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绝处逢生
得意时,众星捧月高朋满座,失意时,孑然一身人去茶凉。 周卫东能来看我,让我十分感动,这家伙形体健硕,力大无穷,硬拽着我陪他出去溜一圈。苏美仑当然巴不得我能出去散散心。 因为有了家室,去风月场合肯定不合适,打牌什么的我又不喜欢,周卫东就带着我先到东湖大坝转了一圈,看了看我的杰作。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被炸的痕迹,整个缺口正在紧张的修复阶段。 我提出找个地方喝几杯,周卫东就把我拉到“巴顿酒庄”。 黄梅还是那么的漂亮,风情万种,顾盼生辉。她问我,“弟妹怎么没来?好久没见到她了,怪想得慌。” 我说:“她工作忙,没时间。” “时间就像女人的事业线,挤一挤总会有的。”黄梅笑靥如春的说。 “黄老板真幽默。”我有些失神,面对漂亮女人,我发觉自己还是缺乏定力。 “该打,叫我什么呢?”黄梅脸一寒作势要打。 “哦,黄姐,黄姐,不好意思,我自罚一杯。”说着我端起一杯红酒一口见底。 “哎呦呦,你这是糟蹋我的酒啊,这红酒怎么能这么个喝法呢?看来老姐我还是要给你这不及格的学生开小灶啊。”黄梅笑道。 “什么时候jiejie您也给我开个小灶啊?”周卫东这是舔着脸说。 “你这小子凑什么热闹,你这样的老油条还用得着老姐我来教?”黄梅说。 “你这明显是偏心嘛,不行,如果你不给我也开小灶,以后我就不来买你的酒了。”周卫东玩笑着说。 “哼,你敢,你不来买我的酒我就把我的酒全拉你家去,不给钱我还就不走了,让你给老姐养老送终。”黄梅也开着玩笑说。 “那我正好求之不得啊” …… 在黄梅那里喝了几杯酒,临走黄梅又送给我几瓶,当然,都是周卫东买单。 晚上,周卫东喊了几个同学,大家小聚一场,不过没有了余继发。 我们正吃饭的时候,我那难得一响的电话竟然响了起来,我掏出电话一看,是徐曼曼。 “喂,给我打电话又什么事吗?”接通电话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徐曼曼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语塞。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你的事了,身为老同事兼老相好,表示一下关心。”电话里传来徐曼曼“咯咯”的笑声。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说。 “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徐曼曼问。 “我在外面吃饭。”我说。 “有空吗,我想见见你。”徐曼曼语气一变,突然很温柔。 “……” “汉庭酒店,1108房,不见不散。”徐曼曼说完不给我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来的真是时候。我考虑了一下,举起酒杯给大家碰了一圈,说有事,然后离开了。 汉庭酒店是今年才开业的一家全国连锁酒店,不是很高档,但很干净。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我一推就开了。 徐曼曼和衣躺在床上,正在看电视。 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是水到渠成。因为第一次我们是在车上进行的,未能尽兴,这一次我们俩换着花样玩了近一个小时。 云歇雨住后,徐曼曼赤LUO着躺在我的臂弯里,头发散乱。 “感觉真好。”徐曼曼说。 “我也是。”我说。 “那我要你随叫随到。”徐曼曼说。 “这个……”我不敢答应。 “哼,你就不能哄我一下?”徐曼曼生气的装过身去。 “我不想骗你。”我说。 “你就是一个骗子,还是一个小偷。”徐曼曼说。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是希望我在排卵期的那几天你能陪我一下。”徐曼曼转过身子注视着我。 “好吧,我尽量。”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就要一个孩子。”徐曼曼悠悠的说。 “我知道……” 这一夜,我没有回家,跟苏美仑扯了个谎,让我很愧疚。 徐曼曼给我了一种极致的体验,让我欲罢不能。我和苏美仑通常都是我采取主动,姿势也多是最传统的那一种;而小姨子苏美奂可能是个女权主义者,我们在一起基本都是她控制局面,而我仿佛就是她的一具玩偶;徐曼曼不同,她时而矜持,时而奔放,时而迎合,时而主动,每一次都会给人一种全新的体验……
如果说苏美仑是一泓清水,柔情四溢,那苏美奂就是一团火,热辣奔放,而徐曼曼则如一阵风,难以捉摸。 调查组主要的任务是调查大坝该不该炸的问题,调查了几天,没有证据显示坝基有决堤的危险,所有证据好像都在说明一个问题,大坝白炸了。 整理的资料数据没有问题,都是专家组以前的意见,而唐明又找不到炸坝的合理技术支持,他做出这个决定只是来源于两个年轻人的一面之词。 大坝被炸前的数据记录不知为何,遗失了,找不到了,这更让我们百口难辩。 一篇《关于淮州东湖炸坝泄洪的思考》的文章在岭西省内参上署名发表,作者正是翟洋。 文章详细再现了炸坝泄洪的前前后后,以技术分析的视角,客观还原了事故的整个过程。 本来这篇文章应该发表在学术期刊上,但翟洋的老师,也就是那个老教授认为,这篇文章有借鉴意义,可以作为以后抗洪抢险的参考,所以建议发表在内参上。 省委领导看到文章后立即做出指示,发全省,学习讨论炸坝与否对于政府机构的决策机制问题。 随后,有评论员发表文章《政府决策的不作为引发灾难的思考》,列举了建国以来因为怕担责而不作为引发灾难性的后果的案例,进而讨论了淮州炸坝的是非问题。 翟洋的文章如一场及时雨,挽救了唐明也挽救了我,同时,也浇灭了骆怀山等人一举击溃唐明的幻想。 但是我的问题并没有结束,上级领导对我看法不一,有人认为是我当时当机立断处理得当,也有人认为我擅自行动,有越权之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回到了市政府,而且是毫发无损,连个口头警告都没有。 虽然我自认为功劳很大,可还是很清醒,能不受处分就万幸了,哪里还敢奢求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