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伯相邀,小侄受难
我听完当时就想到了是鬼怪作祟,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肠子拉出来勒脖子呢,痛都要痛晕过去了。 问他具体是怎么回事。 这王二可能是在这山窝窝里常年窝着也闷的慌,嘴皮子却也闲不住,满嘴跑火车,说是这户姓张的人家是做古董买卖的,在这齐云山脚下常年收些稀奇玩意,这些年来改革开放,玩古董的人多了,所以也发了一笔横财。 不过当家的张五财这人不行,经常有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从地里刨出了一些值钱东西,但这张五财硬是说不值钱,以低阶收去高价卖出。 而且这张五财也不信鬼神,吝啬的很,做了亏心事从来都不觉得有报应。这不,报应来了一家五口,连几岁的小孙子都横死了。 说到后来,这王二还言之凿凿的说,张五财肯定是这些年里得罪的人太多了,遭人报复了。 我问他,这大年三十好好的一家五口自杀,还死的这么蹊跷,警察怎么这么快就定了自杀呢。 王二憨笑的说,警察一连蹲了好几天,结果愣是没在他们家发现一点外人进去的痕迹,而且还出了什么法医鉴定,说他们一家五口确实是被自己勒死的。 我想了想,也是,要真的是鬼怪作案,一个人破开肚子的时候确实不一定立马就死。被肠子勒住窒息死亡,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普通警察对于这种案子恐怕也是无从下手,上报自杀反而省了不少麻烦。 想到这些我笑了笑,当时也忘了避讳,随口就说: “要我看啊,这就是鬼怪作案!肯定是这张五财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鬼来报仇了。这人啊平时还是该多积点德,你觉得呢?” 这话传入王二耳中让他一个机灵,把住拖拉机的手都抖了抖。 许是想到我爷爷的身份,而我又是老杜家留在这山里的唯一一个孙子。 王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脸都白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干脆岔开话题,聊起了附近哪家最近生娃了,哪家去年地里高产之类的话来。 看他一副忌讳的样子,我也没了兴趣。 …… 到了乡里,我包了辆车直接到了休宁县里,在我准备直接赶往车站的时候,一通电话把我暂时留了下来。 住在县里做古玩生意的二伯突然打电话给我,得知我正巧在县里,就一个劲的邀我去他家坐坐。 不得已,我只好打车去了他家,一个开在八十年代老城中村附近的典当行。 由于这古玩生意毕竟会有些见不了光的东西,像我二伯这种小生意又没有太大人脉的,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打着古玩的旗号了。 典当行不大只有两间门脸,是一间独立的三层私房,下面做生意楼上住人。平日里二伯他们就住楼上,以前我在县里上高中的时候来玩过几次。 下了车,就见到我二伯一脸焦急的站在典当行门口,铺子里除了一个四十多岁长得黑黑的伙计外,冷冷清清的。 二伯个子不高、瘦瘦的,脸上长满了皱纹,留了一撇小胡子,眼里透着一股生意人的精明。 他也是早年间在地理刨出了一个玉器偷偷卖了发了点小财,后来就干脆搬出了老家,来到了县里开了这家典当行,日子过的挺好的,一对儿女也过的不错。 堂哥前几年结婚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今年正好上幼儿园,而我堂姐也在深镇那边有份不错的工作,因此我二伯这些年对生意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小淳来了啊,快,快上楼先去歇歇脚。”见我来了,二伯颇为热情的帮我提着行李,上了二楼客厅。 伯母则招呼的泡了杯茶,并一个劲的跟我唠家常,说我回来这么些天也不上她家来坐坐,还说起了以前对我怎么怎么好,问我还记不记得之类的话。 二伯则一个劲的说起了小时候来他家玩的一些事情。 他们两热情的有些让我不太适应,就问怎么没见到我堂哥堂嫂和涛涛(我小侄子)。 话一出口,二伯和伯母突然不说话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心事重重的表情。 难不成我堂哥他们出事了?不对啊,半个月前我还见着他们去参加了爷爷的丧事,我那小侄子还一个劲的叫我堂叔问我要糖吃的。 见他们这样,我也没说话,在心里瞎琢磨着。 沉默了一会,二伯突然对伯母说时候不早了,让她去准备些午饭。 等伯母走了,二伯突然起身神神秘秘的把我带到了一间书房里面,跟我说涛涛病了在医院里住院,我堂哥堂嫂都在医院在照顾。 见他这样说,我也没多想就让他别担心,现在天冷小孩子很容易有个感冒发烧,几天就好了。 不过听了我的话,二伯却苦笑了几声,反问我:小淳,你爷爷走的时候是不是把他的学问传给你了?” 他突然扯到我身上,我心里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问怎么回事。 二伯长吁短叹了一会,突然压低声音:“小淳你是我亲侄子,我也不瞒你。小崽子这次恐怕不是生病,是遭了邪了!” 接着二伯左右看了看,端起桌上的热茶一口喝了,忧心忡忡的说:“涛涛自从过完年大年初七的那天起,就一直不吃饭精神不振,我们也没当回事以为是着凉了。 可后来到了大年初初十那天,突然就晕了过去,浑身发烫眼皮发黑,我们赶紧就送了县人民医院。 医生说是着凉了感冒发烧,就开了点滴在吊水,不过却一直不见好,医生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直到大年十四那天,你堂嫂在给涛涛擦身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小崽子肚脐下面冒出了几条小虫子,还是活的。 把你堂嫂吓的赶紧找了医生,结果医院里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是什么问题,说是虫子不小心拱进去的,让我们不要担心。 只是到了昨天,我们又在涛涛肚脐眼上发现了两条小虫子,医院里拍了片子说没有在肚子里发现虫子,让我们等会诊结果。 到了今天早上,连肚皮下面都能看到虫子游的动静了。我这才想到恐怕不是病,是遭了邪了,二伯也是没办法就想找你来看看…” 说到后来,二伯眼睛都红了,捂着脸低着头浑身有些发抖。 二伯五十来岁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宝贝乖孙,一直当做宝贝疙瘩,现在突然生病了确实也让他难以接受了。
我听完,首先想到的是中了蛊,或是降头一类的东西。不过这玩意一般只在南疆或东南亚这些地方比较盛行,像内陆一般极少发现的。 所以我心里一时也拿不准,就让他带我先去医院看看再说,说不定真的只是一种怪病也说不准。 二伯见我没有推诿,火急火燎的就拉着我赶向了县人民医院,伯母则留在家做饭准备好了在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我在五楼一间独立病房里见到了堂哥堂嫂和涛涛。 由于担心孩子,两人都瘦了一圈,堂哥无精打采的跟我招呼了一下,又回到了靠在窗边的病床前,一脸无奈的看字小侄子。 我也没在意,走到病床前看了看。 短短半个月没见,涛涛人都瘦了几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唇干裂、脸色有些发青、眼圈凹陷发黑,印堂有一团黑气盘旋不散。 看清这情况,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知道涛涛不是生病而是沾染邪气了。 伯父他们既没有开天眼更没有开觉,rou体凡胎自然看不出涛涛印堂盘踞的黑气了。 我二话不说,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并把涛涛的衣服脱了下来。 “阿淳,你干什么?孩子都这样了你会把他冻着的!”一旁的堂嫂一下子急了,连忙就要把被子盖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二伯,有些意外,难道他没跟我堂哥他(她)们讲叫我来干什么的? 二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连忙把我堂哥堂嫂拉到一旁,说:“你们别紧张,是我让小淳来帮忙看看涛涛的。” 堂哥听了有点不乐意了,“爹,你就别瞎掺和了。我们又不是不认识阿淳,他能治什么病啊!再说人家市里的专家马上就要来了。” 倒是一旁的堂嫂可能是太过担心孩子,倒是将信将疑的说:“要不,就让阿淳先看看吧。” 我没有理会他们,再次掀开被子,集中精神盯着涛涛身上看了一会,发现在他肚子圆滚滚的就像肿了的气球。 肚脐眼位置果然盘踞了一股拳头大的黑气,且已经开始向着四肢扩散了不少。 这股黑气和额头上的不同,在我接近时立刻散出一股浓烈的恶意,在涛涛肚皮上同时出现了一条条黑线,像是虫子在皮肤下游动一样。 肚脐眼处慢悠悠的爬出了几条比米粒还小的灰色小虫,我拿起一旁柜子上道筷子捏住这些小虫子看了几眼,也没认出来具体是什么虫子,只得先放在了旁边的一个杯子里。 看了一会后,我没有妄动,把涛涛翻过身,果然在后背中间见到了一条跟头发丝差不多粗的黑线。 黑线笔直的从腰阳关位置向上延伸,已经快到肩膀高度了。 检查了一遍,我把被子盖了上,盯着涛涛印堂上的黑气看了一会,发现这股黑气要比肚子上的淡的多,散发着一股阴气,似乎是一些鬼邪留下的印记。 我试着小声念了一遍安魂咒,却没有感应到丹田处的炁场,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