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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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冷雨夜! 北风呼啸,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落在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尖锐响声。 远离市区,坐落在远郊山脚下的富人区的上世纪复古的欧式建筑,装潢富丽堂皇。 穹顶上的华丽水晶灯将诺大的大厅照耀的亮堂如白昼,铺着棕木地板的楼梯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微黄的光晕,将棕木的纹理凸显的更加有质感,尤其是楼梯的最后几层,如同刷了透明的油漆一般闪亮。 “咚咚咚……”下楼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家居服的大肚子女人从楼梯上缓慢的下来,她的脸色焦急,一边下楼一边轻唤着佣人的名字:“林姨?林姨?” 突然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幕,与大厅仅有一墙之隔的厨房内,被女人唤作林姨的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咬着牙蹲在墙角里,她的双手交握,并且不停的颤抖着,表情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好似心中正进行着天人交战! 她的双手越来越用力,额头上青筋暴突,双目通红。听着隔壁女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惨叫,她情绪倏然失控,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将头埋进腿弯中,眼泪从紧闭的眼睛中喷涌而出,好似这样就可以强迫自己忘掉墙的另一边传来的痛吟声。 痛苦的呻吟声还在继续,躺在地板上的大肚子女人疼的左右翻滚,不过几分钟,下身的血便淌了一地。 林姨不停在心中挣扎,最终来自良心的谴责,以及内心翻涌着的负罪感战胜其他,她连滚带爬的冲进大厅内,扑倒在沙发旁的矮几上拨通了私人医院的急救号码。 救护车闪着红蓝警示灯,在湿漉漉的柏油马路上一路疾驰,尖锐的警笛声将人的心脏陡然攥紧。 深夜医院死寂般的走廊上响起杂乱无序的脚步声,以及车轮子摩擦光滑地板的声响,景茉躺在移动病床上,肚子高高隆起,一头黑色的长发湿嗒嗒的黏在满是冷汗的光洁额头上,她紧咬着唇,强忍着要呻吟出声的痛苦,被神情肃穆的医护人员推进手术室内。 无影灯自头顶亮起,强烈的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她缓慢的扭头,目光落在正由助手帮助穿手术服的医生脸上,艰难的开口:“顾医生……拜托了!” 面容俊朗的年轻医生表情有些僵硬,黑眸中有水光微动,许久才迟疑的点了点头。 麻药的穿刺针缓缓推进后腰的位置,她逐渐的感觉到腹部的触感变得麻木起来,意识也有些微许的昏沉。 半个小时后,婴儿的啼哭声唤回她有些飘忽不定的意识,她欣喜的睁开朦胧的眼睛,循着婴儿的啼哭声望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护士背影,她秀眉微蹙,有些疑惑的望向医生,嘴巴微张刚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远去的婴儿啼哭声戛然而止! 她惊惧的瞪大了眼睛,下颌微微的开始颤抖,一种不祥的预感将她全身包裹,声音颤抖:“孩……子?我的孩子……” 年轻的医生的眼神游移,避开她询问的视线,似是在默认她的猜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如纸,医生有些不忍心,终还是转身走到一旁拿出一张a4纸,在她的眼前缓缓展开。 她的眸子倏然瞪圆,本就毫无血色的唇瓣变得青白,喉头滑动,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呜声。 医生轻轻的别过头去,开口的声音极低:“对不起……” “顾……顾文博,为……为什……么?”她紧盯着他深邃漂亮的眼睛,含糊不清的问他。眼泪从眼角流下,顺着脸颊流进了墨黑的发里。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却感觉到胳膊一痛,她侧头,只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将一管透明的液体推进她的血管之中。 几乎在一瞬间,眩晕感朝她袭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流逝,她缓慢的扭头,视线重新落回那张a4纸上,上面的字眼刺痛了她的眼睛! “死亡证明书”“大出血”“羊水栓塞”“难产”“抢救无效”“死亡”,字字诛心! 她紧咬着牙关,强迫自己不要那么快的晕厥! 视线最终落到最后的那道家属签名上,“秦沫儿”三个字书写的工整娟秀,却让景茉愤怒的目呲欲裂! 满腔的怒火自美目中迸发而出,血红的眼睛中满是强烈的恨意!年轻的医生被那双尽管涣散却依旧分外阴冷的眸子盯的心惊,直感觉后背生凉,干巴巴的解释道:“我不会真……” 话没说完,手术室的门被人强力破开。 医生猛的转身,目光与来人如鹰隼般锐利的黑眸相对,瞬间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浑身变得僵硬。 女人的眼睛艰难的睁开一条缝,却只能看到白光中一排黑衣人逐渐靠近,最后的意识,是男人陌生的冷峻面容凑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茉莉花,抱歉,我来晚了!”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手术室重新归于寂静,医护人员横七竖八的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掉在地上的死亡证明书上,印着一个硕大的黑色脚印! 翌日,雨后天晴!秋日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 位于市中心的复式高层住宅楼的客厅内,面容娇美,妆容精致的少女忐忑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的相互搓弄着,听到钥匙旋转开门的声音,她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在下一秒神情变得哀伤,水眸中氤氲出了一层的雾气,她缓缓转身,羽睫微垂,小模样我见犹怜:“霍大哥,景……”
关门声将她的声音阻隔,随后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将她组织好的语言打断:“秦沫儿,你怎么在这?” 剧情脱离她的剧本,她有一瞬间的呆愣,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仿佛在嘲笑她的装模作样,尴尬过后,她重新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瘪起嘴巴,难过的开口:“霍大哥,是景茉jiejie她……” 这次打断她的,是急促的门铃声,霍齐慎冷然的瞥她一眼,转身开门,秦沫儿愤愤的跺了跺脚,低着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她咬着唇抬眸,却在看到门外的一切时,瞳孔紧缩,表情变得分外古怪,甚至可以说是惊慌失措。手指倏然收紧,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嵌进了rou里。 而门外西装笔挺的墨镜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篮,婴儿篮里白白胖胖的男婴正睡得香甜。 男人藏在墨镜后的目光斜睨了一眼满脸惊慌的秦沫儿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在秦沫儿紧张的目光下,转头对着霍齐慎,一字一句的道:“这是景茉昨晚在宏文医院生下的男婴。” 说完将婴儿篮塞进霍齐慎的怀里,转身离开。霍齐慎看着小小一团的婴儿,有些发愣。 愣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抱着婴儿篮追出门外,却看到墨镜男人进了电梯,着急中他大声问道:“景茉呢?孩子在这儿,那景茉呢?” “问她呀?”电梯关闭的瞬间,男人指了指同样追着出来,此刻正站在霍齐慎身后的秦沫儿。 霍齐慎蓦地回头,目光冷冽如刀,吓得秦沫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将攥着几页纸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霍齐慎怒视着她,低吼:“拿出来!” 秦沫儿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慢腾腾的走到霍齐慎的面前,哆哆嗦嗦的将手中的几页纸展开,“死亡证明书”“火化证”八个黢黑的大字赤果的印在了霍齐慎的瞳孔之中。 霍齐慎不可置信的抬眸瞪着秦沫儿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声音却梗在了喉咙口。 恰在这时,婴儿篮里传出尖利的啼哭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同重锤击中要害,霍齐慎不禁双腿一软,几乎栽倒,秦沫儿赶紧扶住他,低头的瞬间,她扫了一眼哭泣的婴儿,眼眸中划过一丝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