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仿人
她模仿着大伯的动作,十分逼真,正慢慢地向我靠近。 “阿极,是你吗?” 虽然以前在故事中听过关于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但那只是故事,我可以置身事外,与此不同的是,我现在就成了故事的主角,身陷囹圄,正在被那费夷所思的怪物逼到角落。 最奇怪的是她居然可以模仿别人,包括声音。 我脑子里回想着以前的那些记忆,想从中找到对付眼前怪物的方法,但由于太过千均一发,又是在这种埋死人的墓中,而对方就是一个死了两千多年的行尸走rou,被两千多年前的巫术cao控着,谁他吗的知道两千多年前的巫术怎么处理? 大家常说华夏上下五千年,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人们知道的只是那些只言片语,有很多看起来已经改变历史走向的大转折都是跟据后来历朝的记载来猜测的,历史没有真相,其实一百多年前清朝时候的很多东西,哪怕是专研一辈子的历史学家都还搞不懂,就更别说两千多年前南疆一个不入流小国的一个苍梧王偷偷修练的巫术了,而这种东西就更加的边沿,就像是历史洪流中偶然冒出来的一个泡泡。 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能以这种形式存了两千多年,说出来都连好莱坞都觉得相当科幻,话又说回来,那时候的邪术能怎么化解? 我大脑中一片空白,我能感受到她的逼近,但已经懵逼得无法做出闪躲的反应了。 吗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盗墓只是挖个洞然后钻进去摸东西接着出来就这么简单,新闻上抓到的盗墓贼不都是这样的吗,所以我才答应朱运山要跟过来的,而且当时我还觉得两万块钱老子他吗的捞着了,可现在呢,怎么我一上场就是各种粽子?这些东西活两千多年就是为了等我出现吗? 两万块太他吗少了!并且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能解开我的那个梦境,至今我都还不明白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出现又意味着什么?统统地不知道。 虽然脑子里在糊思乱想着,但是还是可以看到见眼前的景象的,只见“大伯”的头在向我靠近的方向基础上,突然来了一个90度的急转弯,猛地向墙上撞了过去,这使我看到她后面的老枪吐了一口淡,手里拿着铁铲,说道:“吗了个逼的,就不能老实点,盗个墓都这么不爽利!”但是我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还很颤斗,似乎是在强烈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虽然老枪以前也进过不少古墓,在中原一带多以汉墓为主,但他进的那些墓都很老实,甚至直去打牌喝酒的,从来没遇着什么像今天这种怪事,久而久之自然就不会觉得怕了,但是来到这里诡事不断,就像一个时常面对死尸的法医,突然哪天一个死透了的尸体从冰柜里爬出来,估计这法医不被吓死也智残了! 现在老枪遇到的就是这样,他开始也觉得来这不会有什么异常,但从外头河谷开始就像是进了陷井圈套似的一样接着一样跟打游戏过关似的,但游戏还能满血复活,现在是拿命在拼搏,什么都只有一次机会,说镇定那是假的。 那女鬼马上就被老枪给打回了原形,我被老枪的举动启发,马上就想起来其实我背包里是装着小形的工兵铲的,趁着这怪物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迅速从背包里把铲扯了出来,我们终于反客为主了。 女鬼反应过来后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猴子,缩在墙角,头发做出防卸的姿态,那个骷髅又露了出来,居然还对着我们呲牙咧嘴,像足了猴子。接着她背靠着墙,居然就那样沿着墙爬了上去,到了屋顶,就背贴着上面,面对着我们,却与我们拉开了距离,他吗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一定是那些头发,之前我们在那个圆形墓室中看到她的时候是双脚离地的,一定也是因为这些头发给她支撑着,还真会吓人。 老枪见她露了怯,居然得寸进尺,追着人家打,但因为够不着,也只能破口大骂。 我知道这女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看之前进来的人都变成干尸就知道了,她这样离开,可能只是因为受到那所谓的蛊虫控制,小动物的本能躲闪罢了,说不定一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再次跳出来害人。 虽然知道了是由于蛊虫控制才这样的,但就像是蟑螂一样,它要是爬到你身上也不免会觉得恶心,排折和害怕的心理还是会有的。 等了一会不见再来,我觉得不可能这么耗下去,于是对老枪说:“金子还摸吗?” 老枪刚才打骂得倍儿爽,但是我看到他此时还惊魂未定,吗的好像胆子比我还小。“赶紧离开这里!与大部队汇合要紧。” 我迅速来到院子的里头,刚才女鬼就是溜进了这里,但为了找到通道,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找了。 里院是东西两个厢房,还有一个正房,但都和外面一样缩小了比例,不过还是有点规模的,这里的所有大角落我们都看得见没有死角,也没见那只女鬼,刚才她一定是从一处秘道来到这里的,说明我们还是有机会找到那条秘道的。 找了一会老枪说不行,这样我们不是又回到那个有虫子的墓室去了吗? 我说:“不一定,从这两个墓xue可以相通来看,苍梧王当年一定是在这些七绝之间修建了各自相联甚至是两两相联的过身通道,一来可以共享这里的龙xue宝气,二来几个老熟人之间还可相互串个门什么的,那女鬼神出鬼没的,一定是撑握了通道的走向,刚才圆形墓室有十二条通道,一定有六条是可以分别通向其他墓室的,只是我们走背字,所以才进到那个回环通道去。”说完我都开始佩服自己,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起来了? 老枪一拍脑袋说:“有道理,看来有建设性的建议还得是你们这些外行人来提。” 于是我们把所有有可能成为开关旋扭的东西都动了一遍,但就是没法打开。 然后来到正房,刚要走进去,老枪突然拉住我说:“那婆娘如果没脚底抹油溜了的话就藏在这里头,而且每个虚位都殉着人,里头可能就是棺材,要么就是露天这么放着,一定还有点值钱的玩意儿,说不定我们已经进入了机关攻击的范围,要多加小心,我可不想看着扛着你的尸体出去。” 经老枪这么一说,我开始觉得这四周危机四伏起来,脚下的这块砖有些松动,我就不敢再有什么举动了。 但老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我跟在他后头,先是周围看了看,没发现那婆娘,倒是看到这里四周壁画连天,穹顶是一幅升仙图,似乎有一个大巫师在主持着,但却被黑袍挡住了他的身体,然后是一个悬浮在半空的平躺着的人,天上有一道光吸着他,他的头发被画得很细腻,居然画成了好多个蛇头,而这人的头部也被十分突出地做了艺术改装——里面装着一个星空,估计是代表他参破了宇宙奥秘,然后成仙成神的意思吧,底下有无数的凡人在膜拜着这个头发被画成蛇的升仙者。
右墙上是一群看不出身份的人行走在山间,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在旁边祈祷,他的形象被画得很大,应该是为了突出他的地位,他旁边一个大汉指着远景处的一座山在冲后面的人大叫,估计是在说那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十分生动,左边墙上的图是接着右边的,因为右图的空车上已经装了一些东西,还是那个披黑袍带头的人,但明显这里的人数比右图少了很多,似乎在到达右图的目的地后一些人留在了那里,或者说死在那里,黑袍者左手拿着拐杖,右手平托着,手心正上方悬浮着一块四方的东西,这玩意发出光芒,照亮了黑袍者的脸,那居然是一张干枯得如同骷髅的脸,他们正前方的远景是一个城市,应该是归途。 地上是山脉河流,波澜壮阔,由于我曾经无聊谷歌过中国的卫星地图,对一些山川河流的大概走势还算熟,地上的浮雕山河图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哪里——四川那一带的。 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在墓里作画很少是为了艺术的,大多都是在讲一些发生过的事情,特别是在墓里头,要么画的是此人生前最辉煌的时候,要么就是画一些歌舞笙平春宫之类的享受图,但几乎是很少乱写乱画的,这源于古人对死的敬畏,所以我相信这里的画是在记录一些事情,而从地面到墙上再到穹顶,虽然看不出来有关联,但我猜这一定是有先后顺序的,苍梧王想长生成仙,图画的故事一定是从地面开始的,我拿出手机拍了照,朱运山应该知道这些图在讲什么事情。 供桌方位,是一只溜金巨木棺,有两条铁链交叉着缠住,从两头缠到正中间,裹得根条棕子似的,似乎是要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两条铁链像麻花似的缠在一起,将巨棺吊在屋顶的一条梁上棺底离地面两米多的距离。棺材的正下方是一个四方形的大鼎,里面是一具无头尸,还有些青铜器,似乎还有金子。 左右两边依然是房间,应该是耳室了!我见老枪两眼发绿地盯着大鼎看,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提醒老枪说不如先看看两边的耳室,要是那婆娘就藏在里面偷袭我们怎么办?而且如果有什么通道的话,可能就在这两边的其中一边。 老枪可能是因为职业病的原因,看见棺材就跟见到金子似的,但听到我说那婆娘,不得不暂时先放弃开棺的念头,随我去看两边的耳室,看完之后那婆娘果然不在,只有一些普通的陪葬品,我只能硬着头皮跟老枪去算计那大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