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买航母
天生劳绿命的威廉，收到封天的电报之后，只能放下欧洲的事务，带着所谓的废柴公司谈判团，启程前往中国大陆，亲耳聆听封天的教诲。 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烂名字呢？ 封天信誓旦旦地对威廉说：“企业都要倒闭了，不是废柴是什么呀？我们要收购这些企业，那就是收购废柴。” 威廉不太了解美国的航空母舰，尽管他临行前恶补了一些专业知识。 但是，与掌握重大历史事件的封天相比，有天地之别。 美国航空母舰的建造，进行到何种程度，有哪些优缺点，这些内容威廉一概不知。 一艘约克级航空母舰，其真正的造价是多少？ 而现在，还在建造的航空母舰价值几何？ 所有的这些，威廉都不知道。 所以，他必须从封天这里掌握具体的内容，否则，无法在与对方谈判的过程中，掌握主动权。 封天虽然知道一艘约克级的航空母舰大约值多少钱，但是，他可不想多花钱，谁让对方陷入窘境呢？ 大家谈不拢，大不了一拍两散，着急的肯定是对方。 当然，做人也不能太离谱，封天会给对方一个最终能容忍的价格，即便他们感觉吃点亏，总比抱在手里一堆废铁要强多了。 这就是封天，处处算计，即便很有钱，也是灰常抠门。 这个时代的交通简直是糟糕透了，年底的时候，威廉从欧洲启程，先来到东方面见封天，而后，再从这里启程前往美国。 当他抵达美国的时候，已经是一九三五年的三月份。 还在美国的约翰，早已经等的有些着急，并为购买航母一事，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终于等到了威廉，约翰心情有些激动，热情地迎接他的到来。 “威廉，我的朋友，终于等到你了，数个月的行程，估计够你受的，辛苦了。不过，我真的很想见到你。”约翰上前紧紧滴抱住威廉，给他一个热情地欢迎仪式。 “约翰，我也是，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感谢封，他给我们创造见面的机会。至于旅途疲劳，呵呵，你我都习惯了满世界跑，是吧。”威廉拍怕约翰的后背，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尼玛，这两位的话，简直像是一对怨妇在发泄。 “可不是嘛，这一生一小半都在旅途中度过，该死的邮轮跑得实在太慢了。威廉，你先休息两天，回头我再把情况给你介绍一下，如何？”约翰安顿下威廉，打算先让他歇一歇，旅途的劳累，约翰深有体会。 威廉知道约翰是好心，却不赞成，还是先了解情况，做到心中有数：“不不，约翰，还是先把事情大略跟我说一说，休息也不差这一会儿。” 约翰拗不过威廉，只好把美国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而后说：“我也是突发奇想，问一问封，谁知道他却回答说，一定要买下这两艘航母。他现在是不差钱，可是，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地方安置这两个大家伙。算了，他的脑袋瓜子，别人无法猜测，反正他总是正确，这一点我是坚信不疑的。” “不错，封不是一般的人，他永远想的比别人多，只要他开口，我们尽力帮他把事情办成即可，相信他心中早有安排，我俩不必为他cao心。”这俩货真的被封天降服了，几乎是无条件相信封天。 威廉带着十几个人，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实地考察了造船厂的造船进度，以及翻阅资料，初步掌握了船舶的第一手资料。 第二周，双方将展开第一轮谈判。 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纽斯市的纽波特纽斯造船厂派出的谈判代表是副总裁约翰逊，谈判的一开始，这位纽波纽斯造船厂的副总裁在介绍航母的时候，大谈在建的这两艘航母的先进性。 “威廉先生，各位，纽波纽斯造船厂生产的是最新式的水面舰艇，两万吨级的庞然大物，可以蔑视一切对手。虽然航母舰艇的体积很庞大，但是，却没有牺牲速度，最高航速32.5节，续航力12500海里/15节。 我想，威廉先生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毫无疑问，纽波纽斯在技术上领先于世界水平。 约克级航母，其标准排水量19800吨，满载排水量25500吨。舰长246.7米，飞行甲板宽33.4米，满载排水时水线长232米，水线宽25.4米，吃水7.9米。9台锅炉，4座帕森斯蒸汽轮机，4轴，主机输出功率12万马力。 约克级航空母舰能够搭载90架飞机，试想，在如此强大的攻击力下，什么样的舰只与之匹敌？” 按照约翰逊的说法，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军舰，世界上还没有任何水面舰只与之相比。 约翰逊之所以如此吹捧约克级航空母舰，还不是为了尽快找到买家，挽救纽波纽斯造船厂的困境吗？ 1930年，海军事务委员会提出修正讨论，建议将来建造多一艘小型航母，以及两艘增大吨位的中型航母。 小型航母可用作跟从战列舰作战，而中型航母则可独立成为打击力量，既满足海军的战术需要，又尽用余下吨位。 中型设计最终构成后来两艘约克城级，以及小型化设计的胡蜂号航空母舰。 罗斯福在1933年就任美国总统后，海军造舰计划终于获得政治上的支持。 首先，罗斯福动用产业复兴法案的资金，以援助失业造船工人为名，拨款建造两艘航空母舰及若干驱逐舰，这批资金无须经正常国会程序拨款。 而约克城号及企业号则按照1932年的蓝本，在1934年5月及7月于纽波特纽斯造船厂开始建造。 此时，美国海军仍在飞行甲板长度、防空炮装备及位置等方面有所争辩，但到1934年11月已有定论。 但是，一九三四年是多事之年，就在纽波纽斯造船厂开足马力生产建造的时候，白银市场掀起了狂风暴雨，重创了美国经济。 美国经济哀鸿遍野，而政府财政也滑向了枯竭境地。 到了年底的时候，美国经济不仅没有转好的迹象，而且有更加恶化的迹象。在此背景下，万般无奈的罗斯福最终下定决心，砍掉了约克级航母计划。 纽波纽斯造船厂躺着也中枪，在政府的资金拨下来之前，航母建造早已经全面铺开，使用的当然是纽波纽斯造船厂自有资金。 既然政府已经决定终止航母的建造计划，所谓的建造资金，也就不会下拨给纽波纽斯造船厂。 于是，纽波纽斯造船厂的资金链断裂。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约翰逊他能不着急吗？ 纽波纽斯造船厂必须尽快找到买家，回笼资金，否则，会拖累整个企业陷入困境，到那时，纽波纽斯造船厂倒闭，不是不可能发生，而是必然发生。 约翰逊还在吹牛，想制造先声夺人的气势，争夺谈判的先机。 威廉皱皱眉头，不得不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结束约翰逊的慷慨陈词。 “很抱歉，约翰逊先生，我不得不打断你的陈述。你把约克级航空母舰吹捧的如此厉害，却忽略了全世界海军对航母这种舰只的认知。 不错，航母确实很庞大，两万吨的级别，在海军舰艇中算是大个头了。 但是，海战并不是说舰艇的个头大，就必然取胜。 至少，世界范围内的海军不会接受这一观点。约翰逊先生，我说得对吗？”威廉虽然不太了解海战的具体细节，这对双方的谈判，显然很不利。但是，威廉不是先到了东方大陆，封天给他面授机宜，对付一个约翰逊不在话下。 当然，威廉的谈判成员中肯定有军事专家。 听到威廉的反驳，约翰逊心中冷笑不已，太不专业了，这位威廉先生对海战一无所知，绝对是外行。 “不不，威廉先生，你应该知道，航空母舰这种舰只，在海战中与常规的军舰是有区别的。航空母舰，顾名思义，它是靠搭载的战机与对方作战。约克级航母搭载90架飞机，可以完爆任何海上的舰队。” 威廉心想，果然如此。 好在封天早已经为威廉谋划好了对策，不怕约翰逊嚣张。 “约翰逊先生，你说的都是它的优点，却对致命的缺陷只字不提，对此，我感到很遗憾。我承认，约克级航母搭载的战机是不少。 但是，这有用吗？ 只要有一艘或者两艘小小的潜艇，发射几枚鱼雷，你所谓的庞然大物也就变成了一堆废铁。 哪怕是它没有沉没掉，仅仅有所倾斜，航母上所搭载的飞机，就像下饺子一样，翻滚下大海。约翰逊先生，对此，你有何说辞？” “威廉先生，你这个观点太过分，有关这方面” 刚才还在慷慨陈词，意气风发的约翰逊，听到威廉的反驳，当即哑口无言。 尼玛，我还以为这家伙对海战一无所知，竟然也知道航母的致命缺陷。 当初，在讨论建造约克级航母之前，海军内部的争论不休，其反对一方正是针对这一弱点，大肆攻击，坚决否定航母在海战中的作用。 至少在二战之前，航空母舰还没有被世界海军广泛认可。 约翰逊很想驳斥威廉，但是，找不到恰当的理由，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约翰逊最然是造船一方，对舰艇也有所了解，但是，威廉的论点恰好是海军反对一方的的观点，约翰逊即便是反驳，似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一个大背景，约翰逊当然知道，威廉的反驳恰好集中了要害部位，让约翰逊无法招架。 最终约翰逊还是闭上嘴巴，沮丧地坐在椅子上。 看到约翰逊的反应，威廉自然知道击中了对方的要害之处。 威廉见好就收，不再围绕着这个话题展开，说道：“约翰逊先生，当今世界的状况是一团糟，全球经济萎缩，不光是美国没有钱，谁都不富裕。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购买这些舰只的**，当然，美国政府除外。 而我方也不需要军舰，看看我们公司的名字，你就会明白，废柴公司，言外之意，我们就是购买一些废柴。 我们的优势在于，尽管花钱买一些废物，但是，我们没有其他财务困难，可以暂时把它放置在哪儿，等待机会。 这种方式作为贵方是不可能的，毕竟，庞大的人工成本就会让你们承受不住，这些船舶放几年之后，全都变成了锈蚀斑斑的废铁。 实话说，我们公司就是一个二道贩子，购买这些船舶，不过是为了找到一家凯子，把它转手倒卖出去而已。 当然，这其中也有风险，如果我们找不到下家，这些废铁就会烂在我们公司的手里。 如果，贵公司明智的话，希望你们抓住机会。 错过了，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然，为了业绩，我本人希望做成这一笔交易。 前提是，贵方别要价太高，理智一些对谁都好。 好了，约翰逊先生，我已经言尽于此，希望约翰逊先生回去商量一下，今天的谈判到此为止。如何？” 约翰逊当然明白，威廉的话再现实不过了，前后所有的结果都预料到了，纽波纽斯造船厂根本没有退路。 此前，纽波纽斯造船厂也不是没有努力过，真的没有用。 在这种大环境下，出现废柴公司，已经是一个奇迹。 错过了这家公司，纽波纽斯造船厂只能抱着一堆废铁在家哭。 约翰逊叹了口气，心想，只能尽力说服公司的股东们，接受废柴公司的条件，把这对废铁推销出去。 第一轮谈判结束之后，约翰伸出大拇指夸奖，说：“威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竟然有如此口才，绝对算得上一级谈判专家，真是了不起啊。” 威廉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我会有什么本事啊？这其中的门道，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约翰不得不佩服威廉，换做他不会这样谨慎，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啊。 威廉的话，约翰当然明白，肯定是封天面授机宜，使得威廉游刃有余，牢牢抓住主动权，造成对手处于下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