋级比试，赶快再去练练控制气的技巧。想着想着向着教室的训练室跑去。 只是杨晓没有发觉，他的那一跃，比过去多出了一倍的距离。 再次站在比试平台上时，杨晓开始有点喜欢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