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晋国之殇
晋国,一直以来都是春秋时期的大国,地处中原腹地,纵横上千里,在其强大的时候,通过霸权和威慑,执掌着周边诸多国家的命运。 但是当地处西方的秦国崛起之后,这种执掌他国命运的日子也就开始走向了没落,因为秦人一路向东要来执掌他的命运了。 太子圉逃回晋国没多久,他哪位命运多舛的爹爹晋公夷吾就薨了,在郗芮、吕省等人的支持下,晋国太子圉顺理成章的继位成了晋国的国君。 继位虽然没有经历太多的风雨,但是当上晋国国君还没过几天,晋公姬圉的可怜相就显露出来了,因为他的伯父、晋国公子父重耳流浪中原诸国,寻求支持的消息传到了绛都。 “启禀君上,宰相郗芮大人求见。”就在晋公姬圉坐在国君的宝座上感受温暖的时候,内侍匆匆跑了进来,向他禀报道。 “哦,快快有请。”晋公姬圉一听说郗芮求见,赶紧招呼道。 由于自己今天的国君位置是郗芮父子一手扶持他上台的,所以晋公姬圉上台之后,并没有将郗芮的宰相之位拿下,反而更加相信他,不仅让他继续担任宰相,而且还封赏给了郗芮好多的珠宝玉器和美女。现在,一听说郗芮求见,晋公姬圉连忙召见。 郗芮疾步匆匆的上殿,拜道:“臣郗芮拜见君上。” “相国大人快快请起,你如此着急,有何要事?” “重耳已经离开宋国前往郑国了。” “哦,重耳已经离开宋国,前往郑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晋公姬圉不解的问道。 “干什么?重耳他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在列国间寻求支持,图谋返回晋国,登上君位。”如此简单的事情,晋公姬圉竟然还没有看出来,郗芮有些气愤的说道。 “什么?重耳他想返回晋国当国君,他难道不知道寡人已经在晋国继位为君了吗?”一听说重耳竟然要返回晋国当国君,晋公姬圉再也坐不住了,“寡人在秦国为人质多年,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有朝一日能够当上晋国的国君,现在寡人终于当上了,他重耳还想回来当国君,门都没有。相国,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愤怒归愤怒,最后的主意还要郗芮来拿。 郗芮想了想,说道:“重耳要想回国继承君位,必须要有国内和国外的支持才行,现在我们就想办法打破的他的幻想不就成了吗?以臣之见,我们可以采取三策来做成此事。” “请相国说明是哪三策?” 郗芮顿了顿说道:“一是派人前往宋国、郑国等国陈清利害关系,要求他们放弃支持重耳回国的想法,我想晋国是大国,只要跟宋国、郑国等国家说明利害关系,他们一定会放弃扶持重耳回国的想法;二是要马上清除国内重耳的余党,重耳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返回晋国,国内肯定有支持他的人,所以我们应该及时在国内进行清洗,剿灭国内重耳的支持者;失去了国内的支持,我就不相信重耳他怎么回国,谁来支持他回国;三是重耳之所以能够流浪中原诸国,寻求支持,那是因为他的手下有诸多的随从跟着他,给他出主意、想办法,如果我们把他身边的这些随从都许以高官厚禄,召回国内,那么重耳就会失去左膀右臂,他还怎么流浪,谁来陪着他流浪,没有了随从的支持,他也只好返回齐国度过余生了。当下臣就只能想这么多了。” 听完郗芮的话,晋公姬圉高兴的说道:“看来还是相国你的办法多,寡人同意了,就按你的办法来。” 望着孩子般高兴地姬圉,郗芮心中高兴的笑了,“臣在晋国当官几十年,跟随过几任国君,经验还是有一点的。” “相国,寡人有一事不明,既然我们能够采取这么多的办法来对付重耳,为何不直接派人将重耳刺杀,岂不一了百了。”晋公姬圉问道。 一听此言,郗芮吃惊的望着这个娃娃,小小年纪竟然敢如此很心动的来对付自己的伯父,随后郗芮对晋公姬圉道:“刺杀重耳?难道你不想当国君了。重耳虽然流浪,但是列国都能够客客气气的对待他,为什么呢?那是因为重耳乃是晋国的嫡出子孙,维护的晋国公室的正统血脉,一旦你敢派人刺杀重耳,将会引起列国的愤慨,发兵攻打晋国都有可能;君上,你现在立足未稳,千万不敢做出如此胆大的事情来。” 听罢郗芮的话,晋公姬圉的长大了嘴巴,随后小声问道:“既然这样,寡人该当如何?” 郗芮想了想道:“这第一策就臣下来办,毕竟君上刚刚回国对列国间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臣可以根据列国间的的亲疏远近安排使臣前往这些国家,当然了这些使臣安排好之后一定要向君上禀报,由君上亲自给他们交代;这第二件事情,至于清理重耳在国内的同党一事吗,还是臣给君上提供一下当下在晋国国内的重耳逆党人选,供君上选择。” “嗯,相国考虑事情甚为周全,就按你的意思办。相国,你看看当下寡人需要做什么?”刚刚继位,晋公姬圉还是很想做些事情的,不断的问着郗芮。
郗芮说道:“君上只需要跟重耳的这些随从们的家人谈谈话就可以了,让他们的家人写信或者派人将重耳的随从请回国即可。” 直到这个时候,郗芮才感到自己像一个国家的宰相。几十年了,他无时不刻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够像秦国的相国百里奚那样坐镇中央,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可是先国君夷吾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老要他作为使臣出使别国,他早就烦了。 “可是寡人刚刚回国,还不知道重耳到底有哪些随从,更不知道这些随从的家人到底在不在晋国。” “这还不容易,臣这就一一告诉你。”随后郗芮就把重耳随从们的情况一一说与晋公姬圉:“重耳手下最主要的随从有四人分别是狐毛、狐偃、赵衰、介子推;其中狐毛、狐偃是兄弟二人,他们二人也是重耳的舅父,这二人的爹爹就住在绛都靠近西门的狐突府上,君上只需要将此二人的父亲狐突老大人请到大殿,命他老人家给狐毛、狐偃兄弟二人写一封信,就可以将此二人召回晋国。” “嗯——,这个好办,下去后寡人即可召狐突来宫里,寡人亲自跟他谈。” “介子推家住在绵山周边,他的父亲早年就去世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这个有些不好办,他母亲人太老了,路都不好走,字也不会写;要不先放放,等其他的随从都回国之后,我们可以派使臣寻找介子推,晓以利害,将其召回。” “嗯,就相国大人的意见办。” “至于这个赵衰吗,当下还有些难办。”说道赵衰的时候,郗芮露出了难色。 “相国,这是为何?”晋公姬圉不解的问道。 “这个赵衰原本是晋国赵氏的子孙,但是他的父亲早死,现在家中只留下一个寡居多年的老母,听说现在也是奄奄一息,而且他的子孙都在北边的狄国,要想找人来对付他还是有些难办。要不这样,我们先将狐毛、狐偃兄弟二人召回国内,至于赵衰和介子推二人吗;到时候我们一次性派使臣将二人召回,君上以为如何?”郗芮对晋公姬圉说道。 既然郗芮都这样说了,晋公姬圉一个孩子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按照他的办法来。 在郗芮的鼓动下,晋公姬圉对晋国国内支持重耳的文武大臣再一次进行清洗,虽然这一次没有当年晋公夷吾时候那样的范围广大,但是使得历经磨难的晋国又一次处在血雨腥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