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刀刃上的血3
“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不想强迫你。”我正准备转身走，他说道。 “一百年前，我认识了一个仙女，她叫肖世娜，她很美，美的晶莹剔透，所有的仙人都想把她据为己有，就连玉皇大帝也是，但后来我们相遇之后，便爱上了彼此。玉皇大帝百般阻挠，把我贬下凡间，此后我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房子里面。虽然贬下凡间，但是我还稍有一些法术，一些在天界有的东西都没有消逝。我的生活一直很颓废，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肖世娜，忘不了那段感情，忘不了和她之间的一切的一切。有一天，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紧紧相拥，我以为她是回来和我团聚的，结果她竟用法术将我封印起来。我很伤心，越伤心就越仇恨，我恨她竟然把我的爱抛之脑后，我恨她，非常的仇恨。直到她的第一次转世来到我的屋子，把我的封印给解除了，但是我杀了她的转世，我发誓，我会把她所有的转世都杀死，直到我遇见你，你和她长得真的太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你下不去手，不忍心杀你。为了隐藏我自己，我用了易容术，这张脸根本不是我，我不想你想起我来。”药爷爷低头流泪。 我的心猛地一窒，原来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如何都不会反目成仇的，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忍心出手杀死你。” “其实我也不相信，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见到她了。”药爷爷抬起头来。 “你…的眼泪…是蓝色的？”我非常的惊讶，怎么会这样？难道蓝色血泪就是他的眼泪？ “你猜对了，蓝色血泪就是我的眼泪。” 我凝视凝视着他的脸颊，“你的原来面目是什么样子？” “虽然我很不希望你恢复记忆，但是我还是会给你看看的。” “没事的，如果可以恢复记忆的话，我就帮你找出当初的原因，不要彼此都怀恨死去。”我淡淡的说着。 他感激的看着我，“好的。” 他坐在地上口中碎碎念着什么，接着他被蓝色的光晕所包围，光晃的刺眼，我闭上眼睛。等光晕渐渐消失，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很面熟，银色及膝的长发，一双水晶蓝色的眼睛，单薄的唇，白皙的脸颊，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我的头好痛，本来我可以选择不想，但是我的潜意识似乎在催促着我想起什么，我捂着头蹲下身子，苦不堪言。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很痛的。”药爷爷抱住我，很紧，让我有点窒息。 “我突然想起来，一百年前，是他，是他，我的伤，我的仇恨，都是他造成的，红色血泪，属于我的红色血泪，他抢走了，他差点杀了我，是他。”我的头脑有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足矣让我恨他。 我用力推开他，“药，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红色血泪，为什么要出卖我，我恨你。”我接着说道，“在杀死你的那天我也死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了红色血泪而伤害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是吗？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捂住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你的红色血泪…被抢走了？怎么可能？我没有抢走，没有，我真的没有。”药也很痛苦。 “态度还是那么强硬，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回到屋子里，正准备抱着艾雨的尸体离开这里，走到门口的位置，却被药的结界给弹回来了，“让我出去，我现在的灵力还没有恢复，你的结界我破不了，你也别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出去的。” 我的记忆恢复了，那是让我仇恨的记忆，但是我对药的爱却还没有消失。为什么？如果一百年前他没有抢走我的红色血泪，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好，还像一百年前一样彼此相爱着，自在的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欲望那么强烈，为什么要抢走，我完全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了吧！只剩下仇恨了，巨大的仇恨。我要快速灰度我的灵力，这样我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艾雨，千万要等到我救你的那天。”其实我最怕的是你的尸体腐败了，这样我就算恢复了红色血泪也无法救你了，千万不要。 我抱着艾雨睡着了，我梦到了和药的从前，好多回忆，直到我的死亡，很茫然，真的让我很茫然。我不要再想了，好累，但是我觉得我陷进肖世娜的回忆中了，那毕竟不是我，只是我的前世。 我睁开眼睛，又想起了好多关于以前在天庭生活的片段，好多人围着我，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很安静，很英俊，他是谁？我还是没有完整的印象。后来我又是如何从天庭来到凡间的更加的不知道了，让我从何想起，头还是好痛，为什么记忆还是回来的不全面呢！难道是我的灵力恢复的还不够吗？也许吧！ ……在药的家生活已经两个星期了，我的灵力恢复的也已经有些进展了，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很多的力量，我也不再是诺然了，我已经回到我的时代，还是肖世娜，虽然是这样，可是我还要尽全力去救活艾雨，至少不可失去他，就算我所有的灵力都消失了，我也要救活艾雨，毕竟这份爱已经根深蒂固了，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也无能为力了，必须要前进。我很矛盾，我和肖世娜到底是谁在控制着身体，这是我的身体，但是我却觉得那么的无力。 早晨的空气真好，我感受着晨曦。我伸了伸手，试着打破结界，这几天为什么药都没有来找我呢？是因为亏欠我太多了吧！哼，我也不需要他。 “结界怎么消失了呢？”我惊奇的看着门口。 “是我解除的。”药潇洒的走到门口，虽然容颜未变，但是已经有些苍老的感觉了。 “呵呵，解除了又怎样？我的灵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不会再让你继续阻拦我的，我要出去。”我抱起艾雨的尸体就往外走。 “不要走，如果离开这个屋子，艾雨的尸体会立刻腐败，如果这样，连我的蓝色血泪都没有办法让他复活了，你再忍一忍吧！”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抬头，“肖世娜，你……”药的话没有说完。 其实我自己已经意识到了，我觉得肖世娜像是要占有我，可是我要做我自己，虽然肖世娜是我的转世，但是不代表她可以随时代替我，等到救活了艾雨之后，我会让她从我身体离开，我要做回自己，毕竟爱了这么久艾雨的是诺然，而不是肖世娜，她不可以代替我，她没这个权利。 “药，没事……”我们心里都明白的。 我安安静静的坐回到床边，把艾雨的尸体安安分分的放好，又起身走到门口，“为什么要解除结界？你不是也很仇恨我嘛？” “因为，我不想让你受伤。”我从没见过药如此温柔的脸。 我很诧异，面对自己心爱的人需要的是温柔，这点我了解，但是为什么如此的仇恨还可以温柔的起来。 我的诧异转瞬即逝，“我肯没有这个必要吧！” 药颤抖了一下，“以前的时候我是很恨你，但是从诺然出现后，我发现了很多事情，明白了很多道理，我会查出是谁抢走你的红色血泪，相信我，好吗？” 我的内心想说好，可是却被肖世娜代替了，我觉得她快要将我吞噬了，“不用了，等救活艾雨之后我就会离开。”我安静的回到床边坐下。 “那好吧！”药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吧！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竟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内心很挣扎。 药看了看我，一脸悲伤的走了。 ……时间飞逝，又过了一个月，只要再有一个星期，我的血泪就回来了，我还要坚持。最近肖世娜的魂魄越来越猖狂。 到了晚上，肖世娜似乎说着了，我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来到药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 药一脸茫然的走了出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救我，我不想再被肖世娜控制了。”我艰难的说着。 “现在找不到一个本体可以让她活下来。”药还是一脸的颓废。 这时肖世娜醒来了，“我怎么会在这？一定是这不听话的身体，看来还是要吞噬她的灵魂我才可以做自己。” “不要！”药有些愤怒，“不要这么做，这个女孩很好，为什么要吞噬？我会帮你找到心的本体，不要伤害她。” “哼，我做什么都和你无关，少管闲事。” “明天我就去帮你找新的本体，不要伤害她。”药猛地一下抱住我，哦，不，应该是肖世娜。“你只要活着，剩下的都不要管好吗？我会处理，我会保护你。” 我整个被肖世娜霸占了，但是肖世娜还是很倔强。 药忍受着一切，“只有我有权利保护你。”这一句说道肖世娜心里了吧！ 肖世娜没有再动一下，但她却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她从袖口变出一把刀子，刺进了药的胸膛，我却无力阻止，只能看着因为疼痛而抽搐，缓缓的倒在地上。 我在心里拼命的喊着，“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本是相爱的人，为什么要互相残害？我不要你控制我。”突然感觉身体变得不一样了，轻松了许多，难道？我把肖世娜的魂魄逼出了体外？是的，我看到了肖世娜的魂魄在我周围游荡。 “怎么会这样？”肖世娜看着自己不停的询问。 我扶起药，药身体的伤口流下来的也是蓝色的血液，他看着她，“你太小看你的转世了，你的灵力已经恢复到她的身上了，等我找到合适的主体，我会找你的，你走吧！” 我不理解为什么药要让她走，明明爱的人已经在身边了，为什么还要她走？ 肖世娜仇恨的看着药，“我还会再回来，你等着。” “为什么要让她走？”我把药扶到他的床上。 “我怕她在这会伤害到你，毕竟她已经是个去世的人了，留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过些天我会找地狱之神将她带走，然后救活你的艾雨，我也随她而去。”话音刚落，药咳了好多血，“咳…咳” “你没事吧！你等一下，我帮你止血。” “不用了，我是仙人，伤口会自动愈合。”这是房子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 “是亿殇，来抢夺血泪的，你再过一段时间也会有血泪，但是千万别随便流，一旦你流了，就会有很多强大的鬼魂找上门来。”药额头堆满了汗珠。 “嗯，知道了，你这样还可以应付吗？” “你也可以使用你的力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我不知道啊！” “只要按照你的意愿就可以随意使用了。”他又接着说，“而且亿殇一时半会是进不来的，我布下了强大的结界，应该还可以应付一阵子。” “嗯，知道了。” “等我伤害了，我就教你如何使用你的灵力。” “好。”我担心的向外张望了一下。 “别担心，没事的，那些杂碎魂魄上不了我们，呵呵，轻松点，你不是很强悍的吗？” “我什么时候很强悍了？”对于药说的话让我极其的惊诧。 “我是开玩笑的。哈哈！” “我去了，好好的吧！” “它们差不多走了，陪我出去看一下。” 我扶起药，“怎么出去？” “很容易，你也可以做到。”药伸手在面前的墙壁上开始比比划划的，嘴里念着什么，即刻子啊墙上出现了一扇门，“从这里可以出去到门外，这是破锁之术，我会慢慢教你。” “嗯。”我没有说什么，扶着药从他弄的门走了出去，果然，真到了外面，还是那个我所熟悉的世界，很美，空气很清新，大树，还有鸟鸣，很美好的景象，但是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看到这些熟悉的景象，此刻我的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长相极其恐怖的人，不，他没有脚，应该是刚才闯结界的魂魄。不过看起来不是很强大啊！ “原来没走啊！亿殇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药蔑视的看着那个亿殇。 “废话少说，把血泪交出来。” “态度还是那么蛮横，呵呵，还真是有趣的！” 亿殇什么都没有回应，想直接从药身上抢走了血泪，但是却被药的结界给弹了回去。 “快走吧！我不想收了你。” “别说大话，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弱。”亿殇嘴角上扬。 “是吗？让我领教一下吧！”药推开我，“诺然，你走开。” “嗯。”我点了一下头就靠到一边去了。 “破魂之术。”从药的手心里射出一道白光，直奔亿殇，速度极快，但却被亿殇的结界给避开了，亿殇说道，“现在的我可比当初你认识我的时候强太多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倒是觉得你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呢！”药调笑的说。 “我的事情你不必说的那么多吧！自己已经身上有伤了，自己多管好自己吧！不然一不小心被我打败了，你多丢人啊！”亿殇凶狠的说着。 “真是可笑，我会被你打败？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下三滥的魂魄吗？别忘了，我的出身。” “哎！你还是老样子，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吗？”亿殇说着。 “哼！少废话，我一招结束了你吧！” “好，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闪电，火焰，风，请随我的意念转变，变成我的动力，死门出现……”接着一扇黑色的门出现在药和亿殇的面前，亿殇惊恐的看着药。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败在你手上，每次都是，下次一定不会了。”亿殇挣扎着，但还是被死门吸进去了。 “万念俱灰，安息吧！” “他…被收服了吗？”我询问着。 “嗯，我已经把他直接引入地狱了，让他早点投胎，不要在这里多待下去，不然总有一天他会被阳气所吸收，成为阳界的颗粒。” “哦，这样啊！走吧！回去吧~！起风了！”药又弄出一道门，我们从这门回到了药的住处，还是熟悉的味道，浓烈的蔷薇的味道。 不知是怎么了，和药生活的这段时间，我也开始疯狂的喜欢上蔷薇了，那种美事无法形容的，那种香气也是所有花都无法睥睨的。白色的蔷薇就像药那张白皙的脸，甚至有些透明。 我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训练了，药说不想我去冒险，当初想让我变成他的杀人武器也已经不再想这样了，现在已经没有报复的心里了。他会担心我，我感觉很欣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还是因为我们前几世的感情，我觉得我对药产生了好感，但是雨…我现在很矛盾。 我和药坐在屋顶上。 “你对艾雨的爱，真的很深啊！”药对我说着。 “嗯，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们也彼此相爱，但是现在却……”我有点点的伤感。 “好了，不要去想了。”药停顿了一下，“你试想一下，如果艾雨不能够复活了，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我不知道啊，我很相信缘分的，但是我的心我是控制不了的，也许有一天会爱上别人。”后面的话我说的很轻，声音很细小，非常的细小，细小到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呵呵，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女孩呢！”药伸手揉了揉我的碎发，“你真的很可爱呢！” “是吗？呵呵，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这样的话，语气还这么温柔啊！真是我的荣幸啊！” “你知道吗？你在的这段时间让我改变了很多，也让我很开心，所以，我决定要好好的报答你。”药凝视着我。 “报答？不至于吧！我想我们之间谈不上那些吧！我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嘛？还说这些。”我微微笑着。 “那根本就是两码事。”药认真的说着。 我点点头，一脸的茫然，“嗯，不太理解哦！” “呵呵，不理解就算了吧！反正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我第一次看到药这么纯真的笑脸，很唯美，虽然这个词汇去形容一个男人，是很不贴切，但是看到现在的他，我只能想到这个词汇。 我盯着药看的有些出神，药有些不好意思，用手在我的面前晃动了一下，“诺然，在想什么？怎么还愣神了呢？” “啊！没什么。”我立刻收回我的目光，尴尬极了，“看到你的笑容我感到很欣慰。”我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哈哈，今晚的月色真美好，诺然，躺下来看看啊！真的很美。”接着他也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是因为自己爱的人夸自己才会感到什么都是美好的吧！” 虽然很小声，但是我还是听见了，难道他爱上我了？不，他爱上的应该是肖世娜吧！别去多想了。 我也躺下，躺在药旁边看着月色，却突然想起了血溅上的那个男人，很熟悉，但是还是想不起来，有些痛苦，我询问道，“对了，血溅上的那个人是谁啊？我头脑里面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啊！” “怎么会突然想起他？”药有点诧异。 “我也不知道，刚躺下看月亮的时候就想起他了。” “他…是个浪子，曾经很喜欢肖世娜，但是肖世娜已经和我相爱很久了，不能和他在一起。有一次，我和肖世娜都受伤了却还要面对一个巨大的妖怪，世娜已经很疲惫了，我硬挺着起身和那个妖怪拼搏，但是我一直处在下风，再次被伤害，濒临死亡。这时，他出现了，帮助我杀了妖怪，而且替世娜疗伤，我很感激他，那时的他已经不再喜欢世娜了。后来的相处很融洽，我们成了很好的兄弟。在一次战斗之后，他送了我这个血溅，然后和我道别了，他说他是个浪子，还是需要四处漂流，之后约定十年后再次回来这住宅找我，现在离十年还有几天，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药跟我说着他们之间的故事。 “他叫什么名字啊？” “诱骨。” “很有趣的名字啊！” “嗯，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吧！因为世娜我们才成为的兄弟，很有趣。” “有趣？你别开玩笑好不好？很郁闷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得想办法救艾雨，不可以辜负你。” 我开始淡然了，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之间的想法，“其实，救不救已经都无所谓了，他既然已经去了，我不想再让他从那里返回来，让他好好的投胎吧！投胎后好好的生活，他生的时候，我总是牵扯他，死后我不想再继续了，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了，而且他醒后也不会记得我了，虽然这些都不重要，但我还是不想他有任何闪失。” “怎么能说是添麻烦呢？爱人之间不可以说出这种话，很不好，其实那天你有可能没有听清楚，不仅仅是苏醒之后没有记忆，并且还会遭到诅咒，不管几次轮回，都消除不掉。并且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魂魄在什么地方，如果你真的打算不救活他，那就好好的安葬吧！那样他才可以去投胎，不然就会一直迷路在这个阳间。就像我说的亿殇一样，最后成为阳间的一个颗粒。”药说完突然起身，“你好好的想想，正好我去拿东西，等会回来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点了点头，静静的想着：雨，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也很爱你，虽然我真的很想让你复活，但是你会遭到诅咒，永远都抹不掉的，其实你失去生前的记忆这个我都能接受，但是诅咒，我真的不想你受到什么诅咒，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我不可能因为我自己的一点点的小愿望就这样残忍的伤害你，亲爱的，我会好好的安葬你，等到来世，我们再续前缘。 想到这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好痛，无可抑制的痛。我不想让他受苦，这也是一种爱吧！我的泪水肆虐的流淌。 “想好了吗？”药从下面走上来，坐在我的身边。 “嗯。”我擦擦眼泪，“我不要他复活了，我要安葬他。” “真的想好了？” “真的。”我起身，“现在就去把他火葬了吧！把他的骨灰留给我就行了，我不想看见他消失。” “好，我现在就去。”药又走了下去，“你在这好好等着，你不要过来了，我怕你受不了。”说罢，他转身走了。 我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夜空，泪水缓缓流下来。 过了好半天，药回来了，他坐在我的身边，“诺然，这个送给你。”药递过来一个项链，项链上有个小盒子，很小很小，那里就装着艾雨的骨灰吧！“这里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我都给你收起来放好了。” “谢谢！”我将这个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抚摸着。 “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了，我觉得有点不舒服，疏远我们的距离。”药搂过我的肩膀，“诺然乖，不要伤心了，我想艾雨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他知道了也会很不开心的，所以就算你是为了你自己也好，为了艾雨也好，让自己开心起来，失落的时光该过去了，别再这样了。” “嗯。”我转头抱住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对你说，谢谢！真的谢谢。” 药揉揉我的头发，“好了，别想太多了，走，去吃我烤的rou。” “烤rou？什么时候弄的？”我有点惊诧。 “你别管我什么时候烤的了，快跟我走吧！” 我被药从屋顶上拉下来，到了厨房，他打了个架子在烤rou，香味在我四周飘荡，很诱惑人，但是我却没什么胃口吃。 药强硬的把我按在座位上，“坐在这别动，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