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滑雪惊魂
书生找来的木板非常适合做滑雪板,似乎就是专门用此一途,众人都觉得奇怪,风谨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些木板或许是山谷的主人故意留下来的。 “你们看怎么样?”书生兴奋地问道。 风谨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简陋的滑雪板,虽然样貌丑了一些,但也不影响使用,不由得赞叹书生心灵手巧,有了这个神器就再也不用担心会陷入雪地里面了。 山谷里一片祥和,结界之外暴风雪肆虐,而且比昨天晚上更加猛烈。风谨看到被卷上空中的积雪在狂风中被撕碎,然后落向很远的山头,如此循环往复,山上的积雪越来越厚,狂风也是越来越猛烈。 饶是风谨在无量雪山中生活了十几年也不曾见过这种阵势,不由得心惊不已,这次不凑巧赶上这么个鬼天气,如果不是狮山大学危在旦夕,大家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去找木心道人。与师父已经有好几年不曾见面,说心里话风谨还是有些想念那个长胡子老头,虽然平日里对这个大徒弟不管不问,偶尔教一两招法术,若是想要学更高深的修道之法,老头必定不肯答应,连个理由都不给。 回想起以前的岁月,风谨一时竟沉浸其中,如果不是书生拍了一下他,风谨还没缓过神来。 “你小子整天想什么呢,做白日梦也要挑个好时候啊。”书生调侃道。 “我在想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做什么,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师父应该在后山静坐修炼。”风谨道。 “你师父也真是的,都这种鬼天气了还跑到后山打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书生道。 风谨解释道:“山巅之上暴风雪应该没有这么猛烈,越往上反而会好一些,以前可能是长期生活在山巅的道观里,不曾见过山下的景象,所以我才一直以为无量雪山冬季冰雪期没有外界传言里的那样恐怖。师父他老人家每天的这个时候必定是在后山打坐,而且不允许我们接近后山,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后山是什么样子。” 书生道:“你师父就是这么怪,当年我就觉得他做的有些事情让人看不透,算了,等见了面我再和他好好聊儿。你们看我这个滑雪板怎么样?” 书生举起手里的滑雪板,做得有模有样的,勉强能用得上。风谨也学着书生的方法做了一个,踩在上面试了试,感觉效果一般般,聊胜于无。 “大家都准备好了吧?那我们再在结界上打开一道缺口,接照进来时的方法出去,度必须要快,这道结界愈合能力非常强悍,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风笑天沉声说道。 三人齐声应是,这次由风谨打头阵,风笑天等人负责轰破结界,方法就像进来时那样,瞄准结界的一个点快猛轰,用不了多久便可打开一道缺口。 风笑天衣衫猎猎作响,书生和禹鸿站在他身后为其输送内力,将风笑天的脸憋得通红。风谨料得其中厉害,赶紧闪到一边,以免受到波及。 “啊——” 风笑天一声怒吼,身形一闪,右拳轰击在结界之上,只听得一声沉闷的玻璃碎裂之声,右拳所击之处出现了一道碗口大缺口,而且正在慢慢扩大。 “快点出去!”风笑天大吼一声,风谨应声而动,身子缩成一团从缺口处钻了出来。 外面全都是积雪,风谨钻出结界之后,一头扎进了雪堆里,一时竟摸不清东南西北,在里面蒙头转向走了十来步,这才找到风笑天等人。 “呼——”书生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刚才我明显感觉结界比进来时坚固多了,如果不是我们合力攻击一个小点,恐怕还真的出不来了。” 风笑天也说道:“我早就料知如此,刚才我们进入山谷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不知其是敌是友,不敢多加冒犯,刚才轰破结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幸好结界的主人没有现身,不然我们恐会惹下大麻烦。” 书生眉头一挑,道:“既然如此,那还不赶紧走?等着他来抓我们吗?” 禹鸿也点头应是,场面一时变得活泼起来。风笑天见状,道:“赶紧撤,把滑雪板装上,我们从雪面上走。” 言毕,众人窜上雪面,四人当中风谨轻功最次,一跃之下才堪堪跃出雪面一米多高,赶紧将滑雪板放下,一脚踩在上面,这才没有让自己再次陷入深深的积雪之中。
“走咯!”书生尖叫一声,滑雪板开始向前快滑动,当真是炫酷极了。 风谨由于反应慢了被远远甩在后面,一时有些心急,以前也没有滑过雪,踩在滑雪板上也不知道如何让它动起来,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效果,最后竟愣在了那里。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风谨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当前恶劣的处境,只能硬着头皮让滑雪板在雪面之上滑动了起来。 风谨一开始掌握不了平衡,几次差点跌入积雪之中,好在及时反应了过来,避免倒栽葱的窘事。 滑过一段之后,风谨已经能让滑雪板控制自如,一连滑过两三个山头不停歇,这种刺激的感觉让风谨想放声大吼大叫,心里简直是舒坦极了。 极目望去,风笑天等人已经翻过了另一个山头,风谨不敢落下,赶紧加快了度跟了上去。 “他们度真是太快了,费尽全力竟然都追赶不上!”风谨无奈地想道。刚才一番追逐之下,与风笑天等人的距离不减反增,现在只能远远地看到几个快移动的黑点,风谨若想追上他们几乎没有可能。 风谨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暴风雪正盛,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一不留神竟然跑偏了方向,滑雪板滑向了另一道岔路,等到风谨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前方是一道坡度极大的斜坡! 往回退已经来不及了,风谨一咬牙,尽全力控制滑雪板的方向,顺着斜坡径直滑了下去。 朔风扑面,脸上挂满了冰碴,风谨来不及去擦,眼睛都要被冰碴给糊上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风谨踩住滑雪板尾部轻微调转了方向,因为他心里突然腾起一种危险的信号,前方极度危险,必须要停止向前。 可是斜坡实在太陡,临时调换方向也是危险重重,风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向坡底滑去却束手无策,心头焦急万分。